于是,秦茗心一狠,试了试药水的烫度刚好能被她接受,就闭着眼将碗一斜,拼命地往口里倒。
药水“咕噜咕噜”地下肚,秦茗的眉头皱得愈来愈紧,可就是没缓口气再接着喝!
卜即墨从未喝过中药,但也能猜出那滋味肯定不好受,没想到这丫头竟是这种豁出去的喝法?
他的心微微地有点疼,真想中途将碗夺下,让她慢点喝,可不等他决定,碗已经快见底了。
最后一滴药水入喉,秦茗挪开药碗,正准备对着男人或逞能或炫耀地灿烂一笑。
谁知,“嗝”一下,她打嗝的同时,竟习以为常地反胃了!
以前喝中药反胃的时候,秦茗就会迅速伸出手捂住嘴,强行将反涌到嘴里的药水狠狠咽下。
可这次,不知是被这副紧紧凝视着自己的美男脸震傻了,还是纯粹忘记了,她的两只手呆呆地抓着药碗,一动不动。
于是,一口巨大的药水从喉咙里肆虐而出,经过秦茗的口腔,直奔微开的小嘴外。
气势汹汹!
这样的变故别说是秦茗,就是反应敏捷的卜即墨都没料到。
呕——
一口巨大的药水不偏不倚地,竟喷洒在卜即墨的裤裆中央,还带着药水未曾冷却的温热!
微微地,刺激地烫人!
正文 021:你羞不羞?
两个人都深深地惊呆了!眸光都不约而同地呆呆落在卜即墨的裤裆中央,眼睁睁地看着那口巨大的药水缓缓渗入。
四秒钟后,卜即墨沉着一张比锅底还黑的俊脸迅速地将家居裤脱下,一直褪至脚跟。
可动作太快,也没有药水渗透的速度快。
乌褐色的药水还是在他的白色底裤上画了一张好看的地图,触目惊心。
秦茗忽地想到二哥秦致远跟她交待过的话,他说,万一受到混账男人的欺负,可以找机会狠狠一脚往死里踹在他的裤裆下,那是男人最宝贵的地方,一旦受到攻击甚至受痛,一时间肯定溃不成军,她可以趁机逃跑。
昨天秦茗受到三个流氓欺负的时候,她压根儿没有想到这关键一句,这会儿却莫名想到了。
于是,她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完了,小叔最宝贵的地方被她泼到了!
会不会烫坏呀?
因为她的耐烫性比较强,平时也比较喜欢喝有些烫感的水,那碗中药的温度对一般人而言,应该是挺烫人的。
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头脑发热,做了一件有毁她一世英明的蠢事。
惊慌失措地跳下了床,秦茗随手抓起床头柜上一瓶喝过的矿泉水,迅速拧开盖子,将凉悠悠的水对准男人的裤裆倒下。
哗啦啦——
卜即墨正在默默消逝那滩突如其来的药水之烫,哪能料到,也就眨眼的功夫,烫水之后还会有凉水降临?
“秦茗,你想死?”
卜即墨咬牙切齿地低吼,显而易见,秦茗这是把男人给彻底激怒了。
傻了,秦茗傻了。
可悲的秦茗一时竟还不清楚男人生气的缘由,究竟是怪她吐了一口药水,还是怪她浇下矿泉水?抑或两者有之?
平时不小心被热水烫伤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手拿到水龙头底下冲,凉水一冲之后,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事。
卜即墨如果知道秦茗给他浇矿泉水的缘由,估计要气得吐血,难道要他学她的样把那啥关键部位放到水龙头底下冲?
这种部位烫伤跟手烫伤能一概而乱吗?
“对不起,小叔对不起。”
望着男人裤裆下湿哒哒狼狈的模样,秦茗赶紧跑去卫生间,随手拿了一条毛巾,跑回来俯身下蹲在男人跟前,迅速擦拭裤裆下有水的地方。
卜即墨自认完全跟不上秦茗的思维,压根儿没法预料她下一步的想法。
当秦茗小手隔着毛巾或轻或重地按压在男人的关键之处时,他感觉浑身气血上涌,非但身体僵硬了,连呼吸也窒了。
眼前的女孩若不是秦茗,这会儿卜即墨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面对这个脑袋发昏的侄女,卜即墨一忍再忍地扯住她的胳膊一把拽开,低吼。
“你羞不羞?男人这种地方也是一个女孩子家想碰就碰的?”
秦茗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脑袋被卜即墨这话震得嗡嗡作响。
这会儿被他一提醒,秦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多不该!
她满怀亏欠,一门心思地想要减轻伤害,或者弥补,谁知,却跨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
秦茗懂了,就像是卜即墨不能看她脱衣服一样,她也不能看他那种地方。
可是,虽然隔着白色底裤,她非但看了,还浇了矿泉水,非但浇了水,还抓着毛巾碰了又碰。
怪怪,秦茗的眼蓦地瞪大了,白色底裤下本就鼓鼓囊囊的那处,竟然有了动静,像是突然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虽然没有看过莫静玲竭力推荐过的各种阿片,但耳朵受过荼毒的秦茗也能肤浅地明白其中缘故。
……
卜即墨早就意识到,自从遇见秦茗之后,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他,时不时会变得跟以前完全不同。
可怎么也没想到,当她犯傻的时候,他竟也像是被传染似的,也容易犯傻。
一下子烫水,一下子凉水,不管哪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怀疑重要器官受到此等刺激会不会不是坏了就是发生病变。
可他倒好,拜她恩赐,竟马上消除了后顾之忧。
只不过被她隔着毛巾的小手碰了又碰,他那小兄弟就伸着懒腰起立了。
更要命的是,被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傻呆呆、羞答答地盯着,那小兄弟像是被注血了似的,亢奋极了。
卜即墨用力地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同时抓过秦茗手里的毛巾,盖到了关键地方,同时用更沉冷的声音低喝。
“还敢看?秦茗,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
“我……我没……”
秦茗赶紧将眸光转下,顺着他光裸修长的腿寸寸往下,最后落在小腿上的几处淤青上。
为了缓和极其尴尬的气氛,秦茗大惊小怪地指着卜即墨两条小腿上的淤青,不遗余力地请教。
“小叔,你的小腿怎么那么多淤青?”
卜即墨站了起来,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丢下一句。
“今天早上被一条小狗踢的,不记得了?”
秦茗还没明白过来,卜即墨已经朝着阳台扬长而去。
呆呆望着男人那白色底裤包裹下的性、感的臀,那两条跟女人不同规格的健美长腿,秦茗心乱如麻。
她怎么不记得有条小狗踢他?
忽地,秦茗明白他口中的那条小狗是谁了?不就是她吗?
今天在vip住院部的楼顶,她根本不知自己究竟踢了他多少下,而他,未作任何反抗。
想到那触目的乌青,秦茗对卜即墨充满了愧疚与心疼,若不是他脱下裤子,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踢得竟有那么狠,而他伤得究竟有多厉害?
他虽然是个人高马大的强壮男人,可是,终究没有铜墙铁壁。
秦茗拉过被卜即墨扔在地上的银灰色家居裤,默默抱在怀里。
在这一刻起,她对卜即墨的所有怨恨烟消云散。
他何尝有错呢?那些亲密暧昧的举止,不过是他想要追求一个心仪的女孩,谁能料到他们有血缘关系?
要怨只能怨老天无眼,要恨只能恨命运捉弄。
她跟小叔之间那些错乱的爱恨纠葛,真的两清了。
从今天起,她堂堂正正地做他的侄女,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是人生啊,有时候偏偏不会按照你设想的方向行走,就算你深谙其中的道理,也不一定能做到身体力行。
因为,做违心的事是一件既艰难又痛苦的事。
正文 022:嘘嘘,不许说
秦茗将家居裤拿去卫生间洗了很久,然后晾在了阳台。
阳台的风大,又是夏天,一个小时不到,裤子就干了。
秦茗收下来一看,却傻眼了。
原本柔滑亮泽的裤子,此刻不但充满褶皱,还跟失去了筋骨似的,软趴趴的,再也没有原先那么光滑细腻。
秦茗打开手机上网一查,这才后悔莫及,原来丝绸制品需要专业的洗涤剂对付,不能拼命扭搅,更不能暴晒。
而她呢,无疑把所有的忌讳都犯了。
暴殄天物,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个词汇的含义。
秦茗犹豫片刻,拿着裤子走进阳台,拉开了卜即墨通往阳台的门。
她是去向小叔认错的。
“小叔?小叔?”
卧房里根本没有卜即墨的身影,想是他出去了。
好奇心作祟,秦茗打量了一下卜即墨的房间,房内的主色调都是冷的,就像他的人一样冷酷,却显得清爽整洁、独一无二。
浴室的门孤零零地开着,秦茗想要接着看看里面的风格。
谁知,却看到了让她血脉贲张的一幕!
……
被恶鬼附体的感觉是怎样的?
去问问众人眼中丰神俊朗却清心寡欲的卜即墨就知道了。
卜即墨觉得,自从秦茗在黑暗中强吻的那刻起,他就被恶鬼缠上了,时不时地会控制他的神智与躯体。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会被一个淫鬼附体。
自他从秦茗的房里回来后,那顶支起的帐篷一直没有收起的意思。
无论他看电视新闻、上网办公,还是看书、睡觉,他做他的,它支它的,仿佛不给个痛快,它就一直耀武扬威着,将他活生生地逼疯。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欲念上的确是个寡欲之人,哪怕跟那些男人一样看了那些所谓的能助兴的阿片,却反倒遭了个败兴之效。
丑陋做作的男人与女人,做着虚假之事偏偏还叫那么大声,既虚假又肮脏,怎一个恶字了得?
所以自从过了青春期后,他再也没看过那些烂俗的片子,难得有生理需求,都是手动解决。
在他眼里,快捷又卫生,比外面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强多了。
可今天,他的躯体指使着他的神智,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一个有着真正实体的女人,而不是像以前那般,只有在解决生理需求时,出现在他的意念之中。
一边是心理上对女人浓烈的洁癖与抗拒,一边是躯体上的渴求与叫嚣。
在隐忍的理智跟发疯的身躯作了一个小时的斗争后,他终于烦躁地下床,当即决定,自己动手,将那股叫嚣的源头给消灭干净。
这是他的卧房,平日没人敢进来,所以他没有关上浴室的门。
将躁动的小兄弟释放,他闭上俊眸,专心地在抽水马桶前运作。
需求时刻,脑海里自然浮现出女性的身躯,可今日,女性身躯之上那张永远模糊不堪的容颜,竟逐渐清晰起来。
不是他唯一碰过的前未婚妻,也不是那些觊觎他的莺莺燕燕,更不是年少时期在阿片里看见的丑女作女。
而是他的亲亲侄女——秦茗。
该死,卜即墨你该死!那是这世上你唯一不能想的女人!
他将眼闭得更加紧迫,强迫那些幻想中的眸光从那张清楚的脸蛋上移开。
可这有什么用?
在心底深处,他还是觉得,正在被他疯狂侵占的身子是秦茗!是秦茗!别的女人根本取代不了!
罢了,不过是xing幻想罢了,淫鬼附体,他又如何斗得过魔鬼?
卜即墨这番安慰下来,再也没有顾忌,加快手里的动作,狠狠地侵占着那具不该属于之人的娇小身躯!
若说此刻卜即墨是被淫鬼附体,那么秦茗肯定是被傻鬼附体。
当她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的小叔,正快速舞动着那个女孩子不能随便触碰的地方,她的心跳停止了,呼吸僵硬了。
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惊呼,忘记了逃跑。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对浑然不觉的卜即墨而言,也是善举一桩。
若是她中途发出了声音,或者再走得近些,被男人猛地发现,她倒只会觉得自己眼睛刺痛,而男人呢,可能付出萎靡一辈子的代价。
秦茗受到的性教育真的是少之又少,她根本不懂这男人究竟在干什么,第一感觉就是,没想到小叔还有这么猥琐的一面。
是,是猥琐,真猥琐。
大庭广众之下,哪个男人做过这种让人大跌眼镜的事呢,更何况她还不懂!
男性的隐si部位,她记忆中看过的无非是发发那种小婴孩,别无他人。
在她眼里,那里虽然长得跟女人截然不同,可主要都是嘘嘘之用,他这会儿面前也没女人,这么费力地捣鼓着干啥?挠痒?nue待?好玩?
鄙夷归鄙夷,但也不会因此动摇他在秦茗心中特殊的地位。
谁私底下没个猥琐的小动作呢,譬如抓痒、扣鼻屎、吐痰之类?
卜即墨运作的动作越来越快,快得秦茗根本看不见他的五指。
淡淡的腥味隐隐散来,秦茗脸红耳燥地,这才意识到,小叔竟然没发现她的闯入,而她,不害臊地还没离开?
就在秦茗决定步步后退逃走的时候,男人发出一声夹杂着快慰的低吼,性感至极,秦茗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她清楚地看见,有琼浆玉液一样的液体飞进了抽水马桶中。
来不及琢磨那是什么东西,秦茗预感到即将被男人发现,于是加快了后退的步伐。
谁知,后退过度,脊背撞到了开了一半的门。
“砰”一声。
卜即墨幽冷的黑眸朝着她的身影射来,阴森森地能骇死人。
秦茗只觉做贼心虚,顾不得其他,赶紧转身跑出了浴室。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卜即墨那根骇人的家伙,以及他疯狂捣鼓的动作,还有最后喷涌而出的液体。
我的妈呀,她能不能变成隐身人?
“站住。”
秦茗还没来得及跑到阳台,后头的男声便阴冷地响起。
一颗心噗通乱跳,秦茗在男人走近前,抱着被她毁掉的裤子转身,强作镇定地满脸讪笑。
“小叔,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这裤子,我没按规范洗,被我洗坏了,对不起。”
只字不提刚才看了不该看的事,秦茗眼神飘忽,浑身颤颤巍巍的。
“谁让你洗的?”男人显然很不满意她的行为。
“我……”
秦茗欲言又止,惭愧地低下头,心想,也许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条家居裤,或者他心上人送的,没想到却被她洗成这副鬼样。
“冷水洗的?”
卜即墨这句让秦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暗忖莫非他要追究一下她怎么洗坏的过程?
于是,秦茗老老实实地回答,“嗯,冷水洗的,擦了肥皂,洗衣液,牙膏,沐浴乳,洗发乳。”
为了消除药水渍,她试了所有能起泡沫的东西。
卜即墨嘴角微搐,冷声指责,“难怪肚子疼,将医生的话当耳旁风,你这几天冷水能碰吗?”
秦茗心中一怔,随即喜不自禁。
原来,这才是他追问裤子洗坏的本意。
原来,黄医生的话他都听了进去。
他在关心她,在意她呢。
“大热天的,冷水其实也不冷的。”
秦茗小声嘀咕一句,遭来的是男人凶狠的瞪眼。
将手里的裤子提了提,秦茗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小叔,这裤子还能修吗?”
“扔了。”
“哦。”
秦茗拽紧裤子,暗中决定将它私藏了,算是一个教训。
殊不知,这条充满皱褶的裤子,将来会陪她度过无数个不眠之夜。
气氛实在是尴尬,秦茗踌躇片刻,低喃。
“小叔,我回房了。”
秦茗的脸红艳艳的,丁点没有褪红的迹象,她知道,逃离这个男人,她才能面色正常。
卜即墨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应声,秦茗哪能知道他心里的难堪?
在做着男人最羞于启齿的事的时候,竟然被她看了全程,而他竟沉浸在占有的快感中,毫无察觉。
xing幻想的对象不可遏制的是她,闯入的也是她。
在看见她傻愣愣站在门前的她时,他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在幻想中,还是在现实中。
若是在幻想中,她怎么会距离自己那么远,而没有在自己的身、下嘤咛?
若是在现实中,她怎么能跟幻想中的容颜一模一样?
秦茗默默地转身,小步朝着阳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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