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脱也是脱,慢脱也是脱,最后,卜即墨选择了快脱。
他希望项伯能将整他的内容赶紧一件一件地整完,好让他早点见到心心念念的女人。
当然,项伯整他的内容,他也会讲求质量地高效完成。
项伯望着卜即墨展露在眼前的完美男性身材,嘴里啧啧几声,不由地感慨。
“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有此等堪称完美的身材,只可惜,黄鹤一去不复返。”
卜即墨不想多浪费一秒钟的时间,颇为焦急道,“项伯还想让我做什么?不如一次说完。”
项伯笑着点了点头,用蒲扇指着他宝贝的院中小菜园,“看到那块没作物的地了么?帮我把土松了,再把坑一个一个地挖好,我需要三十九个间距均匀、大小均衡的小坑,再往每个坑里浇上一碗水。”
卜即墨面色未改地点了点头,“还有别的吗?”
项伯摇了摇头,“没了,高质高效地做完,就把姑娘的下落告诉你。”
卜即墨对着项伯恭敬地鞠了一躬,“多谢项伯。”
项伯重新在躺椅上乐哉乐哉地躺下,卜即墨则开始了他赤条条入夜耕作的农夫旅程。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但只要闭上眼仔细听,就能听到有人正在辛勤耕作的声音。
偶尔路过栅栏的人,若是好奇地朝着灯光大亮的院子里投来不经意的眸光,除了能看见那个正躺在躺椅上喂蚊子的老人,还能看到一个赤条条的健壮汉子在菜地里挥汗如雨。
好在栅栏的位置距离菜地有些远,加上卜即墨又低着头,所以那些偶尔路过的游客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是有些人会对他的好身材夸赞兼叹息一番,大体都是这般好的身材不去当模特而埋没在菜地里真是太可惜了之类。
项伯从裤兜里拿出他的先进手机,别看他年纪大了,但他无论对手机还是电脑,都精通得很。
趁着卜即墨不注意的时候,项伯在他做着各种不同的活时,偷偷地拍了他几张照片,然后给一个今晚他刚得来的号码一张一张地发了过去,还配上说明。
……
秦茗原本是打定主意要离开宝水镇这个伤心地的,项伯坚持送她去宝水镇的车站,可这一路上,项伯有意无意地跟她说了很多像她这么年轻的姑娘晚上一个人打车回去之后遭遇到的各种凄惨之事。
渐渐地,秦茗的心悬了起来,项伯不像是在骗她,若是她真的打到了黑车,遭遇到了项伯所列举中的惨事中的任何一件,她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秦茗主动请求项伯帮她介绍个可靠一些的旅社住下,只等天一亮,她再离开。
当然,她是绝对不可能住项伯家的。
现在,她正待在一家干净整洁的小旅馆的一个小客房内吃着桶装方便面。
刚吃完,她的手机就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打开手机一看,发信息人竟是项爷爷。
项伯在临走前要了她的号码,也把他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让她有事就打他电话。
他没有告诉秦茗自己姓甚名谁,但秦茗从小旅馆的老板娘等人口中听见,他们好像一律亲切地唤他为项老头。
秦茗没有想到,这个项爷爷竟然这么时髦,非但有功能齐全的手机,还能将手机运用地灵活自如,除了会基本的打电话之外,还能编短信发彩信。
秦茗更没有想到,彩信上的照片竟然是浑身只穿一条内:裤的卜即墨!
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这个项爷爷需要靠多大的本事,才能让卜即墨做这种他可能从未做过的农活?
光看着他那副锄地、挖坑或者浇水的滑稽样子,就知道人与地的格格不入了。
他的气质与姿态明明是尊贵优雅的,可偏偏被赤条条的身材与所处的背景以及手中的农具大打了在折扣,变得不伦不类,就像个俊美的人在扮演小丑似的。
看着项伯配图的说明文字,秦茗知道,这是项伯在帮她在教训卜即墨了。
秦茗暗叹项伯厉害的同时,也暂时放下了对卜即墨的气愤与伤心,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可看着这些丰富多彩的照片,秦茗脸上的笑容又渐渐地消失了,他能顺从项伯做苦力,可是,他能顺从她的心吗?
她感谢项伯的善意与好心,可却不对卜即墨抱任何希望。
……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卜即墨果真高质高效地完成了项伯交待下来的作业。
土被他挖得很松,坑被他挖得整齐漂亮均匀,水浇得一个不落。
待他浇完最后一个坑时,项伯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三九多少?”
卜即墨不解地看着他,项伯提醒,“三七二十一,三九多少?”
“二十七。”
“二十七,即爱妻。我以前干过算命看相的行当,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将来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我刚才让你脱衣服干那些活,不是羞辱你也不是整你,而是想让你通过干那些活儿明白,你跟她这一辈子之间,总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土坑,如果你往里头浇水施肥撒进种子,坑不但会消失,还能长出你意想不到的收获。但如果你什么也不做,装作没看见那个坑,或者将垃圾倒进坑里,那么坑永远是坑,甚至还会无限变大。”
项伯从兜里掏出一张旅馆的名片递给卜即墨,“别再让她为你伤心痛哭了,好好爱你未来的妻子,没错的。”
正文 156:那晚是不是你
未来的妻子!
多么美妙的称呼!
迄今为止,这是卜即墨从他人嘴里所听到的形容秦茗最动听的称呼,虽然在现实中并不靠谱,却合乎他由衷的心意与深深的渴求。
项伯并不知道他跟秦茗的叔侄关系,却笃定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项伯这个旁人,卜即墨既感激又忍不住将他当作世外高人般敬仰。
“谢谢项伯,我会珍惜她一辈子。”
“这就好,上去洗个澡,赶紧去找她,别让她跑了。”
卜即墨的身上已经不知被多少汗水肆虐过,此刻浑身极为粘腻难受,他的确打算上楼洗个澡再去找秦茗。
可听到项伯说的“别让她跑了”,卜即墨又生怕等他洗完澡赶去时,秦茗已经临时改了主意,离开了宝山镇。
他立即放弃了上楼洗澡的念头,可又不想带着满身的汗泥味出现在秦茗跟前。
于是,他直接走到院子里的水池前将手洗干净,继而往水池旁不断有活水注入的清水缸里舀水往身上猛泼,举止豪迈而粗犷。
身上的汗水随着沁凉的清水哗啦啦地落在地上,从水泥地板上流淌至泥地中,迅速地渗透其中。
抖了抖清爽的身子,不顾满身残存的湿漉,卜即墨将刚才脱下的衣裤迅速穿上,火急火燎地告别了项伯,直奔名片上的小旅馆。
……
秦茗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但大热天的不可能不洗澡,于是,她走到浴室,将身上所有的衣服脱下洗干净之后,再冲了个澡。
没有干净的衣服穿,秦茗只好用浴巾将自己从腋窝位置包裹起来塞紧,能打结的地方打结,像是穿着一条白色的直筒型的抹胸短裙。
其实,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她就是什么也不穿,也没人会看见,但她自认这儿不是在家里,还做不到那般自在与豪放。
秦茗将洗干净的衣服晾在窗口的柱形挂衣架上,相信明天一早,这些衣服都能干了。
她正躺在床上准备看看电视,门外有敲门声传了过来。
秦茗立即从床上跳下来,可刚朝着门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她低头看看自己现在这个穿着与打扮,无论现在门外敲门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她都实在不适合开门见人。
一来,不体面,二来,不安全!
为了脸面与安全,秦茗决定装聋作哑。
她想,只要她不去开门,那外头敲门的人以为她睡了,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放弃的吧?
谁知,敲门声虽响得并不急促,但却持之有恒地继续着,仿佛她不开,那声音就会一直延续下去,跟她耗到底。
秦茗掖紧了浴巾,缓步朝着门后走去。
真在门后踟蹰了半天,秦茗终于大声地问,“谁啊?”
门外的人听见她的声音,敲门声立即停了。
半饷,秦茗耳边传来一个熟悉到她骨子里的男声,魅惑低沉,性:感至极,“秦茗,是我。”
是卜即墨!
秦茗的脸立即涨红了,震惊的同时,愤怒与委屈一股脑儿地袭上心头,鼻子顿时酸涩了,眼睛顿时湿润了,嘴巴更是不自觉地瘪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来这里干什么?还嫌刺激她不够,来这里继续寻她开心么?
秦茗想到项伯发过来那些他赤条条耕作的照片,暗忖,难道是项伯逼迫他来跟她道歉的?
就凭他任由项伯指使的顺从模样,秦茗觉得这很有可能。
不过么,哼,她才不稀罕他的道歉,更不想见他了。
再想到这个男人对她避而不见,怀疑她鼓起勇气说出的真相,甚至还跟别的女人在这儿同床共枕、颠鸾倒凤,秦茗的心里一阵难受得捣鼓,对着门外的他冷冷拒绝。
“滚蛋!”
说完之后,秦茗将门反锁,以防他从老板娘那儿弄来门卡进来。
秦茗阴沉着脸地走到床前,刚站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不急不缓的样子,摆明了继续跟她耗。
秦茗将电视机打开,将声音开到最大,想要让电视的声音将敲门的声音掩盖过去,好让她听不见。
可是,哪怕电视节目欢歌不断,她仍然能敏感地听到大煞风景的敲门声夹杂其间。
甚至,她觉得敲门声已经胜过了热闹的歌舞声。
敲门声明明不重不急也不噪,可像是极具穿透力似的,她偏偏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电视里唱歌的歌手换了一个又一个,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
秦茗长吁了一口气,他终于走了。
可她的心却莫名地失落起来。
她不禁自嘲地想,你犯什么贱呢?难道想让他的敲门声伴着入眠?还是想跟他再来个一夜晴?
他在项伯那儿的房间里,已经有个女人在跟他亲密无间了,她若是再跟他牵扯不清,算什么?
心中沉闷地关掉电视,秦茗决定早睡早起早离开。
她正准备走去洗手间刷牙,窗台处突然传来了开窗的巨大声响。
秦茗惊骇地转过身,双眸直直地望向将外面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第一个怀疑就是,难道有歹人光临了?
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秦茗一步一步地退向门口的位置,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穿着浴巾逃出客房。
虽然她不想见卜即墨,这会儿却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开门,若是她开门了,或许这会儿卜即墨还在,她就不用独自承担这种恐惧。
与其在这里被坏人怎么怎么地,还不如就这么逃出去呼救来得安全。
秦茗打定主意,决定在坏人跳窗而入的时候,再拉开房门逃出去。
她没有立即逃出去,是对会不会进来人还存在幻想,也许只是一只猫而已呢?
或许,在她潜意识里,还在期待窗外那个歹人是卜即墨,不过,她并不自知。
当爬窗的人撩来窗帘,从窗台上跳下来时,秦茗放在门把上的垂了下来。
爬窗的人哪是什么坏人?分明是卜即墨!
想到自己所在客房在三楼,秦茗心里后怕不已,万一他失足掉下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哪怕她恨透了他,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险。
而现在确定进来的人是他,她当然不必丢人现眼地还跑出去呼救,自家人捉自家人。
她怕他什么呢?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呢?
无论是身还是心,都被他霸道地拿走了,而她非但连讨价还价的心思都没有,还献得不求回报。
卜即墨双脚立地的同时,迅速将打开的窗户与窗帘重新关好拉上。
当他准确捕捉到秦茗所在的位置时,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不由猛地一沉。
他终于明白在他没有出声之前敲门时,她为什么长时间不开门也不出声了。
因为她穿成这副勾人的模样实在没办法见人。
他很满意她谨慎自爱的举止与态度,因此也不再计较她故意不给他开门的可恶。
虽然她这会儿站得位置距离他很远,但他却轻易对她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起了该死的情:欲,很想立即将她身上的浴巾剥光,深深地占有她,融入她。
秦茗眼见着男人冷着一张俊脸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近,像是一座大山将要压上来似的可怖。
她的心吊到了嗓子眼,想要后退,却已无路可退,想要从他身边逃过去,却双腿沉重地根本迈不动步伐。
直到他在距离她一步处站定,深邃的黑眸定定地凝视着她慌乱的双眸,不动声色地问她。
“12号晚,金戈大酒店,你是不是去过?”
秦茗猛地一怔,随即果断地回答,“不是!”
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之前在电话里她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他非但不信,还嘲讽她撒谎什么的。
这会儿,不管他存着什么心思,她可不会再承认而自取其辱了。
“那晚做我解药的人,是不是你?”
“当然更不是了!”
面对面的时候,卜即墨就能极为轻易地发现秦茗有没有撒谎。
譬如这会儿,虽然秦茗能够对答如流,可那眼睛里的抗拒却在清楚地显示,她在说气话,她在撒谎。
卜即墨森冷一笑,突地上前一步,将秦茗狠狠地抵在门后,迫使她本就背靠着门的位置更加狭隘窄小。
秦茗懊恼地挣了挣,他却反而抵得更紧,仿佛想将她逼进门板里去似的,或者说,他想把他的身子逼进她的身子。
“你敢对天起誓?”
“不是就不是,何须起誓?”
卜即墨的右长腿斜抵在秦茗的双腿上,控制她下半身无法动弹,而他原本放在秦茗身侧的手猛地落在她光嫩的肩膀上,用力一捏。
灼热的温度顿时渗到了秦茗略显冰凉的肌肤,秦茗忍不住浑身一颤,不争气的身子软了一半。
她对他的触碰总是这么敏感与紧张,秦茗咬紧唇瓣,告诫自己不要被他引诱或吓倒。
卜即墨的手在她肩膀上流连了一会儿,逐渐顺着她的光臂一点一点地下滑,每下滑一寸,就往里恶劣地捏按一番。
当他的双手落在秦茗的手臂与胸齐平的位置时,突地抽手。
秦茗来不及松一口气,卜即墨的双手已经落在了浴巾上端两侧,覆紧,猛按。
她的心抽得巨快!
正文 157:验一验
卜即墨每只手的手指有几根从浴巾上端的开口处探进,直接触及了浴巾下的肌肤,继而挠刮、压挤、抽按,每动一分,他的气息就急一分。
秦茗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因为他的这番恶劣的举动而直直地竖起,连忙伸出双手抓在他的手臂上,想阻止他继续。
可是,她双手抓他的手臂越用力,像是力量会传递似的,他双手付诸她胸口的力道便会随之增加一倍。
秦茗恨恨地瞪着他漆黑如墨的双眸,清楚地发现,有若隐若现的欲色火光正在如火如荼地旺盛起来。
她虽不知这个男人现在对她存着什么心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在调:戏她,恶劣地调:戏她的身心。
所以秦茗以为卜即墨肯定会拽下她的浴巾的,可默默地等了半天,他却好似根本没这个意思。
秦茗险些怀疑,她是不是厚颜无耻想太多了?他只是想隔着浴巾调:戏她一下而已。
卜即墨嵌进浴巾上端口的手指像是永远不嫌烦似的,在她胸口一圈来来回回地嬉戏无数次,怎么也不知餍足。
他不吭声,秦茗也不吭声。
他动,她竭力地镇静。
本来,他想对她做什么,她确实无力反抗。
她这般默不作声地任由他调:戏,就是想知道,这个在电话里对嘲讽她、对她不屑一顾,甚至声称房间里女朋友相陪的男人,现在,究竟想对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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