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
秦茗的确是撒谎,若是卜即墨真的跟其他女人上过床,她肯定会嫌弃他脏,可现在,因为她明确他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床,所以才会说不嫌弃他,不觉得他脏。
卜即墨还没亲口跟她说出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事,秦茗当然也不会急着解释,便跟他开起了玩笑,以求待会能够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小叔,在你的酒水里下了lose都是我的错,因为你我的血缘关系,所以我不能做你的解药,抱歉之余,我已经想通了,必须有女人来做你的解药,我也已经完全能够接受你有过其他女人。只要你身体里的lose解除干净之后,不会再碰其他女人,我愿意原谅你,跟你重新开始。”
卜即墨的面色没有因为秦茗的这番话而有丝毫动容,“我接受不了。”
“我都接受了,你还接受不了什么?”
秦茗很想知道卜即墨此刻的心思,是不是跟她揣测的一样,谁知,卜即墨接下来却突出一句。
“秦茗,你非得让我跟你说实话么?”
秦茗笑盈盈地点头,“是啊。谁喜欢听假话?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也跟你说实话,跟你说一件大实话!保你开心惊喜万分。”
卜即墨没有在意秦茗这番话,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打定主意不想跟你继续了么?”
“为什么?”
“因为我不但喜欢雏女,还非常计较自己女人的唇舌有没有碰过别的男人的唇舌,对于这一点,秦茗,你做到了吗?”
秦茗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立即想到她跟许戊忧接吻的事。
“我……我是没做到,但我跟许戊忧”
秦茗想要解释她跟许戊忧只是演戏,可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扪心自问,她能接受卜即墨去跟别的女人接吻却以演戏来搪塞她么
当然不能。
“小叔,你以前也跟你的前未婚妻接过吻,我跟许戊忧接吻虽然不是发生在跟你认识之前,但我已经知错了,后悔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我倒是想原谅,但我一辈子会有阴影,我不想在吻着你的时候,感觉到吃到了别的男人的口水。”
秦茗忍不住倒退一步,身子晃了晃,却没有让自己倒下。
正文 144:容忍的底线
卜即墨的狠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换作以前的秦茗,早就悲戚戚地转身逃走了。
但现在的秦茗,非但脸皮修炼得比以前厚实了一些,就连脆弱的心都比以前强大不少。
哪怕卜即墨这话说得完全不像为拒绝她而寻找来的托词,她听了心里也非常难过,但她就是不愿意就此跟他一拍两散。
秦茗一遍遍地进行自我安慰,他一定是在说气话,一定是!
“小叔,我知道,你是认为自己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觉得对不住我,所以才以这种理由搪塞我。其实石特助已经将你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是我误会你了,你根本没跟其他的女人上过床,你为我做出的牺牲,承受的痛苦,我很感动,也很欣慰。今晚我迫切地想要见你一面,其实是想告诉你,那天在”
不等秦茗将最重要的话紧接着说出口,卜即墨突然冷声打断了她。
“够了!别自作多情了!秦茗,你听清楚,就算我没有跟任何女人上过床,今天我也不会跟你和好。还是那句话,我无法容忍你跟别的男人接过吻。”
他这话说得更狠了,秦茗瘪了瘪嘴,小心地问,“假设跟你上过床的女人是我,只有我,今天,你也不愿意跟我和好吗?”
这种假设对卜即墨而言,根本毫无可能,所以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秦茗的眼眶红了一圈,照着他这样的态度,她若是将这个假设变成事实,非但不会改变他的决定,她还会自取其辱吧?
“小叔,如果在遇见你之前,我跟别的男人接过吻,你是不是同样不能容忍?”
“当然。”
“呵,小叔,我没想到你对女人的洁癖这么重!在你遇见我之前,你跟你的前未婚妻也接过吻,上过床,你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听见秦茗提到莫静珑,卜即墨眸光一沉,想要解释,却觉得自己若是解释反而会给她无望的希望。
“每个人的原则本就不同,更谈不上公平不公平,你容忍我的底线是我不能跟别的女人上过床,而我容忍你的底线是你不能跟其他男人有过分的亲昵。好了,想必你已经能明白我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秦茗泪流满面地望着眼前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时间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从明天起,她就真的失去他了。
她不但应该离开他这个房间,还应该离开卜家,离开black集团,离开所有跟他有关的地方。
秦茗近乎贪婪地透着泪眼,凝望着这个永远充满魅力的男人,对她好的时候好的骨子里,对她无情的时候也无情到骨子里,可以那般温柔深情,也可以这般冷酷无情。
再见,我第一个男人,再见,我最爱的男人!
不是明天再见的再见,而是再也不见的再见。
秦茗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自嘲地启口,“放心,我会走的,走得远远的,不让你看着碍眼。”
转身,小跑着离开他的房间,离开有他气息存在的空间,再不回头,再不眷恋。
……
第二天,秦茗睡到八点才起床。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整个人懒洋洋地,身心俱怠,使不出半点力气。
从今天起,她就不用再去black集团了,所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地躺在床上发呆。
她似乎什么也没想,似乎什么都想到了,似乎没睡着,似乎又睡着了。
直到肚子发出咕咕咕的饥饿叫唤声,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下楼吃了些早餐果腹,秦茗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
打开行李箱,将属于她的东西一一装进去。
当秦茗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时,眸光被一个迷你小房子吸引,那是卜即墨送给她耳钉时,一并交给她的耳钉首饰盒。
那一对耳钉,她已经还给他了。
想到那对可爱的耳钉,想到那对耳钉背后刻着的字母,秦茗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小房子拿在了手上。
如果那对耳钉没有承载特殊的意义,或许她不会还给他,而会收留一辈子,毕竟,她很喜欢那对耳钉。
不光喜欢那对耳钉本身的可爱与漂亮,还喜欢上头蕴含着他送她耳钉时的温馨一刻。
如今耳钉不在了,她将这个首饰盒带回家收留,并不过分吧?
将来,等她拥有了另一件心仪的首饰,一定要把那件首饰放在这个首饰盒里。
这么想着,秦茗就将首饰盒打开,想看看里面空荡荡的样子。
谁知,在打开首饰盒的刹那,她却瞪大了眼睛。
首饰盒当中,静静地躺着那对天使小耳钉,那自然而然的模样,就像是这对耳钉从未离开过这个首饰盒一样。
秦茗将耳钉一一从首饰盒中拿出,发现耳钉背后的字母都还在,似乎比之前刻得更深了,再也磨灭不了一样。
原本空荡荡的首饰盒,却有了物归原主,毫无疑问,这准是卜即墨放进去的。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
去m国之前肯定不可能,一定是回国之后的那些日子,很有可能是她去了b城的那段日子。
想到卜即墨这个举动,又突然想到自己从b城回来的那晚,她发现自己的床被卜即墨睡过的事,秦茗矛盾了,疑惑了。
若是按照他说的,因为她跟许戊忧接吻,所以他无法容忍,无法跟她继续下去,那么,他对她应该是充满嫌弃的,又怎么会将这对代表你我一辈子的耳钉还给她,并且,还睡着她的床?
难道,他将耳钉偷偷地放进首饰盒,没有其他含义,只是觉得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的必要而已?
难道,他一边无法再原谅她跟许戊忧接吻过,一边却又在暗暗地想念她?
正当秦茗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秦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通。
电话一通,那头传来一个焦急如焚的男声,说话的语速很快,听着很熟悉。
“秦茗,我是莫静北!”
“莫二哥?”
“是。秦茗,这段日子我没法回来,也没法跟外界联系,玲玲前些日子出了些事,我怕她接二连三地做傻事,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她,开导开导她,拜托你了。该死的,我只有半分钟的通话时间,挂了。”
电话就这么挂断,秦茗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显示关机。
就好像一晃神的功夫,莫静北的声音在耳边爆豆子似的一闪而过,迅速消失。
秦茗想到莫静玲去b城时就闷闷不乐的模样,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莫静玲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接通,声音听着一点生气也没有,“喂,哪位?”
秦茗不解,这人都不看手机频幕的吗?直接摸索着接通的?怎么连她的电话都不知道?还是,她换新手机了?
想到刚才莫静北说过的莫静玲出了些事的话,秦茗心中一顿,难道莫静玲真的出了什么事才会变得这么反常不对劲?
“静玲,我是秦茗,你今天有空吗?我到你家来找你聊聊天,好不?”
莫静玲在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回答,“好,你过来吧。”
秦茗的东西已经收拾了差不多了,犹豫了再三,最后秦茗还是将首饰盒扔进了行李箱。
爱情已逝,留下个回忆,未尝不可。
况且,她不是没将耳钉还给他,是他自己退回来的。
关上行李箱,秦茗决定先去莫家一趟,再回来搬行李。
莫静玲的家,秦茗去过几次,打了个出租车很快就到了。
秦茗走进莫家的时候,莫母正好在家,见到秦茗,脸色凝重地将她叫到了书房。
莫母当然认识秦茗,也非常喜欢秦茗,并且知道她算是莫静玲最好的朋友。
所以莫母认为,女儿这些天反应如此古怪,秦茗一定是知情的。
于是,秦茗在书房被莫母进行了一番类似审问的委婉问询。
秦茗一脸真诚,除却莫静玲向卜即墨告白失败的事没有告诉莫母,其他方面,基本上都是知无不言。
莫母见问不出什么名堂,一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唉,玲玲这孩子,向来是开开朗朗的,整天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可自从跟你从b城回来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我带她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她可能得了抑郁症,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么?怎么可能得抑郁症?但当玲玲接连三四次割腕之后,我不得不信了。”
“她割腕?”秦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实在无法理解,莫静玲那般开朗乐观的人会选择割腕自杀。
“是啊,流了好多血,为此,我悄悄地在她房间里装了探头,让人随时监控着,以免再有不测。”
在自己女儿的房间里装探头……
若不是莫母万般在乎这个女儿,岂能有如此过分之举?
这事若是莫静玲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但秦茗觉得情有可原。
“伯母,我能上去看看她么?”
“当然,秦茗,拜托你好好地开解开解她,让她有什么烦心事只管说出来,凭我们莫家的地位与本事,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秦茗乖巧地点了点头,若是莫静玲纠结的事跟卜即墨有关,就算莫家再神通广大,恐怕也无法达成莫静玲想要达成的心愿。
而凭着对莫静玲的了解,秦茗觉得,莫静玲应该不会单纯地因为卜即墨拒绝了她而想不开,从而选择割腕。
秦茗一步步地朝着楼上走去,并没有意识到,莫静玲割腕的原因,跟她息息相关。
正文 145:少女梦
走到莫静玲紧闭的房门口,秦茗敲了敲门,“静玲,我来了。”
“进来。”
秦茗推开门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莫静玲正抱膝坐在飘窗下的榻榻米上,下巴搁于膝盖,呆呆地望着窗外。
秦茗装作不经意地环视莫静玲的房间一圈,没发现针孔探头的位置,便走到莫静玲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建议。
“静玲,外边刚下过阵雨,挺凉爽的,我们出去走走吧。”
莫母在莫静玲的房间了安装了探头,虽是出于对女儿的关心,但秦茗不想在跟莫静玲讲悄悄话的时候,言行举止都被莫母摄入其中。
莫静玲精神恍惚,却还是点了点头。
当莫静玲将手从腿上放下的时刻,露出了她左手腕上的三道长长的割痕,极为醒目刺眼。
秦茗眼圈儿一红,忍不住唏嘘。
“静玲,你怎么这么傻?”
莫静玲跟着秦茗站起来,主动抱住她的胳膊,苍白的脸微微一笑,这灿烂的笑容仿佛宣告她已经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她。
“小意思,不过,这种傻事做三次已经是人生极限,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干这种傻事了,我这么说,你该放心了吗?”
“这还差不多。”秦茗也付之微微一笑。
二人走到了莫家后院的一个小池塘边坐下,池面微波粼粼,能让人的心瞬间如水般宁静。
莫静玲捡了一颗铺路的鹅卵石投掷进了池塘,水花溅起的时刻,她轻轻地问秦茗。
“你怎么发现我房间里装了微型摄像头的?”
秦茗诧异不已,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房间里装了微型摄像头?”
莫静玲唇角莞尔,“若不然,依照你的个性,肯定直接在房间里跟我谈天,怎么可能建议我出来?”
“被你发现了。”秦茗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你妈告诉我的,她也是怕你再做傻事。”
“嗯,我知道的,我的眼向来比较尖,所以刚装上那天,我就发现了,也因此打消了再寻死路的念头。”
“死路……”秦茗的脸色白了白,不解地问,“静玲,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做出这种不要命的傻事?能跟我讲讲吗?”
莫静玲点了点头,“当然,我若是不愿意跟你讲,今天就不会答应让你过来。”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倾述。”
又一颗鹅卵石落入池水当中,当溅起的水花消失之后,莫静玲正式开始讲述。
“从b城回来那晚,我在金戈被一个琉氓给强曝了。”
“什么?强曝?谁?是哪个混蛋?”
秦茗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晚的遭遇会跟莫静玲有所类似。
两人都在同一个地点被噙兽一般的男人强上,破除了雏子之身。
只是,她比莫静玲好命地多,因为她是为深爱的男人献出了雏子之身。
她是心甘情愿地被强上,而莫静玲却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强上。
难怪这些天莫静玲会有割腕自杀的举动,若是换成了她被不知名的人强曝,她恐怕也会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不提那个人了,反正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真希望,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莫静北在事发第二天就消失了踪影,莫静玲当然不会以为他是愧对于她才躲起来,想到那晚沉睡不醒的卜即墨,莫静玲很容易就可以猜出,恐怕是卜即墨误以为他们两兄妹设计陷害他,所以对莫静北做出了惩罚之事。
“秦茗,那晚,卜大哥也就是你小叔也在金戈跟别的女人发生了一夜晴,我昏迷之后,我哥就将我放到了卜大哥的床上,第二天我醒来时,卜大哥已经醒了,他误以为我就是昨晚跟他一夜晴的女人。”
“……”秦茗张了张嘴,想表达她的惊叹之情,可嘴巴张开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她从卜即墨的房里离开之后,还会发生那样的大乌龙事件。
难怪!
难怪卜即墨对她那般冷酷无情,因为他不但以为自己跟别的女人睡了,而且,还是跟最不应该的好朋友的妹妹睡了。
莫静玲不是许戊仇找来的那四十个不用负责的女人,不是他玩一夜就能弃之不顾的女人。
无论如何,他该对她负起该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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