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有些气恼,看来,这男人根本就没认出是她。
否则,他不可能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秦茗正打算从床上爬起来,卜即墨忽地朝她扑了过来。
不是恶狼扑羊,而是准备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扔到门口去。
卜即墨的手一只落在秦茗光滑的脊背上,一只落在她的腿部。
一个使力,秦茗便稳稳落入了他的怀中。
说是怀中,其实非常勉强,因为卜即墨抱着她的双臂近乎是直线型的。
也就是说,为了让他抱住的女人不碰到他的怀抱,与他保持距离,他刻意拉直了双臂。
他不是没有抱过赤条条的女人丢出去,奇怪的是,当他碰到女人柔软的身子时,身体中的lose的确叫嚣得极为厉害,但当女人身上的体味冲到他的鼻息之中时,他却立即生出了作呕的感觉。
即便他的身体急需女人救急,可这具身躯偏偏挑剔得很,认人、认味、认感觉。
每次卜即墨将女人丢出去之后,都会走到洗手间去擦上洗手液,拼命地洗手。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人,重复着不用大脑思考的动作。
只要有女人靠近,他就叫她滚,若是她不识相,他就干脆点将她狠狠丢出去,再回头洗手。
这些动作都是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规律,其实卜即墨的神智已经濒临崩溃,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卜即墨抱着秦茗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手臂上已经做好了用力投掷的准备。
意识到男人想将她扔出去,秦茗又羞又急,惊得脸红耳赤。
现在,她被他扔出去倒是小事,若是被门外两个男人看见赤呈果体的她被扔在门口才是大事,大糗事!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秦茗用尽全力朝着男人的胸膛扑去,双臂这次从正面袭击他的脖颈,成功地将他的脖颈圈住。
继而,秦茗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薄唇,一对一个准。
这下,他若是还认不出她来,就不太可能了吧?
充满自信的秦茗,喜滋滋地想着,同时奋勇地在男人吃痛的张嘴时,将小舌哧溜一下钻了进去,坏坏地在他嘴里横扫一通。
正文 133:疯狂
秦茗一心以为卜即墨会认出她来,毕竟,这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
可惜,事与愿违。
卜即墨的神志早就处于游离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清醒在身体的煎熬中一点一滴地丧失殆尽。
对于女人的刻意接近,他所能做的都是在神智消失前形成的固定的本能的反应。
倍加亢奋的身体得不到纾解,濒临爆裂。
游魂般的脑袋像是被塞进了棉花团,不知飘荡在何方。
充血的黑眸虽然大睁着,却看不清眼前的人景物,即使房内灯光大亮,他也不会对眼前熟悉的脸有记忆,有感觉。
在他身上唯一算得上灵敏的,当属他的嗅觉与味觉。
对于那些不喜欢的女人味,他一概地扔而远之。
他身体里的野兽不停地叫嚣着,呐喊着,却挑剔得不行。
明明迫切地需要女人,却在里面挑三拣四,宁可毁掉也不想侵占一具滋味不对口的躯体。
当秦茗扑向男人的怀中,咬住他的唇用力地吮吻时,熟悉的味道通过他的口鼻传递到身体的四肢百骸。
闭塞的毛孔迅速个个张开!
所有的防线瞬间崩塌。
他感到瞬间舒畅的同时,终于认可了送上门的猎物,打算对其发起猛烈的进攻。
此时此刻,神志不清的男人,早就丧失了对爱情的专一与坚持,失去了对秦茗的思念与记忆,有的,只是迫不及待想要发泄出来的欲:望。
汹涌澎湃的疯狂的欲:望。
挑剔的野兽不吃这,不吃那,在漫长的饥肠辘辘的状态中,千辛万苦地熬过、挺过,坚决不受普通食物的诱:惑,可一旦符合其胃口的食物香气出现,它也同时舔到了食物异常的甘甜,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它对食物的占有欲势不可挡。
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卜即墨在短暂的呆若木鸡之后,浑噩的脑袋轰隆炸开。
本欲将秦茗推出的动作猛地收回,反将秦茗使劲地揉进怀里,干涸已久的唇舌对她发起了猛烈的回应与吞噬。
凭借男人突如其来的反应,秦茗以为卜即墨终于认出了她,心里笑得比蜜还甜。
她对他本就饱含思念,在他激烈的索取中,她的身心也越来越热,不禁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个久别重逢的热吻之中。
他吻得卖力,她也吻得卖力。
他吸得她重,她也吸得他重。
他吮得她痛,她也吮得他痛。
他能对她多疯狂,她就努力学着跟他一样疯狂。
吻得痛又怎样?再痛,也有无穷尽的甜蜜打底。
只是,无论是在力量还是气势上,秦茗相较于卜即墨,都不止逊色一筹。
所以没多久,秦茗就气喘吁吁地招架不住了。
卜即墨吻得实在是过于发狠了,每一次都是力道十足,每一次都是歇斯底里,不管她的呼吸,也不管她的疼痛,没有一刻停歇的意思,更没有一刻怜香惜玉。
秦茗感觉,他根本就没有将她的唇舌当成唇舌,而是当成可供他咀嚼的食物对待,想怎么肆虐就怎么肆虐。
唇舌内外全都火辣辣地疼,秦茗逐渐停止了回应,双手在他脖颈上捶打,提醒他注意一些。
可是她越打,他反而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反而吻得更加卖力。
渐渐地,秦茗感觉自己的唇舌痛得已经趋近麻木,可他似乎还不满足。
当秦茗觉得自己将要悲催地被他吻昏过去时,男人终于松开了她的唇舌,将她扔到了床上。
昏暗的视线下,秦茗隐约看得清楚,卜即墨正站在床边急切地剥着他的衣服。
不一会儿,衣衫落地,他跟秦茗一样,身上再也没有束缚。
饶是秦茗已经做好了被他覆压上来的准备,但在卜即墨气势骇人地覆压上来之时,秦茗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刺激的尖叫。
其中有兴奋,有惊讶,有突兀,更有莫名的慌乱。
守在门外的石孺译与莫静北听见秦茗这声尖叫,心领神会地互相点了点头。
继而,石孺译走到门边,将门轻轻地带上。
两具躯体,一具是火烫的,一具是沁凉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贴在一起,所接壤之处,没有一丝缝隙。
一个觉得清凉怡心,一个觉得炙热烫心。
卜即墨将秦茗压在下边,这次没有吻她任何地方,而是凶狠地分开她的两腿,持着充血的贲张急切地探索丛林正途。
秦茗意识到他的企图时,虽能理解他的迫切,却紧张地开始全身颤抖。
“小叔!小叔!小叔!你先听我说!”
秦茗急切地喊着,想让他停下动作缓一缓。
可男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在专注地急不可耐地探索。
秦茗以为他是故意不理会自己,便微微仰起身子抓住他的腿,弱弱地哀求。
“小叔,我是第一次,你温柔一些,好吗?”
卜即墨只觉耳边有女人的声音柔柔地在响,却根本无法辨别其中的含义,在本能地确定找到了入门之时,用尽了他憋久的力量,恶狠狠地冲到了里面。
从外而内,从空到满,只一凶猛的瞬间!
找对了路,敲对了门,开准了钥匙,他成功地到达了该到达的地方!
窒息的紧致将贲张包裹地无法呼吸,更无法动弹,但淋漓的畅快还是从他的喉咙里如兽般溢出。
卜即墨勇猛地到达了想到的地方,可秦茗呢,却痛得忘记了尖叫,只是瞪大了眼睛躺落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
那是一种她从未领略过的剧痛!
跟痛经没得比,跟手臂被玻璃割伤没得比,跟普通的牙痛头痛更不能同日而语。
那种痛非但迅速地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瞬间清醒,还在不断地加重着、持续着。
即便,他暂时性地没有动作。
丛林中进驻了陌生的客人,体型庞大,体温烫人,气势骇人,即使一动不动,那微微伸缩的生命力却在一刻不停地刺激她、吓唬她。
她早就听说过初次会很痛,但她并没有相信刚才在门口时,莫静北所告诫的,那会比她想象的还要痛上千万倍。
那时她以为,他一个男人家,怎么知道女人痛的程度?
这会儿,身临其痛,她终于信了莫静北的话,果真,比想象的痛上千倍万倍。
秦茗的眼泪因为剧痛而扑朔着落下,她气愤地瞪着昏暗中卜即墨那双充血的黑眸。
那双被欲念充满的黑眸无甚焦距,像是在看着她,又像是根本没看着她,像是认识她,更像不认识她。
她气愤倒不是后悔,即使痛成了这副光景,她也没有后悔进来,更没有后悔将自己献给他做解药。
她气愤的是,卜即墨没有在她初次的时候稍稍怜惜她一下,丝毫都没有!
秦茗当然能够理解他被lose控制的难耐,可她认为,既然他已经忍过了那么多天,也不在于一时一刻,她并不是不给他,而是弱弱地希望,他能在第一次闯进的时候稍稍温柔一些,轻巧一些,缓慢一些。
哪怕是他的动作凶悍到无法自控,最起码,他也应该在嘴上哄哄她,或者亲亲她的嘴安抚她的疼痛。
可是,她所期望的那些,他统统都没有给。
自从她进门之后,他除了那声嘶哑的“滚”之后,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若非他接受了她,且昏暗的光线还是能勉强看到人的面容,秦茗险些怀疑,他根本就不知道下边的人是她。
秦茗想用腿踢他一脚,却发现自己的腿脚已经痉挛地无法动弹。
她想用手打他一下,但她躺着,他半跪着,她的手根本够不着他。
无尽的委屈,无尽的疼痛,无尽的恐慌,秦茗哭着低吼,“混蛋,卜即墨你混蛋!你先出去!等会儿我好点了你再进来!”
闻言,卜即墨那物什果真动了动,这一动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痛得秦茗呲牙咧嘴地想要阻止他动。
但秦茗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地准备出去一会儿,所以忍着痛没有阻止。
下一刻,秦茗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大错特错!
男人根本就没有出去的意思,反而是化静为动,开始里里外外地进出起来。
“啊啊”秦茗不可遏制地尖叫起来。
凄惨的叫声中绝没有欢愉,绝没有羞怯与做作,有的只是剧痛,再剧痛。
他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凶猛,他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疯狂,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的秦茗只能用叫喊的方式缓释身子的疼痛。
可是,她越是叫喊,得到的便越是她不堪忍受的痛。
“疼啊疼卜即墨你混蛋出去出去滚出去”
“痛痛小叔求你求你停一停停”
泪水流淌了满脸,无论秦茗怎么怒骂,怎么求饶,身上的男人没有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与珍惜。
此刻,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只供他发泄欲念的躯体,适合了他的口味,他就不会客气。
而她越是叫喊,越是刺激着他的耳膜,那柔弱弱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在教唆着他用力用力再用力,发狠发狠再发狠,疯狂疯狂再疯狂!
卜即墨被lose折磨数日的亢奋身子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也深深地陷入了无可言喻的畅快之中,可是,他还是觉得远远不够,不够!
所以,除了疯狂地继续,凶悍地侵占,他没有别的企图!
不知过了多久,秦茗在喊得声嘶力竭之后,怀揣着一颗愤恨的心,终于不堪强攻地昏死过去。
正文 134:死痛
秦茗真的痛得不省人事。
但卜即墨俨然感觉不到她的异常。
或者说,他无心也无暇顾及她的清醒与昏迷,他需要做的,只是随兽而动,随欲而狂。
一个姿势嫌腻了,他就将秦茗翻过来、翻过去、侧过来、侧过去地折腾。
漫长的发泄之后,一阵急速的撞冲,他终于释解了第一波汹涌的精髓。
尝到了灭顶的愉悦,男人的欲念虽不可能消失,却得到了暂时的缓和。
在他下边的这具女性身躯朦胧有致,真是异常符合他的胃口。
是的,在卜即墨已经完全无法掌控的兽念里,这无疑是一具完美无瑕的身躯。
无论是她嘴里甘甜的味道,身上散发出的清纯体香,还是她的身子所能带给他的销:魂触感,亦或是她那最致紧的丛林深处,都让他欲罢不能。
卜即墨将蜷缩着的女人放平,再次狠狠地覆上去,辗转地亲吻着她的唇舌,轻抚她身上每一处柔嫩。
继而,在高升的欲念之中,贲张凶恶地入丛,开启了第二波的进攻。
当秦茗在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中醒来时,男人还陷在她的丛林深处,已是第三波行进中。
他的双手付诸蛮力,将漂亮柔软的山峦创造出各种奇形怪状,而他的薄唇就落在山峦的中央,将那醉人的一抹猩红来来回回地舐弄吞啃。
卜即墨漆黑的双眸正好与秦茗恰恰睁开的美眸四目相对。
男人曾清醒时那精光四射的深邃黑眸,此刻除了剧烈燃烧着的兽念火光,涣散无焦距,空洞地不成样子。
秦茗觉得,自己虽然被他看着,却形同死物,宛如工具,他根本就没将她看进心里去。
他的神志似乎已经不清?
秦茗这才意识到lose的厉害性,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么一种催情药物,能够跟毒品一样,使人丧失理智与清醒?
为了确认这一点,秦茗紧紧凝视着卜即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试探。
“小叔,我是谁?请你回答我!”
“……”
“小叔,我是秦茗啊,秦茗!你知不知道?”
“……”
“卜即墨,你倒是吭一声啊,你是被魔鬼附体了吗?”
“……”
“卜即墨,我痛死了,我受不了了,你一点儿也不会心疼了吗?卜即墨?卜即墨?我恨你!恨死你了!”
“……”
无论秦茗说什么,卜即墨永远保持着呆滞凝视着她的神情,没有丝毫异常的反应,更没有回答。
他就像是一个被欲念摆布的机械人,只知道顺从自己的兽念,没命地做、做、做……
秦茗终于明白,他是真的被lose夺走了神志,处于欲:望的狂乱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认得她是谁。
也许这一晚过后,万一她一走了之,他根本就不知道是她做了他的解药。
谁知,一念成谶。
既伤心又委屈的泪水从眼角滚落,每一颗都盛满了爱的遗憾。
秦茗不禁扪心自问,她该感到庆幸吗?
如果这次进来的人不是她,已经不堪忍受的他接受的会不会就是另外一个被许戊仇安排的女人?
这个答案也许永远都不得而知。
可能这就是老天爷对她或玩笑或怜悯或残忍的致命安排与惩罚。
确定卜即墨已经失去理智,秦茗也就对他的反应死了心,不再骂他,也不再向他求饶,更不会跟他对牛弹琴般地交谈。
在他主动愿意停下来之前,她就任由他狠心地折磨吧。
谁让她就是心甘情愿着呢!
再苦再痛也觉得值得。
只是,身体越痛楚,心里越难捱,就会不由自主地对他生出不满与怨恨、委屈与辛酸。
她的第一次啊,第一次!
遇见他之前,秦茗憧憬过自己的第一次,一定是跟自己的丈夫在新婚夜,在一个浪漫的房间里,温馨地度过,或许有疼痛,或许有恐慌,但更多的却是丈夫的温柔体贴与彼此结合的甜蜜。
爱上他之后,意识到他对自己强烈的欲念,秦茗在夜深人静时,也幻想过什么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要了她,虽然他不会是她的丈夫,但是,他一定会加倍地呵护她,注重她的感受,不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可谁知道,越是美好的幻想,在面临现实时,竟能背道而驰、南辕北辙,残酷可笑得不像话。
她的第一次,没有男人的温柔与呵护、体贴与关怀,有的只是像个工具一样,供他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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