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对她的情意,可她却体会到了他对她的在乎与坦诚。
像他这种善于隐藏情绪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迫使他袒露自己的情怀?
他没有说他爱她,可她却体会到他对她的爱,即便不知道深浅,却真实地令人感动。
秦茗强忍着没有让刚止住的眼泪再度落下,缓缓抽开放在他胯骨上的手,伸到他的腰上将他微微地圈起。
她想抱着他。
二人被她强行阻隔的距离没有多大的变化,可却因她的这个动作更加亲密。
卜即墨因她突如其来的改变浑身僵硬,怀里的小女人靠在他的胸口轻启樱唇。
“你说的没错,我总有一天会嫁给别的男人,与别的男人拥抱接吻,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做着夫妻之事。可是,卜即墨,你是我活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将我抱得窒息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带给我甜蜜之吻的男人,无论将来紧抱我、亲吻我的男人是谁,你都是他无法取代的唯一,在我羞耻的内心深处,正无可遏制地爱着你,很爱很爱你。”
卜即墨完全没有想到,秦茗会一口气说出这番类似于内心独白的话语。
久久地,他没有办法回神,也不想太快回神,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果真是从秦茗嘴里说出来的。
但他又可以确定,这些话的确是秦茗说的,不是梦话,也不是谎言,他能够从她盈盈发亮的眼眶里判断其中的深刻与真实。
她说他对她而言是无可取代的唯一,她说她爱他,很爱很爱他。
这是他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动听的话语,他将铭记一辈子,甚至生生世世。
秦茗静静地靠在卜即墨有心跳如擂鼓的胸口,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来是因为刚才那番大胆的话而心生羞涩,二来是想享受片刻的温馨与安宁。
安静的休息室内,只有不断蔓延而出的水流溅落声。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听着稀稀落落的水声,秦茗仿佛跟他一起置身于一片泉水叮咚的山峦之中。
天高水蓝,鸟语花香,树木葱茏,风景如画,这世界只有她与他。
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必顾忌世俗的目光,道德的谴责……
卜即墨酝酿半饷,像是纯粹为了回报似的,也在秦茗面前吐露他最诚挚的心声。
又或许,他只有将他的心声说出来,压抑的内心才能痛快一些。
“秦茗,在我羞耻的内心深处,同样爱着你。”
没有说很爱,但他爱她的程度绝不会比她浅。
他不敢说很字,也不敢说深字,虽然他的确很爱她,深爱她,但他知道,说得越清楚,说得越明白,带给彼此的难过就越多。
闻言,秦茗震惊地睁开了眼睛,她以为他即使爱她,也会碍于男人的脸面说不出口的,可他却这般诚恳地说了出来。
他真的爱她吗?像她那样偷偷地爱着他念着他吗?
秦茗在他怀里抬眸,发现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紧闭,像是故意不让眸底深处的忧伤与落寞昭然若揭。
“你会爱上别人,嫁给别人,与别人极尽亲密之事,可我呢?我是一个有情感洁癖的男人,可能再也找不到能够取代你的女人。”
他怕即使跟她相隔万里,彼此再也没有联络再听不到音讯,可他心里能装得下的女人,永远还是她。
秦茗的情感精神防线在卜即墨这番话里瞬间断裂。
这个男人总有本事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改变初衷,动摇内心深处最正确的固执与坚持、理智与选择。
鬼使神差一般,秦茗咬唇将自己的小内勇敢地一把褪下,主动将身子靠向他,强忍住与他赤贴的恐惧。
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回生二回熟,不必紧张!不必恐慌!
因为他是她值得爱的人!
“卜即墨,不管明天如何,现在,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你、要、我、吧!”
似乎是怕他不够相信自己的诚意,从无经验的秦茗竟然大胆地伸出手去,猛地执住滚热的膨胀,像他刚才的动作一样,抵在大致应该抵住的位置上。
尔后,她羞红了脸,再次将脸靠向他宽阔的胸膛贴紧。
“给你,绝不后悔,绝无遗憾!”
正文 063:不许睁眼
也许只有男人能够了解,要让男人在欲至弦上时放弃,是一件多么艰难与痛苦之事。
一般情况下,男人宁死都不愿放弃,因为眼前的致命诱:惑值得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可卜即墨还是决定放弃了。
因为他爱她,所以不想让她难过与怨恨。
卜即墨正在竭力地平复自己高涨的热情与欲念,所以对秦茗突如其来的建议与举动都是毫无防备。
结果,在她惊世脱俗的动作下,卜即墨只觉浑身血液开始迅速逆流,直窜脑门!
这就是让他唯一心动的女人,总是能给他不断的意外与惊诧。
譬如此时此刻,她给予的惊诧是他在辗转难眠的深夜里歇斯底里向往的,却是他此刻所不能接受的。
喉结咕噜滚动,卜即墨粗粗地喘息着,有些愤怒地喝止她。
“松手!”
“秦茗,你在做什么?”
可他咬牙启齿的喑哑字句却出:卖了他蓬勃的欲念,泄露了血性之躯对性的强烈渴求。
其实秦茗在握住膨胀的那一刻,就像是碰到烫手山芋般地,害怕地想要松开,可却还是咬唇坚持了。
在他答应要她之前,她绝对不会松开。
对她而言,松开意味着她的不情不愿,意味着胆怯或犹豫。
所以她要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她对他的诚意,让他明白她已经做好了邀请的准备。
此心日月可鉴!
而他紧绷微颤的身体反应让懵懂的她也能明白,他是喜欢的,他是需要的。
她很开心,也很欣慰。
“我愿意的,你能别矫情么?不给的时候强要,送上门了又嫌弃,我多没面子?”
秦茗试图以这番调侃的话缓解慌张的情绪,可她越是不松手,那狰狞的家伙在她小小的手心里却越发嚣张。
身形似乎还在不断地壮大,已经滚烫的温度似乎还在升高,仿佛那不是他的,而是另外一种可以独自存活的个体,只是附着在他身上罢了。
卜即墨剧烈地喘息着,伟岸的身躯僵直地一动不动,内心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要,还是不要?
最后,理智终是战胜了肆虐的欲念,他再次俯身将她的小内拉上。
尔后,他握住她微微发抖的小手,强行将她的手从那儿掰开。
虽然他巴不得她这么握住,可他濒临崩溃的身体承受不住长时间无意识的逗弄。
望着面露失望、一脸羞愤的小女人,他将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眉峰、眼角、俏鼻、脸颊……
一点一点地轻啄,蜻蜓点水地安抚她。
“如果将来你的丈夫在新婚之夜心生失望,质问你为什么不是处:女?你该如何回答?我希望你能无负担地幸福,在你丈夫的眼里堪称完美,让他珍惜你一辈子。”
“秦茗,谢谢你咬我一口,我差点毁掉你幸福的权利。”
他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的劣根性,他们可以跟无数个女人肢体交缠,也可以不在乎跟他一夜晴的女人是处非处,可对于他将来的妻子,要求却格外苛刻、不平等。
在他们眼里,即便他已非雏男之身,可他新婚妻子的雏子之身必须是独属于他的,否则,他的心理就会不平衡不舒服,甚至觉得妻子不干净、不专一、不忠诚,而全然没有适身处地地想过,他有没有这般要求她的资格?
秦茗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扑朔而下。
她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越是被他感动,越是难过不能做他的女人。
“你这个傻瓜,大傻瓜,我的将来不要你管,不要你管!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秦茗一边哭着嚷嚷,一边举起拳头砸向他的胸膛,刻意放轻的力量让男人的唇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
卜即墨扣住她的手腕,声音磁沉地问,“真的这么想做我的女人?想把自己给我?”
秦茗的身心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因为心里已经确定,他不会再强迫她,所以气恼时说出口的话也毫无顾忌。
“想,日思夜想,可你这个傻瓜不想要,不敢要!”
这赌气的话听在男人耳朵里,绝对是欲求不满的不甘与挑衅。
“不害臊,脸皮怎么这么厚?”卜即墨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突地沉声命令,“闭上眼。”
秦茗非但不听,反而故意将眼睛瞪得极大,“干嘛?”
“要你!”卜即墨将膨胀往小内中央恶意地顶顶,秦茗吓得尖叫一声。
“怎么,又不敢了?原来是唬我的。”
小内削薄的布片对卜即墨而言就像是堪比杜、蕾斯一样的安全屏障,所以越是看着怀里的女人羞得六神无主,他越是忍不住蹭她、逗弄她。
男人魅惑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调笑,秦茗知道,他这纯粹是在耍她,吓唬她。
为了让他在自己面前败下阵来,看他如何下不了台,秦茗学着他难得的痞子相,甜甜一笑,顺带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给他。
“卜即墨,谁不敢谁是孬种!”
这话说得男人俊眉紧蹙,他若是不对她做点什么,岂不是要变成她嘴里的孬种?
他可不想做孬种。
“闭上眼。”
男人再次命令时,秦茗乖乖闭上了眼睛,明知他是开玩笑的,可却还是莫名地感到紧张。
忽地,卜即墨松开扣住她手腕大手,将她打横抱起。
秦茗吃惊不已,但愣是觉得他是在吓唬她,所以没有睁开眼睛。
卜即墨将秦茗放在休息室的白色床褥上,继而俯身压下。
见秦茗的睫毛慌张地不住颤动,男人嘴角微搐,沉声提醒,“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睁眼!”
秦茗没有答应,但也没有睁眼。
她已经感觉到了,他想对自己做什么特别的事,但前提是,他肯定不会伤害她,所以她大可对他放心。
将秦茗的双:腿并拢,男人抬身,将粗犷的膨胀塞进小内外底。
那儿虽不是她的丛林深处,却隔着布片在距离丛林入口几毫米的地方,也能带给他深紧的感觉。
虽然二者带给他的感受定然是一个天一个地,但因为躺着的人是她,他已经知足了。
卜即墨俯身抱紧秦茗,从那儿开始了天翻地覆的进出。
进出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男人仿佛化身成为一个加速利器。
秦茗从起初的懵懂,到渐渐地领悟,羞得满脸灼烧时,才后悔自己说了挑衅他的话。
腿内侧被磨蹭的肌肤越来越烫,越来越痛,仿佛已经被蹭破,仿佛已经被蹭熟……
她感觉被他触及的腿部肌肤渐渐失去存在感……
总之,这是一件说着后悔其实却心甘情愿的羞涩之事,但她的心底,深深地为男人隐忍的珍惜而感动。
作为回报,她圈紧他的脖颈,抬首主动吻吻他发颤的薄唇,吻吻他流汗的额头,再吻吻他滚动的喉结,用亲密的行动告诉他,她真的愿意将自己无私给他。
风平浪静时,精华静静地倾泻在小内上方。
卜即墨舒畅地吻了吻她紧闭的眼眸,示意她睁眼,“好了。”
秦茗睁开眼,微微抬身看向小内上方的湿漉,那儿让她不舒服。
而那乳白色的精华,显然不属于她。
男人尴尬地看了看他,继而取过床头柜上的纸巾,俊脸微红地帮她仔细地擦去。
秦茗涨着绯红了脸,终于明白那日撞见他在卫生间时,喷涌而出的液体跟这些如出一辙。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关于男女之间的情事细节,竟然是这个不能属于她的男人给予的。
他像是她的教父,教她从无知迈向懵懂,又从懵懂中领悟,一点一点累积,最终变得成熟。
卜即墨起身,背对着秦茗将自己擦拭干净。
穿好裤子,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卜即墨回到休息室时,秦茗还傻傻地坐在床上发愣。
卜即墨脱鞋上床,抱着她躺下,将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而他的大手轻轻地抚拍着她的脊背,像是哄小孩儿似的,极具耐性与温馨。
秦茗想到那条被他扯坏的一步裙,在他怀里闷闷地说,“裙子都破了,等会儿我要怎么出去?”
“想怎么出去就怎么出去。”卜即墨装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讨厌!这儿有针线吗?”
“怎么?”
“我想应该可以补一补。”
“小傻瓜,我已经让石孺译去准备了,陪我睡一会儿,中饭他也会带上来。”
“哪有人大白天睡觉的?”
“这里不是有现成的两个?”
卜即墨唇角微扬,内心却泛出无尽苦涩。
每当夜深人静,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自从那晚抱着她睡过一次之后,他就好像再也戒不掉她了,总是想要抱着她睡,却无论怎么幻想,怀里都是空荡荡的。
而越是空荡荡的,对她的欲念便越是强烈,让孤寂的夜没了困意,没了安宁。
像此刻这般亲密地抱着她,只消闭上眼,他的困意就舒舒服服地过来纠缠。
秦茗从卜即墨怀里抬头,发现男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显然,他睡着了。
他是有多劳累,才会这么快地入睡?
秦茗不知道,是他的心太累,所以晚上总睡不好,而此刻,因为有她的贴身陪伴,他的身心才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跟卜即墨不一样,秦茗没有丝毫的困意,但她也很享受这仿若偷窃来的温馨。
近乎贪婪地凝视着他更加俊美的睡颜,秦茗将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深深地刻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卜即墨醒来时,秦茗正睁着眼睛盯着他的俊脸想心事。
男人在她唇上轻轻一啄,随口一问,“在想谁呢?”
“石特助。”
顿时,卜即墨面露不悦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大手在她胸口狠狠地捏了一把,语气不善。
“在我的怀里,还敢想别的男人?”
正文 064:醋意浓
秦茗有一种想要疯狂落泪的冲动。
这一次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甜蜜与幸福。
卜即墨明明是斥责她的话,没半分软度,可听在她的耳朵里,就像是甜言蜜语那般柔和动听。
他说在他的怀里,还敢想别的男人!
这么霸道的宣誓与要求,只有她的男人才说得出口!
秦茗明白,这个时候,无论是她还是他,都自欺欺人地将彼此当成最真实的恋人,没有其他任何因素的束缚。
就这么相依相偎着躺在一张床上,你亲亲我,我看看你,耳鬓厮磨着,尽情享受着爱情的甜蜜。
对于卜即墨的质问,秦茗默默地没有表态,醋劲十足的男人开始不满。
确切地说,他是不满她的魂不守舍。
罩着丰盈的大手再次狠狠地捏了一把,“还想?”
蔓延的感觉如电流蹿动,秦茗只好又羞又恼地解释。
“我们的事石特助是不是都知道?虽然他是你的心腹,可私底下,他会不会鄙视我们?”
卜即墨终于明白她发怔的原因,爽快地给了她答案,“不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秦茗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会真的去在乎别人的心思。
若不然,此刻她绝对不会乖乖地躺在卜即墨的怀里,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
“小叔,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压抑在心底的担忧不自觉地从秦茗嘴里脱口而出。
虽然她与卜即墨是叔侄的关系,但如今他们已经相爱了,这两件,都是不争的事实。
她多么想,可以一直跟他这般亲密下去,即使不能结婚,不能生子,她也愿意。
可这般近乎龌蹉的念头她没法说出口,因为即使她跟他都愿意,熟知真相的世人肯定无法认可与接受。
“就这么办。”
卜即墨一时间也无法清楚地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将她一开一合的小嘴封住,让二人情不自禁地投入于甜蜜的吻中,继而暂时忘记必须面对的问题。
世俗虽不能允许,但二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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