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许戊仇正好跟秦茗面对面站着,所以秦茗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他戏谑恶劣的眸光比刚才第一眼看着她时还要灼热流气,可却跟那些淫邪卑鄙之人的眸光又有所区别,也许是长得太过妖孽漂亮的缘故,倒不会引起太大的厌恶与作呕。
电梯已经启动,许戊仇的眸光从秦茗的脸上缓缓下移,最后静静地凝落在她胸前。
他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研究什么陌生的宝器一般。
秦茗强忍着没有扇他一耳光的冲动,安慰自己再忍耐一会儿就好。
“胸形很漂亮,不知道够不够软,捏上去弹性如何?”
这男人肯定当她是小绵羊,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调侃她的身体特殊部位。
秦茗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继而抬头看着电梯上方不断变幻的数字,一心想着,快点到快点到!
可老天爷似乎有心帮着许戊仇,又或许她刚才希望的电梯失灵来晚了,电梯里的灯光一阵闪烁之后,瞬间一片黑暗。
秦茗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发出幸灾乐祸的轻笑声,仿佛她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若不是他没有掌控电梯的条件,秦茗几乎要怀疑这电梯突然出了故障根本是他做的手脚。
“妞,别怕啊!”
许戊仇一边说着,一边竟然把双手朝着她摸来,一摸就摸到了她的胸。
黑暗中被调、戏的耻辱远远胜过黑暗所带来的危险与恐惧。
秦茗在他的手触到胸的瞬间,用力一把打掉他的手,不客气地怒斥一声。
“许总裁,请你放尊重点!”
如果他再不规矩,在这片明显她处于弱势的窄小黑暗中,或许她真的应该撒谎说自己是许戊忧的女朋友。
许戊仇的手没有再伸过来,却在秦茗因为气愤而剧烈的喘息时,忽地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傻妞妞,不识好歹,我这是保护你呢。”
“你个混蛋!”
陌生的怀抱带来陌生的恐惧,秦茗立即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可她的双腿被他的一条长腿狠狠抵住,而双臂被他的两条长臂箍紧,根本动弹不得。
除了紧紧将她抱进怀里,男人倒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譬如摸她、吻她。
秦茗胡乱一通挣扎无果之时,忽地发现,她的嘴会时不时地碰到许戊仇裸呈开的胸口肌肤。
愤懑时刻,秦茗灵机一动,顾不得恶心,对着他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许戊仇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秦茗暂时忘记了拿许戊忧女朋友来保身的办法,只一心一意地想要摆脱他的触碰。
这个男人此刻在她眼里就是真正的衣冠噙兽,一不小心就会把她吃干抹净,所以秦茗咬下去的力道毫无收敛,巴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咬死才好!
血腥味窜入鼻息的那刻,男人终于将秦茗一把推开,嘴里“嘶嘶嘶”地呼着痛,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一贯的不要脸。
“小野猫,真厉害,我硬了。”
秦茗不知道硬了是什么意思,吐掉嘴里带着血腥味的口水,恨恨得没吱声。
这女人面对自己的言语戏弄这么平静,许戊仇似预料到什么,邪笑了一声继续。
“妞,真硬了,不信你摸摸?”
感觉自己的手即将被男人抓去,秦茗连忙一脚狠狠地踢了过去。
原以为会落空,没想到她却一踢踢了个正着。
“啊啊啊”
许戊忧发出一阵毫无作假的凄声惨叫,堪比鬼哭狼嚎。
秦茗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忽地想到秦致远跟她说过的话,猜想是不是她踢到了他最脆弱的地方?
来不及脸红羞涩,秦茗突地发现电梯上方的灯又开始闪烁,大有恢复正常的迹象。
果然,三秒钟之后,电梯里不但重现光亮,电梯也恢复了缓缓上升的动作。
许戊仇忍痛收回了护住下面的双手,迅速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正常的姿态。
他可不想在一个还没到手的小丫头面前丢脸,必须得保持他玉树临风的伟岸形象。
所以当秦茗将厌恶的眸光投向许戊仇时,看到的是一个无任何异状的男人,仿佛刚才的那些惨叫声不是他发出的。
只是秦茗还是从他凝视着自己的邪笑中看出了一些咬牙切齿的狰狞。
活该!
秦茗心里舒服多了,甚至诅咒他变成太监!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按照接待礼仪,秦茗应该是请许戊仇先走出去的,可秦茗却先于他跳了出去,一副避他如瘟神的举动。
坐在监控室的刘小锦见秦茗的身影消失了,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她过来监控室玩的时候,保安去卫生间了,她刚坐下就看见某个监控画面里秦茗跟许戊仇走进来的身影。
坏心顿起,她就随便动了动手脚,做了个小恶作剧。
原本只是想用黑暗吓吓秦茗的,可刘小锦忽地想到许戊仇的风、流滥情,还是没忍心作恶到底。
她再仇恨秦茗夺走了太多许戊忧的喜欢,也没有恶劣到助纣为虐,眼睁睁地迫使秦茗被色胚欺负。
赶紧恢复监控设置,刘小锦发现电梯里的秦茗与许戊仇都无异样,这才放心地吐了吐舌头。
秦茗阴沉着脸往前走,谁知却跟急匆匆跑过来的特助石孺译撞到了一起。
石孺译扶稳秦茗,看见从电梯口走过来的许戊仇,正想打招呼,许戊仇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秦茗,”石孺译望着面色难堪的秦茗,欲言又止了半天才说,“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秦茗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这种受人调、戏的事,说出来挺丢脸的,她可不想通过石孺译的嘴巴被卜即墨知道。
而且,她有一种预感,若是此事被卜即墨知道,恐怕童彤会受到牵连。
所以,秦茗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石特助,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将我去接待的事告诉总裁?”
石孺译意外地点了点头,本来他还想请求她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总裁呢。
既然她自己提出来了,他当然求之不得。
“秦茗,没有总裁的允许,以后接待的事你都不要去做,如有困难就来找我。”
秦茗不解地点了点头,暗想,也许是石孺译怕她没有接待经验得罪了客户吧?
石孺译却即使否定了她的猜测。
“不是觉得你做得不好,而是总裁没让你做这些事,你最好就不要做,而且,你也不想因此连累到同事吧?”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秦茗现在心里更加感激潘早安了,若是她能听取他的意见,或许就不会碰到那个人渣。
不过,如果今天去接待许戊仇的人是童彤,那么童彤不是又白白地被他羞辱吗?
两相一比较,秦茗并不后悔今天的选择,她虽然吃了点亏,但却让同事免于羞辱,还把那人渣咬了踢了,算起来也是值得的。
就在秦茗准备离开时,许戊仇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倜傥模样,只是这一次,花衬衫上方几个松开的扣子诡异得全被扣上了。
没想到这人还要脸呢,秦茗当然知道,他那是不想胸口有牙印的地方被人看到。
秦茗用眼神跟石孺译告辞,刚走了几步,许戊仇就叫住她,笑得一脸邪恶。
“妞,泡杯咖啡进来,赶紧的。”
说完,许戊仇一扭一摆地经过石孺译身边,朝着卜即墨的总裁办公室晃荡着走去。
顿时,秦茗与石孺译面面相觑。
两人心里都很担忧,虽然担忧的事不尽相同,可都是因为秦茗接待了许戊仇这件事引起。
秦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待会她泡咖啡进去的时候,万一许戊仇在卜即墨面前提她接待的事,会不会让童彤找她接待的事曝光呢?
若是那样,童彤就要倒大霉了。
秦茗试着跟石孺译商量,“石特助,能换个人送咖啡进去吗?”
石孺译为难地摇了摇头,“恐怕来不及了。”
许戊仇指定了谁,谁还能逃得过?看来今天秦茗接待这事,总裁肯定要知道了。
石孺译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又一阵地发麻。
秦茗凝神想了一会儿,直接朝着茶水间走去。
万一卜即墨问起这件事,她已经有办法帮童彤推脱责任了。
走到茶水间,秦茗先给自己兑了一杯茶水漱口,直到嘴里只剩下茶香再没有血腥味时,这才去找咖啡。
这间茶水间是在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所以各种配置都比其他楼层要考究,咖啡具、茶具、红酒等应有尽有,足以满足各层次的人所用。
秦茗知道,像许戊仇那样的身份,他要的咖啡肯定需要现磨现泡,可是,她偏偏不想这么大费周章地去款待他。
想了想,秦茗找出一包速溶黑咖啡,又在茶水间坐了一会儿,再慢吞吞地把咖啡泡好,还故意不放糖。
端着咖啡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秦茗绽开一个浅浅的微笑,敲了敲门。
她这个微笑不是给许戊仇的,而是给她小叔的。
“请进。”
听到卜即墨沉冷的魅惑声音,秦茗的心颤了颤,佯装平静地推门而进。
立时,有两道炽热的目光同时朝她身上投来。
正文 057:小野猫
秦茗首先朝着卜即墨淡淡看了一眼,甜甜一笑,继而收回眸光,小心翼翼地端好咖啡,面无表情地朝着正对她笑得一脸玩味的许戊仇走去。
一步一个脚印,她真想把这杯滚烫的咖啡直接泼在他的脸上!
卜即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地凝望着秦茗,眸光莫名。
秦茗将咖啡放在许戊仇跟前的茶几上,至始至终没正眼瞧他一眼,完全当他是空气般的存在。
许戊仇瞟了瞟咖啡,一眼就能看出,这杯咖啡的质地很差,不符合他匹配的档次。
但他还是端起咖啡,动作优雅地搅了搅勺子,若有若无地喝了一小口。
继而,妖孽的俊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
“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速溶咖啡了,妞,你一定在里面放了豆腐吧?”
许戊仇故意把“豆腐”两个字咬得极重,生怕秦茗听不出来他在调、戏她似的。
卜即墨的俊脸立即沉了下来,这个好se满天下的许戊仇,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吃起了秦茗的豆腐!
秦茗对许戊仇的忍耐力在这个时候到达了顶峰,因为他竟敢在小叔的面前暗示吃过她的豆腐,完全不顾她的面子,实在是可恨!
她若是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今晚上她绝对睡不踏实!
竭力将这口气暂时咽下,秦茗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决定给许戊仇虚构一个关于速溶咖啡的幕后小故事。
望着秦茗脸上绽开的微笑,许戊仇不淡定了。
这个女人究竟是傻的还是实在太纯的缘故,难道真的听不懂他的话?
他问她咖啡里是不是放了豆腐,她不回答也就算了,竟还对着他笑得这般清新无害?
许戊仇忽地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很想把上边几颗衬衫扣子给解开,但一想到里面被小野猫给咬伤的大好风景,还是生生忍下了。
丢脸的事还是少些人知道的为好。
许戊仇只好端起咖啡,大大地喝了一口,以解燃眉之急。
这速溶咖啡的味道虽然还是廉价得要死,甚至苦得让人蹙眉,可他偏偏觉得这后味无穷得美味。
这自然是秀色可餐的缘故!
秦茗看了看不动声色望着自己的卜即墨一眼,朝他安慰性地眨眨眼,继而态度谦卑地讲起了临场发挥的小故事。
“多谢许总裁夸奖,我不会用咖啡机,今天也是第一次给人泡咖啡,所以有点紧张,从而耽误了许多时间,请许总裁千万见谅,不要怪罪。”
许戊仇凤眸立时眯了起来,百思不得其解。
这只敢于凶巴巴瞪他、狠狠咬他、大力踢他的凶悍小野猫,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乖顺?这么通情达理?
不对劲呀!
许戊忧又看了看卜即墨,这个冷血总裁今天更是奇怪得很呐,既反常得纵容女下属在他的办公室长时间逗留,甚至对他这个好兄弟露出了非常反感的神色。
让卜大总裁露出不满神色的人难道不该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叵测得匪夷所思!
他跟卜即墨是比兄弟还亲的兄弟,在他的记忆中,卜即墨可从来没对他露出这种嫌恶的神情。
难道卜即墨对这个小女人有意思?
而这个小女人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也是为了在卜即墨面前保持好形象?
这样的推测显然难以成立,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想不透那就先不想,不如静观其变。
许戊仇迅速回神,却只望着秦茗邪邪地笑,既不回答,又不表态,颇有耐心地等待事情的发展。
“许总裁,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向你坦白一下。”秦茗忽而一脸娇羞地说。
“哦?”许戊仇饶有兴趣地应和。
“今天早上公司停水,我去茶水间的时候,正好一滴水也没有了,生怕许总裁等咖啡等得着急,我只好灵机一动,朝着卫生间飞奔而去,从干干净净的抽水马桶里取了足够量的水拿回茶水间烧开。”
秦茗边说还边指了指许戊仇咖啡杯里的勺子,一脸透着自豪的羞涩,“那只勺子本来挺脏的,我也拿去卫生间,用抽水马桶里的水洗干净了。”
说到这里,许戊仇脸上的笑容已经渐渐地没了影踪。
“抽水马桶”四个字将他震得里嫩外焦。
无论秦茗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手上拿着的咖啡、咖啡杯、咖啡勺已经在她的描述中变得不干不净了,绝对地与抽水马桶脱不了干系。
而秦茗的话没有讲完,还在继续。
“许总裁知不知道为什么能从这速溶咖啡里吃出豆腐的味道?呵呵,不瞒您说,石特助今天早上吃了十串臭豆腐当早点,想来在我去卫生间之前,他刚去抽水马桶里方便过,所以……呵呵!”
秦茗的意思很明显,许戊仇喝的咖啡是由混着石孺译的臭豆腐尿液做成的。
这个时候,早上压根儿没吃早饭的石孺译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他看了看空调,心中奇怪,不冷啊,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将原因告诉躺着也中枪的石孺译。
最后,秦茗朝着有反胃迹象的许戊仇做了一个鬼脸,再对着卜即墨又俏皮地眨了眨眼,一脸高兴地离开了。
许戊仇眼睁睁地看着秦茗离去,半饷才回过神,呆呆地凝视着手里的咖啡,眼前逐渐模糊,咖啡杯的形状越来越像抽水马桶,而飘散出的咖啡香味里似乎混杂着隐隐约约的尿臭……
“见鬼!”
许戊仇抱怨一声,立即将咖啡杯像是烫手山芋般地甩扔到茶几上,嘴里一阵难受,仿佛残留在嘴里的速溶咖啡真的混有臭豆腐形成的尿味。
他是个自信之人,却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秦茗毫无信心。
过来那一路他将她戏弄得咬牙切齿,出于厌恶与恨意,她很有可能真的从抽水马桶取水弄进咖啡。
“墨,从哪个山洞挖出来的坏丫头?”
许戊仇情不自禁想从卜即墨这里打听秦茗的情况,本只是淡淡地随意朝卜即墨瞅了一眼,却差点害他心脏病发作。
平日在最熟络的兄弟面前都不苟言笑的卜大总裁,此刻嘴角竟大幅度地勾起。
很显然,卜即墨在笑话他,或者换句话说,他在以这种方式为刚才那个小女人的所作所为而大声鼓掌。
这世界玄幻了,邪门了。
不过,卜即墨的俊脸上虽泛着最真实的笑容,出口的话还是冷得能瞬间成冰。
“不关你的事。”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这妞非常合我的口味,我想玩玩。”
卜即墨一记冷眼射过,“她你不能动!”
许戊仇不解地翻了个白眼,“理由?”
卜即墨一时语噎,他最大的理由,不就是秦茗是他心尖上的女人,所以谁也不能动么?可这样的话他说得出口吗?
肯定说不出口。
半饷,卜即墨寻出一个自以为最能阻碍许戊仇胡作非为的理由,不情不愿地启口。
“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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