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一怔,随即认真地思考他的问题,照着自己心中所想,正经地回答,“不会,绝对不会。”
“我信你。”卜即墨三个字刚落下,就牙齿发狠地一口咬在秦茗耳垂下的脖颈上,待秦茗痛得嘶叫一声,他不悦地反问,“你凭什么认为我做不到?”
秦茗心中一震,呆呆地望着卜即墨坚定深邃的眸光,突然就明白了他对自己的心意。
相爱之人之间的感受很多都是类似的,譬如她不会因为他的身材改变而嫌弃他不爱他,而他也不会因为她的身材改变而嫌弃她不爱她。
真正的爱是拒绝肤浅的,不会停留在表面之上,而是深层次地建立在灵魂之上,爱一个人就爱他的一切,无论他变得丑陋还是老去,无论做了错事还是坏事。
秦茗一直断断续续往外冒的眼泪急速地涌出一团,还没来得及挂落,卜即墨就将她咸涩的泪水一一吞咽进口中。
“不许哭。”
他的声音又凶又冷,可秦茗偏偏能从中听出其中的宠溺。
秦茗伸出双臂,主动圈住卜即墨的脖颈,将他紧紧地搂抱住,抽噎着说道,“小叔,对不起,我懂了,对不起……”
秦茗终于算是对他有了肢体上的回应,卜即墨欣然之余,却依旧冷声喝道,“还哭?”
秦茗也想顺他的意不哭,但她从来都不是个自控力超强的高手,越是想停止哭泣停止流泪,反而越憋哭得越凶流泪流得越急切。
而她流出多少泪水,都被卜即墨好不嫌弃地吞入喉中,仿佛是在无声地向她证明,他有多爱她,从来都没有嫌弃过她的身材等等。
“别,小叔,别啊……”秦茗的身子激动惭愧地剧烈颤动不已,为了不让卜即墨继续吞咽她的泪水,她终于艰难地泪水控制住了。
只是,也不过忍住几秒的时间,她一想到他对她做出这般亲昵的行径,泪水再度涌现。
“你这是嫌我最近吃的盐少?”卜即墨继续吞泪的动作,嘴里却开起了冷冷的不像玩笑的玩笑。
为了阻止这个男人继续吞咽她的眼泪,秦茗抱住他俊朗的脸,勇敢地将唇紧紧地贴上他的唇用力地吻住,不让他的唇再有其他动作的机会。
送上门的香唇,卜即墨岂有拒绝之理?他不是不想吻她,而是心里存着对她的气愤,关于这一年来离开的诸多气愤,所以不想吻她的唇而失去他的所有理智。
当两人的舌不经意地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就像是点燃了一把旺盛的火焰,自然而然地缠卷在一起,那般熟悉,那般深入,又那般甜蜜。
虽然两人的心里还存着各自的结,但在这个浴火已经被熊熊点燃的时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抛却了那些顾忌,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久别重逢的爱海之中。
缠:绵着,沉:沦着,翻滚着,起伏着,颠覆着……总之怎么都不想停下来,仿佛彼此都想将错过的一年给急切地填补上。
秦茗的眼泪没有因为欢愉的不断到来而停止流出,反而,在卜即墨每一次深深地撞机之中,她的泪水就会随机喷涌出来,这般欢愉的时刻,在没有他的三百多个夜晚,她对他有多期待多想念,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想念已久的男人终于见到了,并且与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被他需要着,索取着,欢喜着,她真的好幸福。
卜即墨蛮横地、疯狂地、无所不用其极地要她,双眸似乎不会眨眼般地凝在她的身上,没有移开过一分。
他不说话,秦茗却忍不住地在极致的欢乐中说道,“小叔,我好想你,想你……”
“我看你根本不想我。”卜即墨近乎嘶哑地吐出一句,表达了对她的不信与不满。
秦茗知道,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如果她真的想他,不会狠心地离开他,甚至一年来都不跟他联系。
谁让他把王英的那封信撕掉的?如果他看了,一定不会这样想她吧?
想到那封重要的信被他撕毁,秦茗赌气地说道:“好吧,我不想你,不想你,不想你……”
秦茗的反话换来的是卜即墨更重更狠的撞机,她觉得自己就要被他撞到空中,然后一不小心就碎掉了。
“恩……嗯……啊……”
两人对于彼此的需要与思念实在是太深太浓了,以致于当激:情爆发的时候,谁都不想隐藏自己的需索,所以尽情地投入进去,摆出至死方休的态势出来。
一不小心,两人没注意到大床的边缘,一起朝着地面摔去,卜即墨迅速地垫在秦茗的下边,让秦茗除了吓了一跳之后,没有任何不适感。
秦茗正准备从卜即墨身上爬起来回到床上,卜即墨却翻身将她压在了地板上,迅速地冲进她温暖的源泉,继续未完成的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房间里的火热却没有减弱分毫,不是女人柔媚至极的申吟,就是男人粗狂的闷哼喘息声。
将近一个小时后,卜即墨终于将精华释放在秦茗的深处,继而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像是无法从极致的愉悦中走出来,或者说根本就不想出来。
卜即墨趴在秦茗的身上,沉重的身子必定要压着秦茗的匈部,他一开始压着她匈部的时候,她没有多大的不适感,可这个时候,随着乃水渐渐地多起来,甚至轻微地涨起来,匈部不但变大,甚至变硬,而被卜即墨这般重重地压着,当然会又痛又极度不舒服了。
秦茗还是庆幸刚才卜即墨一直没有亲吻她的茹头,若不然,乃水肯定会流到他的嘴里。
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哪有女人好端端地会溢奶的?
秦茗危机感极重地感觉到自己的匈开始变得又硬又沉,显然是乃水太多要涨起来的趋势。
若是再不去挤掉,乃水就肯定会溢出来被卜即墨发现,而她的乃水量也会因为涨奶而减少,影响到小萝卜的食粮量。
这样一想,秦茗赶紧推了推卜即墨,蹙眉轻声道,“小叔,我有些肚子疼,想上洗手间。”
仍陶醉在消:魂感觉中的卜即墨蓦地睁开眼睛,对于她这样的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
卜即墨一从秦茗身上下来,秦茗就迅速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不及去穿衣服,就光着脚朝着卫生间跌跌撞撞地冲去,同时还捂着肚子,一副真的肚子痛要马上大解的样子。
一跑进卫生间,秦茗立即将门反锁,对着抽水马桶将乃水往外挤。
望着乳白色的乃水掉落进瓷白色的抽水马桶里,秦茗既心痛又无奈,这些本来是喂给小萝卜吃的,食量颇大的小萝卜吃了刚刚好,吃完就能美美地睡个觉,睡梦中露出酣甜的天真笑容,可现在,她只能将这些珍贵的乃水给强行挤掉。
这里没有吸奶器,秦茗只能用力地靠手挤,所以效果非但不好,而且很痛,而她的力气又不够大,以至于挤了半天也没挤出多少,胸部仍显得有些硬。
母爱在特殊的时期总能显得特别强大,秦茗在歇息了一小会儿之后,咬牙继续往外挤奶,最终虽然不能将乃水挤光,但至少已经不硬不涨了。
结束的时候,她的双手已经没了任何力气,茹房上甚至还用了粉红色的掐印。
为了消除印记,秦茗将浴缸的水放满,在里面泡了一会儿,直到觉得自己的匈部没什么异常与印子了,她这才披上白色的浴巾,打开卫生间的门。
打开门的瞬间,秦茗不禁被站在门口的男人吓得后退一步,同时涨红了脸颊。
她身上还披着浴巾,将关键的部位遮住了,而眼前的男人,却仍旧是一丝不遮的模样。
虽然秦茗身上披着浴巾,但此刻的模样,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般纯洁无暇,惹人怜爱,卜即墨的眸光在她身上留恋一番之后,秦茗不经意地发现,他那本来沉睡的家伙嚣张地苏醒抬头。
秦茗的脸不由地涨得更红,避开他灼热的仿佛想要再来一次的眸光,羞答答地问,“我洗过澡了,你也要洗吗?”
卜即墨一步从外头跨进,一手搭在她光滑的肩膀上,微微摩挲着的手指立即引起秦茗浑身的战栗与痉挛。
“怎么不等我一起?”
秦茗吐了吐舌,跟他一起洗还得了?那他不得在浴缸里再要她一次?
生产小萝卜的时候她流了很多血,所以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她的体力也没恢复从前,因而在床事上,她不可能再承受他一次那般强烈的索要了。
刚才那场欢爱,她已经几乎拿出了她所有的精神与力量,以至于花费了那么大的时间去挤乃水。
“哦,你去洗吧,我去穿衣服了。”
秦茗文不对题地回答了一句,就轻松地挣脱了他的手臂,冲出了卫生间。
卜即墨本来是准备强行拉着她再洗一次的,但看着她那副害羞的样子,也便算了。
来日方长,不差这么一次共浴的机会。
待卜即墨简单地冲了一个澡出来时,秦茗已经浑身穿戴整齐,站在房间的中央,一边啃着一个苹果,一边笑盈盈地望着他笑得谄媚。
卜即墨脚步顿住,有一刹那的错觉,觉得他跟秦茗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一直幸福地住在一起,就像此刻这般温馨幸福。
只是,当他的脚步距离越来越近,从秦茗的眼里看出其他的意味时,俊脸不由地沉了沉。
趁着卜即墨洗澡的时候,秦茗迅速穿好衣服,已经在两个出口都看过试过了,无论是阳台上的门,还是她的房门,依旧打不开。
她满怀期盼的脸立即耷拉下来,看来卜即墨防她防得很紧呢。
也就是说,她想趁着他洗澡的时候逃走的计划转瞬间就泡汤了。
气呼呼地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秦茗强迫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甚至强迫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想,刚才她跟他经过那么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算是缓和甚至和好了吧?
既然和好了,他是不是就会放她出去了?不限制她的自由了?
虽然她觉得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她毕竟不能猜到卜即墨的心思,所以不敢确信。
与其跟他冷着脸针锋相对,不如跟他和气相对,现在秦茗已经意识到了,卜即墨这个男人在对待她的时候,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
她越是反抗他,他越是不肯放过她,而若是她顺着他,他反而容易心软地顺她。
时间已经快要一点钟了,她饿得不行,对小萝卜又想念得不行,所以,她必须赶紧离开这儿,赶去小萝卜的身旁。
或许所有哺乳的母亲都是像她这样的,离开孩子一会儿都不行,总是会不时地牵挂着,而她这一次,显然离开太多的时间,太对不起小萝卜了。
脑袋里心里都占据着小萝卜可爱的脸蛋,秦茗快要啃完的苹果,主动上前一步,抱住卜即墨下半身围住浴巾的身子,踮起脚尖在他抿得笔直的薄唇上轻啄了一口,继而温顺地靠在他光裸的怀中,撒娇道。
“小叔,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我想出去一下,行吗?”
卜即墨低头望着秦茗佯装温顺的样子,冷冷地脱口而出两个字,“不行。”
闻言,秦茗从卜即墨的怀里抬起头,一脸不解与纳闷,“为什么?我们已经和好了不是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关着我?这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真的。”
卜即墨握住秦茗的双肩,一把将她从怀里推开,冷冷地瞪着她,道,“和好?尚早,我们只是做了一次爱而已。想要和好,等在这里做完一年的分量再说。还有,别跟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承诺。”
秦茗的心顿时从高空沉入谷底,听他的意思,打算在这里关她一年?那她的小萝卜怎么办?难道非得逼得她把小萝卜给供出来才可以?
卜即墨望着秦茗委屈至极的模样,强迫自己不要为她心软半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关你在这儿么?”
秦茗没有回答,他刚刚不是说过了,要跟她在这儿做完一年的分量?难道真的愿意不是?
卜即墨黑着脸启口,“那年我出国,你在电话里跟我发誓,说,卜即墨,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说了有十遍以上。你还记得之后我说了什么么?”
秦茗的思绪渐渐地飞到了卜即墨所牵引的往事上,渐渐地记了起来,点头。
“记得,你说,若有食言,你就把我关起来,让我这辈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记得最好,这就是你该得的惩罚。”
秦茗真的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发了那样的誓言,不是她不爱他,也不是她想离开他,而是纵容他留下了惩罚她的证据与把柄。
秦茗不禁不服气地反驳,“什么叫该得的惩罚?我确实是说话不算话离开你了,可我是有苦衷的,迫不得已的,而且,我发誓的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而不是暂时不离开你,我只是暂时离开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卜即墨冷冷地望着她,“还敢狡辩?”
“我没有狡辩,奶奶:的信里其实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你自己将信不看就撕掉,现在却不明是非地惩罚我!小叔,我觉得我真的很冤枉,我离开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还有奶奶。虽然奶奶写的信已经不在了,你也看不到,但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离开的原因。”
“不必解释,我已经知道了。”
“你已经知道了?”望着卜即墨笃定的神情,秦茗相信他是真的知道了,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他为什么在知道真相之后,还觉得她做错了,不肯原谅她,甚至要关起她惩罚她?
卜即墨望着秦茗一脸困惑与委屈的脸,觉得自己应该趁着今日将他心中所有的愤懑都倾倒出来,而一旦倾倒出来,他的心里就轻松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也便清除了,也就能逐渐和好了。
“我讨厌明明犯了错却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却更讨厌同样的错犯第二次的人。当年求嘉嘉威胁你的事,我以为你已经得到教训了,可是我发现,你根本就没有得到丝毫教训,当第二个求嘉嘉出现的时候,你所做的选择跟面对第一个求嘉嘉的时候,一模一样!”
秦茗听了,更加委屈地为自己辩驳,“小叔,莫静珑并不是求嘉嘉,她们虽然都喜欢你,想要你,但是她们的手段是不一样的,我的出发点,一方面是为你着想,一方面是听***话,哪里错了?”
“错就错在你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我,而是告诉了我妈。我没想到自己在你的心里竟然那般没用,难道我的能力还比不上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你宁可相信一个老人,也不愿意相信你的男人?”
秦茗的眼里不由地噙出激动的泪花,“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你说不出来!你就是看不起我,不信任我。我妈年纪那么大的人能够摆平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摆不平?我不是卜家人又如何,我是卜家人又如何?如今我已经坐稳了black的位置,岂是一份毫无根据的亲子鉴定能影响的?即便莫静珑提供的亲子鉴定是真的,我完全有能力将莫静珑公布出来的亲子鉴定鉴定为假的。”
“我没有看不起你,不信任你……”秦茗渐渐地说不出有力的辩驳话来,她逐渐意识到,卜即墨似乎说得没错,她好像真的犯了曾经犯过的错误。
当年求嘉嘉威胁她的时候,她没有及时将这件事告诉卜即墨,导致他们误会分开了一段时间,她饱受痛苦,他也饱受痛苦,以至于他们的第一次,也变得那般痛苦,事后她曾经暗暗发誓,若是将来再出现一个求嘉嘉,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让他去解决那些讨厌的莺莺燕燕。
可是,当强大的莫静珑拿着亲子鉴定报告出现的时候,她选择了以前一样的决定,没有将事情告诉卜即墨,而是告诉了王英。
而心中有秘密的王英为了自己的私念,替她做好了一切决定,导致她与他不得不分开一年之久。
难道是她真的不相信他,看不起他吗?
绝对不是。
那是什么?
秦茗不知道,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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