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出去的话真的犹如泼出去的水,秦茗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卜即墨想要的收回,只能先这么说,探探他的口风。
卜即墨的唇线终于绷开了一个小小的裂口,吐出的话却是让秦茗难堪的。
“诚意不够。”
秦茗悲叹一口气,认真想了想刚才那番话,最终决定将那些话以修改的方式重新说一遍,不知道能不能让卜大爷满意?
“卜即墨,我发誓,只要你今天把那个男人的下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知道,那么,等有一天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一定在第一时间让你知道,一定乖乖地待在你身边,一定让你好好地守护我们娘俩,一定让你伴随着他出生、长大,一定让你有个做好爸爸的机会。”
好吧,这些才是秦茗的心理话,如果将来有一天她怀孕了,第一个想告诉的人,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孩子的父亲,这应该是人之常情吧。
卜即墨绷着的俊脸有些轻微的松动,“如果我坚持不说呢?你怀孕了会怎样?”
这个男人是不依不挠了,真是霸道无:耻!秦茗在心里腹诽一通,笑脸盈盈地圈住他的脖颈。
“凡事不能勉强嘛,如果你坚持不说,将来我怀孕,还是会让你全程负责的,好不好嘛?”
“假惺惺。”卜即墨的心里算是好受多了,心里真是暗吁了一口气,就像是诅咒被解掉了一般。
“好了,我都已经认真收回我的话了,你该告诉我了吧?嗯?”
卜即墨先起身去将空调打开,继而拉上窗帘,长腿迈到秦茗身边时,二话不说地帮她拖起了裤子。
秦茗涨红了脸大惊,“小叔你干什么呀?”
卜即墨非常直白地回答,“你让我心里不舒服,你得补偿我,现在,我:要你,立刻马上。”
秦茗弱弱地任由他拖去她的库子,一脸担忧,“那个男人的事,你不会做过之后又反悔吧?”
卜即墨已经拖掉了秦茗的库子,开始拖他自己的了,“不会,做完就告诉你。”
秦茗看了一圈偌大的客厅,讨价还价,“要么你先告诉我,然后我们先洗澡,去房间里做?”
卜即墨当即否决,“不行,先做。”
为了心中的答案,秦茗只能忍辱负重,“澡也不洗?”
“等不及。”
“我们去房间吧,客厅我不习惯。”
“等不及。”
“……”
卜即墨探了探秦茗的丛林,因为刚才一番捏:臀与亲吻,那儿已经有了湿之意。
让秦茗躺在沙发上,卜即墨也跪上了沙发,一边压下她吻住她的唇,一边将早就贲张的家伙抵在丛林口,一边吻一边往里面推挤。
没一会儿,秦茗感受到轻微的胀:痛时,那家伙已经强势地钻进去了。
“嗯……”
“哼……”
“啊……小叔你轻点……”
像是刚才强吻秦茗的力度一样,卜即墨每一次送力都非常得狠,尽管秦茗已经收回了那些话,可他的心里还是极度不安,只能采取这种进驻她身子深处的方式来深深地感受着她,感受着她是他的,她不会离开他。
每一次地重重推纳,仿佛都能让他的心踏实一些,再踏实一些。
柔软的沙发在他的蛮力下剧烈地起伏震动,像是焕发了活力一般。
这是换了场地之后一种全新的感受,卜即墨的心中缓缓地踏实之后,继而让秦茗做了各种他喜欢的姿势。
而秦茗呢,虽然苦着一张小脸,但是一点反抗的举动与言辞都没有,他想怎样,她都一一配合,唉,谁让她被他套:牢了呢?一边是身子被他套:牢了,一边是事情被他套:牢了。
这就是所谓的双套!
这套:牢两字若是被卜即墨听见,一定会非常黄颜色地严肃纠正她,说是她套:牢他,而不是他套:牢她。
当卜即墨最终尽兴,而秦茗在烟花烂漫的高巢中回过神之后,两人已经同时浸泡在了浴缸之中。
秦茗迷惘地眨眨眼,随即红了脸颊。
好像最后,是她坐在了他的身子上,他勒令她自己动作,而她呢,没动几下就求饶了,因为她没力气了。
于是,卜即墨就那么抱着她从沙发上下来,一路托:抱着她走向了浴室。
那一路,他故意走得很慢,走走停停地,一边走还一边地耸她撞:她,秦茗的下半身被腾空,吓得只能将四肢都缠:紧他,而那种可以走动的暧事,让她还没走到浴室时,脑袋就激烈地炸开了,仿佛落在云絮了分不清的方向,继而假晕过去,像是不省人事了一样。
与他欢:爱的感觉总是那么美,一次比一次更美,永远都要不够,要不厌。
她知道,那是因为他们心中对彼此充满了爱,若是没有爱,只有身子能够勉强愉悦,而心却是空的,怎么也到不了灭顶的高点。
正文 309:曲旌宥
秦茗有气无力地靠在浴缸壁上,望着男人显然餍足的神情,噘着小嘴问,“心里舒服了吧?”
卜即墨点了点头,欢:爱这种事真的很奇妙,每当他看着她在自己的身子下像一朵最芬芳的花儿一般妖:娆着绽放,他的心里就很痛快很踏实很满足。
因为她是因为他才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因为她是因为他才能显露那般妩媚到极致的一幕幕,因为她是因为他才能尝到了爱的高点。
卜即墨拿起毛巾帮秦茗轻轻地擦拭着,一边启口。
“茗宝,陆清清那个男人,其实你见过。”
闻言,秦茗猛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我见过?是谁?”
如果陆清清的那个男人她见过,那么,那个男人非但是她认识的,也必定是卜即墨所认识的。
卜即墨望着一脸既紧张又期待的她,没有立即回答,好像在等待她自己猜测。
秦茗在脑海中快速地搜罗那些她与他共同认识的男人,嘴里念叨出声。
“莫静北?许戊仇?石孺译?黑锋?还是……”
卜即墨摇了摇头,“还记得在宝水镇,我带你见过的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吗?”
秦茗的思绪随着卜即墨的牵引而动,当记忆落在那个躺在床上的俊逸男人身上时,她的心咯噔一下,更加难以置信道,“那个植物人?不会吧?”
卜即墨肯定地点了点头。
秦茗绯红的脸瞬间苍白一片,心里真不是滋味。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帅哥,若是陆清清知道那个跟她一夜晴的男人长得那般俊朗出尘,她该有多欢喜呀!
可是!
那个陆清清一直期盼着的男人此刻却变成了植物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依靠输液维持随时可能离开的生命。
“小叔,他叫曲什么?我有点忘记了。”
“曲旌宥。”
“曲旌宥……”秦茗虽没有记住他的名字,可对他出彩的相貌却记忆深刻。
她还记得,当时看着曲旌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竟是一种熟悉感。
为什么呢?
蓦地,秦茗的脑海里跳出了发发那胖乎乎的小脸蛋,终于明白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虽然发发的五官长得极像陆清清,特别是大眼睛,可是,发发的轮廓却跟陆清清不一样,发发的轮廓是像曲旌宥的,尤其是发发睡熟时的神采,跟闭着眼的曲旌宥如出一辙。
真是难怪!
秦茗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卜即墨见状,立即探手去擦她的眼泪,心疼地问,“怎么哭了?”
因为秦茗的脸上明明是带着欣慰的笑意的,可却流出了眼泪,所以卜即墨判断,她应该不是可怜陆清清命运不堪而流泪。
秦茗吸了吸鼻子,回答,“因为我能确定你没骗我,曲旌宥真的是发发的生父,他们长得有许多相似之处,是不是?”
卜即墨点了点头,“以后不会再怀疑我是发发的生父了吧?”
“不会了,不会了。”秦茗摇头,忽地想到那天卜即墨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他请过国内外的名医给曲旌宥看过,但是,没有一个医生说他有救。
秦茗终于能够体会,卜即墨不愿意将真相告诉她的原因与心情,因为曲旌宥不是已经死了,而是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也许一直保持植物人的状态,也许随时随地死去。
依照陆清清的性情,一旦知道她期盼许久的男人是处于这种状态的曲旌宥,她是不可能对他绝望与死心的,她一定会无怨无悔地守候在他身边,像卜即墨一样希望他能够突然醒来。
谁都知道,植物人醒来的希望极其渺茫,可是,只要他没有真正死去,在乎他的人就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希望。
若是曲旌宥死了,陆清清一定可以慢慢地释怀,若是曲旌宥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陆清清一定也可以慢慢地看开,可他偏偏,是处于这样糟糕的境遇之中。
别说是陆清清,就是秦茗,也不会对这样一个男人放手。
荒唐的一夜,换取一生不求回报的陪伴,她们都觉得值得。
秦茗被卜即墨转了个身靠在他的怀里,半饷之后,秦茗喃喃说道,“小叔,曲旌宥真的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卜即墨内心沉重地点了点头,“在出事之前,我并不知道陆清清的存在,更不知道他的感情世界,只知道他不喜欢女人,所以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我、他、许戊仇、莫静北,我们四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中,就数他看上去最不正常,虽然我后来也不跟女人接触,但我毕竟有过女朋友,但他对女人似乎到达了厌恶的地步,稍稍被女人一碰,哪怕是隔着衣服,他都嫌恶地必须马上洗澡。我们都曾怀疑他的性取向,可是他说他的性取向比我们谁都正常。莫静北后来被传言喜欢男人,都是参照曲旌宥的表现假装的。”
“那天,我们四人都在f国,约好了一起去某片大森林里野营,许戊仇和莫静北一路,我跟曲旌宥一路。我坐在驾驶室开车,曲旌宥坐在副驾驶座。等车开到一条陡峭的山路上时,车子忽然失灵了,刹车根本刹不住。幸好那条山路很偏僻,没有其他人迎面而来,所以只要我稳定心神,只要前面一直有路,暂时不会有事。”
“曲旌宥连忙打电话寻求救援,可是救援还没到来,前方就出现了死路,倒不是真的没有路,而是没有车子能通行的道路。在树木与荆棘的摩擦下,车子在撞到一面山墙上后被迫停住,我们两个的额头上虽然都撞出了血,但并不严重。”
“车门已经失灵,我们只能拿车载安全锤敲碎玻璃,从车窗爬出去。车子停留的位置极为惊险,左边是山地,右边却是峭壁。也就是说,若要从车窗出去,必须从曲旌宥那边过。”
“曲旌宥先从车窗跳了出去,继而他在外边照应着我爬出去,因为车子停留的姿势是朝着山地倾斜的,当我刚刚将上半身扑到曲旌宥身上时,车子忽然朝着我们两个猛地倾轧过来。”
“如果我是个轻盈的女人,曲旌宥轻易就能将我拖出车窗外,可偏偏是个体重不轻的男人,曲旌宥用尽全力将我拖出车窗的同时,眼看着车身依旧无情地朝着两人压来,来不及避开之时,他只能背对着车身拿自己的肉身去碰车身,将我隔在山路与他之间。”
“我避开了车身的倾轧,从他身子下立即钻了出去,可曲旌宥却被车身越压越死。当时的我惊恐到无以复加,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大力士,能够轻易就将车身搬开。曲旌宥很快陷入昏迷,我只好一边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徒劳地去搬动车身。”
“我动脑筋将几块大石头垫在车下,以及拿一些枯木帮助铺垫隔断,忽然,原本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大概是雨水带来的润滑作用,压着曲旌宥的车身终于有了松动。那时我还万分感激那场暴雨,当车身终于在各种作用力下摔下了悬崖,我的眼泪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激动不已。”
“曲旌宥在那个时候也慢慢苏醒,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了欣然的微笑。我知道,虽然他脸上带着笑,但身上一定伤得极重。”
“我的力气已经耗尽,但我还是跪在地上,尝试将他从地上扶起,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曲旌宥终于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挪步,曲旌宥脚下一滑,连带着我朝着峭壁那边不受控制地滑去,像是坐在了滑梯上一般无法停止。”
“这场变故实在太快,我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曲旌宥却在两个人即将同时栽到峭壁下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我猛地往前一推,我的脸撞到了一堆树枝上,双手则抱住了一块大石,树枝划破了我的脸,头撞破了我的头,可我的命却侥幸留了下来,而曲旌宥却掉下了峭壁,生死未卜。”
“当救援队赶到现场,将他从峭壁下救出之时,他虽没有死去,却已经奄奄一息,我陪着他坐上了急救车,不断地呼喊着他,生怕他闭上眼就再也不会醒来,当时他手指无力地抓住我的手,有气无力地对我说,他说,陆清清,我爱的女人,照顾她……”
“当时我只想让他活下去,于是我反抓着他的手说,我不认识什么陆清清,我不管你的女人,要管你自己管,要照顾你自己照顾。曲旌宥气若游丝地望着我笑,他说,她不认识我,默默地关注她就好,拜托了,好兄弟,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娶——”
卜即墨像是再次身临其境一般,深深地陷入那种极致的惶恐与悲痛之中,声音因为当时曲旌宥的陷入昏迷而噎住了,半饷发不出一个字。
正文 310:恶不恶心啦
秦茗转身,抱住卜即墨的身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安抚性地唤他,“小叔,不想说就别说了。 ”
卜即墨拍抚着她光滑的脊背,继续。
“曲旌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就突然陷入了昏睡,从此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来。等我回国将他安顿好之后,开始寻找那个叫作陆清清的女人,这世上叫作陆清清的女人那么多,而他只留下一个简单的名字,查起来真的很难。”
“最后,我从曲旌宥的身上开始入手,查他从小到大的经历,终于发现,在他在十六岁那年,曾经在荷山景区救过一个落水的女孩,那个女孩就叫陆清清,八岁的陆清清。”
“后来,我让黑锋潜进他家,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藏起来的陈年日记本,里面写满了他对陆清清的偷偷爱恋。因为他有一个恋子成癖的单身母亲,所以他从来没有接近过陆清清,只是在陆清清看不见他的地方偷偷地关注着她。”
“那年,在f国,他陪着他的母亲去参加一位亲戚的婚典,意外发现陆清清竟在那儿旅游。那时,他的母亲已经给他定下了未婚妻的人选,再过几个月就要结婚。那晚,他知道那是陆清清待在f国的最后一晚,于是偷偷地在他母亲晚上喝的牛奶中放了一些安眠的药剂,趁着他母亲睡着时,他疯一样地赶去了陆清清所在的海边……”
见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卜即墨抱着秦茗起来,用浴巾裹着两人回到了温暖的卧室。
两个光溜溜的人一起钻在被窝之中,默默地没人说话。
许久之后,秦茗盯着脸上还溢满因往事而愧疚与伤痛的卜即墨,伸出手去抚磨着他冷硬的脸,柔声道,“小叔,我心疼。”
“嗯?”
“我心疼你。”
卜即墨眸光一闪,眼珠黑得发亮,嘴角则激动地一颤,声音沉中带柔,“是我连累曲旌宥变成了植物人,你还心疼我?”
“嗯,心疼你活着比他睡着还要痛苦,心疼你这里保守煎熬,”秦茗将手移向卜即墨心口的位置捂着,“小叔,我能感受到你对他的负疚感有多重,现在开始,试着放下好吗?”
卜即墨嘴角苦涩地一勾,“这种事怎么能说放就放?”
“小叔,那是一场意外,车子失灵不是你造成的,若是往事可以重演,我相信,曲旌宥一定仍会奋不顾身地救你,当时若是换了你,一定也会那么做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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