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秦茗的手顿住了,眸光被卜即墨左腿内侧的一个疤痕吸引。
胡乱地将精华擦掉,秦茗的手不受自己控制地朝着那个疤痕摸过去,紧张地闭上眼感受它的形状。
哪怕心里有千万个声音在呼啸着喊不可能,但事实却很残忍,她触碰道的那块硬疤,形状像一个月牙!
月牙!
秦茗像是触电一样地缩回手,脑袋里回荡起陆清清曾经说过的话。
“我交待,我跟发发他爸只是发生了一夜晴而已,但很遗憾,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更不知他是什么人,但是,他的这个地方,有个硬疤一样的东西,我摸过。”
“难道要我公布他身上的隐私,说他的左大腿根部,有块凸出来的硬疤?摸着像一个月牙?”
秦茗的记忆在飞速地后退,再后退,那些敏感的疑惑再次涌上心头,这一次却是以惨痛的方式涌上心头。
她想到在认识他之前,陆清清说卜即墨经常去发发面馆吃面……
她想到有一次卜即墨主动要求帮她抱发发时,那时,他看着发发时的专注眼神特别怪异,像是强忍着某种喜不自禁的情绪……
她想到卜即墨还出手阔绰地帮陆清清父亲还清了六百多万的债务,还督促陆父再也不能染指赌博……
她想到卜即墨排遣四个神秘的黑衣人守候在发发面馆附近,保护陆清清一家人……
她想到当她求他寻找陆清清的那个男人时,他一口回绝的无情……
一个荒唐的设想从秦茗的脑袋里不切实际地蹦了出来:两年前,卜即墨陆清清在f国的海滩发生了一夜晴,可是,因为他不爱陆清清,所以不愿意娶他,更不愿意承认发发是他的孩子,只是,因为他心里对他们母子有亏欠,所以才会偶尔去看看她们,给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
难道那个被她骂过千万遍的负心汉、王八蛋就是卜即墨吗?
不!不会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卜即墨不是那样的男人!绝对不是!
可是,为什么他的左腿内侧会有一个月牙疤痕?
不是在右腿,不是在小腿,不是在大腿外侧,偏偏跟陆清清描述过的是同一个地方?
她真的无法相信这种敏感至极的巧合!
正文 298:行不行
“茗宝?茗宝?”
卜即墨见秦茗迟迟地没有吭声,就叫唤了她几声,可脑袋犹如被雷劈中的秦茗压根儿没听见。
于是,卜即墨只能自行将双手从围巾里挣开,继而将蒙住眼睛的丝巾解下。
望着秦茗盯着他的裤裆那副呆滞惊骇的神情,卜即墨怔了怔,继而俯身将她抱到身边搂住,以戏谑的口吻,疑惑地问,“怎么了?不满意它软了?别急,眨眼功夫就能硬。”
此时此刻,哪怕卜即墨对秦茗开着全天下最黄颜色的笑话,秦茗都不会往心里去,更不会感到不好意思。
因为她满心想着的是那个月牙状的疤痕,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茗宝,究竟怎么了?”卜即墨见秦茗的面色越来越差,想着自己刚才爽透的那一幕,抱住她的脸闻了闻她的嘴,“是不是刚才,弄你嘴里去了?”
刚才他被丝巾蒙着眼睛,情动的巅峰时,根本就顾不得太多,想出就出了,秦茗很有可能闪避不及,可是,她若是被那精华恶心到了,刚才怎么会还会有好心情跟他聊天?
“没有。”秦茗靠在卜即墨的肩膀上,指了指他的大腿内侧的位置,“小叔,你的左腿内侧有个疤痕,我被吓到了。”
“胆小鬼,那有什么可吓的?”卜即墨恍然大悟地抚着她的头发,“是不是觉得它的存在破坏了你男人身材完美的形象?”
秦茗讷讷地回答,“谁让它没长在显眼的地方,真的很吓人。”
“小时候不懂事弄伤的,下次找个机会,我去医院把疤痕除掉,免得你看见就害怕,好不好?”
“不用了。”秦茗努力地抿嘴微笑,“我不喜欢整过容的男人,不真实。”
她现在还有精神跟他开玩笑,说到底,无论证据多么确凿,她都不愿意相信他就是那个跟陆清清有过一夜晴的男人。
卜即墨闻言轻笑出声,“一块小疤而已,这也能叫整容?”
“当然,整腿也是整容的一部分。”话虽说得轻松,秦茗所有的性致已经不再,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想一想。
秦茗挨着卜即墨拉过棉被躺了下去,佯装很困的模样道,“小叔,麻烦把灯关了,我要睡觉了。”
卜即墨实在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会被一块疤痕吓得失去了原先的性致?
“今晚,就这么结束了?”卜即墨俯首望着已经闭上眼的秦茗,不甘心地问。
“我没把你伺候舒服吗?”秦茗心不在焉地应和他。
“舒服,可是,我的宝贝还没舒服不是?”卜即墨随机也躺了下来,双手开始剥秦茗的衣裤。
“小叔,太晚了,我好困,下次行不行?”
秦茗握住卜即墨的手腕,想要将疑惑一股脑儿地向他和盘托出,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她既期待他口中的真相,却又怕他口中的真相会深深地刺伤她的心。
有关于陆清清的事她迟早都会问他的,迟早都会问个一清二楚的,可是,现在她的心真的乱成了一锅粥,怎么也问不出口。
“没有哪个男人会在床上说不行两个字,所以我要让你看看,你的男人在床上究竟行不行,免得你将来对此还有疑问。”
“好了,你很行,你很棒,这样能放过我吗?”
“放过你就是不放过我自己。”
说话间,蜷缩在被窝里的秦茗已经像是被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跟同样剥了壳的大鸡蛋毫无缝隙地上下覆盖在一起。
“小叔,我……唔……”
秦茗的嘴被卜即墨堵住,男人再也不给她说废话的机会。
卜即墨的双手在秦茗的柔软上一边一个地揉按,身子下瞬间贲张的家伙在丛林外蹭啊蹭。
没一会儿,哪怕秦茗再没心情,甘心臣服于卜即墨的身子还是很快起了反应。
强龙入林之后,哼哼哈哈地声音开始交织挥发,趁着卜即墨松开唇舌的功夫,秦茗伸出双臂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将头匍匐在他的肩膀上,一边任由情:欲在他的动作下燃烧,一边仍旧不可遏制地想着那个月牙。
卜即墨知道秦茗最喜欢这个躺在他身下,双腿拉直的姿势,而他今晚被她伺候过后,就没打算再让她摆弄其他姿势免得累着她,因为他时刻记得她扭伤的脚腕还没好呢。
“茗宝……”卜即墨动作协调有力地侵占着这具他永远爱不足够的娇躯,眼神炙热地凝视着小女人迷离动情的双眸,却没看出她的眸底深处还潜藏着巨大的恐慌。
“墨宝……”秦茗的唇不受自己控制地咬住他胸口的肌肤,惹得男人每一次地进纳更加凶猛,“墨宝……啊……”
不知过了多久,埋藏在心里的那些疑惑随着巅峰的欲:望忍不住选择在这个不适宜的时机溜出了秦茗的嘴。
“小叔,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跟我们现在做的事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就不要说。”
“可是,我还是想问你。”
卜即墨望着秦茗纠结的分心模样,如果可以,真想亲手掐死她那些问题。
为了让她专心地投入,卜即墨没好气地说,“只许问一个,其他的留到做完了或许明天再问。”
他以为,给她尝点甜头,她就会识相一些,对他专心一些,谁知她问出的问题却是……
秦茗岂会问一个问题就罢休,所以,只能将所有的问题归纳成一个发问。
“小叔,你对陆清清很特别,我想知道为什么?”
闻言,卜即墨的浑身的动作猛地一顿,眸光深邃地望着秦茗,半饷才道,“你知道在做暧的时候最忌讳什么事么?那就是,女人提别的男人,男人提别的女人。你倒好,身为女人,对你的男人提起别的女人,不吃醋么?”
秦茗噘嘴,“我就是吃醋才问你。”
“我对她是很特别。”秦茗以为卜即墨会极力否定他对陆清清的特别,没想到他却大方地承认了对她的特别。
这一刻,秦茗的心里的酸像是喷泉一样地往上涌,直蔓延到喉咙口。
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秦茗酸溜溜地问,“为什么?”
陆清清是她的好朋友,卜即墨多方面地照顾陆清清,她也是欣慰的,可是,她怕的是他对陆清清的特别不单纯,他怕他跟陆清清有一段不可抹杀的暧昧过去。
“此事说来话长,今天太晚了,下次告诉你。”卜即墨继续动作起来,速度缓缓地加快再加快,声音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急促,“茗宝,别乱想,虽然有些事我不得不瞒着你,但你一定要记着,我对你很忠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不会背叛你。”
“是吗?”
“绝无掺假。”
“嗯。”
秦茗闭上了眼睛,竭力让自己陷入他带给她情:欲的悸动中去,忽略他刻意隐瞒着她的一切。
可是,忍不住地,她还是会想,为什么他不说明天就告诉她,而是下次?
下次是哪次?显然遥遥无期,因为他已经说了,有些事不得不瞒着她呢。
秦茗知道,他不喜欢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说别的事,那她就配合他,让彼此的身体早些获取愉悦,反正明天是周末,等结束之后,她一定要问出个明白。
这样想好之后,秦茗终于专心起来,抱紧了男人陶醉在本就泛滥的情:欲漩涡之中。
不知是夜实在太深的缘故,还是秦茗实在是太过疲累的缘故,抑或者卜即墨已经料到了秦茗事后算账的心思,这一场暧事,没完没了地继续着,翻卷着,直到秦茗沉沉地睡去,怎么叫也叫不醒时,卜即墨才将隐忍已久的精华付尽。
将彼此擦洗干净,卜即墨将秦茗的睡衣穿好,关掉灯,搂着她闭上眼睛,却久久地难以入睡。
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卜即墨终于睡着。
第二天一早,当秦茗睡到自然醒时,卜即墨已经不见踪影。
床头柜上的手机下边,放着他留下的纸条,说是他今天要加一天的班,可能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了。
秦茗想着他昨晚在书房工作的情景,今天加班也很正常,可是她又想到有关于月牙的事,她又莫名觉得,这男人是不是在故意躲她?不然,怎么会忙得连晚饭都说没时间回来吃?
若是他今天不加班在家里陪着她,她肯定会继续将陆清清的事对他刨根究底,他的加班究竟是偶然还是刻意的延长?
秦茗一个人闲在家里没事,就去了医院看望王英,看完王英之后,像是上天注定似的,秦茗在走出医院的路上碰见陆清清。
两人看见彼此都很惊讶,跟秦茗一样,陆清清来医院也是来看望亲戚的,不过她的亲戚没条件住在vip病房里,而是住在普通病房内,也就是说,如果差一点点时间,她们令人就会碰不上面。
正文 299:两个大傻冒
在陆清清的建议下,秦茗和她一起去了距离医院最近的一家肯德基,点了两杯饮料,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个时间不是饭点,肯德基里面的顾客并不是很多,两人随便聊了聊,秦茗在忍了又忍之后,咬牙从包里掏出便笺本与水笔,推到陆清清面前。
陆清清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秦茗,“发什么神经?让我签名?我又不是明星。”
秦茗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虽然在音乐的伴奏下,没人会听见她们的交谈声,但秦茗还是压低了声音道,“清清,麻烦你把发发父亲左腿内侧的那个疤痕画出来,行吗?”
“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帮我登报寻人吧?不是跟你说了不能做那种傻事么?”陆清清惊乍地推拒道。
“不是登报寻人,拜托你赶紧快画吧,画完再告诉你为什么。”秦茗一本正经地盯着陆清清,心里百转千回。
陆清清,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好朋友,也是历时最久的一个好朋友,如果那个跟她发生一夜晴的男人真是卜即墨,她们该如何共同面对?她真的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而失去一个朋友,当然,也不想因为一个朋友而失去男人。
若是陆清清没有怀孕,没有生下发发,或许她愿意原谅卜即墨一时的过错,只要他心里唯一爱着的女人是她,那她就可以既往不咎,毕竟,在他跟陆清清发生一夜晴的时候,她还没有遇见他。
就像莫静珑是他的前未婚妻一样,陆清清也可以算是他的从前,她都能理解的。
陆清清难得见秦茗这般严肃地对待自己,瞪了秦茗几眼之后,满腹狐疑地按照她的要求,将印象中那个月牙的样子画在了纸张上。
那天虽然是晚上,虽然她根本就没法亲眼看见男人左腿内侧的月牙,但越是黑暗,她的触觉越是清晰,她的感觉也越是灵敏。
“好了,尺寸我都标明了,单位是毫米。”陆清清将完成的图案转了个方向推到秦茗面前。
秦茗看到图案的刹那,脑袋再次像是被雷劈中,一张小脸变得惨白。
月牙上翘的角度、方向,以及大致的尺寸,跟她昨晚在卜即墨腿上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样的吻合,还能算是巧合吗?
没有卜即墨在场,秦茗也无须掩饰什么,美眸里立即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将陆清清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
“喂,秦茗,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干嘛哭啊?”
陆清清奇怪死了,看看纸上的月牙,又看着哭泣的秦茗,实在不明白这丫头怎么说哭就能哭的。
“光天化日之下,别哭了啊,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陆清清拿着纸巾给秦茗擦掉挂下来的泪水,秀丽的眉皱得紧紧的。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们不是无话好谈的好姐妹吗?啊?”
秦茗也不想哭的,但是只要想到那个跟陆清清一夜晴的男人狗血地变成了她现在拥有的男人,她就觉得天昏地暗,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
陆清清看着粗枝大叶,其实是个特别细心的女孩,她见秦茗一边抽泣着,一边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画的月牙,脑袋不由地飞快地运转起来。
在秦茗的抽泣声渐渐地变小之时,陆清清一脸严肃地望着秦茗,突然拽紧的手却在暗暗发抖。
“秦茗,是不是卜先生查到了什么?”
秦茗一听,立即拼命地摇头,她当然知道,陆清清指的查出什么是指她那个一夜晴的男人,上回她主动说让卜即墨帮忙查,虽然卜即墨拒绝了,可她却因为怕陆清清失望而没把卜即墨拒绝的事告诉陆清清。
而此刻,秦茗的头越是摇得厉害,陆清清反而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
“秦茗,我的心脏很坚强,卜先生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你快点实话告诉我,不论他是残了还是死了,我都有做好心理准备,真的。”
秦茗抓过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别那么悲观,小叔一直拒绝帮你去查那个男人的下落,不过,我意外地发现了那个男人的下落。”
“你?”陆清清满脸不信地望着秦茗,“不可能吧?”
“是的,那个男人没有残,也没有死,他好端端地活着,昨晚我还见着他了。”
陆清清激动地握住秦茗的双手,“你昨晚见到他了?你怎么知道是他?快告诉我,他是谁?他在哪儿?”
陆清清满脸的期望与兴奋深深地灼痛了秦茗的双眸。
秦茗指着桌上的便笺本回答,“昨晚深更半夜,我看到他的左腿内侧,有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疤痕。”
“啊?”陆清清的脑袋转得飞快,忽地,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思议地盯着秦茗,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深更半夜的时候,秦茗怎么可能会意外地看见那个男人的左腿内侧那种私:密的地方呢?那当然只有一种可能,那个男人跟秦茗关系亲密到已经没什么事情没有做过。
秦茗沉痛的神情同样灼痛了陆清清的双眸。
陆清清在呆愣半饷之后,轻笑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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