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珑显然是触犯了道德底线,一边对总裁表现着极大的爱意与兴趣,一边却为了得到总裁而不惜利用前夫,甚至与前夫上床,啧啧,这般肮脏不堪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心目中的纯情总裁?
中国的男人绝大多数都极为重视女人的第一次,有些甚至非雏女不要,但也有很大一部人男人心胸较为宽广,比较看得开,虽然得不到女人的第一次会遗憾,但并不耿耿于怀地去计较,换句话说,他们不强求所喜欢女人的第一次,但是,不强求的前提是,这个女人在跟他在一起或者在跟他处于暧昧追求阶段的时候,身体必须是忠诚于他的。
显然,莫静珑没能做到这个前提。
所以,别说总裁会直接踢她出局,想必那些真心想娶她的男人都会因此踢她出局。
石孺译还是放不下卜即墨与莫静珑的那段曾经,问,“总裁决定如何处置莫静珑?是在m国直接处置还是等回国?”
“回国,让黑锋去处置她,我不想管。”
卜即墨颇为冷血的回答让石孺译又吃一惊。
好奇心作祟,石孺译又多问了一句,“总裁不打算亲口质问一下莫静珑?或许,总裁可以尝试与她沟通,以此减少她对秦茗的敌意与伤害?”
在卜即墨和莫静珑在一起的那些年代里,石孺译还不是卜即墨的属下,所以,对于卜即墨与莫静珑的事,他也是全部来自于道听途说。
石孺译跟了卜即墨有三四年,自认对总裁的性情还是颇为了解的,他知道总裁外表与行事看着虽冷,但其实心并不冷,所以,按照这种固定思维与逻辑,总裁没理由对前未婚妻薄情到这种任由黑锋惩罚而不管不顾的地步。
黑锋的手段,有目共睹,领教过的人基本上都是闻之色变,在黑锋眼里,只有该处置的人和不该处置的人,而没有从轻处置与从重处置的区别。
石孺译暗想,总裁将莫静珑全全交给黑锋对付,就不怕黑锋下手太狠了,到时候万一把莫静珑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时,总裁又后悔莫及,甚至心疼起来吗?
他们毕竟好过一场,怎么都有感情的吧?即便没了爱情,那些曾经共同拥有过的美好经历总是在他们心灵深处的吧?
石孺译也有过几个前女友,虽然现在都不联系了,但是,一旦见到,他对她们还是很友善的,能帮的忙都会尽力帮,即便当初分手的时候吵得有多凶,再见面时,他还是尽量记着曾经在一起时的好,绝对不会将她们当成恶人般对待。
“亲口质问她?”卜即墨此刻心里烦闷至极,一边是对莫静珑的愤怒,一边是对秦茗的刻骨思念,根本没有功夫理会石孺译突然丰富的内心世界,只能回答他冷冷几个字,“哼,我嫌恶心。”
“恶心”两个字,瞬间升华了石孺译的内心世界。
石孺译自以为顿悟了,敢情总裁不惜让黑锋无情地处置莫静珑,是因为莫静珑又和前夫上床不爽了吧?
吃醋?记仇?反感?厌恶?
石孺译听说过有关于卜即墨和莫静珑过去的一个版本,大致的意思是,当年是莫静珑主动抛弃总裁投入老外怀抱的,甚至,当时总裁还亲眼撞见了莫静珑和老外的床事。
所以,在石孺译看来,即便总裁已经不爱莫静珑,对她再也没有好感,但总裁对于那个曾经让他遭受过奇耻大辱,堪比被未婚妻戴绿帽子的情敌,肯定还是会介怀一辈子的吧?
是了,如果这种事情换作是他,他可以不恨前女友,但是,必定看不顺眼那个夺他所爱的情敌一辈子。
这样一想,石孺译将同情的眸光投向了他心目中伟岸的纯情总裁,也难怪他现在的脸色会这么阴鸷难看了。
“总裁”
石孺译爱心爆棚,还想安慰卜即墨一番,谁知,卜即墨忽地打断他。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眼看着总裁就要走回自己的卧房将门关上,石孺译猛然想到一件对他而言顶顶重要的事,连忙焦急地喊住他,“总裁!”
卜即墨回头,“还有什么事?”
石孺译朝着卜即墨的床头柜上偷偷地看了一眼,“总裁,我的手机……可以拿回来吗?”
明天早上准时六点,他还要固定地给女朋友打电话么么么呢。
卜即墨面色颇为怪异地看了眼石孺译,张了张嘴,半饷才发出声音,“今晚借我用。”
“哦。”
石孺译哪里知道卜即墨将他的手机还跟秦茗保持通话中呢,虽然心里十万个想把手机拿回来,但总裁说要借,他能怎么着?只能双手奉上,女朋友靠边站。
卜即墨正欲关上房门,抬眸见石孺译一脸苦色,随口问,“你要手机有什么重要的事?”
石孺译支吾,“也……也没什么重要事,就……就是答应女朋友明早六点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闻言,卜即墨用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石孺译,几秒钟之后,卜即墨又将眸光落在石孺译手里的手机上,“我的手机也可以打给她,套房里的座机也可以打。”
话落,卜即墨不等石孺译回应,将房门关上,就寝去了。
而石孺译呢,张了嘴巴,愣了半饷才抓狂地反应过来。
石孺译在心中滚地大喊总裁,我记得很多人的电话号码,但是,我新女朋友的手机号码,我还没背出哇?
所以,即便他现在手里有十个别人的手机,都可以打越洋长途电话,但是,对他而言,都没用。
因为他女朋友的手机号码只在他的手机里,不在别人的手机里。
石孺译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卧房,瘫倒在床上,今夜注定要忧愁地失眠了。
卜即墨呢,回房之后,躺在床上,将手机拿在手上,贴在耳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似乎能听见秦茗均匀的呼吸声。
那是当然了,原本他是不太听得出秦茗的呼吸声的,因为秦茗冻坏感冒了,鼻子有些堵塞,所以呼吸声自然粗了许多。
卜即墨侧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直到他不知不觉地堕入梦乡,手机从他的手心里话落,落在枕下。
他与秦茗的呼吸通过接通的手机,温暖地交织在一起,毫无异国的距离。
在梦里,在心里,在歌声里……
正文 280:情不自禁
周二上午,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时,秦茗已经坐在了教室中。
她的面前,除了放着上课所需的课本、笔记本、笔之外,还有一包200抽的纸巾。
凌晨她跟卜即墨说感觉自己要感冒了,只是在跟他撒娇而已,没想到,乌鸦嘴附体,今天早上一醒来,她真的头晕鼻塞地感冒了。
不过,她只要一想到凌晨的凶铃实乃虚惊一场,想到昨晚听着卜即墨的雏子之声入眠,想到今晚夜半三更就能被卜即墨抱入怀中安睡,身体再不舒服也立马觉得浑身有劲极了。
当她下床时,瞥到了枕边的手机,发现手机竟还处于通话中,她拿起来听了听,电话那头静悄悄的,显然,卜即墨正处于睡眠之中。
情不自禁的,秦茗在手机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继而将手机挂断,决定等卜即墨起床之后再给他发个短信。
这会儿时间接近十点,也就是说m国那边才凌晨四点不到,秦茗坐在教室里,嘴巴虽闭着,却在心里轻轻地哼起了摇篮曲,不知道这歌声能不能飘到卜即墨的美梦里去呢?
为了防止自己把感冒传染给其他的无辜者,秦茗特意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主动拒绝同学的贴身坐。
刘小锦慢悠悠地晃荡进教室时,好不容易在最后一排捕捉到秦茗的身影走近时,看到的就是秦茗正在甜蜜傻笑的模样。
“哎哟,相思病犯了?”刘小锦贴着秦茗坐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茗立即抽了一张纸巾捏住鼻子,细声细气地驱赶刘小锦,“我感冒,拜托你坐远点。”
刘小锦纹丝不动地坐在原位,“本小姐百毒不侵,还会怕区区的感冒病毒?”
秦茗继续严肃地驱赶,“坐过去一个位置,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刘小锦瞪眼,故意将身体朝着秦茗靠去,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嘴里说的却是威胁话,“你再敢驱赶本小姐,信不信我亲你啊,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让我传染?”
秦茗白眼,将她的头推过去,“染上了别怪我。”
“不怪你。”刘小锦一边将书从包里面拿出来放好,一边轻轻地嘀咕,“染上了才好呢,死黑鬼。”
秦茗耳尖,恰好听见了她的嘀咕,问,“好端端地怎么骂起黑锋来了?”
刘小锦叹了一口气,“昨天那厮惹怒我,我一气之下把他推河里去了。”
秦茗想到黑锋那伟岸的身材,噗嗤一笑,“黑锋那么大块头,你是用多大的力气能把他推河里去?”
刘小锦得意地伸出一根食指,“很轻松啊,我就用了一根手指。”
秦茗无语,闭上眼睛想想也知道,黑锋肯定是自虐下河的。
“这么冷的天,你可真够狠心的,你把他推河里去,应该他骂你才对,怎么你还骂他?”
回忆昨天的事,刘小锦咬牙切齿地道,“他就是个神经病,掉进河里了非但不爬上岸,反而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最后两件,跟我大眼瞪小眼,逞威风逞能耐呢。”
秦茗想象了一下黑锋跟刘小锦四目相瞪的情景,捂嘴笑道,“他是在考验你心不心疼他吧?”
“谁会心疼他?”
“不心疼他啊?那后来怎么了,是你把他拉上来了,还是你跟他道歉,他才上来了?”
刘小锦再叹一口气,自动跳过最烦心的一段,只说了个结果,“后来啊,后来他遭报应,跟你一样感冒了,不过是重感冒,我笑死了。”
“我怎么没从你脸上看到想要笑死的笑容?反而像是担心得要死的神情?”
“谁担心他呢?不可能的事。”刘小锦一想起黑锋那副黑脸变得苍白兮兮的样子,心情就烦躁不堪。
免得被秦茗继续嘲笑,刘小锦故意盯着秦茗的脸转移话题,“秦茗,你今天的黑眼圈很重呢,还感冒了,怎么回事?真的相思病犯了,想舅舅想得一晚上没睡好?”
秦茗尴尬地红了红脸,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半夜做了一个噩梦,醒来之后就坐起来大哭了一顿,不小心受凉就感冒了。”
“什么噩梦能让你犯傻犯到大哭?”
“呃,我梦到他不要我了。”
“这也能哭?”
“如果将来等你爱上了黑锋,跟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也做个他不要你的梦,你恐怕也会跟我一样,就算你能憋着不哭,心里肯定特别难受。”
刘小锦白眼,“怎么又扯到那个讨厌的大黑鬼身上去了?能拜托你被总拿他跟我假设在一起么?”
秦茗嘻嘻一笑,“谁让你脸上写满了黑锋黑锋黑锋。”
“有吗?”
秦茗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教室前门猫着腰快速地溜了进来,笑得灿烂,“有!这不,曹操的属下来了?”
“什么曹操的属下?”刘小锦话落,阿青已经抱着一个厚厚的软垫出现在两人面前。
“锦小姐,请你起立。”
刘小锦白着眼起立,阿青立刻动作麻利地将软垫铺在凳子上。
见阿青准备离开,刘小锦不由地喊住他,“谁让你带这玩意来的?”
阿青毫不含糊地回答,“老大。”
“我不要,你拿回去。”刘小锦站了起来,一脸嫌弃。
阿青抓了抓头皮,“老大说你若是不用,他就亲自过来把你扛出去。”
刘小锦大怒,“他在哪儿?”
“在车里睡觉。”
“锦小姐,没事我走了。”
刘小锦气鼓鼓地呼吸了一通,“等等。”
然后,在秦茗与阿青的共同凝视下,刘小锦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药盒,朝着阿青的手里砸了过去,“赏他的。”
阿青看了一眼手里的药盒,见是感冒药,脸上呵呵一笑,“我代老大谢谢锦小姐,老大有救了。”
“少废话,滚蛋。”
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台整理起了讲义,阿青赶紧猫着腰离开了。
秦茗笑眯眯地望着刘小锦红扑扑的脸,“小锦,黑锋对你可真体贴呀。”
“你羡慕?”
“不羡慕。”因为她的男人对她也很体贴,“其实你对黑锋也很体贴,感冒药都备好了。”
“哪有?是我上次吃剩下的,过期了准备扔掉的。”
“是吗?”秦茗压根儿不信,却佯装相信了似的,“真是最毒妇人心。”
“是他活该!”刘小锦斜眼望着秦茗无欲无求的幸福模样,感受着屁股下面垫着的绵软坐垫,一时间,心里纷乱如麻。
虽然秦茗的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感冒地不断地擤鼻涕,可是,她的精神很好,眸底皆是幸福的笑意。
刘小锦知道,秦茗并不是真的无欲无求,而是她已经拥有了足够好的男人,所以她才会知足常乐,不再去羡慕别人。
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够做到跟秦茗现在一样的境界?那个让她知足常乐的男人是谁?真的是那个大黑鬼吗?
……
等待爱人归来的时间总是龟速得令人感觉度日如年,漫长的白天终于过去,黑夜终于来临。
不知是晚饭后吃了感冒药的缘故,还是昨晚被打断了睡眠的缘故,本该精神振奋的秦茗在晚上八点多开始就不断地打起了哈欠。
昨晚打算睁着眼等待男人归来的雄心壮志不知不觉中被感冒打败,秦茗只是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小呆,人就不小心睡了过去。
等秦茗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房间里的灯还大亮着,可卜即墨还没有回来。
卜即墨被换掉的sim卡已经作废,现在秦茗已经有了他全新的手机号码。
秦茗知道,此刻她只要给他打个电话过去,就能推知他的大致行踪,若是手机处于关机状态,那么他应该还在飞机上,若是手机处于开通状态,那么他可能还没登机或者已经下了飞机。
可是,因为昨晚卜即墨严厉要求过不准等他,所以秦茗不敢打他电话,只能选择死等。
秦茗起来喝了些温开水,将房间里的大灯关掉,换上了温馨的可爱小夜灯,使得室内幽暗却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如此,等卜即墨回来的时候,她既能做出她在沉睡中的假象,又能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看他。
睡了四个多小时,秦茗的困意已经没了之前那么强烈,即便在被窝里闭着眼睛,也一点儿也睡不着了。
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了将近一个钟头,秦茗的心忽地加速跳动起来,好像能感应到男人已经临近似的。
五分钟之后,秦茗果真听见了外头男人进门关门的声音。
听见男人归来的声音,秦茗的心无疑跳动得更加激烈,赶紧闭上眼睛蜷缩在被窝里装睡。
卜即墨推门进卧房的声音很轻,关门的声音更是很轻。
他见房间里亮着小夜灯,心里既意外又愉悦。
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卜即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停步。
秦茗的斜刘海此刻将她的眼睛几乎全部遮住了,掩饰了她颤动着的眼睫毛,而她的下巴刚好碰到棉被边缘,让棉被掩饰住了她微微搐动的嘴角。
卜即墨显然很满意秦茗睡得香甜的样子,在床沿坐下,情不自禁地朝着她的脸伸出手去。
正文 281:歌儿怎么唱,他就怎么浪
当感觉到卜即墨朝着大床走近时,秦茗的心已经发出了剧烈的砰砰声,仿佛下一刻就会蹦出去飞到他身上去。
当感觉到卜即墨坐到床沿时,秦茗浑身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若非她紧紧地拽着双拳自控,恐怕一不小心就会睁开眼喷笑。
当感觉到卜即墨的手朝着自己伸过来时,秦茗的嘴角与眼睫毛你唱我和地搐动起来,根本无法抑制。
幸好,幽暗的环境最终掩盖了秦茗所有装睡的瑕疵。
卜即墨只是伸出手将盖住秦茗眼睛的刘海拨到一边,可等他的手一松,刘海再次盖住她的眼睛。
第二次,卜即墨将刘海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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