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并没感觉出其他问题。
可许戊忧却跟别人不同,他知道卜即墨跟秦茗的关系,作为叔叔与侄女,他不明白卜即墨为什么不能给侄女让路,更不明白秦茗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卜即墨,甚至用野蛮的方式将他撞开。
许戊忧第一次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异样情愫,可又说不上来,那些异样情愫的根源。
经过卜即墨的时候,许戊忧没有开口,却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不管卜即墨理不理会他。
许戊忧一出电梯口,秦茗紧跟着出去,虽然很想回头欣赏一下卜大爷的臭脸,但最终还是没敢回头,因为卜大爷射在她背后的眸光实在是太强大了,她觉得自己的脊背上已经被他瞪出了无数个血淋淋的窟窿。
正文 196:你想怎么舒坦?
秦茗将许戊忧一直送到病房,直到看着他躺到床上,这才放心地准备离开。
许戊忧忽地叫住已经拉开病房门的秦茗,问,“秦茗,你跟总裁怎么了?”
他实在不是八卦之人,可心里的疑惑一不小心就从嘴里逃了出来,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秦茗心中一震,暗忖是不是许戊忧看出什么来了?
“什么怎么了?”
“你刚才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还对他充满敌意似的?”
“有吗?小叔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跟人说话,那我就不跟他说话咯。刚才他不肯让路耍酷,我不撞他怎么跟你出去?”
许戊忧没有继续发问,秦茗的回答听着理所当然,可他心中怪异的感觉仍未消失。
尤其是,秦茗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自觉地脸红了。
她为什么会脸红?
正在许戊忧思忖间,急着去见卜大爷的秦茗向他告别。
“阿忧,再见!”
“再见!”
离开许戊忧的病房,秦茗直奔王英所在的病房,站在电梯里的时候,秦茗幽幽地想,她要不要去找些家伙背在身上,跟他来个负荆请罪呀?
出了电梯,秦茗远远地看见,卜即墨就站在王英病房的门口,背靠着墙壁而立。
原本他的眸光是落在地上的,可似乎远远地就能感应到秦茗的到来,抬起头朝着她看了过来。
那眸光还是那么冷那么寒,看着她好像看着杀父仇人似的,有着让坦诚的人也变得心虚的巨大能量。
秦茗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跟前,鉴于过道上会有来人,不敢轻易地碰到他身上任何部位,满脸讨好地说。
“小叔!”
“你最好叫我绿帽叔。”
“啊?绿帽叔?”诧异的秦茗嘴上一琢磨,立即明白了,不禁噗嗤一笑,“小叔,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
“依你的意思,你背着我偷人是应该的?”
“偷人?我冤枉呐。”秦茗噘着嘴解释,“我听说许戊忧病了,便过来探望他,顺便跟他说清楚,我跟他不可能的事,他也已经接受了,刚才我拥抱他,完全是安抚性的,毕竟人家今天正式宣告失恋了。”
卜即墨此时的怨气太重,秦茗当然不可能说那个拥抱是许戊忧请求的,只能她一个人承担下来。
“是不是将来凡是喜欢你的男人跟你表白失败,你都要以拥抱安抚?”
“小叔,你这不是钻牛角尖么?许戊忧他是病人,并且也是让我情窦初开的男人,我对他的感情怎么能跟其他人相提并论?”
秦茗急于洗刷自己的冤屈,将泡在醋坛中的卜大爷早些捞出来,可是,越是着急,越是容易说多话说错话。
这不,秦茗声声都是维护许戊忧却指责卜大爷,且放出“情窦初开”、“感情”等刺耳的字眼,卜大爷这牛角尖是钻定了。
一张俊脸直接黑如锅底,卜即墨近乎咬牙切齿地冷冷地问,“其他人,也包括我,是么?”
秦茗瞪眼,“哎,我说的其他人是指其他追求我的人。”
卜即墨立即冷哼,“我不算追求你的人?我算什么?”
秦茗白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你绝对不算追求我的人,至始至终,是我追求的你,好了吧?”
见卜即墨寒着脸不说话,秦茗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压低了声音说,“小叔,我为我今天的行为向你真表示诚的道歉,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收也收不回来。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我是你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你永远都做不了我的绿帽叔。”
卜即墨不动声色地问,“秦茗,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会抱他么?”
其实卜即墨能够靠自己的脑袋推测出,若非许戊忧那小子主动要求一个离别的拥抱,依照秦茗保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主动拥抱他的。
现在,只要她回答一声不会,即便不是她的真心话,这件事他也不多作计较了。
毕竟,他不是不相信秦茗,而是不能接受秦茗跟其他男人有任何亲密的举止,尤其那个许戊忧还是秦茗曾经情窦初开暗恋的男人。
有时候他不经意地想到许戊忧,忍不住会自问,若是他没有遇见秦茗,是不是秦茗已经变成了许戊忧的女朋友?即便秦茗之后遇见他,也绝对不会爱上他?
类似先入为主的事,很多人都碰见过,所以他很惶恐,总觉得许戊忧是自己最大的劲敌。
许戊忧的性情很温和,不具掠夺性与侵略性,更无狂性邪恶的一面,行为处事有礼有节,待女人温文尔雅,呵护备至,总体而言没什么缺点,往往比他这种冷酷无情的男人更能打动女人的芳心。
不过,秦茗哪能这么清楚卜即墨心中所想?在面对严肃的问题时,她绝对是个老实人。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会选择拥抱他,小叔,我不想对你撒谎,也不是存心想要气你,那个拥抱真的很单纯,没有你想的那种男女间的情意,纯粹是我对许戊忧的抱歉与祝福,我向你保证,从今天起,我跟他再也不会有什么暧昧的情意与举止,最多,我跟他只是单纯的异性朋友。”
“单纯?单纯你还亲热地叫他阿忧?”
吼!秦茗心里悲叹一声,卜大爷的耳朵真尖啊,竟然连他们那么轻的对话声都听见了。
“不过是称呼而已,你不是也亲热地叫冷医生为冰冰?”
她这可不是吃冷冰冰的醋,而是及时抓到了拿下卜即墨的杀手锏。
秦茗这一句,果然成功让卜即墨噎住了,是的,他叫冷冰冰为冰冰,是将冷冰冰当成很好的异性朋友,而无其他男女之情,而秦茗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是如此。
她这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跟许戊忧,与他跟冷冰冰一样,是纯洁的异性朋友关系!
见卜即墨的脸色有些许缓和的迹象,秦茗赶紧趁热打铁。
“小叔,其实我跟你现在能这么幸福地在一起,都应该感谢许戊忧,如果不是我当时暗恋他,想要趁黑强吻他,又怎么会失误吻到了你?从此,一颗心都落在你身上无法自拔?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病房,一旦事先有了亲情的限制,你我根本没有互相爱上彼此的可能。小叔,我有时候觉得许戊忧就是我们的恩人,我很感激他,也很对不起他,明明承认暗恋过他,却不能接受他。所以,我对他的感情会跟除你之外的男人不同,不是爱,而是各种复杂情绪的综合。”
诉完这段衷肠,秦茗觉得,卜即墨应该能消气了,再不消气,她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他在醋缸里自行淹死算了。
生怕两个人在病房外吵吵嚷嚷地被王英听见,秦茗朝着卜即墨再度灿烂地笑了笑,便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原本她也是打算看完许戊忧之后就来看望***,只是没想到,会跟他那么凑巧地遇见。
卜即墨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心里其实已经舒坦了许多,但今天他就是跟醋给杠上了,根本就不想出来。
秦茗的意思他都懂,她说的话他都相信,只是,还不能认可她将冷冰冰搬出来当挡箭牌。
他跟冷冰冰的确是很好的异性朋友,不过,至始至终,他跟冷冰冰对彼此都没有过男女之间的情愫,而秦茗跟许戊忧就显然不同了,他们彼此暗恋过喜欢过,甚至亲吻过。
他记得秦茗说过,只有爱情的吻是甜蜜的事,他其实很想问一问秦茗,她跟许戊忧接吻是什么感觉,但是,怕伤害到秦茗,他一直问不出口。
但越是问不出口,他心里越是憋得慌,越憋越不安,总怕有一天秦茗不要他了,就会转身投向许戊忧的怀抱。
秦茗推开病房,看到病床上空空时,大吃一惊,连忙在病房里扫视一圈,继而冲到了洗手间里。
可洗手间里也没有王英的身影。
秦茗正想推开门告诉卜即墨,卜即墨已经推开门进来了。
“小叔,奶奶怎么不见了?”
卜即墨淡定地回答,“章管家陪着她去做检查了,还要很久才会回来。”
“喔,那我得赶回去了,我下午还有课。”病房里比过道显然来得安全,秦茗踮起脚尖在卜即墨的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小叔再见。”
若是以往,卜即墨肯定按住她回吻,可今天他强行克制住吻她的冲动,也不去拉她,而是冷飕飕地蹦出一句。
“就这么走了?”
秦茗回过头,不解地问,“你还想要啥?说吧,我都给。”
卜即墨非常直接且霸道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你今天跟许戊忧拥抱,我心里到现在还不舒坦,你得想办法让我舒坦起来,否则别想走。”
这个还在醋缸里的男人是在向她撒娇么?
秦茗失笑,“卜大爷,你想怎么舒坦?”
卜即墨冷酷地丢给她一句,“你看着办。”
正文 197:我想跟你生孩子
秦茗认真地想了想,继而踮起脚尖,双手圈住卜即墨的脖颈,让彼此的唇只隔着一寸不到的距离,吐气如兰地媚惑他。
“靠吻,能让你舒坦么?”
卜即墨强忍住吮住秦茗唇瓣疯狂缠吻的冲动,沉着脸冷声地回答,“只能身体勉强舒坦。”
闻言,秦茗立即松开双臂,双脚站稳地面,坏坏一笑的同时,一只手利落地解掉他衬衫的一颗纽扣,继而迅速探到里面,在他的肌肤上一阵摸抚。
“靠摸,也只能让你身体舒坦是吗?”
卜即墨喉结滚动,“是。”
秦茗锲而不舍地将唇印到他的胸口,亲了亲,“两者一起来呢?”
卜即墨的身体明明已经紧绷如弦,还是佯装镇定地回答,“于事无补。”
既然这招不行,秦茗只能想想其他的法子,想着卜即墨生气的导火索,秦茗灵机一动,狡黠地说。
“要不,我慷慨一次,你随便拉个女人也拥抱一回?我保证不生气不吃醋不眼红。”
卜即墨不屑地轻嗤,“我嫌别的女人恶心。”
“那我让你一直抱,抱到你恶心为止,行不?”
“不可能。”
“那我冲到楼下,把许戊忧碰过我的地方统统剥皮,行不?”
“那么残忍的事我不会让你去做。”
……
秦茗又提出了诸多建议,有实际的,也有不实际纯属玩笑的,卜大爷都能以各种气死人不偿命的理由否定掉,最后,秦茗终于忍无可忍地退后三步,与他保持一个疏离的距离,低吼。
“卜大爷,你究竟想怎么样?”
卜即墨见这个女人的耐性快被自己耗尽了,心里虽然仍不舒坦,但心情却好过不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都喜欢被男人哄,因为被哄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一方面,听着那些讨好你的话,承受着那些讨好你的举动,再大的火气也会消散,心情也就愉悦了,另一方面,能够证明你在对方的眼里非常重要,贵若珍宝。
男人如若偶然尝试,真是未尝不可。
这个时候,卜即墨决定给秦茗一些提示。
“我现在不是身体不舒坦,而是心里不舒坦,你想让我舒坦,其实靠说的就行,不需要靠行动。”
秦茗怒,“我刚才不是一直在说么?”
卜即墨摇头,“没说到点上,没说到心坎里。换句话说,我现在的心是硬的,你得想办法将它变软。”
嚎,秦茗顿悟了,他要的不就是她说些软化之类的好听话让他心软么?
这个可恶的男人,干嘛不早说?
秦茗赶紧开动脑筋,女人让男人心软的最好办法,不就是示弱装可怜么?
一想到示弱装可怜,秦茗立即有了主意。
深深地皱了皱眉,继而将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秦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却是一声不吭。
由于秦茗迅速地将脸埋在了腿间,所以卜即墨看不清她的神情,立即走到她身旁,陪着她蹲下,扶住她,关切地问。
“怎么了?”
卜即墨关心秦茗心切,怎么也不会想到秦茗这是在上演苦肉计。
“还能怎么?例假啊,大概被你气到了,肚子痛起来了。”
卜即墨赶紧扶着秦茗起来,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半跪在地上替她揉起了肚子,嘴上却不解道,“你来例假不是不会痛了么?”
说来也奇怪,自从秦茗跟卜即墨有了金戈那一晚之后,秦茗接连三个月来例假,肚子都没有痛过,两人也为此讨论过原因,最后统一认为,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发生过关系的缘故。
为此,卜即墨深感愧疚的心渗透出少许的阳光,觉得自己那晚的兽行还是有些好处。
“大概昨晚喝多了酒,刺激性太大,所以肚子痛了。”
卜即墨颇为后悔道,“我真该死,明知这几天是你来例假的日子,竟然掉以轻心,秦茗,对不起。”
秦茗强忍着笑摇了摇头,“小叔,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心里舒坦,你现在心软了没呀?”
这个狡猾的丫头!卜即墨哭笑不得地望着她,“你究竟是真的肚子痛还是假的肚子痛?”
“呃,真的。”秦茗话落之后,连忙默默补上一句,今天真的肚子痛过呀。
为了让秦茗减少一些心理负担,心情快些好起来,不要因为自己而难过,卜即墨认输道,“好了,我心软了,心里也舒坦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闻言,秦茗立即乐了,微笑着问,“你说真的?不是哄我的吧?”
“说真的。”
“大丈夫一言。”秦茗一边说一边探出一根小指。
卜即墨立即默契地探出自己的小指跟她拉钩,“驷马难追。”
“嘻嘻。”秦茗不忍心让卜即墨再提自己按摩并不痛的肚子,颇为自得地说,“谢谢小叔,我肚子不痛了。”
卜即墨的俊脸沉了沉,“骗我?”
秦茗坏坏一笑,“也不算骗你啦,我早上是肚子痛了,痛死了,差点在教室里打滚了,后来小锦给了我一颗止痛片,我才不痛了。”
卜即墨不悦地刮了一下秦茗的鼻子,“小无赖,以后肚子痛不准再吃止痛片了,答应我。”
秦茗噘嘴,“不吃我会痛死的,影响上课,学习,或者考试。”
“我知道。”卜即墨心疼地抱住秦茗,暗示性极强的在秦茗的重点部位覆着,“我们加倍努力再努力,我相信,你一定会彻底告别痛经的困扰。”
秦茗的脸唰一下红了,“做那种事又不一定,也许生过孩子才是最有效的呢。”
听见孩子两个字,卜即墨的眸色一沉,“你想生孩子?”
秦茗立即双眸熠熠发光地回答,“是呀,我想生孩子,我想跟你生孩子,生一个你我的孩子。”
卜即墨以为秦茗犯傻了,他们两个是近:亲,怎么可能生孩子呢?
他不是不愿意跟她生,而是他不想让她生下一个不正常的孩子,苦了她,更苦了孩子的一生。
秦茗见卜即墨脸色有些怪异,立即明白了原因。
因为无法告诉他真相,秦茗只能以自己的乐观安慰他,“小叔,你相信我,将来我一定会给你生一个健康的孩子,比谁家的孩子都健康!”
“别说了,秦茗,别说了!”卜即墨忽地心酸得不行,适时封住秦茗的唇瓣,阻止她说下去!
正文 198:让你咬
卜即墨紧闭着眼,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