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来。”
去!你要是不想挖墙角儿,你何必苦心经营沪市的势力?现在到好。又买了一片林子和天地,一千六百多亩的地再加上六百来亩的林子和小路,这围起来一建设,都能成为城中之城了。
邢五爷腹诽了半天,这才最后在心里面总结:“信你才是傻子。”
不过他和傻子的话,一直延续到最后还是比较顺利和充满建设性的。
临分别前,二人还就沪市的一些势力分布做了浅显剪断的分析。
……
“怎么不说话?”车里,简易兀自出神,丰忱不解的观察着她。
简易回神道:“我在想问题。”
“问题?”丰忱挑挑眉,笑道:“什么问题,能将我们最聪明的丰太太困住?说来也叫我听听。”
“我在想,男人怎么做到这么虚伪,你和他明显不是一路人,竟然可以说得好像志同道合一般,我应该好好学习啊!”
简易习惯性的捏着丰忱脸上的肉肉往外拉,这是她欺负弟弟锦诺的标准行为,每次不将小家伙逗得红了眼眶她就不算完。
不过,显然经过战场磨练的男人的脸皮挺厚的,简易手指都捏得发酸啦,他竟然还和没事儿人一般。
“是你太认真了。”丰忱对他媳妇这般评价,“男人嘛,哪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大体上看得过去眼儿,先合作着呗,反正是双赢。零和游戏适用于敌手,可想做大事儿的人,是不可以有太多敌手的。”
简易听得明白,却做不来:“你小心着点儿他就是了,我和你说……”
她噼里啪啦的将关于邢五爷的见闻说了一遍,惹得丰忱哈哈大笑:“我说夫人,您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他毫不吝啬的投过去两枚充满爱的眼神:“他这种人就是游走在钢丝儿上的,还是高空中的钢丝儿,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你想,他能多光明正大。只是我看他人品还算过关,多少有些信义,这就够啦!我又不是和他做一辈子的买卖,有赔有赚的能到达咱们目的就是啦。”
简易点点头:“你看着办就好……诶,等等!”
好家伙,简易觉得自己幸亏眼神儿活,要不然就错过了,齐衍被疯扇的闹剧啦!
“别下车!”丰忱一把拦住某位打算看戏而蠢蠢欲动的人,指着不远处的人群里道:“你看看,人群里那个人,是不是你叫齐浣的表姐?”
简易定睛一瞧,于人群中还真有个身着女士西服的女子站在看众的最外围,她双手交叉抱着,一脸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正在扯闹的人。
“还真是她!”简易乐啦。
丰忱道:“人家离得那么近都不去管,你可别给我瞎参合,要是他们误伤了你,心疼的还不是我?”
简易瞪了他一眼:“你这甜言蜜语是不是都批发来的?便宜啊!”
丰忱眯着眼,嘿嘿一笑:“亲爱的,是不是你的判断力进价太贵,平时都不舍得用啊!”
这俩人每天都得斗斗嘴,放松放松心情,解放解放灵魂。
“你要真是好奇,去把你那个表姐叫过来呗,看她的模样肯定知道不少内幕。”
……
丰忱和简易都是行动派,开着车一把将齐浣揪上车,远远的躲开了。
“诶!诶!诶!诶!你们俩可吓死我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绑。架我呢!”
齐浣自认为自己胆儿就够肥了,哪想到一时不察竟然让简易两口子给她的勇气记录破坏了,真真是气人!
简易可不愿意和她多唠叨,直道主题地问:“那齐衍怎么跑大街上显眼去啦?”
提起齐衍,齐浣就乐开啦:“你以为和她揪打的是哪个?是三婶儿的侄女儿。”
简易不可置信道:“你不会和我说她是为她姑姑出气了吧?”
齐浣笑道:“怎么可能?!还不是因为齐衍头上戴着的钗子是三婶嫁妆里的,据说是他们家祖传下来的,专门儿传女不传男。”
简易倒是不同意齐浣的嘲讽,很显然那钗子肯定价值不菲,不然三舅母的侄女儿不会认出来,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和她大打出手。
齐浣撇撇嘴,对着丰忱道:“我说表妹夫儿,你可把我们家简易保护得太严丝合缝啦,我怎么觉得她越来越天真了呢!”
丰忱呵呵一乐:“天真是福分!”
“哼!你们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齐浣发了发牢骚,这才又道:“其实那俩人是同班同学,还是曾经的闺蜜呢!说真的,我就说么,这家人得多造孽,才有那么个亲戚啊!当初三婶儿吃苦受气,她堂侄女儿不识不知,可是人家就当作不知……唉,偏偏咱们家这位善良到近乎脑子有问题的三婶儿看不出来,成天好吃好喝好待见,把那堂侄女儿照顾得那叫一个妥贴!”
简易哼笑:“真是……让人无语啊!”
“可不是么!”齐浣难得的赞同简易一回,“结果事实表明,人家就是指着她给找个好姻缘,等事儿成之后,人家拍拍pg一走,再也不理睬她啦!”
简易觉得自己要是大声的说一句“活该”,是不是颇有落井下石的感觉?
“三舅母性子那样扭捏到有些小家子气,还能介绍不错的姻缘给堂侄女儿?”
“她哪有那门路,不过是她娘家出国前,专门联系了百代世交的家里,托付照顾着,三婶这位伟大的圣人,就是将照顾的情分用掉了。”
简易听出意思来,问:“该不会是那家人原就有婚约吧?”
齐浣一撇嘴,笑问:“是啊,估计你想象不到,平时看着娇娇柔柔、窝窝囊囊的三婶儿竟然赶出挟恩图报的事儿来,逼得人家退婚,订下了她的侄女儿。”
“想象无能啊!”主要是画风不合,“真是nozuo,nodie啊!”
“你这是说什么英语来啦!”齐浣曾经就读的是西洋人开办的欧式学院,古典英语更是必修课,同样有些强迫症的齐浣再听到简易的中国式英语时,不自觉的便皱起眉头来。
“你自己体会!”简易又问,“三舅母的堂侄女儿有了归宿,还不错的归宿,怎么会和齐衍搅合在一起。”
“什么是不错的归宿啊!人家婆家从上到下都没看得起她,这不,人家婆家在捧她好一段时间,捧得她性格人品皆露出原形,到最后,人家拼着多给了几万块儿大洋的赔偿,说什么也要让儿子和她离婚。”
简易笑眯了眼:“这种无情无义眼里只有利益的女人,谁娶进门谁就是倒霉蛋儿了。”
齐浣指着车窗外面,喊道:“停车!停车!我到啦!”
简易抬头一看,嘿,这不就是一处教堂么!
“我去何处,与尔何干?”齐浣夸张的用艺术表演形式反问着,顺便交代:“别跟着我啦!”
看着齐浣渐渐走远的精神,简易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会担心你?”
“坐稳啦,我开拔啦!”丰忱从后视镜里发现,齐衍似乎就是跑向他们,其身后还跟着一位在狠追。
“什么?”
丰忱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枪,看向大惊失色的妻子。
此时简易手中拿着的话筒都有些微颤,停顿了半天,方才轻轻的“噢”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知道了,我们就回去。”
“什么事儿?”丰忱从书桌前绕到简易身边儿,一手将电话筒从她的手心儿里抽走,放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简易紧蹙的眉头,轻道:“都皱成褶子了。”
简易就势倚到丰忱的身上,连同全身的力气一起抽掉。
她将额头顶在丰忱的下巴上,闭目静默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齐浣被人袭击,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嗯?”丰忱也怔了一下,又问:“是……昨天?”
简易自觉刚刚被惊掉的精气神儿全数恢复,这才直起身子道:“昨天下午她和咱们分别之后,就没回家,原是说好晚上九点之前回家,结果二舅舅二舅母他们等到十点也没见她回来,就去寻找,在教堂的一处待客间发现的她,当时她和另外几名同学一起倒在血泊之中。”
“是谁干的?”
“不知道。”
“用不用我叫人查看?”
抬头看着一脸关切的丰忱,简易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大帅,这里勉强是我的主场哦!”
丰忱见她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这才松了口气,说句不客气的话,若不是他媳妇儿表现的这么激烈,他才无动于衷呢!
“行,你高兴就好。”丰忱点着简易的鼻尖儿,取笑:“你又不是没有杀过敌人,怎么这么不经吓呢?”
简易想想,也觉得刚刚有些失态,不免尴尬的挠挠头:“我也不晓得,说真的,我和齐浣的感情不算好,平时也鲜少在一起,她自有她的圈子,我呢,大多数是和小舅舅混,若是说我刚刚的反应不全是为了她,会不会显得有些凉薄?”
丰忱低沉的笑声将他的胸膛震得有些颤动:“你要是真这么多愁善感,我才该郁闷的。毕竟是表姐妹,有一瞬的难过是正常,可是哀而伤身,倒是过分了。”
简易跟着笑道:“也不是,我突然有些害怕,从来生龙活虎天不怕地不怕的齐浣会被人伤到受伤,我有些不可自信,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人,真的很脆弱。”
丰忱愣了愣,抬手拨上电话,看得简易一愣一愣的。
“喂,去将姜大夫请来。”
简易纳闷儿的看着忙活着下命令的丰忱,诧异:“你没事儿吧你!”
丰忱一脸正经的表示:“我娘说过,女子有孕的时候会性格大变,你最近这么多愁善感,是不是有咱俩的宝宝啦!”
这回,简易是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你……这是认真的?”
“嗯哪!”丰忱眨眨眼睛,一脸求表扬的表情,巴巴儿的连连点头。
“我!”简易在濒临发飙时,紧急开启了止动机制。她连着做了好几个手势都不能表达现在暴躁的心情,在丰忱无辜的水汪汪的眼神下,终于开口道:“你,你这是什么脑子嘛!……人家一个月身孕的都查不出来,你儿子就算中招要出现了,他、他他现在还没到达生长的地方呢!”
“什么、什么意思?”丰忱觉得自己怎么就听不懂呢?
第488章()
那一世的回忆:
……
一脸绯红的简易本就难为情,哪好意思给他讲一遍受。精。卵从出现到发育的行进路程时间表呢!
“什么意思?路易斯!你、你、你不明白,问妇科大夫去,看书也成,少来问我!”简易真是被丰忱的幼稚行为蠢哭了:“你叫大夫之前,不会和我说一声?难道你面前站着的是个摆设么?”
丰忱也意识到自己愚蠢了,只能干咳两声,再次拨通电话:“喂,不要去接姜大夫啦,什么?已经接到了,那就给人家送回去!对,这是命令!”
放下电话,一回头,就见他媳妇儿打趣的目光,丰忱以拳抵口干咳两声:“那什么,这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想来想去想多了么!”
简易想及他的对家庭新成员的迫不及待,也不在埋怨他,反道:“该来的总会来,你这么过度热情,吓到宝宝就不好啦!”
“是是是!”丰忱连忙点头,生怕自己的行为让未来的包包受惊 /》 真是的!简易翻翻眼,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把巴掌大的梳妆镜照了过去:“喏,看看你的样子吧,傻啦吧唧的!”
每次提到孩子,丰忱的大脑便瞬间简单起来,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
坐上车子出发,小两口直奔沪市中心医院。
路上,丰忱搂着简易,问:“咱们不先接爹娘?”
简易道:“刚刚就是小舅舅来的电话,我爹娘和他都在医院陪着二舅舅二舅母呢!”
“外祖他们知道么?”
“不知道,外祖他们年纪大啦,大家不敢说给他们听。这不,大舅舅大舅母都守在府邸,生怕戚三他们听到风声告诉外祖。”
“不知道也好,老人家容易多想,别到时候你表姐没事儿,他们到受惊了。”
“嗯……对啦,听小舅舅的意思,这会儿警署的人也在医院呢,咱们过去时,他们可能会对咱们访查一番。”
“知道啦,没事儿,我有分寸。”
简易叹口气:“这事儿得想法子压下去,若是让媒体了解到你的身份,怕又是一个麻烦。”
丰忱笑着劝道:“你可别想这么多,顺其自然就好。”
媒体……简易揉揉额头,心里清楚,媒体怕是不那么好防的。
“我刚刚想了想你的话,有些明白了……虽说咱俩刚聚两天,但是甜甜蜜蜜的,说不定儿子就在冲向光明的路上呢,你可不能思虑太重,不然影响了我儿子的正常着陆可就不好了。”
简易就势捣了他一圈,恨声道:“你要是少说一些这样掉节操的话,我一定会少想许多有的没的的!”
……
来到医院时,手术等还在亮着,医院走廊的椅凳上,二舅母早已没有了贵妇风范,竟哭倒在了二舅舅的身上。从他们身上,简易竟几乎看到了他们头顶上的愁云惨雾。
“妞妞,你们来啦!”小舅舅戚祝眼尖,立时喊道。
“里面儿怎么样?”看到一夜摆头的二舅舅,和瞬间老了十几岁的二舅母,简易问道 /》 戚祝瞥了一眼互相打气儿的二哥二嫂,将简易夫妇拉得远点儿,道:“不太好。从昨儿晚上到现在,都十来个小时了。”
“一直做手术呢?”
“不是,起初是这里的大夫们急救,到凌晨的时候,送到了观察室,哪想到六点来钟齐浣那丫头开始出现反应,幸亏这里的值班大夫有一个是英国留学来的,专攻重伤病患,这不,到现在仨多小时了。”
简易听着一叹:“齐浣最怕疼了,却受这么大罪……不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想,她那么倔强有那么记仇,肯定会坚持到康复亲手报仇的。”
戚祝有些沉重的点点头。
“对啦,小舅舅,我爹娘呢?”
戚祝指着不远处的一间休息室:“警署的人在那里问话。”
简易眉头一挑:“我爹娘能知道什么?”
戚祝又瞥了他二哥二嫂一眼:“他们连话都说不出,那帮人当然要另辟蹊径了。”
“真是荒唐!”简易叹一口气,指着司机手上的几个兜子,道:“我们来时,给大家买了些粥和点心,您们先吃点儿,吃点儿才有力气等着。”
戚祝点点头,又道:“你们当心点儿,他们一会出来,肯定是要和你们问话的。”
……
简易最终没有让丰忱上楼,因此,当。警。署。的。人问询时,她是一个人应付的。
“当时我们从拍卖场出来,看到齐浣的。”
警。署。来人是一双年轻的男女组合,约么二十来岁,像是刚毕业的学生,他们听言,对视一眼,又道:“您能说说您们去拍卖场做什么吗?”
简易皱起眉头:“我想作为证人,没有义务满足两位无关案件的好奇心吧?……我们是下午六点多钟回返的。”
脸色有些不好的女。警。察。道:“具体是几点?”
简易摇头:“六点多钟,您要是具体到分秒,恕我不记得了。”
不知为什么,简易现在无端的脾气就有些暴躁。
男。警。察。轻轻的扽了扽同事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较真儿,又对简易道:“那……您是否记得,在哪儿遇到您表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