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大笑道:“好!这叫做恶有恶报,赤焰小子,有你的!”
小混浮出水面後,不住地呛咳,看样子,他被赤焰耍得很惨。
“啪!”然一响,小混敲了赤焰一记响头,笑骂道:“他奶奶的,真没面子,你这小子存心出我洋相嘛!呵呵……”
说到後来,他忍不住呵呵直笑。
小刀微现疲备道:“休战!本少君经过一场恶斗,骨头都快散开了,没力气和你奋战不休。”
小混喘息道:“其实,我也差不多,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小刀嘲谑道:“奇怪,既然如此我们为什麽要浪费体力打水仗,吃错药了不成?”
小混呵笑道:“不对,就是因为没吃药,才会发神经,在这种时候下水洗冷水澡!”
他们在水里一番折腾,倒是将身上的血渍洗得一乾二净,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染血的湖水不断朝下游流去。
正当小混他们往湖边游去时,湖边浣衣的少妇已经奔至附近看见小混等人。
少妇扬声叫道:“你们落水了吗?”
小混回喊道:“是呀!我们是落水了,只不过是自愿落水罢了。”
当他和小刀爬上湖畔,少妇正好来到小妮子身旁。
这位少妇瞥及小混脱掉上衣後,惊呼道:“老天!小兄弟,你受了那麽重的伤,怎麽还下水去玩!”
小混随着少妇的视线,低头察看自己胸前的伤势,只见一道带淡红色疤痕的旧伤和仍然 渗出鲜血的新创, 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布满每一寸肌肤,使得他的前胸几乎看不出一点点完整的皮肉。
小混不禁喃喃苦笑道:“奶奶的,所谓体无完肤,就是这麽回事了!”
小妮子转到他背後,突然惊恐地大叫道:“小混,你背上……”
小刀急忙上前探视,半晌,他皱眉道:“最严重的三道伤口都有尺许长,深的见骨,翻开的皮肉已经有些发白碎烂,原来结痂的地方,现在又裂开正在流血。”
小混扭着头,拚命想看清楚小刀描述的情况,可惜他的脖子不够长,瞧不见什麽。
他咕哝道:“那是姓岳的砍中的,有那麽严重?难怪我觉得滋味不挺好的!”
小妮子苍白着脸,惊惶道:“小混,真的很严重也!你快想想办法救你自己嘛!”
小混安慰道:“别着急,小妮子,你看我不是还能说能笑的吗?没有你想像中那麽不可收拾啦!”
小妮子语声微带哽咽道:“真的吗?小混,你不要骗我。”
小混肯定地点头道:“没事,真的没事,只要找个地方休息,我就能治好这些伤,还有老哥和哈赤的伤也都要赶快动手治疗比较好。”
其实,小混自己知道,他身上的伤势不轻,光是这些外伤不算,让他有些担心的,是此刻,他的血气错乱翻涌,无法调顺,连带的他的内力正一点点的消退。
这时,少妇建议道:“小兄弟,我姓董,就住在离湖不远的村子里,你们若不嫌弃,可以到我家去休息治伤,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小刀谨慎道:“这位大嫂,如此打扰不太好意思,倒是不知道贵村可有客栈什麽的?”
董娘淡笑道:“咱们的村子一共十来户人家,哪有什麽客栈,况且,家夫因为在外经商,偶尔会招待些生意上的朋友到家中小住,因此备有客房,一切所需随时都准备着,称不上什麽打扰。”
小刀看了小混一眼,小混点头道:“既然这位大嫂子这麽说,咱们就暂时住一阵子。”
董娘微微颔首道:“我儿子还留在下面不远,我得带他一起回去,还得让你们多等一会儿……”
小混打岔道:“乾脆我们和大嫂子一起过去,就不用等啦!”
董娘犹豫道:“可是你的伤,最好别再移动。”
小混轻笑道:“没关系,我们可以骑马!”
董娘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赤焰,她脱口赞道:“好骏的马!”
小混问:“大嫂子也识马?”
董娘摇摇头道:“不很懂,可是曾听家夫提过些微常识,而这匹红马的神采,连我这个外行人都可以感受到它的不凡,一定是匹上好的马儿。”
小混咯咯笑道:“还好啦!凑和着骑嘛!只是它的脾气不好,除非认识的人,否则它还不让普通人上背。”
董娘惊讶道:“可是听家夫说,只有好马才会认主,小兄弟是不是故意如此客气?”
小混扮个鬼脸道:“我故作谦虚,这下可被大嫂子揭穿啦!”
董娘微愕之後,轻笑道:“小兄弟,你这人说话挺有趣的。”
小妮子插口道:“大嫂子,我们先到你家,等小混治好伤再聊天好不好?”她心急之情写满脸上。
董娘体谅道:“应该的,是我的疏忽,快扶小兄弟上马,咱们这就走。”
小妮子唤来赤焰将小混扶上马,同时,小刀拍醒哈赤,笑谑道:“天亮了,起床喔!”
哈赤迷糊道:“我淹死了?”
小刀摇着他,大声道:“哈赤,你要淹死还得等下一次,快起来,你家少爷受重伤,需要医治!”
哈赤唬地跳起,叫道:“少爷!少爷在哪儿?他现在怎麽样?”
小刀用拇指朝小混那头比了比,叹笑道:“你果然忠心让人吃醋,只要一提那混混,你连死後都能活转过来!”
哈赤憨然咧嘴一笑,忽然,他像发现新大陆般,大叫道:“小刀少爷,你干嘛光着上身,小心会着凉的!”
小刀哭笑不得道:“你真罗嗦,该看的不看,不该看的乱看,我的衣服送给赤焰小子当早餐了,这样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哈赤搔搔後脑勺,“噢!”的应声,奇怪道:“难道是赤焰饿软了腿?不然,为什麽要喂它吃衣服?”
小刀的衣服早就沉到湖底做鱼巢,但是,小刀懒得多做解释,装着没听到哈赤的嘀咕,迳自走到马旁,向小混点头示意,要大家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