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但觉空中有劲风压下,想也不想,大幻挪移倏然施出,只见他身形一闪即逝,使得俞子服一扑落空,还不知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小混突然就不见。
小混飞快掠向小刀和欢喜夫人交手之处,人未至,先声压人吼道:“看暗器!”
欢喜夫人直觉地倒掠而出,想躲避小混的暗器,小混却未施出暗器,他反手拉起小刀叫道:“走呀!老哥!”
欢喜夫人跺脚怒道:“小表,你敢使诈!”
忽地——欢喜夫人阴阴一笑,并不追击他们两人,反而仰头发出一阵阵高低有致的淫邪笑声。
小混初闻笑声并未感觉有何异状,蓦地,他腰眼一凉骤痛,他猛然回身,不可思议地瞪视着小刀。
小刀手中依然握着凝魂宝刀,刀尖上犹存有一滴即将颤落的血珠,那正是小混身上的血珠!
小混手抚着鲜血直涌的伤口,惊骇大吼道:“老哥,你疯啦!”
小刀两眼茫然瞪视着小混,彷佛不认识他一般。
欢喜夫人笑声更炽,忽然,小刀双目怒嗔,大吼着挥刀朝小混劈去。
小混惊怒的点地倒射,脱开小刀犀利的一击,在他脑中迅速闪过:“摄魂术!”
小刀曾对小混提起过,欢喜夫人擅使的邪术之一,他怎麽也没想到,小刀居然会中了摄魂术,反过头来杀他。
小混手忙脚乱地逃避小刀的追杀,他拚命运起大喉咙神功,狂吼道:“老哥,醒醒!”
可是,他这声吼裂一块大石的叫声,却没能震醒身中摄魂术的小刀。
没多久,小混在小刀无情地追杀下,已是满头大汗,腰眼上那一刀,不但血流不止,而且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痛着。
小混又碍於情形,不能出手伤害小刀,在这种只守不攻的局面下,他真的狼狈万分。
接着,就在小混脚下一慢时,小刀手中宝刀猝然激飞,使出的正是孤渺六绝中的刀法。
“哎呀!”一声,小混左臂又被小刀开了一道尺馀的血口。
小混哀哀叫苦道:“他奶奶的,这算什麽嘛!用我教你的刀法杀我,老哥,我看你醒来之後,怎麽对得起我!”
欢喜夫人和俞子服早已在一旁观战。
欢喜夫人冷笑道:“想要他醒,那还得看我愿不愿意让他醒!”
小混气喘嘘嘘道:“老淫婆,老妖妇,你他奶奶的不是东西,有本事你就自己下来和少爷动手,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法对付我,你算什麽成名的前辈……亏你还是武林四魔之一!”
欢喜夫人咯咯娇笑道:“你要我动手,那有何难呢!”
她举步轻移,正好堵在小混闪到的位置上,只见她右手轻扬,“砰!”地,小混被她一掌打滚满地乱滚。
小混哇哇叫道:“他奶奶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淫婆……”
小刀刀不留情,在小混未站稳时,“嘶!”的一刀划过他的背後,登时,衣裂血溅,痛得小混龇牙张嘴,拚命往前扑开三尺,堪堪躲过另一刀的攻击。
小混气苦地大吼:“老哥呀!”
蓦地——小混一咬牙,厉啸入云,他的人随着凄厉的尖啸,笔直拨空十馀丈,身形猝闪,向西逸去。
欢喜夫人急道:“他想逃,快阻止他!”
她自己一马当先,飞射而出,同时抬手朝空中小混的背後猛然虚空抓去。
怪事立现!
小混蹿掠的身形,彷佛受到一股莫大的吸力所拉扯,微顿之後,不可思议的倒飞三尺,小混心下大惊,脱口骂道:“他奶奶的王八羔子,凌空摄物!太离谱了吧!”
他熊腰一扭,挣脱欢喜夫人凌空摄物掌力的控制,正想要再度脱射时,俞子服已从左边拦到,抖手就是一记功力十足的擒龙掌。
小混人在空中无可藉力,眼见掌劲已到,只好猛吸气,急使千斤坠,人如陨星往下倏然沉落。
很不幸,地面上的小刀早就等他许久,小混人未落地,铺雪般的刀光,已经卷向他的双腿。
眼看着自己一只脚就要被情同手足的老哥取走,他双目尽赤的厉声大吼,同时四肢一卷,蓦然凭空横蹬,险险地被他躲过断腿之危。
可是,凝魂宝刀依然噬血地舔过他的臀部,一落地之後,他立即蹬地标射。
不射还好,这猛力一射,竟然撞进欢喜夫人软绵绵的怀里,一阵甜腻的幽香钻入小混鼻中,使得小混心头一震。
欢喜夫人皓腕微翻,扣住小混右肩,小混只觉得右边身子一软,无助地抬头看着欢喜夫人。
欢喜夫人目光迷蒙地荡笑道:“小痹乖,你觉得我美吗?”
小混心头一阵茫然,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在做什麽,结巴道:“美……很美!”
欢喜夫人迷蒙的目光,转而流动着诡异的异彩,彷佛,在她瞳眸中正映现着一幅幅飞跃的动画。
她再问:“你听不听我的话,和我一块回家?”
渐渐地,小混双眼变得呆滞无神,他痴痴地瞪着欢喜夫人,茫然地点着头,欢喜夫人终於满意地放开他,口中不住咯咯荡笑。
俞子服见状,上前一步问:“夫人,他也被你制住啦?”
欢喜夫人搔首弄姿地贴向他胸膛,腻声道:“你说呢?天底下有谁能逃得出我的摄魂大法,嗯?”
俞子服嘿嘿淫笑道:“夫人神功盖世,自然是没有人能抗拒得了!”他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欢喜夫人赤裸裸的背上游移。
欢喜夫人轻轻撞了他,嘤咛做态道:“讨厌!你怎麽搔人家痒嘛!”
俞子服目露馋光,舔着唇道:“这样我才有藉口替夫人止痒呀!”
欢喜夫人发出咯咯浪笑,不依地扭动身子,娇媚道:“要为我止痒也得先把正事办好,这样我们才能尽兴,你说是不是,嗯!”
俞子服觉醒道:“对!我要做了这两个小子,然後,还得把贵门下的姑娘救醒!”
欢喜夫人撒娇道:“别嘛!这两个小表,可都是原封的童子鸡,对我练功大有助益,俞当家的,你就将他们交给我处理,好不好?”
俞子服在欢喜夫人的挑逗下,早就忘了自己是谁,此时,就算欢喜夫人要他的老命,他都会点头,何况是这种顺水人情的事。
於是,他大方道:“夫人之命,俞某岂敢不遵!”
欢喜夫人一只织手在他脸上,逗煞人的画来画去,神态娇懒道:“你真好!”
俞子服咽了口沫,微微喘息道:“哪有夫人好!”
欢喜夫人深懂挑情的技巧,她见俞子服已是满脸色急之相,故意旋身离开他,款款摆臀扭腰,抛着媚眼道:“等救醒我的人,我们先回城里我临时的行馆,你说好不好?”
俞子服微微皱眉道:“难道夫人不愿到敝会总坛坐坐?”
欢喜夫人咯咯笑道:“去是要去,不过,我的行馆比较近,等我们休息过後,再到贵会去,俞当家的认为如何?”
俞子服展颜笑道:“好!就这麽说定了。”
欢喜夫人又是一阵放浪的荡笑,她瞥过茫然呆立的小混和小刀二人,喃喃道:“小痹乖,你们再等一等,我马上带你们回家,咯俊”
她朝小混他们抛了个飞吻,这才拉着俞子服走向那些昏倒於地的手下……
※※※
深夜。
天津城内西南隅,一座深似侯府的巍峨巨宅之内。
阵阵莺啼燕语,层层淫声秽浪。
大宅内院四周,处处可见衣衫暴露的艳装女子正与黑衣大汉们或是追逐,或是调情,或是就地苟合。
这里不是迎春阁,亦不是留香院,却是一处比这两所天津最着名妓院还要开放,还有实力的色情场所。
这里正是欢喜门的临时分舵所在!
内院深处,有一间独立而不受打扰的绣阁。
阁中的布置不同於寻常大闺女学刺绣的地方; 层层垂挂的粉红色纱幔和 满四壁及屋顶的明亮大镜显出这间绣阁掩不住的春意荡漾……尤其房间正中,那张铺着粉红软羽的超级大床,更是撩人无限遐思。
欢喜夫人浑身赤裸地斜倚着枕头,慵懒地半靠坐在大床中央,一头乌黑柔丽的秀发,垂落在她酥胸前面,欲遮还露地露出一对浑圆挺实的乳峰。
她刚刚将俞子服打发走,此时在她倚靠的枕头下面犹压着十张全国通用的万两保兑银票,这使得她的笑意更加深邃迷蒙。
她像只满足的猫,懒散但优雅地伸展着那付足堪令天下所有男人疯狂的诱人胴体,低柔的轻吟出声。
接着,她似享受够了独处,就倾身在床头小几上拿起一只精巧细致的银铃摇了摇。
清脆的铃声甫响,一名二八年华,媚眼盈盈,衣衫半裸的女郎轻轻推门而入,请安道:“门主有何吩咐?”
欢喜夫人笑吟吟问:“喜儿,刚才我带回来的那两个小表乖不乖?”
喜儿蹲身回禀:“回门主,他们二人仍是老样子,属下已经依照吩咐为他们沐浴、裹伤,此时他们二人正在楼下厢房候传。”
“嗯!”欢喜夫人满意地点头道:“那个姓邓的小表所佩那柄刀可曾收好?”
喜儿恭谨道:“是的!还有属下自另一名姓曾的身上搜出一大堆东西和一柄奇怪的匕首,想请门主过目。”
欢喜夫人微讶道:“匕首?也好,去拿来我看看,顺便将那姓曾的小表带上来。”
“是!”
喜儿退出门外之後,欢喜夫人出神地玩弄着自己胸前一撮长发。
有顷,门外响起恭谨的叩门声,喜儿在门外道:“启禀门主,人和匕首带到。”
“进来。”
喜儿推开门,领着浑身赤条条,光溜溜,眼神痴呆的小混进入房中,她迳自上前,双手捧着小混的孽龙寒匕献给欢喜夫人。
欢喜夫人目光触及匕首,弹坐而起,惊呼道:“孽龙寒匕?”
喜儿不明究理,怔望着她的门主。
欢喜夫人又惊又喜的抓起寒匕,细细检视着。
半晌, 她似乎想起喜儿还怔在一旁, 於是,欢喜夫人有些急切地挥挥手道:“下去吧#夯有我的召唤,任何人不准进来!”
喜儿恭应道:“遵谕!”
她再次轻手轻脚地离去,同时顺手将木门反掩关上。
欢喜夫人盯着手中孽龙寒匕,出神的呢喃道:“寒匕呀寒匕,没想到竟会落入我的手中,有了这匕首,只要能寻得它所埋藏的宝藏和武功秘籍,还怕江湖不会尽入我手,哈哈……”
她忘形的狂笑,那种兴奋、得意的表情,好像她已拥有整个江湖武林一般。
再一次细细抚摸着寒匕,欢喜夫人近似贪婪地享受从匕首传来那种凉沁透心,令人舒畅的清凉之後,她不舍地将寒匕收入床头暗柜中。
这才反身对小混招手道:“小冤家你过来!”
小混听话地走近床边。
欢喜夫人娇笑问:“小冤家,你这支孽龙寒匕是从何来?”
小混神情茫然回道:“不知道,自幼就放在身上。”
欢喜夫人又问:“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小混依然表情空白道:“不知道。”
欢喜夫人略略沉吟後,躺回床上,她淫荡地浪笑道:“来,小痹乖,上床来陪我!”
小混果然爬上床,在她身旁躺下。
欢喜夫人单手支颚俯向痴痴小混,另一手就在小混结实的身上,轻轻抚弄,小混浑身一颤,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欢喜夫人咯咯淫笑道:“唉!小冤家,我倒希望你此时是醒着的,如果你是自愿的,那会更快乐些!”
说着,她的手依旧在小混身上画着圈圈,她像在品尝一道精美的甜点,舔着唇问:“小痹乖,你喜欢我这样子摸你吗?”
小混浑身打颤,语声不稳道:“喜欢!”
欢喜夫人翻身躺下,媚眼微阖地要求道:“来!我要你像我刚刚抚摸你那样摸我!”
小混绷紧的肌肉,微微一松,他听话学着欢喜夫人方才的姿势,半撑而起,右手自欢喜夫人的胸口开始,慢慢地画着圈儿,渐往下溜移。
欢喜夫人扭动着娇躯,口中发出销魂的呻吟,她不禁催道:“噢……快!快点嘛!嗯……”
小混依言加速画圈的速度,他的手指划过欢喜夫人的胃位,直下肚脐……又往下移……欢喜夫人耐不住欲火焚身猛地翻身抱向小混!
蓦地——“哇……”
“砰!”
突然间,欢喜夫人发出一声呕心泣血的凄厉惨叫,反抱为掌将小混大力震飞。
小混砰然撞上阁楼的镜墙,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溅污了旖旎的粉红色地毯!
欢喜夫人脸色苍白黯淡,她伸出颠危危的手指,怨毒喑吼道:“小表……你没有……没有中了我的摄魂术?”
小混以手背擦去唇边血渍,扶着镜墙辛苦地站起身来,他得意地哑笑道:“老妖妇,老淫婆,你既然知道少爷学得大幻挪移,你那小小的摄魂幻术岂能奈何得了我!”
原来,小混千辛万苦地装假演戏,为的就是想找机会废去欢喜夫人,否则,以欢喜夫人那身惊世骇俗,已至魔法大成的恐怖功夫,谁又能制得了她?
小混站稳身子之後,随手扯下一块纱幔裹在身上,呵呵谑笑道:“他奶奶的,老淫婆,凭你这只百、八十岁的老母牛,也敢吃我这棵原封嫩草,想要破坏我清纯的童贞,你他奶奶的做你的春秋大梦!”
欢喜夫人神情痛苦,目光怨毒,她嘴皮了翕动一番,却没说话,也许,她不知道该说什麽吧!
小混突然一阵激烈的呛咳,复又吐出一口瘀血,他拉起身上的纱幔,胡乱地擦擦嘴,继续道:“老妖妇,你很奇怪为什麽没人上来是不是?其实,别说你方才下令没有奶的吩咐,不准有人上楼,就算你没这命令,光是从你刚才和俞衰蛇那场翻云的大叫听来,嘿嘿!你在做那事时,可有某种特殊的习惯,所以你的手下不会怀疑楼上有什麽不对!”
欢喜夫人幽幽地吐出一句:“你……从一开始就很……清醒?”
小混抿嘴道:“废语!”
忽然,小混惊疑的瞪大眼睛,注视着欢喜夫人,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的脸!”
此时,欢喜夫人那张原本光滑柔细宛如少妇的脸庞,竟然如缩水的抹布,慢慢地失去光泽,生出几乎可以压死蚂蚁的皱纹。
欢喜夫人抚着脸,痛苦道:“天呀!宝力一失,我果然跟着老化!”
忽然,欢喜夫人猛然甩头,哑声凄厉地瞪着小混吼道:“小表,可恶你竟然如此会演戏,将我全瞒过了,我好恨!”
小混耸肩谑笑道:“我当然会演戏,你难道不知道,得过二项金马奖影帝的狄龙,是我师父呐!”
欢喜夫人气怒攻心,骤觉眼前一黑,人一瘫,就昏死过去。
小混走上前,又补了她几指,以确定在他和小刀走脱前,欢喜夫人暂时不会醒来。
小混并不想杀她,因为小混觉得,对一个重视自己外貌的淫妇而言,废去她的武功,使她变得又老又丑,这种惩罚,比死更适合欢喜夫人。
小混拉拉身上的纱幔,先从暗柜中取回孽龙寒匕,这才悄悄潜向门房,临走之前,他回头对床上昏迷不醒的欢喜夫人扮个鬼脸,谑道:“你想靠寒匕做女皇梦,真是萄葡成熟时——还早得很呐!”
他轻轻拉开门扉,确定四下无人之後,迅速地自右侧一道楼梯溜下楼去。
楼下顺着回廊,一字排开四间厢房,小混宛若识途老马地蹿向第二间屋子,他未发出任何声响地推开房门,闪入厢房之内。
屋中,喜儿在和小刀并躺在床上,喜儿正吃吃淫笑着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