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事长好。”项清溪一弯腰,行了个礼。
“哦,你是在公司里哪儿个部门工作呀?”刘学林老人点点头,又问道。
“回董事长,我在咱们公司的保安部工作。”项清溪如实说道。
“别叫我什么董事长了,如果你愿意,叫我刘爷爷好了。”刘学林微微一笑,摆手说道。
“嗯,刘爷爷。”项清溪突然心里一瞬,没由来的差点哭出来,这个称呼在“梦”中刘学林死时,都没来的及再叫一声,再次如此称呼老人的感觉真好。
“这孩子,别走了,一会儿一起吃饭。”刘学林不明白项清溪为什么突然会有些激动,不过也没再理会,转过头对张长生说道,“老东西,咱们去客厅吧,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孩子,走,我们去客厅坐,要上班,也要吃了饭再走,对了,你家住在哪儿里啊?”老人又回过头对项清溪说道。
“爷爷,问这些干什么,他家住在花水湾的酒店公寓里。”刘胜男看爷爷在打听项清溪的家事,自己和项清溪又不熟悉,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我家现在住河城路和中支路的那个大院。”项清溪本不想告诉这些,不过他也明白,这些东西瞒不住的,只好实话实说。
“河城路和中支路的大院?”刘学林老人有些记不清,努力的想了想,然后猛然睁大眼睛看着项清溪。
“你是说咱们昆市的地标,以前钱家的那个大院吗?”
“啊?你搬到现在的孙家大院去了?”刘胜男捂着嘴巴不敢相信。
“是的,爷爷,我捡了一块玉,和京城的孙立换的,现在那个院子属于我了。”项清溪冲胜男点点头,对刘学林老人说道。
“玉?是一只玉里有棉絮状的蓝田玉吗?”老人好奇的问道。
“对,就是那种玉,没想到那么值钱。”项清溪点头答道。
刘学林回头看了看张长生,后者点了点头,“没想到啊,这种玉又出现了。”
“走吧,孩子,你别理你权叔,他那人,太哏……”刘学林老人带头向外走去。
项清溪没有办法,看了看刘胜男,后者用力的冲他点了点头,眨着大眼睛看着他,项清溪只好对权叔一伸舌头,跟着胜男一起向外走去。
一行人离开卧室,奔前院客厅而去,刘家这个四合院面积虽然不如梦里的大,但也不小,分前院和后院,后院里一圈的房子,最里面正对前院客厅的是刘学林老人的卧室和书房。
出了卧室,两旁的南面就是胜男一家的房子,北面则是她二叔刘利浩一家三口居住的地方,不过平时他二叔都不回刘家大宅,住在外面的别墅里。
而刘胜男的爸妈长年在外旅游,所以这后院除了刘学林老人住之外,就只有胜男每天回来居住,公司离刘家这个四合院特别远。几乎横穿了整个昆市,刘学林老人一直让胜男搬出去住,到离公司近一些的地方,上班也方便,但刘胜男一直反对。
大家来到客厅落座后,有佣人端来茶水,张长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学林,你这茶还是那个味道,唉,对你好的这口,我真是不敢恭维。”
“你懂什么,老东西,我这叫苦丁加毛峰,健康又养生,你懂不懂啊。”刘学林立刻反驳道。
“切,你这叫胡喝好吧。”张长生没惯着刘学林,立刻怼了回去。
项清溪抿嘴笑而不语,在他的感觉中,刘学林老人是严肃和慈祥矛盾体,刘胜男也没见过爷爷如此说过话,惊奇的同时,又有些欣喜,看到老人突然像个老顽童一样,替爷爷高兴。
不过老人提到了茶,项清溪的脑海中显现出海大胖送给他的乳香雪茶,而这茶就种在神珠里,那格子墙上也放着一些纸袋装的干了的茶叶。
“说到茶,刘爷爷,我这里也有一些好茶,想请你们二老尝尝。”项清溪又从“兜”里拿出几袋茶叶出来,屋里众人除刘学林老人外,已经看到项清溪从兜里拿出过一棵人参,现在又拿出几袋茶叶,吃惊的看着项清溪的裤兜。
都想过来一探究竟,但没有人好意思过来,而这几袋茶叶一拿出来,满屋飘香却没有人立刻注意。
“项清溪,你这裤兜是百宝箱吗?怎么什么都能拿出来,这得多大的裤兜啊?”刘胜男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什么东西这么香。”刘学林老人不知道项清溪曾用此裤兜拿出过人参,所以先是注意到项清溪手里的几个小纸袋,又闻到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是呀,什么东西这么香?不会是这茶叶吧?”张长生也反应过来,用力的吸了几口说道。
刘胜男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香气吸引,女孩子,对香有天生的热爱,“好香啊,快,给我一包。”
319章 战火硝烟()
项清溪嘿嘿笑了笑没说话,把茶叶放到旁边的茶几上,递给胜男一包后,又拿过一包走出大厅,递给一个在外面忙活,有些上了年纪的佣人说道,“你好,把这个拿给张妈,让她帮忙把这个泡一下,然后再送上来,麻烦你。”
佣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在身上擦了擦手,然后接过茶叶,刚要走,被茶叶的香气吸引,用力的闻了闻,“嗯,好香,这茶泡出来一定很好喝。”
“那是肯定的了,去吧,拿给张妈哟,剩下的你们自己喝吧。”项清溪说完,转身回到了大厅。
桌上的几包茶叶,已经被大厅里的四个人给分了,就连不拘言笑的权叔,也拿走一包,美其名曰,“回去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这个孩子,有故事,应该听他说一说。”张长生意味深长的看着项清溪,说道。
刘学林老人也少有的附和起来,“这世上有很多神奇的事情,而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清,就拿咱俩家来说吧,千年前的情份,这一世还能续上,神奇吧。”
听着两位老人一唱一和,刘胜男和项清溪有些云里雾里的,听的不太明白。
看两个小年轻一脸懵懵的样子,两位老人哈哈大笑起来,张长生解释道,“他们刘家是汉高祖刘邦的后代,直系的哟。”
“哦?”项清溪心里有一种果然的意味出现,在“梦”中,刘学林老人曾对他说过一句话,“项刘两家,是对手也是战友。”这句话一直萦绕在项清溪脑海之中,解释不清,也挥之不去。
“而我们张家,正是汉高祖手下第一谋臣,张良的后裔,你们说这缘分是不是相隔千年,也能再次续上呢?”张长生和刘学林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饭菜比雪茶来的更快,很快就摆了一桌,刘学林老人拉着张长生说道,“老东西,咱们喝点啥?老三样?”
“不了,养生才是最重要的,喝酒伤身体,要不,咱们就喝二锅头吧。”张长生站起身和刘学林一起向餐桌走去。
“好,你呀你呀,还是离不开二锅头,走了,两个小家伙,咱们吃饭去。”路过项清溪和刘胜男身边时,还不忘提醒。
“哎,对了,小家伙,我记得那个大院好像离你们公司不远,家里还有没有房间,让我孙女也搬过去住,她每天往返回到这里,太远了,不安全。”刘学林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对项清溪说道。
“哎呀,爷爷,你要干什么啊,我和他不是特别熟的,这样逼问人家不太好吧。”刘胜男的脸瞬间变的通过,一脸嗔怪的说道。
“女大不中留,害什么臊哇。”老爷子还调笑起胜男来了。
“有有有,有很多房间,我爸妈还闲房间太大,空旷呢,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项清溪心里一惊也一喜,事情果然按照梦里的方式在发展。
“胜男,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只是让你去住,为了方便上下班,而且我看的出来,项清溪这孩子,不简单,千年的缘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这孩子,我喜欢,也放心。”老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这时张妈端着茶过来了,胜男连忙转移话题的说道,“张妈,把茶送到餐厅吧,我们边吃边喝。”
午餐一般都是正餐,刘家的餐厅不大,坐满了也就能坐下十二人左右,餐桌是一张大的八仙桌,红木材质制成。
四个人先后落座,权叔则站在老爷子身后伺候着。
刘学林转过身说道,“阿权,你也坐呀,张妈和小李子他们怎么不过来吃饭?四喜子也叫过来一起吃吧。”
“老爷子,有客人在,我们就不坐了。”权叔看了看张长生。
“客人在哪儿?你说他呀?”刘学林老人一指旁边的张长生,“他算哪儿门子客人,都叫来吃吧,你要说这小家伙嘛,也算也不算,我看他从心里喜欢。”
“算了,学林,我在这里估计他们也吃不尽兴,就让他和这两个小家伙陪着我们好了,阿权是吧,你也坐吧,和学林在一起,我永远成不了客人。”张长生摆摆手,阻止了刘学林。
刘学林拿过酒瓶,给张长生倒了满满一杯二锅头,“唉,要是有个大茶缸子就好了,那喝着就痛快了。”
“是呀,在部队那会儿,你和南北最能喝了,可惜……”张长生说到这里,眼圈一红,不再言语。
刘学林动作也慢了下来,不过很快就给自己也满上了,拿起酒杯,声音有些呜咽的说道,“老东西,提那个干什么,不着急,我们也老了,很快就会和他们团圆了,来,敬南北,敬兄弟们。”
“干!”两位老人一口就把满杯的酒给干了,喝完还相互给对方看了看酒杯,“啊,还是那么透亮。”
“爷爷,你的身体?”胜男有些担心,看这架势,老爷子想大喝啊。
“哈哈,他没事,别说现在没事,就算在他没晕倒前,看见我,他也会干了这杯的。”张长生说起话来,还真不外道。
“是啊,爷爷没事,乖孙女,你照顾你的小客人吧,别管我们老头子。”刘学林笑呵呵的又给自己和张长生满上。
“老东西,你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吗?我还以为就剩我一个人了,哈哈……”刘学林流着泪大笑着。
“哈哈,我命硬,你命不一样硬吗?阎王不收我们,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张长生抿了一大口酒,“我醒来,找不到部队,换了身当地人的衣服,等我再找到部队时,我们部队的番号都已经取消了。”
“是呀老东西,队伍都打散了,打没了,还留着番号干什么。”刘学林老人长叹一口气,“我们的队伍最惨痛,外无援军,内无弹药,全军覆没那是必然的结果。”
“爷爷,张神医是您的战友啊?为什么您叫张爷爷……老……老……”刘胜男有些说不出口。
“老东西是吧?哈哈哈哈,这是他的外号叫东西,吹牛皮得来的,那意思是,无论东医还是西医他都无人能敌,而他叫长生。”刘学林哈哈大笑,说起他们那时候的趣事儿来。
“长生,长生长生,长生不老嘛,长生不老东西,久而久之,就叫他老东西了。我们还有一个战友,擅长改装枪械,外号南北,不管是南拳还是北腿,都抵不过他那一锤。”刘学林说这些时,仿佛又回到了战火硝烟的年代。
320章 帮我卖了()
在炮声隆隆中,猛虎营一百三十六名战士直插敌营,不然中了埋伏,被敌人包了饺子,逼到了一个长有茂密树林,背后有悬崖的孤山之上,而援军被敌人打退,猛虎营的战士孤军奋战,依靠有力地型进行反击,最后弹尽粮绝,被敌人的排炮把阵地犁了几遍之后,没有上山就撤退了。
刘学林老人被炮火轰下了悬崖,掉进了水潭,侥幸未死,在大山中求生了几个月才返回祖国。
张长生是军医,被炮火震晕,又被战友尸体和掀起的泥土掩盖了起来,醒来时再无活人,都是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尸首,再就是已经看不见树的秃山和一片焦土。
两位老人讲述着各自的遭遇,不知不觉已喝了两瓶二锅头,就要开第三瓶时,刘胜男劝住了二位老人,理由是,香茶快凉了。
雪茶再次被加热拿了上来,那清香就连权叔也垂涎欲滴,迫不及待的品尝起来,本来喝了不少酒的二位老人,喝过茶后,就感觉到一股暧流流遍全身,酒气登时被逼出体外,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不太会喝茶的刘胜男,尝过之后,瞪大了她那美丽的眼睛,不敢相信的又尝了几口,才扭头对项清溪说道,“项清溪,这是什么茶?好香啊。”
“乳香雪茶。”项清溪“醒”来后,也是第一次喝这茶,立刻被这味道迷住了,如清泉流淌,暗香飘过。
“对了,小家伙,说实话,你对学林做了什么?”醒了酒的张长生,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项清溪,像是在欣赏情人的容颜一样。
项清溪有些发毛,只好把刚才从心里推演了几次的谎话,半真半假的编道,“我遇到一个江湖郎中,说我将来会遇到一位昏倒的慈祥老人,然后把这瓷瓶里的液体喂给他喝,就可以解决问题。”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又从“兜”里拿了一个瓷瓶递了过去。
张长生接过瓷瓶,打开盖子,里面是空的,他凑到鼻尖闻了闻,灵液本身就是无色无味的,所以张长生根本闻不出什么来。
“这个瓷瓶可以送给我吗?我想拿回去化验一下。”张长生又盖上盖子,放到桌子上问道。
“没事,老神医您尽管拿去好了。”项清溪见张长生不再追问,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之前救刘学林老爷子心切,忘记了隐藏注射器,被张长生发现,现在不再追问,他也就不再说话。
张长生说拿回去化验,就让他化验好了,如果能检验出里面的成份,也是件好事。
这时,小六子走了进来,问道,“张神医,老爷子没事了,那个人参还煮吗?”
“不用了,你没看你家老爷子啥事都没了吗,他现在的身体好过你这个小伙子,不用煮了。”张长生连忙摆摆手。
权叔在旁一听,说道,“六子,既然不用煮了,那就拿来,还给人家,咱们刘家不会欠别人人情的。”
“是呀,项清溪,既然我爷爷已经没事了,我再拿你的人参,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刘胜男也在一旁说道。
“没关系,如果你们实在不想要,帮我卖了吧,我需要钱。”项清溪见胜男她们真的没有留下那株人参的意思,也就不再坚持了。
这时,张长生的电话响了,是东深明打来的,他没有离开八仙桌,直接接起电话,东深明急切的声音传来,“老神医,我是东深明,前几天让您给我儿子看病的那个。”
“嗯,我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吗?”张长生问道。
“那个人参我收购了一些,不过不管用啊。”东深明不敢太大声说话,但话里透着着急。
“不可能啊,你收的人参到年份了吗?没到年份是没有用的。”张长生疑惑的问道。
“百年的人参根本找不到,七八十年的都是凤毛麟角,一定要足年足份的吗?”
“是的,年头越长越好,贵公子其实就是一种小儿慢惊的症状,他伤了元气,劳伤虚损、食少、倦怠,只能靠人参大补元气,复脉固脱,所以非人参不治,久拖只会加重病情,好了,东先生,我这边还有事,不说了。”张长生说的很详细,不过和老战友见面,并不太想说太多,想挂了电话。
“等等,老神医,昆市我收遍了,百年人参真的找不到,您看有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