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跟省长刚走,但是那两个开玛莎拉蒂的人还没有走,那女的也贼漂亮的……”那个出去看热闹的人见陈育不相信他的话,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你要不相信,你也可以自己下去看嘛?”
“玛莎拉蒂这车,我也听说过,很好,也很贵,只是开玛莎拉蒂的人跟自杀的下岗女职工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去,”陈育笑着问,“就算车子无辜给联合执法队扣了,也犯不着将市委书记跟省长都请过来,你以为他是国家主席还是总书记?”
陈育的妻子王琴扯了扯丈夫的衣袖,人家愿意相信随人家去,一定要跟人家辩论?
顾晓梅却敏感的想到张恪,豪华轿车、漂亮的女孩子、能将省长与市委书记请动解决问题的权势,这些特征还是很符合张知行家这个纨绔子弟的,只是不清楚他怎么跟下岗女职工扯上关系了,心想这种纨绔子弟应该不识人间烟火的。
她站起来,看着悄然入睡的陈宁,脸色略有些苍白,拉着陈育妻子的手,说道:“王琴,你跟我去宾馆睡觉吧,让陈育守着他的宝贝——我看你们真是不用担什么心,明天也只是进一步检查而已,明天我们还要去学校帮她搬宿舍呢。”病房里只能为陪护的家属提供一张简易床,要是陈育与他妻子都留在病房里,势必有个人要坐着熬一夜,这感觉可不好受。
顾晓梅只让陈育送她楼到楼下,她住的宾馆就在医院旁边,走过去两三分钟,下了楼,与陈育告别,走出综合楼的大厅,就看到张恪站在另一边的入口处,他身边站的女子身材高挑、成熟明艳。
想不到真是张恪,顾晓梅拉住王琴往后退了一步,避免给张恪看到。
“怎么了?”王琴诧异的问。
“那个就是张市长的儿子……”顾晓梅也烦这时候跑到张恪面前摆出一副献殷勤的嘴脸,宁可躲着不见面。
陈育见顾晓梅拉着王琴退回到大厅来,觉得奇怪,探出头看了看笑着说道:“他就是张知行的儿子,小伙子看上去蛮帅的,说句实话你不要恼我,人家光凭相貌可比你家于竹受女孩子欢迎……他身边那女的,是不是要算他第三个女朋友?”
“你们男人没有个安心的!”王琴嗔骂了一句,又跟顾晓梅说道,“你在市政府不是跟着张知行吗?要让别人知道你这么躲着他儿子,只怕张知行对你印象不会太好……”
“不要让他知道不就行了。”顾晓梅说道。
他们就站在的玻璃门后,看着张恪与陈静两人钻进停在急诊楼前广场上的奔驰600,而傅俊及其他随行人员钻进黑色别克商务车——王琴看着黑色别克商务车跟着奔驰驶出医院大门,才意识到坐进商务车的那些神情严峻、统一着装的男子都是跟着张恪的。诧异的问顾晓梅:“坐到后面车里的那几个人不会都是他的保镖吧?”见顾晓梅眼睛里流露出“的确如此”神色,微张了张嘴问道,“张家再厉害,也不过是海州的一个土豪,他儿子在建邺读大学,前拥后护的四五名保镖跟着,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真正有权有势的人是什么想法,我们可想不明白——再说张市长的儿子去年十一月在建邺跟人家争风吃醋出了些事情,这才紧张些的吧?”顾晓梅猜测道,张恪上回在新芜与她见面时,傅俊他们没有露面,张恪在建邺的排场,还真是让她又吃了一惊。
顾晓梅又看了看陈育,指不定省长李远湖、建邺市委书记罗君刚才在医院里露面还真是让张恪给请过来的,张家的能量还真是他们这些小人物难以想象啊。
“刚才说两百多万玛莎拉蒂是什么车,我怎么没有看到?”王琴问道。
“那个,车前脸上带‘三竖叉子’标志的是玛莎拉蒂。”陈育指着医院门口边上站着一堆人的轿车,远远的看上去的确不大起眼,有些人想玩低调,就是喜欢买这个国内不熟悉的豪华车。
“那他们怎么不把车开走?”
“开走?”陈育笑了笑,说道,“他们给得罪了,可不是随便道个歉就能过去的,边上站的那些人应该是联合执法队的,张知行的儿子就要将这辆车变成烫手的山芋让这些人捧也不是丢也不是……他也不打你,他也不骂你,就将一辆二百多万的车眼睛都不眨的丢给执法队,看你执法队怎么解决问题——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执法队的也没有什么好同情的,宁多狗咬狗了。”
顾晓梅笑了笑,她总不能顺着陈育的口气攻击张知行的儿子吧,既然张恪已经离开了医院,她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与王琴出了医院往宾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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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执法队的人看见张恪与陈静两人钻进奔驰S600时,车子从大门口开出去,坐在车里的两人连瞥都没有往这里瞥一眼——这辆看上去乍不起眼的玛莎拉蒂四门轿车据说要两百多万才能搞到国内,人家理都没理,这烫手的山芋想丢掉都丢不掉,再看着那辆黑色别克商务车跟着离开省人民医院,经过大门时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联合执法队的人心头的阴影更深了一层。
张恪不知道顾晓梅与陈宁的爸妈在医院,还站在综合大厅里隔着玻璃门对他评头论足,他开车载着陈静拐上东华大道,先送陈静回住处。
陈静在建邺负责起科王高科的研发部门建设,与谢子嘉没有继续住在青年公寓里,不过还是从世纪锦湖内部在燕园购买了一套临湖的别墅,与杜飞在燕园的别墅就隔着两栋楼。
燕园差不多是建邺最高档的住宅处了,要想更高档,那就只能在建邺单独买一块地建宅了,就算叶家在建邺西郊的私宅。燕园的别墅建成就都给锦湖包圆了,主要提供给橡树园高级研究人员,除了陈静、杜飞这些人,别人还真不要想从锦湖嘴里挖一块肉走。
张恪开车进了燕园,傅俊他们自然不会自找没趣的紧跟着进去,陈静看了张恪侧脸一眼,说道:“我想要是我单独在,今天的事情处理起来绝对不会有你这样的全面——真想不通,你的脑袋是什么做,能掰开来看看就好了。”
“那就给你掰开来看看。”张恪脑袋一歪,跟陈静开玩笑的说道。
陈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张恪的头顶,真想抱住他的脑袋,掰不掰另说。想是这么想着,人还是身子微侧着而坐,微笑着看着张恪,心想着今天要没有张恪,她或许在管家巷将钱委托邻居交给自杀下岗女职工的家人,而不会想到他们在医院可能遭受到的困难;即使到医院,也不会想到这其实是一个引起省市两级政府关注双下岗职工家庭困境的一个极好楔机,偏偏张恪能考虑得这么周全,事情到这一步,也算是现阶段能有的最好的结局了,东海省跟建邺市都应该很快就有针对双下岗职工特困家庭的补充生活保障措施出台吧。
张恪将车子停在别墅楼地坪前,侧过头见陈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笑着问:“看我脸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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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有花。”陈静笑着伸手在他的脸颊摸了一下。
第1065章 小女人的幸福与纠结
脸颊给陈静纤嫩而微凉的手指轻轻触着,心里有种魂荡神移的滋味,张恪看了陈静一眼,她的眼睛似笑非笑亮晶晶的望着自己,手指也触在自己的脸上不拿开。
一缕幽香飘来,车内灯熄着,只有别墅前的地坪灯透进幽淡的光,陈静刚才在车上将发髻发开,乌黑卷曲的长发散下来,眉眼敛着盈盈笑意,娇艳妩媚,脸颊的肌肤有些微红,张恪伸出手,贴着她的脸颊。
陈静脸微微歪着,似乎在醉心的感觉张恪手心的温度。
张恪只觉触手的肌肤脂滑如玉,手正往后插到陈静丰盛的头发里、托着她的后脑勺,想去吻她嫣红温润而诱人的唇。
这时候车前的空间亮了起来,刚才还熄着灯的别墅二楼起居室窗口亮了灯。
陈静吓了一跳,低着头看二楼的窗口,看到子嘉的身影站在窗前,也看不清她在看哪里,也不清楚她能不能看到车里的情形,陈静却没有勇气再继续下去,回过头看了张恪一眼,笑了笑,说道:“我到了……”心想这真是废话,车子停在楼前好一会儿。
“有事打我电话。”张恪做了手机的手势说道,伸过手帮陈静找开车门。
陈静感受着恪将到贴着自己的身体的气息,吸了一口气,下了车,感觉有些心慌,拿出钥匙进了门,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想着等待被吻真是心慌又甜蜜的感觉,没有开灯,也不回头看张恪,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子嘉在楼上问她:“你怎么才回来,都几点钟,你的车呢?怎么外面是张恪那小子的车,他送你回来的吗?”
陈静这才打开客厅里灯,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张恪还望着这边举手朝他挥了挥,看着他发动车离开,才将钥匙丢在镜柜上,拿着手袋上了楼看着子嘉穿着睡裙、赤着脚站在起居室的地板上,问道:“晚上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你们是不是躲在车里做什么?”谢子嘉眼睛盯着陈静,“听见车子熄火的声音,好一会儿没见你开门进来,走到窗子边才看见不是你的车……”
“我们能做什么?”陈静都怀疑自己地耳根是不是红了。将手袋丢到起居室地沙发上。说道。“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才耽搁到这么晚……”陈静将夜里发生地事情一骨脑地都告诉子嘉。只要嘴里能喋喋不休地说下去自然就掩饰过去。她还特意站到窗口看了看定站在窗口是看不到楼前车内地情形。这样子更加要咬住嘴不肯松口了。
谢子嘉也不以为意,与郁萍常常拿言语调戏陈静惯了。听到陈静说完今晚发生地事情。她只是习惯地撇了撇那粉嫩地嘴皮子。不置可否。对于自杀下岗女职工。她无法有深刻地体会。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锦湖开发出ESS基带芯片技术。我们要采用基于ESS基带芯片技术地技术方案生产手机。市场在哪里?还真应该好好地考虑一下我们社会里中低层人群对移动通讯地需求……虽然这时候手机对下岗职工来说是个奢侈品。不过我想随着时间地推移。手机地硬件价格与移动通讯资费会大幅下滑。下岗职工也将成为我们考虑地市场对象……”
“你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就是考虑了这些东西?”陈静笑着掐了掐子嘉地脸颊。“你地脑子里真是塞了冰块。连思维都是冰冷地……”
“同情心让张恪那家伙在你面前表演就好了。他要不是在研究中低端市场。你以为他凭什么对下岗职工地问题了解得这么透彻?我可一心只想着将这些臭男人都踩在脚下啊。”谢子嘉说道。
“得了。得了。总之我知道没有人敢压迫你。”陈静笑着打断谢子嘉地自我宣言。“在外面跑了一天。我去洗澡了。没人要在这里听你地这些言论。”
陈静从张恪身上所感受到地那种令人难以自抑地魄力。是其他男性从未曾给她地感受。除了那令人惊艳地商业才华之外。还有一种独特地气质。这种气质。今夜地感觉是如此地清晰。坐在车里也才控制不住地想着去摸一摸他地脸。
陈静走进浴室里,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她脱下平日工作中正统的裙装,半裸着坐在浴缸,想着在车里手心相触脸颊那一刻的感觉,想着等待被吻的那几秒钟的心慌与甜蜜,都有些痴了,对下一次的见面又有无措,不知道要继续进行下去,还是只留着这一触美好的感受,就算要进行下去,下一次该进行到什么地步才算合适,毕竟是偷情啊,又不能像普通恋人那样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陈静手捧着脑袋想着,一会儿想着车里那触的美妙感觉,一会儿又想着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怎么看上去不太尴尬的发展下去。
待放了半浴缸的水,陈静将内衣脱净,赤条条的跨进浴缸里,看着自己娇嫩如玉的肌肤与珠圆玉润的性感身体,对着空气说道:“张恪,都打半折便宜处理给你了,你要待我好点,知不知道?”
“你在跟谁说?”谢子嘉在外面卧室里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问。
“呃……”陈静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将整个身子都浸在水里,跟玻璃门外的谢子嘉说道,“明天不是要开会吗?我先练练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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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的睡了一觉,清晨醒来时,身体舒泰、神清气畅,陈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睡这么舒服过,看了看摆在床头柜上的腕表,才睡了六个小时,光脚踩到地板上,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肌肤白嫩跟煮鸡蛋白似的,陈静对自己今天的肤色极为满意,心想着还真是奇怪,轻轻的触碰,能让人的心境产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陈静站到窗前,想让湖光山色养养眼睛,募然看到楼下停着一辆宝石蓝色的保时捷,车子里也不像有人在,想起昨天夜里跟张恪借车开的戏言,赤着脚就下了楼,见客厅门前的地板上给人塞进来一只信封,陈静笑着跑过去将信封从地板上捡起来,倒出一枚车钥匙,还有一张张恪手写的便条。
张恪写道:“司机临时请个假,车子停在楼前。”
陈静笑着将条上十二个字、两个标点符号看了许多遍,听着谢子嘉在楼上走动的声音,赶紧将便条塞到信封里,又将信封丢到玄关的镜柜夹缝里,看着子嘉下楼来,笑着问:“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你咚咚咚的下楼,你以为别墅里隔音就很好?”子嘉看着楼前停着一辆保时捷,奇怪的问道,“谁的车停在这里?”
“哦,跟张恪借来用的,”陈静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也不知道他派谁,夜里什么时候将车停在楼前,将车钥匙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张恪到底有多大年龄,审美观怎么跟我爸一样,”谢子嘉皱着眉头看着停在楼前保时捷宝石蓝的流线形车身,“这款保时捷里就这款宝石蓝色最丑!你说锦湖那几款高端手机设计真是张恪亲自捉刀?他的审美观太让人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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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笑而不语,将车钥匙紧紧捏的手心里上楼洗漱去了,心里想着给张恪打电话,又不想儿女情长的,也不知道张恪有没有醒过来,便耐着性子没有打电话。
待洗漱完毕、薄施淡妆,看着朝阳从东边的湖面上升起来,陈静才拿起来电话给张恪拔电话,电话还没有接通,冷不丁谢子嘉推门走进来。
“你的润肤水借我用一用,”谢子嘉走进来,径直到化妆台上找润肤水,见陈静拿着手机表情有些异样,回头问道,“给谁打电话?”
“没给谁,张恪,人家借车子给我,总要打电话跟他谢一声,都不知道他有没有醒过来……”陈静掩饰的说道,还要跟子嘉瞎扯,这时候电话接通了,张恪那稍有些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车子还喜欢吗,这辆保时捷是我最喜欢的一辆车了,平时也没有什么机会开,司机我今天上午没有空,你下午什么时候缺司机,打电话跟我说一声就是……”
“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今天又借车给我用……我就用几天,等他们将问题查清楚,我的车也就能还回来了。”在子嘉面前,陈静说话的语气只能公事公办、冷静客气一些,不愿意在子嘉面前表露出对张恪的儿女情长来,胡乱的搪塞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待子嘉拿着润肤水离开之后,陈静又深感后悔,要是张恪将这通电话理解自己拒绝他的意思该怎么办,想到这里,陈静后悔得要抓头皮了,这么冷静客气的一通电话,肯定要给误会了,但是她也没有再打电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