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很辛苦啊,你应该直接飞北京的。”
“见不到你会更辛苦……”张恪捏了捏唐婧秀直的鼻头,拥着她走出接机大厅。
香港刚下过雨,雨收天晴,只是路面还湿漉漉的显示着下过大雨的痕迹。像热带丛带似的写字楼在微斜的夕阳照耀下,折射出金光灿灿的光芒,一栋栋高楼大栋的巨大阴影横卧在狭窄的、让人有透不过气来的道路上。
张恪只给钱薇等人在车上汇报工作的时间,眼见宾馆就在眼前,张恪揉了揉腰眼,说道:“有点酸,会不会这段时间太辛苦了?”
“这是逐客令!”钱薇语气很肯定地跟傅俊说道。傅俊会意地笑了笑。钱薇又说道:“再不识趣地留在这里碍手碍眼。连唐婧都要对我下逐客令了。”
“你才知道自己碍手碍眼了?”张恪笑着说。又拍了拍膝盖上地文件夹。“我会抽时间看地。离开香港前给你答复。晚上我还要去孙先生家吃饭。真不能耽搁时间了……”
嘴里说着不能耽搁时间。将钱薇打发走。走进宾馆地房间。张恪就将唐婧抵在门后亲吻。
“唔、唔……”唐婧粉润地嘴唇给张恪吮在嘴里。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含混地呻吟。等张恪地舌尖要探进她地口腔。乘机咬住他地舌尖。才有机会说话。“不是说要赶时间去孙先生家吗?”
“又不用赶这点时间。想你太久了。总要先稍稍补偿一下……”
“那你地手为什么在解我地裤扣?”
唐婧稍稍用力的咬了一下。张恪只得举手投降,又捧着唐婧粉嫩的脸蛋,说道:“飞机耽搁一两个小时很正常。就当飞机延误了,孙先生能理解的……”说着又无耻地吻下去,先捧着唐婧的脸蛋吻得她迷迷糊糊,才伸手从松开的后裤腰伸进去。
唐婧地身体还没有放松开去尽识男女欢爱的美妙之处,压抑的相思一经迸发出来也有着炽烈而猛烈的火焰,挣扎着给张恪抵着墙壁的拥吻,愈发弹翘的臀肉在张恪的手掌里变幻着形状,牵扯到两腿之间的羞密处,身体烫热、眼神迷离。张恪头微微后仰。嘴稍分开,想近距离的看看唐婧迷人地脸蛋,唐婧柔嫩的舌尖却无意识的在唇边轻舔,期待张恪的吮吸。
张恪惟一要做的就将推到床上把她的衣服剥光。唐婧扯起被子要遮一遮如初雪净白的身体,张恪只是将床上一切障碍的物品统统丢下床,让这具闪着光泽的绝美身体毫无遮拦地横陈在自己的面前……
欢愉过后,唐婧脸颊还浮着潮红,渗血似的明艳,露出绒被外的白嫩如玉的肩肉还透着诱人的粉色。她只是丧尽一切力气的像一只猫似的蜷在张恪的怀里,红色地夕阳光辉透过纱质窗帘落在床前地地板上。
唐婧想起许思这时候也应该在这座城市,抬头看了张恪一眼,他只能在香港逗留一夜。
看到唐婧手指抵着嘴唇若有所思的样子,张恪问道:“在想什么?”他的手习惯伸下去摸唐婧光溜溜的屁股。
“没什么,”唐婧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又说道,“躺在你怀里最适合胡思乱想了,不过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但是我现在真的好想抱着被子美美的睡一觉。睡一觉就拥有一切的感觉,为什么有这么感觉啊。要不你自己去孙先生家吃饭?但是葛姨待我很好呢,要是让你帮我说慌骗她们,会很过意不去啊。”
唐婧慵懒无比的自说自话,抓起床单将自己闪耀着光泽的身体裹住,朝浴室走去。
张恪依在床前,下意识的撇了床头柜的手机一眼:许思春节后回香港都有一周了。
唐婧回头恰好看到张恪视线停留在手机上的滞然神色,肩膀微斜着也不说什么。张恪抬起头看着唐婧,唐婧娇柔的笑了笑,推开浴室的移门要走进去。
张恪看着唐婧在被单外的肩胛骨微微突出,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唐婧疑惑的回头顾盼。
张恪赤脚走过去,摸着唐婧光滑嫩腻的肩胛骨,说道:“这里有对翅膀就完美了。”
“那得多丑?”唐婧笑了笑,在张恪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不要拿这个借口骗小女孩子跟你一起洗澡,你给我老实的在外面呆着。”
“人原来都是有翅膀的,只是男人因为欲望的沉重丧失了飞翔的能力,翅膀自然退化掉形成肩胛窝……”
“说寓言啊?那女人呢,女人是怎么会没有翅膀的,也是因为欲望沉重吗?”
“女人是为了男人主动放弃翅膀的,比起欲孽沉重、丑陋的男人来,女人应该是天生纯净的……”张恪将唐婧轻轻搂着,轻声说道,“或许说是上帝赐给男人惟一值得珍惜的礼物。”
换作孙静檬在这里一定会拍着额头感慨:“但愿上帝赐给你的礼物不要太多!”此时的唐婧却只是笑了笑,主动的在张恪的嘴唇轻啜了一下,拍了拍张恪的脸颊,说道:“不要让葛姨、孙先生他们等久,我们一起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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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义昨天还在香港,今天特意回香港请张恪、唐婧到家里用餐,是因为孙尚义将他家原先在浅水湾的房子从嘉信地产名下给买了过来。
浅水湾那里好几栋别墅原先都是葛家的资产,葛老先生逝世后,葛家第二代人争权夺利,致使庞大的葛氏集团崩解,作为主要受益人,葛明信将孙尚义夫妇逐出他们原先住的房子,直到今天才拿回来。
浅水湾的豪宅大多依山而建,开车在盘山道上行驶,坡势和缓,一些仿欧风格的白色小楼或具有中国特色的大宅散落其间,张恪很喜欢看这一带的风景,打开车窗,与唐婧吹着风看着车窗外。
张恪他们刚过弯道时,听见车后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一辆红色法拉利从边上超了过去。张恪透过车窗只来得及瞥葛荫均一眼,但是也将葛荫均惊诧的脸看在眼里,葛荫均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只是他们的车速太快,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接下来只看见法拉利在下一个弯道处仿佛失控一样朝护坡带冲去而没有及时的拐弯。
“啊!”唐婧下意识的尖叫起来,不敢看车祸惨剧在眼前发生,法利拉却在下一瞬间猛然给拉回来似的拐了过来,车尾飘移摆过去,左后的车轮贴着坡形带擦出一哧溜的火星。一声尖锐的惨叫撕心裂肺的传来,张恪下意识的觉得不妙,有道矮坡挡着看不到车头的情形,只看得见车尾一顿又窜了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裙子的身体给强大的冲击力抛向空中大约有六七米的高度,又重重落了下来。
“你留在车里拔急救电话!”张恪吩咐了唐婧一句,没等司机将车停稳在路边,就与傅俊推门下了车,朝前面冲过去,看见被撞的女人滚到路左侧的草坡上,鲜血已经浸染了一大片草坡,那个女人的身体趴着还在剧烈的抽搐,看不见脸,眼见是没救了,张恪还是与傅俊跑过去想将那女人翻过来看能不能尽人事。
法利拉在前面差不多十五六米外才刹住车,葛荫均与另一个青年从车里下来朝这边走过来。
第775章 事故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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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俊在急救方面有经验,张恪帮他将那个给法拉利撞飞的女子轻翻过来让她平躺在草坡上,但是傅俊也无法给这女子更多的帮助,只是将她的脸侧过来,四肢放平,注意不让她发生窒息。女子嘴里不断吐出血沫,沉重而急促的呼吸,有着肺里填满砂石似的异响,吸气时胸口会深深的陷进去,仿佛胸口的骨头全都撞碎了,脸给血污脏了,两鬓头发已经花白,是个老年妇女,看不清楚脸,只觉得有些熟悉,可能在香港遇见过的某个路人。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葛荫均与同车的青年下车走了过来,葛荫均看到傅俊正抢救被撞的妇女,脸色变得惨白,不敢看张恪凶狠的眼神。
张恪走回道路,焦急的看着山下的方向等救护车过来。与葛荫均同车的那个青年走到张恪身边,走近些探头看了看躺在草坡上、看上去已没有生还希望的妇女,拿出手机来,开始拔打电话:“二冰,快到浅水湾大道来看热闹,葛大少把个女的撞死了……”
张恪眉头皱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那青年却瞪了张恪一眼,转过脸继续拔电话:“傻鸟……啊,你在接二冰的电话?那让二冰告诉你就行,你们快过来,我再给其他人打电话,啥时候有这热闹看啊?”
之前还以为是葛荫均看到自己吃惊失神才控制不住车在弯道遇险酝成如此悲祸,但是看到这青年跟没事人似的反应,才晓得他们刚才在弯道的急拐不过是他们刻意为之的表演,却没有想到弯道后还有人在。
张恪又气又恼,胸腔里气血翻腾,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发作。
这时候唐婧与司机跑过来,唐婧说道:“电话都打了,警察与急救马上就到,还给孙叔打过电话……”看到给傅俊遮住大半个身子的女子,血液在低洼地里都积成一片。心脏给手一把揪住似的难受,都不敢问情况怎么样。
那个青年本来在通着电话,看着唐婧走过来,忍不住吹起口哨来。
“你他妈有没有人性?”张恪这下子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转过身一巴掌甩过去,狠狠的抽在那青年的脸上。连带着将他贴着耳根地手机摔到道路另一侧的人工崖壁上又滚落过来,却是爱达一款在香港限量发售的i19至尊版手机。手机虽然给摔得这么重,竟然没有毁坏,躺在路面上的手机耳机里还隐约传出通话声:“……你他妈怎么了,该不会你看好戏太兴奋自己也给车撞了吧?”
张恪恨意难消,一脚蹬在手机上,将手机踩瘪,又将给踩瘪的手机踢开,这才断了通话。
那青年这才反应过来。他平日哪里是肯吃亏的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伸手过来要抓张恪的衣领。却给张恪身边的司机拦住。张恪抬脚又踹过去一脚,踹在他的大腿根上。看着这青年捂住腿根痛得蹲下去,张恪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恨不得再踹上一脚才能稍解心中的恨意,怒火冲冲的指着那人的鼻子:“你他妈给我安分些,不要以为多几个臭钱就可以无法无天,可以漠视他人的生命。”
在葛荫均地眼里。张恪这人有着暴发户地暴唳脾气。他没有胆量上前帮他地朋友。拉着那青年走到一边。拿出手机背着张恪打起电话来。
不管在法律体系多么严密地地区。都无法阻止人对他人生命地漠视。所考虑只是需要承担地后果而已。对于有钱人来说。这似乎又算不上什么严重地后果。
这时候从山下陆续驶上来几部车都停在路边。人围过来看究竟。孙宅距离这处弯道很近。孙尚义夫妇、孙静檬、孙静香两姐妹也没有开车。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看到路边草坡上地女子。孙尚义怔在那里。他妻子难过地捂住脸。孙静香、孙静檬姐妹冲到傅俊身边。抹开女子脸上地血污。看清那女子地相貌。孙静香一脸震惊。泪珠就滑落下来。无声地抽泣着。孙静檬转过身牙齿咬进嘴唇里。眼睛里杀气冲冲。冲到葛荫均身前。一把扯住他地头发。发疯似地又抓又踢:“你赔我地阿姆回来。你赔我地阿姆回来……”葛荫均脸上立即给抓出好几道血痕。膝盖上给踢了好几脚。这才反应过来要将孙静檬推开。
孙静檬给葛荫均推着后退了两步。脚踩在路边地雨水沟里。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张恪跳过去将她从草地里搀起来。看到她发疯状地脸蛋上泪痕满面。才想起这个被撞地妇人在孙宅里看到过。看孙静檬反应如此激烈。应该是她地亲人吧。只是没有听她提起来。
将孙静檬扶起来。却没有料到她挣扎出去。又朝葛荫均扑过来。咬牙切齿地。那眼神似乎要将葛荫均生吞活剥了才甘心。还是她姐姐孙静香跑过来将她抱住。说道:“救护车马上就来。珠姨不会有事地。”孙静檬这才扑倒在她姐姐地怀里痛哭起来。唐婧看了也很伤心。流着泪跑过去安抚孙静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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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与急救车随后赶到。傅俊将伤者的情况跟医师简单地说了一下。又陪着在现场进行简单的紧急救护。孙尚义走到张恪地身边。说道:“珠嫂是静檬的保姆。我们刚到香港时。我跟静檬她妈每天都要工作很长时间。静香又在国外读书。静檬刚到香港。不会说广东话。也不会说英语。性格也有些孤单。人也不合群。我们请珠嫂给静檬当保姆陪她渡过在香港地最初两年。后来也一直请珠嫂在家里帮忙。这两年珠嫂回家了。珠嫂要有什么事情。最难过的就是静檬……”
张恪看了静檬在她姐怀里伤心欲绝地模样,心里怜惜得很,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能默然的看着已经发生地一切,孙尚义虽然没说,珠嫂应该是被请到孙宅用晚餐才会这时候走在浅水湾大道上。
就像一只脚踩进一条河流,虽然不至于改变河流的流向,但是无数浪花、漩涡却发生了改变。自己意外踏足返回九四年。十四年的人生重新来过,也改变了无数人的人生,有好也有坏。若是葛荫均在过弯道前一刻没有看到自己,这一刻的悲剧或许不会发生。
张恪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回头看了葛荫均一眼,见他忿忿不平地捂着给孙静檬抓出几道血痕的脸。心里的恨意犹盛。
简单救护后伤者给抬进救护车,傅俊走回到张恪的身边,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伤者可能没救了。张恪回头朝葛荫均看去,这时候有两部奔驰轿车停在路边,有两名西装革覆的中年人走下来,站到葛荫均的身边,这两个中年人。张恪都没有见过,他们走回到轿车附近,神情紧急地商量着什么。轿车里还有其他人坐着,葛荫均与那两名中年人不时低下头来跟车里的人商量。张恪闭着眼睛都知道车里还坐着谁,作为嘉信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葛明信这时候担心的竟然还是怕给媒体记者知道后曝光。
要这些人学会尊重他人的生命,还不如期待老母猪能爬上树。
警察先勘查了事故现场,等勘查过事故现场之后,才找肇事车主与当事人了解事故详情。葛荫均是肇事车主,发生车祸时,是他驾驶这辆法拉利,张恪他们与那个同车青年都是目击证人。
张恪与傅俊主动走过去解释他们所目击的事实。这起车祸的直接原因就是葛荫均在浅水湾大道超速行驶又在弯道处玩危险动作酿出的惨剧。
“张先生,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虽然你与葛家有很多仇怨,但是在这场合有些话是不能乱说,”葛荫均没有说话,却是他身边地中年男子站出来指责张恪,又对警察说道,“我是当事人葛荫均先生的律师,我跟我的当事人沟通过。了解到这起车祸地详细,起因是我的当事人在弯道处遇到险情,紧急避险时没有注意到坡道这边有人在行走……弯道处的护栏有车轮摩擦过的痕迹,就是紧急避险的证据,我刚才看过,请你们全面查证。”
危险行驶与紧急避险造成的车祸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张恪没有想到葛荫均首先想到是保护自己脱离罪责,胸臆间给一股难以言状的愤恨充塞着,神色冷峻的盯着葛荫均;葛荫均在张恪地逼视下低下头。
张恪看着葛家的律师。说道:“你也晓得我的身份。那就请你继续昧着良心替葛家擦屁股吧,该有的罪罚。不是你们想逃就逃得过去的……”语气冰冷的丢下这句话,他就在警方的调查表格上签上字。
“还是要提醒张先生一句,有些话不能乱说,就凭你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