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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分别的礼物,大师兄的赐予是那么的宝贵。
在他们开始游历时的第一时间打开的时候,那明晃晃的真刀真枪,以及亮银般的盔甲,就出现在了目瞪口呆的几个人的面前。
更别说在无数危机关头中,数次的化险为夷的竟然是朱元璋当胸佩戴的护身符。
当他们饿得不行,在荒郊野地中,采摘到了可以食用的野果食物的时候,他们对于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庙宇的大师兄,也只剩下深深的拜服了。
这三年,他们吃过无数的苦,看过无数的人间地狱,苦痛挣扎。
而正是这三年,也让他们见识了这片大地上的反抗势力,以及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下的,普通民众的生活。
在将这些地方,都用自己的双脚走过,双眼看过之后,朱圆章带着明显成长了许多的随众们,又再次重新踏上了属于故乡的土地。
那里有座山,山上有个庙。
庙里有个大帅比和尚,最喜欢给别人将道理。
他们这几个人,身上的僧衣不见,衣物也早已换成了上下款式的短打的打扮。
走在最前方的朱圆章,因为这三年的未剃头发,早早的就用布条将后长出的短发挽成了发髻。
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是,这一路上因为同一个信念而团结在一起的弟兄,以及到达到了徽省的地界之后,越扩越大的起义军队。
看着这条小路上的蜿蜒密布,初步看,也有了千八百人的跟随。
此时的朱圆章,再也不是那个懵懂茫然的小乞儿,而是带着一身的杀伐果决,睿智过人的优秀的统领。
他微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看着快要抵达,已经能够看到了山头的凤阳山,突然就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稍微的将头转到了后方,看着身后上百人组成的车马,以及缓缓跟随的人数更多的步兵,终是有了几分底气的转过头来。
大师兄,一別三年,这样的我,你是否满意?
而他身后最擅长察言观色的李山长,则是驱马往前了两步,在朱圆章稍后半个马身的位置,就停了下来,有些激动的将身子凑向了他的主公。
“主公,皇觉寺就要到了,用不用让兄弟们休整一番,保持最好的仪容仪表,在上山面见大师兄?”
“不用!”朱圆章手底下的缰绳未停,只是扯了一下嘴角:“你以为凭借大师兄的阅历,会看不出我们的作假?”
“大师兄曾经说过,虚虚实实,方为上也。真的亦是假的。让人看不清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我们将队伍休整的整齐,反倒是体现出了我们的心虚与不自信。”
“就这般上去吧,一时的势力渺小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一辈子都这般的渺小。”
“是!”
李山长心悦诚服的做了一个揖,牵着马又退回到了队伍其中。
谁成想,这般马上就要抵达目的地的旅程,却在最后的一段路上出现了突发的状况。
负责在队伍前方负责周边探查的小队,率先的驱马奔了过来,然后朝着他们这一队算是反抗势力的义军,说出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报!朱将军,前方皇觉寺所在的凤阳山脚下,有大队的原朝人马驻扎。”
“领头的那一队人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他们所去的方向可以确定,就是直奔着山上的皇觉寺去的。”
“将军,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也是这皇觉寺,您看要不要先做停留,以暂时避其锋芒?”
“不用!”朱圆章挥手制止了下属继续的话语,下了一个隐藏踪迹前进的命令。
“我们不但此时要过去,更是要将对方的情况摸透。”
“如果机会得当,就让这些人自此埋葬在凤阳山下,以造就一段属于我朱圆章的传奇。”
我既然是命定的当世之主,他所在的家乡,所居的寺庙,又怎么不伴随着一段轰轰烈烈的大胜呢?
而他的这番心思,也只有跟随了他多年从皇觉寺中出来的这几个人知晓。
李山长倒是无所谓,甚至还有点赞成,但是徐大几个人可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的家人,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年应该在皇觉寺受到了妥善的照顾。
而如果在这个地方打起来,刀剑无眼,要是误伤到了家中人,那又该怎么办?
已经悄悄的接近到了山脚的朱圆章,像是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一般,他指着草丛中一块峥嵘的大石说道:“我自然不会让山上的人陷入到危险之中。”
“让我们的大部队,按照平日中的操练,自动的组成四个分队,隐蔽在这山林平原之中。”
“对着几百人的人马,做一个粗疏的包围之势。”
“熟悉这凤阳山的我们五个人,悄悄的从这条还是我孩童起就开辟出来的小路,从后山崖壁中翻过去,我们居高临下的看一下寺庙内的具体情况。”
“到时候发射信号,见机行事,里应外合,一举解救其中的相亲,也做一把那速来风轻云淡的大师兄的救命恩人。”
说的好带感,光想想就很激动怎么办。
朱圆章这边刚安排完了,他们几个就已经从马背上翻了下来,竟是将原本顾铮赠送给他们的武器,一个个的都视若珍宝的给配备了上来。
这么些年,这些精铁制作的武器盾牌,曾经无数次的拯救过他们几个人的性命。
每每打不过对方的时候,都能硬生生的凭借着武器之利,大开大合的抱头鼠窜。
一次次的虎口余生,刀下脱险。
要是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五个人才不会穿戴的如此整齐呢。
等到他们五个人准备完毕,这通往后山的鲜有人际的荆棘林中就传出来了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伴随着几个人被什么扎到的隐忍的闷哼,如果不是仔细听,是压根看不出有人从后边摸了上去。
他们几个虽是行进的过程中遇到了点小麻烦,但是翻山的速度并不慢,等到他们从后山的山顶处翻过来,偷偷的摸到了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的居住区后边的,原本给大家洗漱用的小山坡的时候,他们就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皇觉寺内现在所发生的事情。
原军大队的人马因为庙宇建在山上的缘故,只能等候在了山路之上。
而庙门口的用来封山的大石头,却是被他们给搬到开到了山路的两旁。
将原本就没有寺庙大门的庙宇内部,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这些原兵面前。
而在后山的居住区里,各家各户的女眷和小孩子,可能是提前接到了通知的缘故,竟是全都聚集在居于后山最后的两间房屋之内,将房门掩的严严实实的闭门不出。
而此时在后院中,是所有居住在寺庙内的青壮男人们所组成的队伍。
他们虎视眈眈,手持各式各样的木质武器,与那些不速之客,气氛并不美妙的对峙着。
“你们想干嘛?我们既没有违法乱纪,也不是外边造反的暴民。”
“我们只是依附于皇觉寺之下的村民,难道你们这些大原朝的贵族们,真的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吗?”
“还是觉得,就凭你们这些人,就能毫无损失的让我们束手就擒了吗?”
“我警告你们,我们不反抗不代表着我们没有血性!”
“你们还是速速的离开这里,否则咱们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想得这便宜。”
而与这些气氛悚然紧张不已的乡民们不同的是,对面那在几十口子村民的压迫之下,丝毫没有任何慌乱的原朝人。
他们这不足十人的小队,其中隐隐站在为首的位置的竟然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皆是青玄色的袍子,半裹着的盔甲,精致的有些让人都看不出身份。
第273章 大原第一美女()
那十分明显的祭祀用的滚边刺绣,以及一看就是正统原朝贵族才能装扮的斜襟高束腰的原袍制式,却暴露他们绝对是原朝贵族的身份。
在听到了这些个乡野之民所说的话语之后。
那个女性领队反倒是颇有几分大将之风,只是淡笑不语,但是那个一看就张扬到了爪子的男性领队,却是憋不住的一步就站了出来。
如同一只在异性面前炫耀自己的锦鸡一般的,威风凛凛的堵在了这群马上就要暴怒起来的村民面前。
“你们这群贱民,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们这般的底气,敢在大原朝贵族的面前龇牙。”
“难道就不知道朝廷的律法?像你们这般南人,我就是宰了,也是白宰。”
“更何况。”那个看起来长着典型的原族小眼、方脸、扁鼻、厚唇的男子,有些讨好又有些得意的往身旁的姑娘那瞅了一眼,这可是他们原族姑娘中的一朵花,身份更是贵重无比。
他家的爹爹让他把握好这一次的出游的机会,俘获下这个姑娘的真心,到时候他的世子妃也有了,而姑娘家的爹爹,在朝廷上也会自然的偏向着自家的爹爹。
想到这里,扎牙笃就更加的卖力了,指着身后的姑娘就说道:“你们要是谁不开眼的再冲撞了我身后的美人,就算是全家死上一百遍,也是难以赎罪的!”
说完,仿佛想要他身后的姑娘夸奖他一般的,就将他的饼子脸给转了过去,一脸的谄媚痴迷,看着对方姑娘那‘美颜’的脸蛋,发起呆来。
“噗!”
“噗!”
“这是美丽的姑娘?”
“这就是大原第一美人?”
对面的那些心思简单的村民们,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而趴在距离他们不过十几米外的土坡后边的李山长,就赶紧捂住了他差点笑出声来的嘴巴。
哎呦喂,我的个娘啊,真的是要憋不住了。
就这姑娘的长相……
李山长又扫了一眼,就如同x光成像一般的,将扎牙笃后边的姑娘的面容,给从里到外的显示了出来。
平鼻,丹凤眼,厚嘴唇,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再配上那个悠黄致远的肤色,以及略微宽阔的脸庞,就组成了一张略显奇怪的面孔。
如果这就是原朝第一美女,李山长,又自觉的把头埋了起来。
那秦河下游,纤弱无骨,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的船娘,随便挑出来一个,那不就是能千古流芳的绝世美人了?
从不与外族通婚的原族男人,这么想想,还真是可怜了。
这边的李山长,刚抖了没两下呢,一旁的朱圆章轻说了一句:“噤声!有人出来了。”
而在朱圆章的提醒声落下的时候,与之同时响起的,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大胆,你们笑什么笑!本郡主就是公认的大原朝的第一美女,难道你们不是这么认为的?”
而伴随着这个女子的跨前一步的则是,她随手就将手中的马鞭给扬了起来,恶狠狠的就朝着这些贱民的脸上抽了过去。
这马鞭并不是她平日里骑着骏马所用的行鞭,而是鞭尾都缠绕着铁棘用于防身的专用武器。
这要是一鞭子抽到了实质,这些村民们的半张脸的皮肉,都会被拉下来半层。
光从这武器的制作上,就足可以看出这个姑娘的狠毒。
就算是她面相上只有三分的姿色,也被这一鞭子抽下去,给抽的半分也无了。
而就在这个郡主的爆喝声响起的时候,从后院的禅房中,这些村民奋力的形成人墙维护着的房间内,传来了一声,清爽的如同九月的风一般的声音。
“阿弥陀佛,施主,红粉皆是骷髅,皮囊然是表象。”
“百年之后,皆要尘归尘,土归土,唯一不变的是一颗积极向善的心。”
“你的心看旁人是丑陋的,你的心听别语是污秽的,展现在你眼前的,也只能是污言秽语,修罗地域。”
“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说完,‘吱呀’一声,那扇被人护的严严实实的门,就打了开来。
而在人群的最后方,五六个僧人则满是紧张的聚到了门边,想要阻止这个人的出现。
“主持!他们来者不善,指名要见你。”
“你尽管在屋内坐定,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自不会让这些贼人,害你的性命。”
而被这么严阵以待的顾铮,却是挥舞了一下大袍,十分镇定的就从禅房内走了出来。
而随着他缓缓的走出,一股清心凝气,味道浓郁的禅香的味道,就开始弥漫在了这个空间并不算小的后院之中。
其实顾铮也挺尴尬的好吧,这个自带香气调节的僧鞋,是这两年他做了一些支线任务,所抽出来的奖项。
而他之所以穿着这鞋,也是为了洗袜子的时候,别熏着那些自愿为庙中僧人们清洗衣物的小娘子们。
再说了,你一个得道高僧,不自带莲花香就不错了,要是还带点体臭,就有点太lo了。
没看,这鞋子自打他出了屋子,装逼的效果就体现了出来了吧。
再看看对面的那一群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异状的土包子,那惊的目瞪口呆的样子,连甩出去的鞭子中途都拐了弯了,就能看到自己的这个逼,给外人的震撼度有多少了。
等到顾铮在院落中真正的走了出来,站在了所有村民的身前,像是将那些无辜的村民都给保护起来一般的时候,对面的那一男一女仿佛才从震惊中反映了过来,竟是都稍微的往后挪了一步。
他们大原朝,不少人都十分的信奉佛教。
而面前的这个年纪并不算大,也并无那原大都内几个著名寺庙中的得道高僧的长须飘飘的感觉,但是莫名的,他们就觉得这个人要比那些老和尚,还要来的可怕上几分。
因为就光是面前的这个僧人的行头,就是他们这些见多了好东西的世子和郡主们,从来都没见过的。
他们这一身原大都最华贵的绢缎所做成的滚袍,竟是连对方袈裟上的一根线,都抵不上的感觉。
在气度上,也是生生被通身气派的顾铮,给比成了两个畏手畏脚的下等人。
当他们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退的那两步意味着什么的时候,突然,对面的顾铮就这样淡淡的眼神给递了过来,他的眼中仿佛全是他们的窘迫,又仿佛漠然的什么都没注意的一般,缥缈又深远的问到:“敢问,可是二位施主要找贫僧?”
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这般平静的询问,就将他们的节奏给带走了。
享誉整个都城,最受人追捧的敏敏特穆耳,突然就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连回答都结结巴巴了起来。
“是,是我指名要见你的!”
“我随哥哥的大军途经此地,听这里的百姓说,这附近有一座甚是灵验的小庙。”
“还说有什么神迹出现,反正那些人平日里都是忙着自己的正事,我闲的无事,就过来游览一番了。”
“顺便也想看看这荒郊野岭中,有什么了不得神迹,竟是将这些无知的乡民,给骗的团团之转。”
说到这里,敏敏特穆耳仿佛又有有了几分底气的一般,努力的在顾铮的面前就将那高傲的方下巴给抬了起来。
“没想到,在这个小庙中,我也只看到了一个年轻的一看就像是骗子的人!”
顾铮听完了面前这个姑娘的一番话语,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呢,他身后的师兄弟,以及一直以来已经把顾铮当成了真正的得道高僧的那些村民们,可不干了。
现如今这番天下大乱的年月中,大原朝的朝廷没有管过他们,那些只知道争抢地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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