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船上掌舵的在画地图吗,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古易本来就睡醒的神经更清醒了,就要去船长时问个究竟时,回头间竟遇到了一个熟人。
这是一个身高刚过自己肩膀的小姑娘,很漂亮,很清秀,有着一头齐腰的长发,丝质柔滑,穿着一身过膝的粗布长裙,眼神清纯中带着些许忧愁,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怜意生长,想要呵护。
面对这么一位小姑娘,古易乍一眼看去觉得眼熟,随即想起来这不正是自己之前救下的那位吗,当下不由笑道:“你这身打扮我差点还真没认出来。怎么,来要抱抱吗?”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面色出乎意料的僵硬,随即开口说出了古易最不愿意听到的三个字:“出事了。”
出事了……
准确的是船上出事了,而出事的后果也正是造成返航的原因!
在小姑娘的带领下,古易来到了出事地点:船上的控制室。
隔着老远也能闻到其中传来的血腥味,就算是海风也不能吹淡多少,而控制室外早已围满了人,当古易走来,这些人主动让他,在他们各种期待与忐忑的目光下进入了控制室。
室内,一片的血红。
满地都是血!
血之外是尸体,尸体之外是墙上的血字:不返航,死!
四个血字歪歪扭扭,比初学写字的小学生也强不到哪去,但配以周围的血景,以及字体本色的血色却给人一种刺激到爆的诡异与恐怖。
控制室原本有一位船长,两位副船长,以及三位掌舵手六人,此刻因不知名的原因死了五人,只剩下最后一位掌舵手没事,在正掌着船舵,控制着海船返航。
不得不说的是,这最后一位掌舵手也是浑身是血,虽无处受伤,但明显受到惊吓,嘴角发抖,脸色发白,全身忍不住的颤抖,一个劲的目视前方,尽量在将海船控制好。
显然的,所有的原因与疑惑都有了突破口,这最后一位掌舵手当时必然在场,至于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什么得以逃生,这些问题古易从先到来的盈可莹口中得到了答案。
“有人进控制室连杀五人,手段暴力血腥,这位舵手当时被吓昏了,醒来时发现自己逃过一劫,看到墙上的血字威胁不得不控制转航。我感航线不对就过来了,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古易听完沉吟:“那他认得杀人者是谁吗?”
“认得。”盈可莹神色严肃,“是吴奇,或者说是岩化的吴奇!”
“不!”
她肯定的话声才落,就有声音自身后发对,并急道:“那不是吴奇,是‘火山符’!”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月亮快圆了()
说话的是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这人有着明显的学者气息,却是着了一身水手衣裤,干着船上最繁重的体力活。
看见他,古易就他正是之前在吴奇火山别墅中坑自己的那伙学者之一。这些学者在后来吴奇被灭后下场可想而知,虽然都没有取他们性命,但盈可莹也没有为他们去蛊,而后更是让他们做水手出力来劳改错事。
这些人很可恨,也不值得同情,但终究有一点他们毕竟是学者,就如眼前这位,对于渐渐回航的岛屿有着在场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认知。
只听他说道:“两个月前,我们的研究进展到新的程度,发现了古代爱博尔人大祭司死亡的原因很可能与岛上记载的一件奇异事物有关,又经过一个月的研究,我们找到并翻译出那件事物的名字,叫做‘火山符’!”
火山符!
听见这个词,古易的脸色变得有些精彩,盯着对方的脸饶有兴致的道:“你确定是火山符,这三个字你会写吗?我要原文。”
“会!”那学者一口咬定,蹲下用手指沾了些许血水在控制室内的墙上写出了三个扭曲的字符。
在现下传媒爆炸的今天,这三个字完全不认识的字出乎意料的竟让人有些眼熟。盈可莹不确定的疑声道:“这是大篆,还是小篆,或者更早?”
“不用猜了,是小篆。”古易一口咬定,神彩间变得古怪起来,对于盈可莹的追问,说道:“我当然不认识什么小篆,但知道它是华夏文就够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它就是火山符!”古易环顾四周,看着满地鲜血,以及依旧没有魂魄的死者,以恍然的语气说道:“‘火山符;为古代六元符形巅峰之作,据传为地仙所作,后世发展为人道九章之一九元符法。因为实在古老,以及新兴符法的适应性,‘火山符’已经太多年未曾现世,一度认为已经绝迹,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我碰到了,怪不得岛上的一切似是而非,原来都是根据这本源符法之一曲解出的术法枝叶。”
盈可莹总结前后,不可置信的道:“这么说杀人的很可能就是那位大祭司了?!”
古易一指那中年学者:“这你就要问他了。”
学者点了点头,又咽了口口水,迟疑的道:“我需要开个研讨会。”
“……”
……
常言道,有求于人必施礼于人。
又言道知识就是力量。
所以现在,拥有知识的学者又一次被尊重了,如愿以偿的召集原来的小伙伴们开了一个关于‘火山符’的座谈会。
因为船已靠岸重新回到岛岸上,所以这次会的地点自然也就设在之前海岸上还未完全扯掉的一张大帐篷内。
这里原本是出海的综合办公室,面积不小,坐了十几个人也不嫌挤,一众学者带着几个酱油就这样开始了讨论。
“我的研究资料表明,‘火山符’是一件从外来文明传入爱博尔族的圣物,又有事实证明,这神奇的符咒真有不可意思的力量,给爱博尔族的大祭司带来了几近无限的寿命,而嫁兽法的发明也是直接来源于‘火山符’的存在。”
“根据字面意思推论,‘火山符’既然带了火山两个字,很有可能就存在于火山口之中,之前吴奇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也扔了几个人下去验证,但当时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做个假定,假定如两位同事说的,‘火山符’是一件有形圣物,的确存在于火山口中,并且是可以被激活产生奇异效应的,那这里就出现个问题:激活的条件是什么?”
“按照古代的献祭规律,最有可能的就是人,但吴奇已经扔了几个人下去实验却没成功,所以我们姑且将人排除……”
“等一等!各位忘了刚提到的嫁兽法了吗?如果我们从辩证法的角度去看,是不是可以总结出条件就是用人,但用的人必须是享受嫁兽法成果的人,就如爱博尔族大祭司!”
“还有……吴,奇!”
“……”
一众学者的推论逻辑性越来越强,从各种线索和各种推断,再一次将目标锁定到了吴奇身上。
推论的结果似乎就要将真实浮现,而就在此时古易却到此为止,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起身出帐,重新来到了海滩上。
海滩上,海风吹动间空气中似乎多了些许凉意,天气开始渐渐变冷了,天上一轮大月也在渐渐圆满,景色一时有些入境。
“你不认同他们的观点吗?”
随后,盈可莹的声音适时响起,她也出帐站在古易身后问道。
“半同意。”古易看着月亮招了招手,像是在和某位不可及的人打招呼,边说道,“刚才说了辩证法,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反倒觉得不是吴奇得到了火山符,而是保持原观点,是吴奇激活了火山符,将大祭司复活了。”
盈可莹“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道:“你还懂辩证法?”
“当然,我就是哲学家。不过这并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重要的是月亮快圆了。”
盈可莹露出不解,眼见古易依旧仰头看月,不禁想起之前在火山低的‘万蛊血盆’,那时的一幕记忆犹新,同样的,到现在她依旧不知道月色下那道女子的身影是谁,又和他说得月亮快圆了有什么联系?
古易再次开口:“不早了,手手睡了吧,无论发生了什么,明天都会有答案。”
说完向船边走去,和往日不同,海滩上的住宿条件有限,如果不是怕了前时船上发生的血腥事件,众人也不会下船将就一晚。不过那毕竟是对普通人的,像古易这种棺材都睡过的,还揣了一窝子阴魂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船上的区区小事,回房间睡觉自然是理所应当。
而一边的盈可莹,眼看古易越走越远就要上船,感受到夜风凉意,又有些畏惧船上凶杀事件的她,忍不住道:“等等。我隔壁房间有两张床,你,能不能……”
古易一时停下脚步,回头笑道:“你怕?”
盈可莹咬唇轻轻“嗯”了一声。
“那好吧。不过有个问题。”
“说。”
“你会唱歌吗?”
“……”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唱歌吗()
“听,北方的声音,温柔吗?听,旋转的曲调,重复吗?听,风的轻语,呢喃吗?我站在风上,吹于云端,在绝对的绝对之间,好像有过那不曾有过的柔怀。星空的夜,永恒;阳光的角度,漏了时间;风吹,吹动我发丝的方向,予那遥远的情怀,向那一丝丝洒脱……”
空旷无人的海船上,一间改良的水手房内传出温柔的歌声,歌词无关爱情,唱者空灵,就好似一位诗人遥望夜空,作诗与星空彼此,旋律悠悠,不知语所终止,在这空旷的海船中即幻,又美。
追寻歌声的起源,房间内,加宽加大的上下卧铺上各躺一人,盈可莹睡于下铺,正是发出歌声的人。
古易静静听着,他今天本已睡了一天,按理说此刻应无睡意,加之孤男寡女,正常人难免有些非分之想,不可能睡着才对。可是,谁叫他是古易呢,又或者是因为盈可莹的歌声是在催眠,听着昏昏沉沉的竟然睡着了。
直到盈可莹不满的声音将他叫醒,古易才打着哈哈哈道:“其实我是个文艺人,比较喜欢文艺一点风格。”
“比如说?”
“比如说我唱给你听。咳咳……”
古易清了清嗓子,忆起旋律,轻声唱道:“白绫纱,青丝发,你眉目亦如画。恍惚间,相望早已无话。心如麻,千古月,付韶华,那一瞬,成刹那,逝年华。转身,如雨下。抱琵琶,声声弹,咫尺却隔天涯。空回首,一场盛世繁华。如昙花,红朱砂,卓风华,倾城颜,吟蒹葭,桃花尽。转身,寂寞的喧哗。夜,五更寒的空洞,喑哑,江山长卷,却也泛黄,被历史风化……”
这是一首小众不盛传的歌词,然而相逢之人或许总会有些冥冥中的联系,盈可莹竟也听过这首歌,随着旋律,在古易段声的地方接着唱了下去:“你,我一生的牵挂。沙哑,花前月下,化漫天黄沙,岁月沧桑,江山依如画……”
“哇,盈大球你也会唱这歌。”
古易的惊讶,盈可莹于是轻笑:“歌词总是能唱出人生,喜欢的人多时有相同的境遇,古易,我们是不是很像呢?”
古易翻身下床,唱了两句喉咙有点干了,正准备倒水时,听到盈可莹的话,随口就回了句:“这么说你也要过饭?”
“要饭?还有吗?”
“当然,哥干过的事多不胜数。”
“那也卖过屁股咯。”
“噗嗤……”
古易正好喝水,听到这话一时回头将水全喷在盈可莹身上:“我去,这是你自找的。”
出乎意料的,盈可莹没有生气,就这样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待水将她上衣浸湿,显现出惊人轮廓时,她面无表情的道:“我自找的什么?”
两人的目光再次凝固,过了一会,又好像过了好久,古易轻咳了一声:“呃,那个我,你……”
砰!……
暗香风流,孤男寡女之间的事眼看一拍即合,然而不巧的是,门在这时突然打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古易救下的那位小姑娘。
对于古易来说,这小姑娘就好像自己的坏事预警机,她一来,准有不好的事发生。所以自然的这次也不出意外,在下一刻,小姑娘轻声道出了一件比破坏干柴烈火还凉心的事:
“又死人了……”
……
……
死人从来都不是小事,尤其是在吴奇挂后,在众人本以为安全的世界里连番死人,更是将所有人本已放下的神经再次绷紧,还绷得更紧了。
当古易下船,重新来到岸边时,这里早已站满了人,几乎所有人都来了,他们在围聚一处,在看到古易过来时,各自露出了莫名的目光。
这些目光中有不解,有阴沉,有疑惑,甚至还有狠劲与决然!
古易大感意外,一直来到众人中间的凶案现场后才恍然了过来。
在那里,不久还开座谈会的一众学者全死了个干净,甚至死法之血腥凄惨,比之船上控制室内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死者共一十二人,每人均被扒皮剔骨,没有一具尸体完整,所有尸体的血液流成一地,在现场有种血肉地狱的感觉。而一边的石块,同船上控制室一样,同样血字在上面大大的书写了八个扭曲的大字:
杀了古易,否者都死。
八个字意思明确,简单粗暴,如同在船上威胁掌舵手一样,以血与死亡威胁,无怪乎这些人看古易的目光会如此这般。
“你,你能找到或对付他吗?”过了一会,有人犹豫的开口问道。
古易摇头:“略难。”
接着又有人问:“那你能保护我们所有人吗?”
“也不大可能。”
“那你说,你一个人重要,还是我们所有人的命重要?”
此话一出,古易身后的盈可莹眉头一挑,呵斥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抓不到凶手,又不能保护我们,我们都希望你能牺牲一下,救救我们了,毕竟……”
“毕竟你是个傻逼对吧。你们呢,也这样看咯?”
古易一口打断说话人的同时,向其身后所有问道,见他们目光希翼的点头后,做出了大拇指向下的动作,道:“之前吴奇说你们是贱奴,我们本以为可以辩解几句,现在看来,你们还真就是一群贱奴!你们怕杀人的凶手,那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会杀人的?!”
和普通的人振发之音不同,古易强势的时候说话声音很低,且越说越低,周围更有无端阴风同起,像是有阴魂低笑,那拂过皮肤,略冷骨骼的感觉,比之眼前的血肉场景还要令人毛骨悚然,一时,所有人都不觉后退了半步,带着不可置信与恐惧的目光看向他。
“哈哈,一群怂货。”
古易鄙视众人,随后转身,向船上返回,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盈可莹说道:“你知道吗?人皆有恶习,其中以两条为最。一是装比,二是习惯后的理所当然。这些人习惯了我们救过他们,所以在面对恐惧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我们,更有甚者把我们算成他们的保障,当必要的时候,这层保障就成了这类人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
盈可莹默然,她明白道理,这些人今晚可以抛弃古易,那明晚就可以抛弃自己,人性若何可见一斑,于是低声回道:“所以人性如此,不值得同情与怜悯。”
“这你就错了。”
古易的话总是那么出乎意料,以至于盈可莹惊异的抬头,见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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