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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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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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瑗转头看到手中端着红酒的顾北城走过来,她突然发疯般剧烈挣扎,歇斯底里恼怒地骂着,“顾北城你个禽兽,放开我!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姐吗?”

    “应该是你姐姐对不起我,从我认识她以来,她一直无法满足我的欲望,所以我不是找了小姨子你吗?肥水不流外人田。”顾北城扬眉笑着说,喝了一口酒俯身亲吻夏瑗的唇瓣,把香醇的酒液渡到夏瑗嘴里,他眸中含着邪佞和暧昧,“夏瑗,我知道优柔是我的女儿,只有我能救她。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你必须做我的人。”

    夏瑗惊恐地睁大眼睛,一口酒没咽下去咳嗽起来,顾北城再次吻住她,这酒里下了药,很快夏瑗又一次神志不清了。顾北城满意地脱下身上刚穿的浴袍。

    如同他刚刚说的,果真把夏瑗当成了一个活工具,无休止地发泄着他的欲望,房间里只剩下男人疯狂快意的低吼,以及一遍遍地呢喃,“夏瑗夏瑗,你真是个妖精。”

    一个多小时后夏瑗晕了过去,顾北城克制多年终于得到了满足,他放开夏瑗走去浴室洗澡,出来后顾北城长身玉立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打给封碧芝。

    一阵寒暄后,顾北城进入正题似笑非笑地说:“不管优柔的亲生父亲是谁,我觉得戚夫人你也应该把她变成戚方淮的女儿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戚家庄园里封碧芝正在卧室,在今天之前她并没有和顾北城有过交集,毕竟顾北城是顾氏总裁,几年来一直跟戚氏是对手,她当然视顾北城为敌,但此刻顾北城好像有合作的意思。

    封碧芝沉思几秒,眼眸里闪着阴冷的算计,“你是想让我帮助夏瑗嫁入戚家,利用夏瑗来对付戚方淮?”

    “戚夫人果真是聪明人。你好不容易让戚方溯身败名裂、交出了公司的股份,虽然现在曲意璇做了戚氏总裁。但我们都知道她构不成威胁。最大的意外是戚方淮突然回来了,恐怕戚夫人你的处境更加艰难了,弄不好会功亏一篑。”顾北城语气悠然。

    事实上他也没料到戚方淮会在九年后出现,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可相反,他对戚方淮这个人物一无所知,九年前戚方淮只唱歌投身于音乐事业,有戚方溯这个长兄在,戚方淮不用操心家族生意。

    所以顾北城无法估计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润从容的戚家二子,在商界里会有怎样的手段和头脑,唯一能确定的是戚方淮的突然回归,对他们这些试图吞并戚氏的对手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封碧芝当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此刻戚望川和戚方淮两人正在书房里,关着门不让任何人靠近,估摸着戚望川会把公司交到戚方淮手里,封碧芝恼怒得一掌拍在床头柜上,冷笑着对顾北城说:“夏瑗和曲意璇是好朋友,我不确定她是否会被我控制。”

    “我既然能打电话给戚夫人你,那就代表我可以让夏瑗为你所用。”顾北城坐在床头,一手抚上昏睡中女人的脸,眼眸里复杂不定,夏瑗不仅是他的泄欲工具,且以后他将会利用夏瑗来达成自己吞并戚氏的野心。

    顾北城扬唇反问封碧芝,“怎么样戚夫人,你想好要与我合作了吗?”

    “好啊!”封碧芝眯着的眼睛里全都是算计,她很喜欢听顾北城叫她戚夫人,呵!有朝一日她必定要凌驾于戚望川之上,让戚望川对她言听计从。

    “戚方溯你是疯了!”紧闭的书房里传来戚望川的怒吼,他指着戚方溯气得额前青筋跳动,这戚家有封碧芝一个疯子还不够,如今又多了戚方溯。

    戚望川“噼里啪啦”砸碎杯子,脸色铁青话语颤抖,“让我把自己手中的股份交给你,你这是在‘逼宫’!既然你不愿放弃自己的地位,那你为什么把股份转让给曲意璇?去给她要回来,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也必须用戚家大少这个身份。”

    戚方溯高大的身躯笔挺地伫立着,对比勃然大怒的戚望川,他俊脸上波澜不惊,抚了抚袖口云淡风轻地说:“九年前你需要的是戚家长子,所以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戚家长子,而如今戚家长子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了。你确定你还想要我做你的大儿子?”

    “你!”戚望川哑口无言,胸腔剧烈起伏着几乎喘不过气来,良久后他用力地点点下巴咬牙切齿地说:“我明白了戚方溯。你不在乎自己名誉尽毁,那是因为你给自己留了后路,你想以戚方淮这个身份重新出现。”

    戚方溯不置可否地扬眉,眸子里浮起清浅的笑意,身上没有了他以往的深沉和阴冷,相反他如此从容温润,“你明知道九年前的那场事故跟封碧芝脱不了干系,如今封家人几乎控制了我们戚家的整个公司。”

    “如果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把那些人斩草除根,那我现在就回国外休养。什么事也不过问,哪怕戚家百年的基业落入封碧芝手中,跟我也没有关系。”

    戚望川猛地抬头看向戚方溯,镜片后的眼睛里一片猩红,他好像受到很大打击似的,身子晃动着站不稳,一手撑在了书桌上,他们都知道封碧芝在背后操纵了很多事,但那又怎样?没有证据,他动不了封碧芝。

    再者,当年在事业上他需要封家人。对封碧芝有感情,但更多的是利用,渐渐的封家人功高盖主难以控制了,到如今他不得不干掉封碧芝的家族,可这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戚望川抬手扶住额头,他这儿子是越来越有能耐了,两年前戚方溯逼着他,把公司交给他管理,到今天儿子把戚氏股份交给了曲意璇,儿子自己手中没有了,不给曲意璇要回来。偏偏要求他转让。

    阴谋啊!全是阴谋,他英明一世,结果却被儿子算计到如此地步。

    戚望川眸子里猩红一片,突然间像是苍老了很多,他按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语声沙哑疲惫地问儿子,“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

    如果不恨,儿子就不会这么急于架空他,不会把股份交给曲意璇一个外人,明明他的财产都是儿子的,可儿子却用如此方式逼着他全都交出来。

    “我觉得有些事实还是不要揭穿比较好。”戚方溯语气淡淡地说,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都在粉饰太平,此刻戚望川终于把话挑明了,戚方溯心里滑过嗤笑,他当然恨戚望川。

    若非戚望川背叛了母亲,母亲就不会遁入空门,连他这个儿子也不要,如果当年不是戚望川把封碧芝娶入家门,他们两兄弟怎么会一死,而他永远活在仇恨和痛苦中多年无法解脱?

    他是疯了,他不仅要让封碧芝和陆政行血债血偿,他更要让戚望川晚景凄凉,付出惨痛的代价,且等着吧!

    戚方溯眸底涌上一片湿意,猛地用力闭上双眼,喉咙滚动着把即将滑出的泪水压下去,戚方溯猝然转过身,“砰”一下摔门而去。

    这天晚上a市下起了大雪,戚方溯自己开着车去了一趟墓地,他在一处墓碑前慢慢地跪下来,鹅毛般的大雪一直没有停下,整片山都被白雪覆盖了,天地苍茫风声萧瑟。他跪了整整一夜,白雪覆盖了墨色的头发,天亮时几乎和那块墓碑融为一体。

    季然无声地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目光落在墓碑上,一晃九年过去了,他安然地长眠于地下,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戚方溯又去山上找了母亲,母亲一身灰衣弱质纤纤背对着他,仍旧是多年不变的一句话,“是方淮吗?”

    “对,母亲,方淮回来了。”男人扬眉,眸子里浮起浅淡的笑意,四周一片萧索,那女子终于回了头。

    这天中午曲意璇正在阳台侍弄花草,外面有人敲门,曲意璇以为是范淑琴,便开口让人进来,谁知半分钟后一件外套搭在肩膀上,熟悉的气息涌入鼻尖,曲意璇身子一颤,抓着外套领口惊喜地回头。“二哥!”

    “穿这么少,别着凉了。”戚方溯没有戴面具的俊脸在天光下显得温柔俊逸,抬手把外套的第一个扣子给曲意璇扣上,眼眸里全是宠溺和怜惜,“看到你见了我这么高兴,也不枉我厚着脸皮来你们曲家蹭饭了。”

    外套上残留着男人温度,他身上只穿着白色的衬衣,宽肩窄腰黄金比例的身材,眼前的一大片阳光都被他遮住了,从后面看曲意璇小小的身子仿佛被他拥着,曲意璇眼眸低垂红着脸。

    过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她抬头迟疑地问:“昨天那件事怎么样了?优柔是你的女儿吗?”

    “我倒希望她是。”戚方溯叹息,见曲意璇睁大眼睛,他语气一转满是心疼,“如果优柔是我的女儿,那就代表你没有被夏瑗所骗,你八年的付出都值得,你更没有被夏瑗利用。所以意璇,我情愿优柔是我的女儿。”

第77章:她想尝试和戚方淮在一起() 
曲意璇怔愣地盯着戚方溯,眼睛慢慢地红了,二哥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没有骗过她、也不会骗她的人,她丝毫不怀疑二哥话里的真实性,他说优柔不是他的女儿,那就真的不是了。

    原来她被夏瑗骗了整整八年,她能理解夏瑗身为一个未婚母亲的苦衷,但她无法接受这种方式,如果优柔不是她二哥的女儿,她只会尽力而为,不可能牺牲那么多。

    她以为是曲母引出了整件事情的开端,事实上从夏瑗把优柔抱到她面前时,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昨天一整夜她都没睡好,想得全是这八年来她为优柔付出的种种,当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的这一刻,曲意璇只觉得讽刺又可笑。

    从简约到夏瑗,为什么她每次的掏心掏肺换来的都是利用和算计?她们都有各自的苦衷,但难道她就活该被她们玩弄于股掌吗?

    当她被逼一次又一次走投无路时,不管是嫁给戚方溯,还是满心愧疚签下离婚协议书远走异国,又或是放下高傲和原则做了楼珏迹的地下情妇,那个时候她们是不是在心里笑她是个傻子?

    曲意璇不计较为优柔付出过多少,让她心痛的是或许夏瑗从没有把她当成朋友,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眼泪渐渐涌上来,曲意璇的身子晃动着,险些栽在地上。

    戚方溯及时伸手搂住她的腰,她从男人强壮的臂弯里抬头,清楚地看到戚方溯目光中的担忧和心疼,曲意璇若无其事地摇摇头,泪珠子在瞳孔里打转,苍白的唇瓣却扯出一抹弧度,笑着自我安慰道:“没关系,孩子是无辜的,至少我救了一条生命不是吗?”

    戚方溯最受不了曲意璇这个样子。喉咙一哽什么也说不出来,手下使力一把将曲意璇拥入怀中,戚方溯的下巴在曲意璇的头顶摩挲着,紧抱着女人的身子,他闭眼心痛得难以呼吸。

    从年少时期刚懂得情爱时,他就喜欢上了曲意璇,为什么喜欢她?她善良、坚韧,待每个人都很好,从来不知道人心有多复杂,并非每个人都像她这么掏心掏肺。

    一次又一次她受过很多伤害,可即便心早就千疮百孔了,表面上她还是那么平静。藏起所有的脆弱和伤痛不让任何人知道,全天下她才是应该被疼爱、被呵护的那个人,但却一直用她自己的方式为那些看似可怜脆弱的人付出。

    这样的曲意璇如何不让他心疼?对比起那些外表看似柔弱的女人,假装自己一切都很好的曲意璇更让他产生保护的欲望,他多想为曲意璇遮挡世间的风雨和这一切伤害、算计、是是非非,给她筑造一个城堡,让她住在里面当最天真快乐的公主。

    以前他没有做到,将来他一定倾尽所有去爱、去保护曲意璇,戚方溯收紧双臂,像是要把曲意璇揉入自己的身体中那么用力,感觉到女人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衫,戚方溯心疼得厉害,眸底也涌上一片潮热,他最心爱的女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必定会替她讨回来。

    曲意璇哭过一场后心情顺畅了不少,这段时间她一直憋着无处发泄,她不愿把自己的真实情绪袒露在楼珏迹面前,也就只有在戚方淮的胸膛,她心里才能有真正的依靠感,对比之下,或许楼珏迹不是她这一辈子的归宿吧?

    佣人在外面叫两人一起吃饭,戚方溯扶着曲意璇的腰走出去,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洒进来,木质楼梯上光影斑驳,楼下的范娟琴看着丰神俊朗的男人和柔美的女人一起走下来,只觉得这一幅画面太美。

    即便她势力庸俗,这一刻也品出了岁月静好的意味,用手撞了一下身侧的范淑琴,范娟琴由衷地感叹道:“这两人多般配啊!”

    范淑琴第一次在范娟琴目光中看到为人母的慈爱和欣慰,她抿唇不语,神色很复杂。

    今天中午曲江波破天荒地回来了,餐桌上他让佣人倒酒,拿出烟要点燃,戚方溯抬手拦住曲江波,笑着温和地说:“伯父。意璇现在是孕妇,烟和酒都不能接触,我希望伯父能迁就一下她。”

    “好好!你看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曲江波连忙让佣人把烟酒都撤下去,他虽然不像曲母那么讨好戚方溯,但心里很清楚不能得罪戚方溯。

    戚方溯笑了笑,夹菜给曲意璇,叮嘱着曲江波道:“伯父这两年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还是尽量少沾烟酒。我今天给伯父带来了一些补品,你试试有没有效果。”

    佣人把戚方溯带来的一大堆东西拿上来,一一打开给曲江波几人看,曲母的眼睛里立即放出光来,都是一些普通人很难买到的奇珍异宝啊!戚方溯也没有忽略她,送了不少养颜的让女人越来越年轻的补品。

    “这孩子干嘛破费那么大。”曲母喜笑颜开嗔怪地说着,让佣人把东西全都留下了,戚家这个二儿子真是会讨人欢心,真正的强者不是用权势让人臣服,而是从心里也尊崇他,戚方溯的用心让范娟琴觉得她要加倍补偿曲意璇。

    戚方溯扬眉,眼眸里露出清浅的笑意,如同一个谦逊孝顺的晚辈,“伯父伯母你们喜欢就好。伯父平日工作忙顾不上那么多,家里全都是伯母你一个人在打理,其中的辛苦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你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

    这话让曲江波想起了跟范娟琴同甘共苦的那些年以及范娟琴的付出,心里到底有几分愧疚,他夹了菜放在范娟琴碗里,“最近看你瘦了不少,多吃点。这几天没有那么忙了,下班后我会早点回来陪你。”

    范娟琴微愣,受宠若惊地点点头,端起碗使劲扒饭,曲意璇注意到她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心里突然间很不是滋味,放下手在桌下寻找到戚方溯的,慢慢地紧握住他。

    戚方溯整个人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被曲意璇握住,他胸腔里涌出前所未有的狂喜来,下一秒立即攥紧曲意璇的手,眸子里浮起猩红色,他待曲家人好,不过是因为知道曲母良心未泯,会回报在曲意璇身上,所以只要曲意璇能得到最好的照顾,让他降下身段又何妨?

    饭后戚方溯正陪着曲意璇在偏厅里吃水果,曲母义愤填膺的谩骂传了过来,“夏瑗这个贱人,竟然有脸向媒体曝光说优柔是方淮的女儿”

    曲意璇微惊。曲母走过来让他们看看今天的午间头条,曲意璇连忙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果真正如曲母所说,夏瑗竟然想借大众舆论让戚方淮承认优柔的身份。

    曲意璇气得一下子攥紧手机,胸口起伏着说不出话来,跟夏瑗比起来,简约真的不算什么了,毕竟优优是戚方溯的亲生女儿,但夏瑗明知道优柔的父亲不是戚方淮,她还想让戚方淮承担责任,这就真的是卑鄙没有底线了,原来从一开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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