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了吧,去卸煤吧!”
彩子父亲突然插话道,然后他一个人扛着铁锹走进煤场院里,其他人都面面相觑,站着没动。
宇飞父亲和宇飞转身上了车,宇飞上车时跟大刚使了个眼色。大刚立刻感觉到了什么,等车子掉头走远后,他大声喊道:“既然不卸煤,大家都赶快散了吧!”
“我们这么多人,谁能拿我们怎么样,又有谁敢呢!”喜爷嘲笑道。
大刚再没说什么,骑摩托车回去了。
不一会儿,彩子父亲接了个电话后,急急忙忙离开了。紧接着,二小、老鑫和三葫芦也不见了,外村的卸煤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人们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喜爷担心再有其他人回去,便大声喊道:“谁做了逃兵谁就是王八羔子,我就不信谁敢动我们!”
几支烟的功夫,人们见远处有两辆面包车穿梭在拉煤车间,一直驶到离煤场门口五六十米处急停下,车门哗地被拉开,一下子冲出十几来个手持铁棍片刀的后生,那群后生个个凶神恶煞地走过来。
“是谁带头闹事儿的,给老子出来!”最前面的一个胖子指着人群喊道。
老实的村人们看见这么一群亡命徒,早吓得魂飞魄散了,连出大气的人都没了。惟独喜爷满不在乎的样子,竟然抽起烟来。
“是不是你,老东西?”那个胖子走近喜爷身边,指着他问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你们敢动我们任何人一手指,我就报警!”喜爷淡定地说道。
“要不这样吧,等会儿老子替你报警!”那个胖子哈哈大笑道。
那胖子话音刚落,抬腿朝喜爷胸部踹了一脚,喜爷随即倒在地上。
“哎呀呀,要打死人啦,我快不行了,你们给我买棺材吧!哎呀呀,喘不上气了……”喜爷大声呻吟道。
“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敢动手的嘛,真他妈的奇耻大辱,老子还以为是些什么厉害人,原来都是些窝囊废,打你们还他妈的不值得!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马上滚回村去,如果再有下次,老子非让你们竖着来横着离开!”那个胖子根本不理睬喜爷,瞪大眼睛朝着人群喊道。
村人们没有一个敢说话,更没有一个敢动手,但没有一个先离开。大概十几分钟后,人们望见村口跑出一串车,最前面的是辆黑色轿车,后面有骑摩托车的,车后挤着拿着木棒的,有开三轮车的,车厢两边都是拿着家伙的人们,有的靠两条腿跑着,一致朝煤场压过来。那些后生们惊讶地看着。
“不好,有人到村里报信了!”一个黄毛后生喊道。
那些后生们立刻转身逃跑,慌忙上了车。哪里还敢原路返回,两辆车一起朝右边没路的地方开去,过了这里可以驶上一条通向南岸庄的水泥路。这时候,卸煤的村人们有胆了,来劲儿了,个个将手里的铁锹嗖嗖地投向面包车,有的捡起半头砖或碎石头砸向面包车,喊骂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村人们都赶到煤场门口,说笑着,喊骂着,热闹成一团!
原来,大刚回村后立刻给王泰打了个电话,王泰正好在家里,他叫大刚赶快告诉街上的人们,叫人们回去边拿家伙边通知街坊邻居们,不到十几分钟就召集了数百号村人,王泰前面带头,人们后面紧跟着往煤场这边赶来。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大家议论纷纷,猜测是谁叫来的那帮后生,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乱说。很多人都说要陪卸煤人一起闹事儿,不达目的不罢休!
第二天一大早,挖车不再来的消息传遍了全村,卸煤的村人们乐得聚在一起决定凑钱请县城里最有名的歌舞团来村子里热闹一天,以此来感谢村人们的帮助。那晚,村委会大院儿爆满,几乎是家家户户的男女老少都出来了,比元宵节夜还热闹呢!(。。)
ps: 卸煤争斗告一段落,但会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呢?请大家继续关注!
第七十八章 冰雪世界()
九龙好几次打开和她拍的那些照片,总想解密,让好友们都看到,特别是她,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但杨光的话使他仍心有余悸。~顶~点~小~说~~x~c他一直有种“东边不亮西边亮”的感觉,与室友的不和就像催化剂一样,使他总想着她。他常跟她聊起自己最近的烦心事,她也会耐心听,并时不时安慰他几句。当她向他问起关于写作的事时,他说自己正在构思一部励志类的长篇,虽然还没有任何头绪,但他已经感觉到阅历和思考的极其缺乏。他还开玩笑说要以爱情为主线,而且是一根儿暗线,想把她写入其中,而她只是一笑而过。她的一笑,使他迷惑不解。他现在害怕她的一些含糊不清的言辞举止,过去觉得那是她特有的一种魅力,如同一朵含苞待放之花,而如今他突然觉得很累,就像一壶**汤一样,使他看不清想不透,内心一直徘徊在春暖花开和冰封雪冻的两个世界里,也不再是一种甜蜜的享受,而成了一份沉重的负担。他一直想找到友情和爱情的分界点,就像从十八岁到十九岁一样,有一个清晰明了的分界点,而不像是白天和黑夜一样,在潜移默化中交替出现。友情的起点只是一杯酒,而爱情的开始和结束只在一个告白!
像往常一样,他吃过晚饭后直接来到图书馆上自习,并激动不已地等待着她的到来。她来了,却脸色极其难堪。他不禁担心起来。
“你出来一下,我想和你聊聊!”她走到九龙面前说道。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惹得附近的几个学生惊诧地看着他们。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们来到经常在一起聊天的老地方,大厅里西南角的一张双人沙发。
“小慧,你今天怎么啦,可别吓我啊!”他半开玩笑地问道。
“你喜欢我吗?”她脸色苍白地问道。
他一下子被问懵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问这样的问题,好像是彼此已经恋爱很久了。
“我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有?”她生气地说道。
“喜欢。不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他激动地说道。
“你错了,你不该喜欢我,因为我不喜欢你!”她说着转过头。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他几乎要大声喊出来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一开始认识就是个错,我很后悔!”她轻轻地擦拭着泪水说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忍不住将双手搭在她的两个肩膀上,使她面对着他。
“我不想欺骗你。我早就心有所属。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样对你的伤害会很大,不好的梦还是趁早醒来了好!”她推开他的双手,仍然转过头说道。
“我不信!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他尽可能使自己冷静下来,并温和地问道。
“别怪别人,是你在一直欺骗我!”她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并快速朝大厅门口走去。
他立刻追上去,试图拉住她。但被她使劲儿甩开。她一直走到没有人和灯光的地方停下。
“我哪里骗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你必须得告诉我!”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在老家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追我,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在这里寂寞了,想找个女生玩玩罢了。你好卑鄙,我看错你了!”她大声说道。
“你告诉我,这话是谁说的,我现在就跟他当面对峙,不惜跟他发毒誓!”他火冒三丈地说道。
“我绝不会告诉你是谁说的,而且我根本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们从此形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各走各的,你也别来烦我,我真的不喜欢你!”她撕心裂肺地说道。
“你把别人的话视为金字经,而我的话当作是耳边风,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对我一点儿都不了解吗?难道你就对我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他说完后愤怒地朝身边的一棵树上打了一拳。
“这些都已经毫无意义了!”她冷冷地说道。
“不行,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他喊道。
“慢慢的你会习惯的。”她说道。
“屁话!”他骂道。
她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带着微笑的眼泪离开了。他没有去追,心窝里如寒剑相侵,满腹中似钢刀瞎搅。他忘记自习室十点钟是要清理卫生的,桌子上不准留有任何物品,有则一律靠墙角丢弃;他忘记宿舍楼十二点钟要锁门,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他忘记家中生病的父亲和残疾的母亲,满脑子都是和她的一些记忆碎片。他第一次抽烟时没感觉,第一次忘记父母,第一次达到忘我的境界。
半夜三更时,阴风阵阵。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只身在外,在什么地方,他并不清楚。四周已经恢复安静,偶尔有一两辆小车疾驰而过。他渐渐冷静下来,不该恨她,只能恨那个剪断红线的凶手。他一下子想到三个人,第一个是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情敌为达目的,定会不择手段。是不是他,就看他们是不是近几天会又在一起。若真是他,不能怪他,只能怪自己不够狠;第二个是杨光,可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呢?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牵了红线又剪断,这样做图的是什么?难道还是因为小霞的事而怀恨在心吗?是不是他,问问就知道了,可这又是他最担心的,可能因此会失去一个朋友;第三个是小专,但可能性很小。之前当他看到她的照片时,他没有任何反应。他们根本不认识,更不会对他恨到如此程度。不管是谁,她都犯了同一个错。俗话说“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后之言,岂能全信”!
次日早上,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宿舍,其他室友们起床洗漱着。他艰难地爬到床上,却还是无法入睡。等其他室友去上课后,他下了床。从书架上抽出那两本包装极其精致的草稿本,翻开看了许久。他突然掏出手机,给她拨打电话。一连拨了七八次,仍没人接。他稍坐了一会儿,又打电话过去,对方已关机。他一气之下将两个草稿本撕得稀扒乱。撕完后坐在凳子上。两手不住颤抖着,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滴在书桌上。
次日晚上,杨光来到出租大楼,径直来到她的房间。
“跟九龙喝酒去了,满身的酒气。我给你倒杯热水吧!对了,你们应该不是在饭店里吃的饭吧?”她说道。
“没有,我们在生科楼的楼顶上喝的,那里是个好地方。大哭大笑都不会被人看见!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但愿他能走出这个阴影!”杨光忧愁地说道。
“不怪你,是我太自私无耻了!”她含泪说道。
“你没必要过分自责,你和张慧是情敌,这是情理之中的,何况这件事是我自己拿主意要这样做的,跟你没关系!”杨光点了支烟说道。
“那晚我若不跟你说那些话,你也不会这样做的。我现在很后悔,九龙一定很痛苦!他还不知道是你说的吧?”她说道。
“现在还不能跟他说,否则他会那酒瓶子砸我的!我很认真的问过张慧,她一直把九龙当成是好朋友,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九龙早早死了心,长痛不如短痛。九龙之前跟我说过,他和张慧只能做情侣,绝不做朋友!”杨光说道。
“九龙有没有说那晚她对是什么反应?”她问道。
“当时她哭得很伤心,所以九龙不信自己只是被她一直当作好朋友,另外,我个人觉得他们不会有结果!”杨光说道。
“为什么这样认为?”她问道。
“他们专业不同,毕业后还不各奔东西,而且听说张慧要留校考研,九龙是直接去工作,就算他肯留在这个城市工作,但以后呢,他们的老家相隔甚远,家庭条件相差也大,就算他们自己同意,他们的家人未必同意。另外,张慧本身眼光很高,而九龙现在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他能撑得了多久,当张慧知道九龙家的实际情况后,她又会怎么想,所以我不论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不适合,不是九龙配不上她,而是她不可能跟着九龙受苦受累的,只有你,你对九龙的爱胜过她,也胜过九龙对她的爱!”杨光说道。
“其实,她能如此相信你的话,这也说明她对九龙的情谊很肤浅,而不是过分的在乎!”她说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杨光说道:“我不知道今晚九龙借着酒劲儿说的是气话,还是真心话,我问他究竟喜欢张慧的什么,他说就是为了下半身的需求,这话说的很恶心!”
“应该是真心话,我了解的九龙的性格,他不会真心喜欢一个养尊处优的姑娘。他之前在餐桌上说过,他喜欢的是那种不论他穷富,还是健康与否,都能陪在他身边的且愿意为他付出的伴侣!”她顿了顿又说道,“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吧,你的骑单车旅行的攻略做的怎么样了?”
“写了一半了,另外,我加了一个车友群,从中受益匪浅,而且有几个聊得来的车友说会帮助我完成我的单车之行!”杨光激动地说道。
“九龙会不会去呢?”她问道。
“我还没问过他,过段时间再问他吧!”杨光说道。
天空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杨光向她借了把伞,急急匆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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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报复计划的一部分()
宇飞母亲多次劝说宇飞找个正经工作,还叫宇飞父亲花钱给他买一份儿体面的、轻松的工作,但宇飞说他有自己的事儿,究竟是什么事儿,家人并不知道,村人也不知道,所以引来村人们背后的种种猜测。好几年了,宇飞平时在衣食住行方面没向家人伸手要过一分钱,但他在这些方面比村里其他年龄相近的后生都好。他结婚后还是隔三差五夜不归宿,为此,他们吵过好几次架,每次吵完架后,彩子就跑回娘家过夜。彩子一直心里不安,怀疑宇飞外面有新欢,便有几次偷悄悄翻看他的手机短信和qq聊天记录,但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内容。
年前,他还主动扛着茅勺给宇飞家掏厕所,连续掏了两天没被宇飞父亲叫进屋里吃过顿饭,彩子叫宇飞买一箱酒作为酬谢,他不肯,彩子便生气地自己掏钱买了一箱酒送给父亲,但假称是宇飞买的。元宵节前,彩子父亲有一次在宇飞家吃饭,饭桌上多喝了几杯,就拍着宇飞的肩膀左一个“姑爷”右一个“姑爷”地叫着。元宵节过后,突然又下了一场大雪,彩子父亲天不亮就起来去扫雪,自家院里门前的雪还没扫,就去把宇飞家院门前到巷口的雪都扫开了,有村人路过看见,故意问他为什么来扫雪,他说担心彩子出门时不小心打滑而动了胎气!彩子父亲每天早上到十字路口取牛奶,送牛奶的是外村人。很多涞源村人向他订了牛奶。他准会把宇飞家定的牛奶也取了,并小心翼翼放在他们家院门前的一个小铁箱里。
这天晚饭后,彩子突然叫宇飞带她去县城最大的ktv唱歌。宇飞爽快地答应了。在去县城的路上,他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约他们一起来唱歌。宇飞约的那几个朋友彩子都见过,他们都来参加了他俩的婚礼。当宇飞打到第五个电话时,彩子急忙说道:“下一个电话给玉婷打,她是你我的好朋友,必须得叫她来!”
玉婷是彩子姨姨家隔壁的一个姑娘。常到彩子姨姨家串门,和彩子也聊得来,两人很快成了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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