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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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毛-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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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越说这话,我就越要给你买,不买也得买,买了还得买!再说了,要不是花你的钱。你担心什么!”彩子半开玩笑地说道。

    “我大钱都已经花了,还会在乎这点小钱嘛。我就不信一个人被砍了胳膊没喊疼,而会因为被拔了根儿头发而喊疼!”宇飞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是要不要啊?”彩子略带生气地说道。

    “用不着了,还是把那钱省下来给……我也不喜欢戴那些玩意儿!”宇飞堆笑说道。

    “怎么。看不起我,嫌我给你买的寒酸了?”彩子不乐意地说道。

    “净瞎说,你给我买的东西再便宜。在我看来都是无价之宝,我会一辈子珍藏的!”宇飞凑近彩子的耳朵低声说道。

    “肉麻死了。谁信呢?”彩子推开他说道。

    “骗你是小狗儿,行不?”宇飞振振有词道。

    “你们这对新人还挺有意思的。能嫁给这么疼你的男人真叫人羡慕,也不亏你长得这么漂亮;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真叫人眼红,也不亏你生得这么有钱,你们就别争了,这块玉还买吗?”服务员忍不住插话道。

    宇飞和彩子不好意思地面面相觑,然后微笑着靠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而不语。最终还是没买那块玉。

    已近夜幕降临之时,要买的已经买齐了,但彩子要到火车站附近最大的五一广场转悠,宇飞便陪她去了。这里还挺热闹的,玩滑板的、跳街舞的、散步聊天的、喂食鸽子的等等。很多角落里、拐弯处、墙壁后、大树下等地方都有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们,或拥抱,或接吻,或背靠背聊天。宇飞买来两杯奶茶,和彩子坐在石凳上喝着。彩子突然依偎在宇飞的肩膀上,笑着。宇飞腾出一只手,将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还不时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顶。

    大概晚上十点钟时,他们才赶回县城,彩子说饿了,便去了夜市摊,叫了两碗面,点了两个菜,吃完饭后已快十一点了。

    “这时候家人们估计都已经睡了,我们就不要回村了,就在这里开间房睡吧。跑了一天了,你也够累的!”彩子说道。

    “我看是你累了,在车上一个劲儿打瞌睡。对了,你那眼睫毛那么长那么粗,是假的吧!”宇飞故作好奇地问道。

    “真逗,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眼睫毛是假是真!讨厌,我懒得理你,我在车上做的好梦也被你给破灭了!”彩子佯装生气地说道。

    “什么好梦?”宇飞问道。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彩子说话时带着唱的腔调。

    “那就不要说了,破灭的好梦还是藏起来好!其实,我曾经有个再熟悉不过的朋友也编织过一个好梦,但是这个梦已经彻底的残缺不全了,本来是一个极其完美幸福的梦,可偏偏被梦中人亲手将梦破坏,真可惜啊!”宇飞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有没有见过你的那位你再熟悉不过的朋友吗?”彩子似问非问地说道。

    “你见过,你也认识他,只是你感觉不到他!”宇飞盯着她说道。

    “不说就算了,还跟我卖关子,是不是说你自己呢?”彩子不耐烦地说道。

    “不管这个人是谁。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宇飞严肃地说道。

    “这是件很可怕的事儿。你说我会不会有一天成为那个梦中人?”彩子坐起来担心地问道。

    “你是梦的编织者!”宇飞说道。

    在很多人眼里买黄金是件大事,但彩子倒是觉得无足轻重。因为这些首饰加起来也不值多少钱,她真正在乎的是楼房和小车。小车已经以宇飞的名义买了,所以她买完“三金”回来没几天,就跟宇飞说要以她的名义购买楼房,但宇飞和家人有些犹豫,感觉彩子的要求超过了应有的标准,像她这样的标准,给宇飞娶个大学生也绰绰有余了。彩子在父亲的“参谋”下,以肚子里的孩子为筹码。逼迫宇飞和家人那样做。彩子父亲知道宇飞母亲是信佛之人,村里人也特别忌讳流产打胎一类事情,说这是在作孽,欠下了阴债,会折阳寿福禄的。其实,宇飞早就料定彩子会来这一招,所以他毫不留情。那天深夜,他们在普渡寺的钟楼下吵了一架。

    “你想要你的亲骨肉还没出生就失去了吗?”彩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现在不是我不要他,是你不要他!”宇飞无所谓地说道。

    “你真想欠阴债吗?”彩子威胁道。

    “大家一起欠。我躲不过,你也逃不了。”宇飞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应得的,难道你还要跟我争吗?”彩子愤怒地说道。

    “这是我花钱买的,给你和你家人的已经很多了!”宇飞不客气地说道。

    “连我都是你的人。你还不知足吗?”彩子委屈地说道。

    “所以你跟我争这个毫无意义!”宇飞冷冷地说道。

    “我只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而已。”彩子恳求道。

    “那就更没有意义了!”宇飞说道。

    “我觉得你变心了。”彩子难过地说道。

    “你也没有诚意了。”宇飞反驳道。

    “你还爱我不?”彩子含着泪问道。

    “爱,但我要爱的有原则!”宇飞坚定地说道。

    “你不信我吗?”彩子问道。

    “有时候我连自己都不信!”宇飞皱着眉头说道。

    “看来我们是没得商量了?”彩子咬着牙说道。

    “已经有结果了,没必要再费口舌了!”宇飞近乎无情地说道。

    “你想鸡飞蛋打了?”彩子瞪着他说道。

    “老窝不被端了就行!”宇飞爱理不理地说道。

    “你不后悔吗?”彩子说道。

    “只要你不后悔就行。”宇飞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呢?”彩子说道。

    “我只是摆事实讲道理。不是针对你,是对任何人!”宇飞说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彩子难以置信地近乎喊道。

    “被你逼得!”宇飞很无辜的样子。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也心烦。很烦,我先回去了!”彩子低下头说道。

    “还像以前一样,我送送你吧!”宇飞温柔地说道。

    “用不着,这几天你别来找我了!”彩子转过身说道。

    “好的,我也有事,不过我不会忘记给你发信息的。”宇飞说着转身离开了。

    彩子披星戴月地一人走在大街上,感觉真的很冷。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暖暖的脖子上,她一直不明白宇飞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态度有这么大的转变。按理说,彩子怀上他的孩子是件极大的喜事,她应该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疼爱才是,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自己的要求真的有些过分了吗?难道他当初的百依百顺都是虚情假意吗?难道是他的心里又有了别的姑娘吗?难道是……她无助地摸摸肚子,感觉自己一下子掉进了黑暗的无底深渊,一时难以自拔,不知所措。(。。)

    ps:  宇飞和彩子的爱情究竟怎么了?答案在后文!

第六十一章 冰冷之夜() 
“平煤”是个不值钱的词儿,之前在镇上火车站平煤的人,一个月赚不到五百元钱,还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不管是吃着饭,还是睡着觉;不管是在田地里,还是在打谷场上;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酷暑严寒,只要接到电话就得赶过去,背着这个词儿的那班人们的日子过得真叫累,且累得不值,所以这个词儿已被村人们尘封了。现如今那个大老板给村子带来了一个叫“卸煤”的新词儿,它很值钱,也很响亮,背着它的人们同样是一个累,但累得值,卸煤的人一天赚五百元也不在话下,所以这个词儿被村人们当成神一样的供奉着,念念不忘,人人敬之!

    煤场里隔三差五就会有上百辆拉煤车同时开进来,等候在煤场的卸煤人就像一大群蚂蚁见到了一只鲜活的蝗虫尸体一样一涌而上,三下五除二地就瓜分抢夺没了。任何一行都有个规矩,卸煤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价格随便定,有的人是按照一辆车多少钱计算,有的人是按照每吨多少钱计算,那些司机们也很会算账,吨数多的就去找按照辆数计算的卸煤人,吨数少的就去找按照吨数计算的卸煤人,卸煤人和司机们讨价还价,挣得面红耳赤,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是掌握在司机手里。有时候卖金的偏撞不着买金的,大车碰上了按吨数计算的卸煤人,小车还得让按辆数计算的卸煤人。不过,这种现象并不多。整体而言,价格的波动不会很大。价格高了肯定没人用,价格低了自己不愿意干。卸煤人多劳多得,少劳少得,卸的快的赚的就多,反之就少。有的人们一夜之间能够卸掉十来车煤,那就是将近五百元钱,有的一个晚上卸不了三车煤。干着急却没力了。

    卸煤的人大多数是涞源村的,少数是外村的,最远有十几里外的。涞源村的人们接到上面在卸煤电话后。走路或骑个自行车,慢悠悠的就来了;而外村的卸煤人必须骑摩托车赶过来,即使这样,他们也会来得晚些。所以他们卸煤时个个都是“拼命三郎”。而且他们的要价都比较低,就是为了通过数量增加收入,可知多卸一车煤,就可以赚到一个星期在摩托车油钱。另外,外村的卸煤人是一律交了钱的,他们每人向宇飞父亲上交一千二百元,然后领到一个编了号的卸煤证,卸煤证上填写着个人的基本信息及贴有照片。这些卸煤证在煤场门卫那里都是备了份的,人们进煤场时是要核对的。不止是外村人。涞源村里有一部分人也都是交了钱的,只是金额是外村人的一半,他们都是没有被占了地的村人,不过,与外村人相比,是有优先权的。被占了地的人家不仅有优先权,而且是免费领证的,不过,他们有的先开始嫌累不愿意卸煤,后来又想加入时也得上交领证钱。

    大刚经常抱怨卸煤累,累得浑身就像被拉煤车压过一样,酸不是酸,麻不是麻,疼不是疼,痛不是痛,说不出的那个滋味儿,呼吸、喝水、吃饭都觉得不自在,就连睡觉都像是睡钉板,翻来覆去,恶梦不断,整个人还不到一个月就瘦了十几斤,这可一点儿都不夸张,有部分胖墩墩的卸煤人现在都变得苗条细杆了,圆脸成了长脸,小眼睛成了大眼睛。即使这样,人们还是没命地要卸煤,而且卸煤时根本感觉不到累,往往是停下来时才开始呻吟。大刚一直跟顺文叔是一组的,两人关系比较好,也都是实干的人,谁也不想着偷懒或占便宜,有时难免暂时吃点亏,但他们各自比较自觉,想方设法找机会弥补回来。

    大刚对自己第一次跟着顺文叔卸煤记忆犹新。那天晚上十点钟左右,正在看电视的大刚接到顺文叔的电话后立刻关掉电视,换了身旧衣服,扛了大板锹来到巷口,顺文叔正在巷口等着。大刚坐在顺文叔在摩托车上,没几分钟就来到煤场。这时,拉煤车正一辆接一辆驶进煤场,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不一会儿煤场里就停了一大片拉煤车。煤场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正排队进入煤场,进去的人们各自散开去找司机们了。顺文叔和大刚没走多远,顺文叔跟一辆橙色拉煤车的司机打了个招呼。顺文叔说:“还是老价钱,别的就不说了!”

    那司机点了点头。

    他们一起帮那司机蒋车厢的马槽全部打开,至少溜掉了车厢里五分之一的煤炭,然后司机到车前面的骄子里休息去了,顺文叔肯大刚爬上车厢,开始卸起来。顺文叔悄悄跟大刚说过,他是按煤炭在吨数算钱,尽管每吨煤的价格跟其他人定的差不多,但他私下里是有优惠的,每十吨煤就白给他们卸一吨,所以有些司机们有时候宁可多等一会儿,也要等他来給卸。卸了不一会儿时,顺文叔将外面的棉衣脱掉,只穿着个秋衣和毛背心。

    “九龙,趁着身子发热还没出汗,赶紧把外面的棉衣脱了吧。要不等一会儿出汗了再脱,就会很容易感冒的!”顺文叔对大刚说道。

    “我不脱,我怕冷呢!”大刚摇摇头说道。

    “行,随便你,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吃大亏你就不长记心!”顺文叔说道。

    一车煤将要卸完了,大刚已是满身大汗,隐约还能看见身上冒出的白气。他觉得腰有些酸,便直起腰环视一下四周,人们正不知疲倦地忙活着,被冷风刮起的煤尘弥漫了煤场的整个上空,使得煤场四周的大灯也变暗了。嚓嚓的铲煤声如同万马奔腾时的马蹄声那样惊心动魄,放眼望去,煤场远处一片漆黑。暖和的被窝里的人们正做着美梦。

    “一车完了,下去收账后开始卸下一车!”顺文叔拍了大刚的肩膀说道。

    一连卸了四车后,大刚觉得腰不酸了。手掌也不疼了,就是里里外外的衣服被汗水湿完了,感觉自己在蒸笼里一样,浑身冒着白气。这时候进入煤场的拉煤车几乎被卸完了,一辆辆空车有序地驶出煤场,卸煤人也都蹲在路边休息起来,抽烟的。聊天的,不时发出粗狂的笑声。顺文叔和大刚蹲在墙根下抽着烟。

    “顺文叔,是不是等会儿回去呀?”大刚问道。

    “回去。还早着呢,今晚还有一批拉煤车要来!”顺文叔瞪大眼睛说道。

    大刚看看手表,已是凌晨一点多了,问道:“下一批拉煤车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可能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过来了。可能还得好几个小时,到天亮才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顺文叔抽着烟说道。

    “既然不确定下一批拉煤车什么时候过来,那人们为什么不先回去休息,然后等拉煤车来了,大家再过来?”大刚问道。

    “这个问题就很复杂了,首先是没人愿意一个人在这里受罪,别人在暖炕头上睡觉,他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冷熬夜;其次是回去的人们未必信得过留下的。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车少的时候就不通知回去的人。车多的时候自己先卸几辆车才通知回去的人,人们知道后很生气,但一个村子里的人,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最后是卸煤本身就是件很脏很累的活儿,卸完煤的人们的脑袋跟炭块一样黑,回到家里想休息就得洗漱一番,还得换衣服,很麻烦的,另外,卸煤的人们一旦休息下来,特别是晚上,就很难再进入状态,一冷一热的极容易感冒犯病,所以现在的人们都不愿意回去,外村人就更不必说了,肯定是不会回去的!”顺文叔说道。

    “是这样,照这么看,迟早有一天,我们村人和外村人会打起来的!”大刚想了想说道。

    “还真被你给猜中了,前几天就擦出了点火花,差点打起来,最后被人们劝解开了,不过,有这么一回就有下一回,虽然这次没打起来,但人们都憋了气藏了火,迟早还会爆发的!”顺文叔说道。

    等到凌晨两点多了,还不见远处有个车灯,有些卸煤人开始不耐烦了,发着牢骚,说什么话的人都有,嚷的嚷,骂的骂,有的在路上走来走去,有的背靠着背打起盹儿来,有的一个劲儿地说着要回去,但还是没回去。大刚冷得缩成一团,看看顺文叔,他倒是紧裹着棉衣,靠在墙壁上打起盹儿来。大刚的棉衣硬邦邦凉冰冰的,除了不保暖,还倒吸着身上的热气。热汗成了冷汗,大刚不得不站起来跺脚暖身子。偶尔刮来一股冷风,直叫大刚冻得想喊天喊地。现在他明白顺文叔为什么叫他趁着热身子还没出汗将棉衣脱掉的原因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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