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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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毛-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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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真不要脸!老娘脾气不好,还不是被你们逼出来的,脾气大,但我也是讲理的!你们就老想着让我服你们,什么都听你们的,什么都跟你们一样,现在的年轻女的有几个能受得了,除非是傻子白痴,你们的儿子窝囊,娶个更窝囊的,等你们睡在棺材里时,你家的门面靠谁来罩着?你们也都是多半辈子的人了,对外面的人一点事理都不走,拆散自己儿子的婚姻,你们不觉得害臊和缺德吗?老天看在眼里,人们记在心里,迟早会造报应的。离就离,但是离之前有些账要算清楚,你们一家人怎么样对我,我可以忍,但是烧掉我家人的照片和站在背后用拳头打我妈的那个王八蛋,老娘要跟你算清楚!”话音刚落,她就饿狼扑食般扑向九龙姐夫。

    她疯了一样,从赤手空拳到拿起任意东西作武器,不顾被打,只要去打。衣服撕烂了,嘴角流血了,鞋子踢飞了,但她是一个人,寡不敌众,伤痕累累,是邻居们听见动静跑来拉开的。几天后,到派出所办理了离婚手续,条件是她要归还彩礼钱,但只是写了欠条按了手印。离婚后,她在县城里租了间房子,在qq里聊天时听说小马也离婚了,两人便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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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哭泣声() 
九龙把学生证交给了在火车上认识的一个同校女生,她就住在sz市,买返程票方便些。她已经买好了,是初十一的火车。他给姐发了短信,问想好了怎么做没,否则这事会很快被父母家人知道的。她说你试探着问一问,开玩笑地说一说,看一看他们是什么反应,一点一点地告诉他们,好叫他们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有所心理准备。九龙不担心母亲,至多跟姐姐及其他人一样,需要有一段时间沉浸在悲伤里,但一切会过去,最终忘却。不过,父亲可是伤不起的。九龙没有十足把握,徘徊犹豫中,但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不得不抓住时机或是创造时机。

    那个下午,他趁着父亲睡觉打发母亲出去串门,母亲出去了,他一边等着父亲起来,一边想着聊天时该怎样才能转入正题。一点半,两点半,三点二十,三点五十,四点一刻,四点二十……父亲没有起来的迹象。天色渐暗,他望望半开的院门,担心母亲会突然回来。院里的大黑狗无聊地啃食槽里冰冻的玉米糊。那头大黑驴看样子是饿了,朝屋子这边望了一会,摇着脑袋甩了甩耳朵,嗷嗷地叫了几声,父亲就没了鼾声,然后咳嗽了几下,睁开了眼睛,他起来了。九龙急忙问父亲喝不喝开水,父亲点点头。

    “老爸,睡好了没有?”九龙边倒开水边问道。

    “还行吧!”九龙父亲点了支烟说道。

    “看电视不?”

    “嗯,看,好像有个台播放武打片呢!”

    九龙端上来开水和果品,打开电视,然后忧心忡忡地坐在父亲身边。父亲按着遥控板,寻找他说的那个台。

    “老爸,初五过了,我姐怎么就没有回来住几天?”九龙装作不知情地随便问道。

    “管她呢,想来的时候会来的,去年在我们家呆了大半年,这几天来不来都没关系。”九龙父亲无所谓地说道。

    “老爸,那天您说我姐腊月是一个人来的,您们问她我姐夫为什么没来,她没说话就走了,是不是出真的什么事了?”

    “肯定是又吵架了!你姐的脾气不好,花钱大手大脚的,你姐夫那一家人却都是铁公鸡,不闹架才怪呢!”

    “老是吵架也不是个事,万一离婚了怎么办?”

    “离婚没那么容易,不是说离就离的。”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您能承受得起吗?”

    “你姐大了,她自己知道分寸!”

    “我说的是如果,假如他们真的离婚了,您怕不怕?”九龙激动地问道。

    “离就离吧,我们村离婚的人家也不少,人家照样过得不是好好的嘛。在一起过不下去了,离了不一定就不好!”九龙父亲转过头瞅瞅九龙,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

    “您真的这样想吗?”

    “不离最好,要离也没办法。”九龙父亲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九龙觉得不能再问了,否则就会露馅。从父亲的表情不难看出,他记下了刚才的的谈话内容,努力会想到些什么,如果能够想到九龙姐姐已经离婚或马上就要离了,然后一点点慢慢地接受了,那就最好了。不过,九龙还是放心不下。当初第一年高考前有人问他,要是没达本科线,你会怎么样,会不会哭呢。他坚定地回答说,考不上的人很多,大不了补习,要不干脆走专科,哭也没有用,如果哭能哭出大学,哭一辈子都可以!但是当假设变成现实时,自己哭得像个孩子。他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夜幕降临时,母亲哼着小曲回来了。一进屋,她就开始叙述一个下午的所见所闻。

    初八是村里混八仙的日子,村里那些好热闹的妇女姑娘们从村委会领来花花绿绿的衣服和彩色的布扇子,初七排练一个下午,初八下午和晚上在村委会大院子里正式跟着鼓点扭秧歌。那晚天冷风硬,所以大院子当中垒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旺火,点着后整个院子都亮堂堂的,扭秧歌的妇人姑娘们绕着旺火扭。中间休息时,村人们会靠近旺火,边烤火边聊天,有的男人们嘴里叼根烟,斜着头用从旺火的缝隙处冒出的火苗点,很酷!有时候有些调皮的小孩子手里藏着个小爆竹,趁人大人们不注意掷到旺火里,啪地一声,炸起些火星,被吓了一跳的大人们大声呵斥几句,那些小孩子们就偷笑着窜出人群。九龙一直不大喜欢这样的场面,但母亲很喜欢。母亲的眼睛有些老花,缝衣服时不得不戴老花镜,街道西边排水沟溢出的生活用水白天来不及蒸发,一到晚上就结成冰,很滑,羊群经过时总会有滑到的。所以九龙陪母亲去看扭秧歌,而父亲照料着家。

    这个时候,最容易遇上小学同学,他们多数都是初中毕业后就不念书了,不过不用跟父辈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而是花几年时间学一样技术,这样就有了立身的资本,虽然日子过得单调平凡了些,但也乐在其中。他们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九龙有时候觉得很羡慕他们,进入了人生的一个新阶段,有相对稳定的收入和温馨的家庭,但有时候又觉得是一种负担。和他们在一起闲聊,总觉得共同语言很少。

    每当看见母亲烧火做饭时,九龙就一直很好奇母亲为什么能用几根玉米秸秆就把黑乎乎硬邦邦冷冰冰的炭块引燃。记得读小学时,每到冬天,教室里就会安装火炉,由班上的学生轮流生火,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是由家长早早起床来教室生炉子,之后在老师指点下,该学生保持炉子着一天;三年级以上(包括三年级)的学生要上早自习,多数都是自己上早自习前就来生炉子。九龙清楚记得第一次单独去生火炉的画面。他在炉膛的最底下放了很多细软柴禾,中间铺了很厚的干树枝,最上面压了些碎小炭块儿,另外撕了半个练习本子从火炉下面引燃,只见冒烟不见火苗,就用烧火棍朝火炉里瞎捅乱掏了一会,结果被烟气呛得直流泪,用沾满炭灰炭黑的手擦拭脸上的泪,天亮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成了大花脸。细软柴禾和树枝都已经烧完了,炭块还没着起来,没办法,眼看同学们要来上早自习了,他不得不立即跑回家叫爸来。那时候,九龙有时候会上早自习前就把冷馒头塞到书包里,下了早自习后不回家吃饭,就在炉子上烤馒头片,一包方便面里的辣调料就是最好的“菜”。有时候还会在炉子上烤土豆片、地瓜片、包子、饺子、红枣、肉丁等,跟其他不回家吃早饭的同学围坐在火炉旁边烤火边吃,你吃我的,我尝你的……那时,每隔一个月学校就会组织全校师生到野外捡树枝拾木棍……,不管什么时候回忆起这些儿时的画面,他都觉得很怀念!

    初九晚上,母亲在他的屋里替他收拾行李,父亲在另一间屋子看电视,母亲突然低声问道:“九龙,这几天你有心事,能不能跟妈说说?”

    “没有,没有什么心事,在家里吃得好睡得香,回来这一个月把在学校里瘦的肉又长回来了!”九龙勉强地微笑着说道。

    “你可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有没有心事,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一看就知道个七八成。说出来吧,跟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叫妈传出去的我绝对不告诉别人,说吧!”九龙母亲的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九龙低着头,不作声。

    “你爸那天还跟我叨咕,说你好像不对劲,还说你那天下午一个劲地问他假如我姐离了,您会怎么想,是不是你知道了关于你姐的什么事?”母亲追问道。

    “我说了您能不气不难过吗?”

    “尽力吧!其实,关于你姐的事,我听到了点风言风语,但我不信!”

    “不瞒您说,我姐去年回去没多久就离婚了,她为了不让我爸受惊吓,不让您们难过,所以就私了了,也一直没说。现在她就在县城租房子跟一个跟她有同样遭遇的女的住在一起,初四那天晚上,我不小心碰见了她。”九龙说着不由得抹起眼泪。

    母亲停下手里的活,软软地坐在炕沿上,沉默了一会后说道:“好几天了,难怪我老是梦见你姐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笑嘻嘻的,梦是相反的!你爸那边我来慢慢跟他说吧,你放心地去上学吧。”

    那夜,九龙睡梦中听到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第二十七章 买单去了() 
离春忙还早,九龙父母就趁着九龙哥这次回来接九龙的机会,准备好了钱和两个油卡,一个装摩托三轮车用的汽油,另一个装农用三轮车用的柴油。每年院子里的蔬菜都吃不完,除去送人外,剩下的菜往往不得不切成片状或条状晒干晾焉,然后用大陶罐腌制成或甜或咸的菜肴,留着冬天吃面条或喝酒时就着吃。九龙哥每次回来都会带走一大碗,现在他还没有回来,九龙父母就已经将各类腌菜包好了一大碗,坐在炕上静静地等着,不时朝敞开的大门看去,倘若听得大街上有车子声音,他们就会侧着耳朵细细地听,如果不是,他们的脸上还略带失望。其实,九龙哥每次回村都有琐碎事要做,接电线、焊车子、挂灯笼、买药、送汽柴油等,所以说他回来的也比较频繁,但九龙父母等的时候像是在等多年漂泊在外的亲人回来一样,回来前觉得时间过得慢,回来时觉得时间过得快,离开后又觉得时间过得慢。有时候九龙看不过眼,试问母亲为什么哥每次回来时您都是那么激动和不舍,母亲答非所问,说九龙哥小时候没少吃苦头!这倒是,九龙常听母亲说起哥小时候为了吃个玉米面白面混合饼,不管刮风下雨,酷暑严寒,都会坐在大街的石头上,等父亲回来,一等就是一整天。那时,父亲地少,所以一边种地一边跟别人或单独去做小生意。春天卖豆腐,夏天卖水果,秋天再卖豆腐,冬天卖猪杂,而且往往是顾不得吃早饭,一口气骑三四十里的路到生活条件略好些的城镇去卖,晚上回来时总会带些别的东西,有些人买不起,就拿东西换,有的用粮食,有的用饼子,有的用土豆等等,甚至有人用破铜乱铁来换。尽管如此辛苦,但日子仍然过得紧巴巴的,一天只舍得给哥买一个饼子,有时候还是半个。哥每次一见到父亲回来就四肢叉开拦住父亲的自行车,干瘪的嘴巴一个劲地喊着“饼子”,脏兮兮的小手早就伸进父亲的口袋里了。那样的苦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九龙哥小时候很瘦,能用皮包骨来形容。不管母亲什么时候说起这些往事,总是双眼泪哗哗的。

    九龙哥可算回来了,一进屋,母亲就问道:“大儿,你吃鸡腿不,昨天炖的,九龙今天要走了,去学校里他自己不舍得吃,他所以先给吃点好的。跟你不一样,你是花钱时不计后果,有了一顿,没了不动,呵呵!”

    “不了,早上吃的也都是肉,现在还没消化呢!”九龙哥说道。

    像往常一样随便聊了一会,九龙哥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听我的邻居小利说,他见兰霞(九龙姐)跟一个胖男的一起走出宾馆,什么宾馆就记不清了。”

    “那个小利说出的话水分很大,还是眼见为实!”母亲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些年来,村里有过很多类似的例子,年轻的不好嫁,上年纪的自己臭名昭著不说,家人也被连累,女儿不好嫁,儿子不好娶,自己的男人也被人瞧不起,走在大街上被后面的人指着说三道四,这些都是伤风败俗的事,背上这样的臭名如同背负无数座大山,不见天日!九龙记起前天下午在大街上遇见了宇飞。宇飞开玩笑说他读了大学后就不敢出门了,是不是瞧不起村人了。他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不敢见村人,是见了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自己读书成了书呆子,还说自己只是个普通学校的大学生,没有资格看不起谁,而且以后不见得文化人就比没文化的强。两人聊了很多,当宇飞发着摩托车离开时,凑近他耳边低声说去年十一月份他县城的迪厅里见了他姐,她在台子上很带劲地跳摇头舞,打扮的很时髦,而且散场后上了一辆小车。九龙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如今哥又说了如出一辙的话,内心不安,想弄个水落石出,所以一来到哥家,就说是要去一个朋友家,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走出小区大门,他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姐的租住处。到了那里后,他在大门口徘徊了很久,连抽了好几根烟,然后硬着头皮敲响朱红色的铁大门。

    “谁啦?干嘛的?”女房东边朝大门走边扯着尖嗓门问道。

    “我是来找我姐姐的,她就住在这里。”九龙恭敬地说道。

    “你是什么地方的,你姐叫什么名字?”黄卷发的女房东试探性地问道。

    九龙如实说完后,女房东点点头叹了口气,走向那排红漆木窗档的下房。有三间,彼此独立,每间都有个门,用不同图画颜色的窗帘遮挡着。她敲了敲居中房间的门,并大声喊道:“你弟弟来找你了!”

    屋子里有微弱的应声!

    “你再等会儿,她马上出来呀!”女房东说完后转身走进正房。

    不一会儿,房门开了,九龙姐披头散发的,向九龙挥手,示意进来。

    “现在就你一个人了?”九龙看着那张堆放着几个纸箱的单人床问道。

    “嗯,她搬回家里住了。”姐边倒洗脸水边说道。

    “为什么?”九龙疑惑地问道。

    “家人又给她找对象了,可能下半年就结婚。”

    “她不做化妆品推销了吗?”

    “做,只是我们各做各的。”

    “哦,你怎么睡到现在才起床,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玩!”

    “玩什么?”

    “不关你事!”姐不高兴地说道。

    “是进出迪厅,还是上下小车?”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姐怒视着九龙问道。

    “我只是听别人说的,到底有没有这些事?”

    “别人说我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说,谁说的,老娘找他(她)当面说清楚!”

    “你别管是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

    “不错,有!那又能说明什么,跳的不是脱衣舞,坐的是朋友的车。谁在背后说老娘坏话,老娘诅咒他全家人不得好死!”姐说着将毛巾啪地丢进水盆里。

    “你用得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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