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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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游戏-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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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摘下来!”韩超紧紧地抓住程希凡的双手,神情严肃地说,“我不要你答应我什么,全当是个无关紧要的装饰品。仅此而已,替我保管好。别摘下来,好么?”

    真的可以当作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装饰品么?那么,程希凡是否也可以把他的真心假设成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程希凡看着手上的戒指,感慨万千,但她也并未坚持原意,非要把戒指摘下来不可,好吧!就当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装饰品吧!

    两人手牵着手。像天下间所有的恋人们一样,从海滩的这头一直走到那头,看着前方的路很长很长,似乎没有尽头,程希凡回头看着自己所走过的路,原来早已没有了脚印。

    忽然,程希凡打了个喷嚏,唤醒了沉浸在喜悦当中的韩超。

    这一天,韩超的收获还不算少。虽然她并没有完全接受他,但至少她开始不抗拒,也在慢慢地学着接受,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怎么啦?没事吧?”韩超紧张地问道。

    “打个喷嚏而已,能有什么事?”程希凡摇了摇头,话刚说完,再次打了个喷嚏。

    “还说没事,你可能是感冒了。”韩超的略带责备的语气透着淡淡的关心,“我们回去吧!这里的风太大了。”

    韩超一手搂过程希凡的肩膀,带着她一步一步往回走。此时,太阳下山了,夕阳照在海平面上,映出五光十色的光芒,照耀在他们的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

    “如果几十年后,我们还能这样手牵着手,来到这里看夕阳,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韩超闭上眼睛幻想着。

    “我觉得你应该去当诗人,你很会抒情,而我却比较现实,只会活在当下,不敢去幻想未来。”

    “不,你不是活在当下,你是活在过去,因为你的心结还没完全打开,你的情绪容易受到过去的影响。”

    “如果换作是你,我想你会比我更纠结也说不定。你没走过我所走过的路,没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没受过我所受过的伤,你无法去理解这些伤痕究竟有多疼,就像我跟你同站在一个位置上,而我的视野范围跟你的视野范围却不一样,因为我们的高度不一样,所在意的风景不一样,所以,注定我们都无法真正理解对方。”

    “希凡,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只有你的身上带伤,每个人都像一本故事书,如果你没有仔细翻开阅读,你永远也想象不到故事的内容,你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喜’的成分多一点,或是‘悲’的成分多一点,故事还没完结的那一天,你也无法想象得到最终的结局会是怎么样,我们别再执着过去了,好吗?就当是我不理解你的疼痛,过去,我们都不能改变了,未来,我们可以尽量把故事的结局编成我们所向往的样子,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吧!你是在怪我没陪你经历过去的那段苦日子,如果上天给予我机会,我很愿意把你所走过的路一个人走一次,把你经历过的事都经历一遍,承受着你所受过的伤,感受着那些年你的疼痛,也许我们的视野会不一样,但我会蹲下身子,与你站同一高度,看着同样的风景,你的视线看向哪儿,我的视线便会顺着你的视线看向你所在意的风景,给我时间,我会慢慢地去了解你。这样,可以吗?”

    韩超深邃的眼眸注视着程希凡,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几乎把程希凡吞噬了,她的心怦然乱跳,有些不知道所措,双手虽然被韩超紧握着,但却感觉到她的手无处安放。

    说起来,其实韩超了解她,比她了解韩超还要多很多,她除了知道韩超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了解,既然是这样,又凭什么非要韩超去理解她呢?这样算不算太过于自私了?

第099章 报应来了() 
当黑夜再次降临的时候,何月蓉的心又开始慌了,即便换了新手机,改了新号码,还关了机,可她的手机仿佛像受了魔咒般,定时就响了起来。

    何月蓉大脑的血管像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

    这神秘而又恐怖的冷冷的一夜,吓得她魂不附体,屏声静气,动也不动地缩在被子里,咬紧着牙齿,张大着瞳孔感受着四周恐怖的气息。

    “何月蓉,你好狠毒,你害死了我们一家三口,你好狠毒!”

    手机里传来着来自于程志伟那苍老而凄惨的怨恨的声音,他的声音在卧室里久久回荡着,把何月蓉笼罩在其中。

    “不、不、不是我,是王东豪、是王东豪指使我这么做的,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别找我!”何月蓉把自己抱成了一团,用颤抖的声音含糊地解释着。

    “是你,就是你,你这个毒妇……”手机上继续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何月蓉满脸恐惧地看着手机,仿佛这是一个能吞噬生命的鬼魄,她发了疯地尖叫起来,似乎唯有这样,才能把恐惧感降到最低。

    何月蓉的眼前仿佛掠过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程志伟正慢慢地向她靠拢,一脸狰狞的面目,仿佛在向她索要生命。

    “不要、不要!”何月蓉哭喊着,喉咙破了,声音嘶哑了。

    何月蓉鼓起勇气,拿起手机朝着窗外扔了出去,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何月蓉自以为聪明地把手机扔得远远的,她的恐惧感也将会随之消失,只是没想到其它的苦恼也就接锺而来。

    她似乎听到窗外有人低声哭泣,这声音有些熟悉。像是古玉梅的声音。又像是程希凡的声音。

    她似乎还能听到客厅外传来‘乒乓’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外面捣鼓什么东西一样,厨房里同时传来炒菜的声,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

    何月蓉知道客厅与厨房不可能有人,自从宏伟出现经济危机以后,为了节约开支,家里的佣人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打发走了,整幢住宅只有她跟程希萍,而程希萍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睡去了,不会半夜走出客厅。

    何月蓉害怕极了。闭上眼睛,双手紧捂住耳朵。不去听,不去想,不去看。

    浑浑噩噩的一夜不知是怎么结束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何月蓉已经疲倦到极点,连受两个晚上的惊吓,她的神经觉已经衰弱得快不行了。精神进入到半疯颠状态。

    她披头散发地坐在角落里,两只炯炯有神的双眸已经深陷下去,黑眼圈显得尤为突出,眼瞳里没有一丝光泽,满脸挂着憔悴,往日神采奕奕的女强人形象完全被摧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可悲可怜的邋遢不堪的落魄妇女。

    何月蓉站了起来,也许是坐着过久,四肢发软乏力。一个不稳,结果重重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与地板亲密接触,疼痛钻入了骨髓。她咧着嘴,双手撑地,才发现地板一片湿漉漉的,再摸了摸裤子,她的脸‘唰’的一下,顿时发热了,原来,她居然吓得失禁,竟毫无知觉。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换了身干净的衣物,简单地洗漱一番后,便从卧室里走出来了,看到客厅的形景,她惊呆了。

    只见客厅里一片狼籍,那惨状不比当年八国联军侵略园明园差得了多少,而且地上、沙发上、茶几上堆满着各种垃圾与破旧衣物,电视机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此形此景,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何月蓉瞪大着眼,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形景,这还是她的家吗?看着这一幕,她除了无奈、不知所措、无所下手之外,剩下的满满都是恐惧。

    忽然间,何月蓉的腰间被撞了一下,她倒没觉察到疼痛,只感到被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正看到程希萍打着哈欠带着惺忪的双眼迷糊地从她身边经过。

    何月蓉本该是发怒的,可看到程希萍的一身打扮,所有的怒气都转化为惊讶,只见程希萍身穿着的古玉梅留下来的裙子,而那套裙子也正是程希凡生前最喜欢穿的,再看看程希萍的举止,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睹物思人’这个词语用在何月蓉的身上其实不太对,只是,看到程希萍的举止以及她身上的衣物,让她不由得同时想起了程希凡与古玉梅。

    难道报应真的来了吗?难道他们一家三口真的回来找她报仇了吗?何月蓉的心在颤抖着。

    其实,何月蓉只是猜对了一半,是回来报仇了,是一个人回来报三个人的仇,而不是三个人回来报仇,这区别是很大的。

    “希萍,你身上的衣服从哪来的?”何月蓉问道。

    何月蓉很清楚地记得,在程希凡死后,她已经命令佣人把程希凡的所有衣物都处理掉了。

    那时候的她太痛恨程希凡了,总是穿着古玉梅的衣服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挑衅她的心理极限,增加她的罪恶感。这也是程希凡常常遭遇毒打的原因之一。

    听到何月蓉的问话,程希萍缓缓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抬起头,不作答,只是咧开嘴巴朝着何月蓉笑了起来。

    这真的是程希萍吗?这神情,这动作像极了程希凡,何月蓉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蓉蓉,蓉蓉!”

    听到有人在呼喊着她风火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何月蓉微微回过神,顺着声源向楼下看去,只见王东豪风,他衣冠不整,脸色极为苍白,而嘴边沿长着圈黑乎乎的胡,远看像贴着块黑丝绒,他的这副模样快比得上外面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了。百度子搜”东豪,东豪!”何月蓉仿佛找到了骨心干,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站在楼梯口上朝着王东豪拼命地挥着手。

第100章 律师到访() 
直到王东豪来到眼前,何月蓉毫不矜持地缩到王东豪的怀里,与他紧紧相拥着。

    王东豪看着客厅里的形景,急忙把何月蓉推开,瞪大着眼瞳,神情恐慌地指着客厅,“这是……怎……么回事?”

    王东豪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可见心里有多不安。事实上,在他的住所里,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跟他眼前的形景差不多,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慌慌张张地出门过来找何月蓉。

    何月蓉身子颤抖着,使劲地摇着头,她不愿意相信真的有鬼,她真不愿相信这是鬼所为,她多希望这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只是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这绝不是恶作剧。

    “我那边也发生了这样的怪事。”王东豪说着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何月蓉急得直跺脚,她现在的脑袋一片空白,全没了主意,正等着王东豪想办法。

    “看来我们得找道士过来看一看了。”

    “那你赶紧去联系吧!”

    “那我去了。”王东豪说着急忙转过身,迈起脚步正要离开。

    “等一下,先帮忙把房子收拾收拾吧!”何月蓉急忙拉住王东豪的手臂说道。

    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凌乱的房子,凌乱得如此诡异的房子,何月蓉实在是无从下手。看着程希萍那痴呆的模样,估计也指望不了她帮得上什么忙,只能让王东豪留下来帮个忙,顺便壮壮胆,虽然天是亮了,但是恐惧并未消散。

    王东豪从心底里抗拒着,但是何月蓉开口了,他不得不留下来,他自己的住所还没收拾呢!

    王东豪与何月蓉站着,看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谁也没有先动手,最后,何月蓉忍不住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说,,“看什么呢?动手!”

    何月蓉说着便率先动起了手,来到沙发前,把沙发上的杂物全推到地下,她心惊肉跳,因为客厅里的衣物显得有些破旧。并且很是熟悉,这些不正是程希凡的衣服吗?怎么全都会出现在她的家中?

    “看你的脚下!”王东豪惊讶地指着何月蓉的脚说。

    何月蓉低下头。她的脚正踩着一摊干涸的血迹,她吓了一大跳,急忙挪开步子,轻拍着胸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东豪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更诡异的事都遇上了。这点血迹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花了老半天时间,终于把整幢楼的楼上楼下都清理了一遍,真的是又累又渴又饿,已达到体力严重透支的状态,还来不及坐下来喘口气歇息歇息,外面的门铃便响了起来。

    何月蓉说不出话,只好推了推王东豪的肩膀,示意他过去开门,王东豪心虽不悦。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开了门。

    门外,一位花白头发,身穿西装革履,打着领带,戴着眼镜50多岁男人提着公文包正恭恭敬敬地站着,看到王东豪开门,他一手扶了扶眼镜,然后朝着王东豪微微点了点头。

    “你是?”王东豪略警惕地打量着来人。

    “你好!我是鼎固集团的代理律师景松,我是来找何月蓉女士的,请问她在吗?”

    “哦,她在,请!”王东豪一听是律师,不敢怠慢,急忙客气朝着律师作了个‘请’的姿势。

    律师来到何月蓉的面前,微微点了点头,“请问你就是何女士吧?”

    “你是……”何月蓉警惕地打量着来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我叫景松,是鼎固的代理律师,特地前来处理鼎固与宏伟所合作的项目问题。”

    何月蓉知道纸终包不住火,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她的心一沉,双手颤抖着接过律师的名片,等待着律师的接下来的话。

    “何女士是不是该给鼎固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景律师,您请坐,我们慢慢聊!”何月蓉满脸堆笑地指着沙发对律师说。

    “对不起,我赶时间,就不坐了。”景松摆了摆手,“何女士很明显违反了合同条律,不知道是何女士希望在法庭上解决还是在法庭下解决呢?”

    何月蓉的目光在闪烁着,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放,支支吾吾着。

    “我们董事长与经理对你的做法表示很生气。”景松继续说道,“希望何女士尽快做决定,让我好有个交代。”

    何月蓉的脑袋急速转着弯,衡量着两种选择的利与弊,如果选择法庭上,无疑这是一场败战,最终还是得赔偿,赔偿不起便是负刑事责任;如果选择法庭下,最终还是得赔偿,但赔偿金额之大,是宏伟面前所负担不起的,而且还得瓜分她手上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给对方,那么她便不再宏伟的董事长了。

    衡量过后,何月蓉一阵纠结,或许还有第三种解决方法的,她微微考虑一番后,“景律师,我能跟包先生或者仇女士当面恰谈,解决此事么?”

    “他已全程委托我负责此事,所以何女士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景松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副例行公事的态度。

    “我能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么?”何月蓉犹豫一番后,慢慢地说道。

    “可以,但是希望不会考虑过久,不然,我将默认何女士接受法庭上的解决方式,到时候得麻烦何女士直接签收法院的传票。”

    何月蓉点了点头。

    “那景某就先行告辞了。”景松拱拱手作辑告别。

    “景律师慢走!”何月蓉一边说一边把景松送到大门外。

    目送着律师走后,何月蓉忘记了恐惧,疲倦冲击着她的身心,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麻烦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已无力招架。

    何月蓉全身乏力,身子倚靠在大铁门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王东豪见状,急忙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屋子里走去。回到客厅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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