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旗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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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旗再扬-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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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继成一看黄瓜菜凉了,知道苏尔雅昨天夜里真的生他的气了。于是,她就向别的女青年招手,这时,一个小个子的女知情拿着绳子笑眯眯地来了。要知道,女青年都想与马继成一车拉,因为他个大有劲。马继成望着小个知情,心想,你来就来吧,只要不是巧凤。他昨天夜里也打定了主意,从此不再搭理巧凤,是她害了他。真是危险,小个女知青刚刚来到马继成的身边,绳子还没拴好,巧凤手里拿着绳子就往这边走来了。可惜,她晚了一步。巧凤看看小个女知青手里的绳子摇了摇头,沮丧地又往别人的车子哪儿走去。(未完待续)

第十章 大胆地往前走(六)() 
今天,鲁含真是喜坏了,他和苏尔雅近距离地接触还是第一次。苏尔雅在他的右边拉着边套,她怕绳子勒着肩,就用一条花毛巾垫在绳子下边,一走一动颤,一走一动颤,怪好看的。比这花毛巾好看的还在下边,那就是苏尔雅的屁股。她的屁股很大,至少比别的女人要大上一圈,圆个轮的。特别是一使劲拉车的时候,那两个屁股就更加凸显了出来,一走颤颤的真好看。

    鲁含望着苏尔雅撅起的屁股,脑袋里浮想联翩,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他早就听老娘们说过,娶妻当娶大屁股,生儿育女都耐用。过去,他听了那些话,纯当是女人开玩笑,没往心里去。今个儿才真正体会到了那句话的实际意义。他想,大屁股别说生儿育女耐用了,就是看看也耐看呀!

    前边的路况不好,鲁含根本没看到,车把一偏,两个车轱辘一下子掉进了车辙沟里。苏尔雅这时候正在使着劲拉车,车子一停,一下子把她晃了一下。鲁含感到心里愧疚,赶紧地说:“对不起,我刚才没大注意。”

    苏尔雅转回头,站在那儿笑笑,说:“没事,谁驾辕都会出现这一情况的。”她这一轻描淡写地说辞,一下子把鲁含心里的愧疚说跑了。

    鲁含和苏尔雅两人拉的这辆车子是最后边的一辆。走在后边,也是鲁含的特意安排。他觉得把车子放在后边好处多多。最起码两个人好啦呱。没成想,好事里边能生出坏事来。这时候,他想喊人回头帮忙。万万是做不到了,前边的人已经拉着车子走远了。要想把地排车拉上来,现在只能靠他们俩努力了。于是,两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往上拉,可是,怎么拉也拉不动。没法了,鲁含用铣往下卸起了粪。大概卸了有三分之一两个人又拉,结果拉了上去。他们把车子拉了上去之后。鲁含就一铣一铣地又把刚才卸掉的粪再装上。待他装上那些粪,已经累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了。苏尔雅望着鲁含脸上一个个往下掉的汗珠子,取下了垫在肩上的毛巾。递给他,让他擦汗。

    鲁含也不客气,接过毛巾就擦了起来。擦了半天,才把脸上的汗珠子擦完。当他把毛巾还给苏尔雅的时候,一个主意突然间蹦了出来,他有意用手去碰苏尔雅的手,也不知是苏尔雅不怕碰还是怎么的,碰了几碰她也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毛巾已经到了苏尔雅的手里,这时侯。他再碰就不行了。如果苏尔雅不高兴的话,骂他流氓就丑了。于是,他赶紧地把手抽了回来。掩饰道:“尔雅,你的毛巾真香!”

    苏尔雅一听鲁含夸她,笑笑,说:“毛巾香吧?我是早晨才洗的。”说完,她又把毛巾垫在了肩上。表情平平淡淡,什么变化都没有。

    鲁含看看前边的车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就赶紧地拉起地排车走了起来。他怕他的车子不及时到达地方,别人说他。说得具体一点。他是怕马继成说他搞鬼。要是让他怀疑了,就会坏了他的大事。于是,他低头拼命地拉了起来,车子简直叫他拉飞了。可是,拉了一段路之后,他的心又乱了。他想,刚才摸了一下苏尔雅的手,她什么反应都没有,是什么意思呢?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但是,她的手被摸之后,没有吱声,说明是喜欢他的。最后,他这样想。

    由于鲁含没有摸到苏尔雅的真实想法,他不敢对她轻易下手,他怕她再给马继成好上。一连五天,他光低头拉车,不抬头说话。要说也是说一些鸡毛蒜皮的话。到了第六天的时候,苏尔雅给他透露了真实的消息,他才敢造次。

    那天,苏尔雅和他拉第一趟车的时候,才刚走没几步,苏尔雅在前边就生气地道:“鲁书记,你得给我做主,批评批评他。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可气死我了。”说完,几滴眼泪滚了下来。

    鲁含不知苏尔雅说谁,一下子愣了,他以为是哪个女同志得罪她了。知青点的女知青很多,常为一点小事闹别扭。于是,他问:“尔雅,你说谁呢?”

    苏尔雅使劲地把车子拉上岗,回过头来,生气地说:“还能是谁?是那个不要脸的马继成。”

    “他怎么了?”鲁含明知顾问。这时候,他的心里美死了,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他怎么了!”苏尔雅气愤地道:“昨天晚上,他找人又给我递纸条了。”

    “是吗?”

    “我还能给你说瞎话。”苏尔雅说完,脸气得通红。

    鲁含架着车把,在后边偷偷地笑了,笑完,对在前边拉车的苏尔雅说:“尔雅,你放心,我今天就找他个臭流氓,问他还要不要脸?我非给你出这口气不可。”

    苏尔雅在前边点点头,拉车的劲头更大了。

    一整天里,鲁含都喜得屁个滋的。过去,一天拉五趟粪,今天他叫拉了六趟,因为他是团支部书记,他说拉几趟就得拉几趟,青年们都想进步啊。这天,他根本没有去找马继成,也就是骗骗苏尔雅而已。其实他不敢去找他,说句内心的话,他有点怕马继成。苏尔雅给他提供的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从这一天起,他就向苏尔雅发起了凌厉地攻势。没用五天,苏尔雅就被他乖乖地拿了下来。

    一天晚上,月亮爬上柳梢的时候,鲁含信誓旦旦了起来,对苏尔雅说:“尔雅,我爱你。我爱你就像爱月亮一样。”

    苏尔雅一听鲁含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她不知他爱月亮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爱月亮到了什么程度?于是,她就问:“鲁含,你是怎么爱月亮的?”

    鲁含说这句话,其实是胡诌的,一点出处都没有。苏尔雅这一问,可把他难为坏了。大概是会胡诌的人,脑子都好用。他眼皮眨了几眨,就把苏尔雅糊弄过去了。他说:“我小的时候是跟着我的姥姥长大的,没有我的姥姥就没有我的今天。”

    苏尔雅打断了鲁含的话,问:“你怎么跟你姥姥长大的?你怎么不跟你娘过日子?”苏尔雅的话很要命,问到了节箍眼上。

    再难的话也难不住鲁含,他的眼睛又眨了几眨,说:“我娘,那时候是妇女队长,我爹是大队书记,两个人比着干工作,你想想,我能跟谁?结果我被送到了姥姥家,一呆就是七年。到了上学的时候,我才回来。”鲁含说得周五郑王,有鼻子有眼,令苏尔雅不得不信。其实鲁含的娘根本没有当过妇女队长,这些话都是他信口瞎编的。

    苏尔雅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鲁含抬头看了看柳梢上的月亮,说:”姥姥抱着我,经常让我看月亮,并且让我叫月亮姥娘。就这样,我爱上了姥姥,也爱上了月亮。”

    苏尔雅一听释然了,笑着道:“怪笑人的,你爱月亮还有这么一个典故,怪不得,你把我比成了月亮。”

    鲁含高兴地一把搂住苏尔雅的脖子,亲了起来,亲够了又说:“尔雅,我给我爹已经说完了,下次公社再招工先让你走。”

    苏尔雅听到这里,心里美死了,她忙个着地说:“鲁含,谢谢你!你想得太周到了。我对你还有一个要求。”

    鲁含一听愣了,说:“尔雅,你有事尽管说,我办不了就给我爹说,我爹办不了再让他给公社书记说。不管你是什么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苏尔雅笑了,心想你误会了。她说:“鲁含,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

    鲁含真被苏尔雅搞糊涂了,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怕她对他哪点不满意,说:“我的什么事,你快说?”

    “我想让你去当兵。”

    “让我去当兵。嘿!嘿!嘿!”鲁含揪紧地心放了下来。他嘿嘿地笑完,说:“让我去当兵,那还不简单,今年,我去当兵就是喽。”

    苏尔雅听完鲁含的话,双手一伸,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嘴也跟着亲了起来。那天夜里月亮累了走下柳梢头休息去了,可他们两个人还没休息。

    这一年,鲁含说到做到,光荣地穿上了緑军装。苏尔雅也说到做到,甜甜蜜蜜地与鲁含好了起来。从此,马继成被苏尔雅晒到了一边。

    如果说,鲁含在爱情上与马继成是第一次较量的话,那么以马继成的失败而告终。(未完待续)

第十章 大胆地往前走(七)() 
苏尔雅与马继成顺着山坡转了一圈,累得张口气喘,上气不接下气。特别是苏尔雅咋一走路根本不撑,脸憋得红红的,红得像秋天里的苹果。马继成几次劝阻,她都不听,非得全部地走过来不行。要知道,这一圈山路走过来,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对于平常百姓人家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对一个高级干部来说就是大事了。别说一个高级干部了,就是现在县里的一个小局长,也不能步行啊!步行!那不是傻子一个?

    苏尔雅来到建厂指挥部,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鞋刷子刷起了鞋。刚才走路时,鞋底下边沾了一些黄泥。她怕不好看,就刷了起来。女同志和男同志就是不一样,爱干净。她刷完了鞋,把鞋刷递给马继成,马继成说什么都不刷。理由是刷了也白刷,说不定一会又下地去了。不能说马继成说得没道理,指挥部昨天刚成立,今天才算正了巴经地干起了活。刚开张肯定忙,说下去就得下去。你不刷就不刷吧!苏尔雅笑笑,又把鞋刷拿了回来。她刚放下鞋刷,就看到外边慌慌张地走进一个人来。那个人到门口看了看快风厂建设指挥部的大牌子之后,就犹豫了起来,想进门又不敢进的样子。

    小四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晃了晃,一下子泼到了那个人的脚前,那个人一抬腿,茶水正好没泼到他的脚上,那人一笑没吱声。他又往屋里伸了伸头。一眼看见了马继成,刚要给他说话,马继成一扭脖子。装作没有看见他。那人没辙了,站在哪儿尴尬地笑着。笑了一会,想转头走人,这时候苏尔雅开腔了:“同志,你找谁?”

    来人瞅瞅苏尔雅,笑了笑,说:“我想找市长。”

    “同志。你走错门了。”苏尔雅礼貌地笑笑,说:“这是快风厂建设指挥部。你要找市长得去春来市政府。”

    来人两眼轱辘乱转,往苏尔雅的脸上看了半天,然后,不依不饶地问:“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叫苏尔雅。”苏尔雅自我介绍道。接着反问:“请问,你尊姓大名?”

    来人嘿嘿地笑了笑,来到了屋里,说:“苏市长,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鲁含呀。”说完,向苏尔雅伸出了手。

    苏尔雅也热情地伸出手与鲁含握了起来。她边握边说:“对不起鲁含,多少年不见你了,

    一下子没敢认。”

    就在她们两个人握手的当口。马继成和小四在一边都用鄙肖的神情看着鲁含。

    苏尔雅放下手,让道:“鲁含,坐吧!”

    鲁含一笑。在苏尔雅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苏尔雅,说:“市长,你来了有好几天了吧?”

    “来有三天了。鲁含,你以后不要喊我市长,叫苏尔雅就行。”苏尔雅客气地说。

    “哪能呢?领导就是领导。”鲁含掩饰着自己地尴尬。

    “真的!叫苏尔雅亲切。”苏尔雅说。

    “那好!那好!”

    “鲁含。你找我有事?”

    鲁含又笑了起来,说:“头几天你来。我不知道,今天刚知道,抱歉抱歉。今天,你赏个光,我想给你接个风。”说完,他还一抱拳。

    “鲁含,你别客气,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人。”苏尔雅看了一下手表,说:“天不早了,那咱们走?”苏尔雅说完还朝马继成和小四那儿看了看。只见他们两个人低着头,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她心里有数了,知道马继成和小四不想理鲁含。

    苏尔雅走在前边,鲁含跟在后边。两个人快到马继成身边的时候,正好马继成的头抬了起来,苏尔雅冲他一笑,算是打了一声招呼。谁知马继成刚要低头时,鲁含说话了:“继成,今天,我请尔雅的客给她接风,你去给陪陪客吧?”

    “谢谢你!鲁含。”马继成礼貌地说:“我还有事,得加个班。你们去吧!”

    鲁含家的宴席很丰盛,土的洋的满桌摆的都是菜。为了叫苏尔雅喝好吃好,他把原来与苏尔雅很好的几个人都喊来陪客。这天,苏尔雅看着多年未见面的男女老朋友,面不阻人,放开量地喝了起来。光白酒,她一个人就喝了有七两多,这搁以往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喝完白酒,鲁含还嫌她喝得少,又打开青岛啤酒叫她雪花盖顶。苏尔雅不受劝,再加上几个好朋友起哄,果然,她又雪花盖顶起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她就一连喝了四大瓶。这四大瓶啤酒一进肚,可不得了了。苏尔雅只觉得天也转来地也转,脸红得像块木红布。几个女朋友一看她晕了,就赶紧地把她扶到床上让她休息。她一倒在床上,就像一摊烂泥一样,不知道了东西南北。

    马继成忙完,一看时间都快两点了,就赶紧地喊小四回家去吃饭。他们两个人光忙的计算土地了,连时间都给忘了。

    马继成一到家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马力。他掐指算算,马力这孩子走有十天的时间了。在这十天的时间里,也不知他是什么原因,一个电话也没往家里打?十了天不见儿子的面,怪想念的。于是,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堂屋。一进屋,马力平平淡淡地只喊了一声爸爸!从此对他没有话说了。

    马继成放下手里的包,仔细地看了一眼儿子,觉得马力眼圈发黑,非常憔谇,脸也瘦了一圈。他觉得儿子可能是在原单位加班交接,捞不着睡觉累得。于是就想给他开开心,放松一下他的神经,他才要张口,想说两句轻松的话,一看巧凤苦辛的脸,马上就感觉气氛不对。接着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巧凤坐在马力的对面,眼泪包眼珠,看了一眼马继成。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马力勾着头,什么话也没有。马继成看着娘儿俩,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正要张口问巧凤家里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这时,巧凤用手擦了擦眼泪,开口说话了。他看了一眼马继成,说:“继成,马力的对象姚淑娟不愿意马力了。”

    “什么?”马继成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马力的对象姚淑娟不愿意马力了。”巧凤又重复了一遍。

    “他为什么不愿意马力了?”马继成的两眼瞪得很大,满脸不解地说:“咱儿子好好的。她怎么不愿意了?”

    马力抬起了头,说:“因为我辞职回家,所以她不愿意了。”

    “就为这?”

    马力点点头。

    “这个职,你不辞了。”马继成果断地说。

    马力摇了摇头。说:“爸!辞职的事,我已经翻来覆去地考虑好多遍了,宁愿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不要咱家的事业。”

    “儿子,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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