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旗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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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旗再扬-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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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好了,冲好了!”朱玉霞边说边端着茶壶茶碗来到了。她把四个茶碗放好,一一地给倒上了茶。

    马继成接过茶碗,放到面前的茶几子上,说:“鲁含,我们三人来,也没什么大事。一来是安慰你一下,你千万不要在意,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大家也都非常地理解。二来是问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想出去割麦是个大事情。”

    鲁含陷入了沉思,他光窝囊了还真没想好什么时候出发。他爹被强行火化,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行动计划。如果没有这一档子事早就走了。他为了应付一下场面,说:“就这几天的时间吧。”

    “需要我们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小四很大度的说。

    石斗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着谋划的,你说就是了。既然我们三个人报名跟你去打工,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

    三个人说的话,言真意切,鲁含听着心里热乎乎的。他振了振精神,说:“不行?我们明天准备准备,后天出发?”

    “你别明天准备了,下午,我们就开始准备吧!”马继成心急地道:“尽早不尽晚。我虽然没有出去割过麦,可我觉得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大哥,说的是。”鲁含朝他们三个人笑笑,说:”出去割麦可复杂了,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发生。要不,我就不叫你们去了。”

    “我想咱们分分工,下午一起动手准备。”马继成像他是大老板似的安排了起来:“小四懂机器,让他再检修一下收割机,做到有备无患。石斗负责通知有关人员明天出发。具体几点,由鲁老板定。”

    “老同学,你别鲁老板鲁老板的叫好吧,谁不知道谁的?”鲁含一听马继成叫他老板有点不好意思。

    “鲁含,你这就不懂了,人家不是说在家是个赖和尚,出门是一蓬曾吗?”马继成笑了笑,说:“我给你说一下,这样叫好说话。你看人家当官的,只要出发,科级干部说成是处级干部,处级干部说成是厅级干部。再往上,我就不说了。人家为的啥?还不是好说话。咱也得学学人家官场上的事。咱割麦的人怎么了?该当老板就得当老板。”

    哈哈哈哈!几个人一听马继成说的话都笑了。

    鲁含笑完,说:“按照老同学的说法,那我以后就是老板了。你们就喊我鲁老板。”

    “那是当然的!”石斗说。

    “按照这个逻辑,那我们几个人也得弄个官当当。”小四看着马继成,说:“大哥,你也封个官给我当当。”

    哈哈哈哈!几个人又笑了起来。

    “我再接着说,行吧?”马继成停止了笑声问。

    “你说!你说!”

    “我自己还没给我自己分工呢!”马继成看了看大家,说:“我不大懂机器,我就做一点小事吧!”

    “你别客气,你想干嘛就干嘛吗!”鲁含说。

    “你给我买一张红纸,一支毛笔,一瓶墨汁就行。”

    “你想写欢送标语怎么的?”小四笑着问。

    “暂时保密,你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马继成一个劲的笑。

    鲁含,小四两个人被说得一头雾水,不知他马继成想搞什么鬼花样。唯独,石斗猜出个*不离十,但他没吱声,只是光嘿嘿地笑着。

    按照分工,下午几个人就忙了起来。鲁含从县里给马继成买来了、墨、纸、砚。于是,他就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屋里制作了起来。要知道,马继成在上高中的时候,跟着教语文的老师学过书法,那老师是个大家,从一撇一捺教起,先叫他练正楷,练完正楷又教他练隶书,那功夫日渐长进,高中毕业,他参加了全市高中生书法比赛,获得了一等奖。只是后来,跟他爹学打镰刀了,才不练书法。要不然,马继成有可能成为一个书法家。

    不大功夫,马继成就把他该写的东西给写好了,几个圆圈被几张红纸盖着,谁也看不出他写的是什么东西,他按照顺序一张一张地给贴了起来。鲁含今年新买来的两台收割机被他贴上了一号和二号,其它的收割机按照三四五六七八的顺序都给贴上了号码。大家一看,不用解释,全都明白了他的用意,最为高兴的就是鲁含了。他当时在心里,就骂自己是个笨蛋。这都几年了,自己怎么都没想起来这一招。要是有这一招,前年就不会受那么大的颠煎了

第六章 割麦 (二)() 
前年,比这早几天,也是往南方去。那时侯,他只有五台收割机。他们一行,先期还算顺利,到了安徽南部就不行了。从北方去的收割机特别多,快到地方的时候,几百台收割机挤在了一起。尽管交警很多人上路指挥,可是,由于收割机太多,很难避免出现差错。一会儿,他的收割机开到了人家的车队里,一会儿,你的收割机跟着别人的车队跑远了。他们到了一个叉路口,鲁含在前边停了下来,一看少了一辆收割机,于是就打电话询问,一问,说在后边了。他们就在原地等了起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那台收割机的影子。谁知,开那台收割机的驾驶员不知道路,跟着别人的车队跑远了。他误认为前边四台收割机就是鲁含的。

    当鲁含再次与他联系上时,天已经黑了,那台收割机此时像放飞的风筝,已经远在二百里路之外了。他骂了那个驾驶员一通,嘞命他抓紧回来。谁知,那个驾驶员想回来,可是,收割机却回不来了。这时,油箱里没有油了。鲁含一听那个恼啊!恼有什么办法?开收割机的驾驶员兜里没有钱,出去的吃、喝、住都是老板掏。鲁含叫他借钱加油,他说,那边没有亲戚。没法子了,鲁含安排好这边四台收割机原地不动等着他,他打的又去了那边。等那台收割机开回来之后,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时间了。底翻上一个来回,他算算赔进去了有一千五百块钱,气得鲁含鼻子都歪了。第二年他接受教训,几台收割机出发时,每个驾驶员都发给了一定的路费,以防再迷了路。

    马继成把八面红旗插在收割机上,标志更清楚了。喜得鲁含从第一台收割机看起,一直看到了第八台。八台收割机叫他这一鼓捣,像漂亮的大闺女被化妆师化了妆,显得更漂亮了。望着八台收割机的号码,鲁含一下子想到了在城里见到的车队。

    那回,他到城里去办事,骑着一辆自行车,恰巧一个车队开过来了。那个车队好长好长,他数了数,有二十三辆轿车,每辆娇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都贴着一个号码,一二三四五……按顺序排列着,一直排到最后23号。那时,他有个急事,想从车队当中蹿过去,一看骄车编号了,是一个长车队,他哪还敢过去。当时他想,要不是一个车队,他非蹿过去不行。?

    望着收割机上的编号,鲁含想,马继成是不是也在城里见过那样的车队?假如说他见过车队,那就是跟人家学样不足为奇。如果他没有见过车队,那他小子就非常了不得。不行,我得问问他。于是,他问:“老同学,你是怎么想起来给收割机编号的?”

    马继成笑笑,说:“不瞒你说,我也是跟人家学的。那次,我到城里去,看见一个车队几十辆都编着号,没有一个人敢蹿过去。那样安全多了。当时我就想,如果以后咱们有车队了,也学学人家的样子编个号,威风一回试试。没想到,今天在你这里派上了用场。”

    鲁含一听,心里笑了,原来如此,也是跟人学样。他说:“我以为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点子呢!”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马继成笑笑没当回事,继续干他的活。

    小四一听鲁含说的话不对味,白瞪了他一眼,说:“跟人家学的又怎么样,谁都见过车队编号,那你这几年怎么没想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鲁含忙改口说:“其实我是羡慕老同学。”

    “有这样羡慕人的吗?大家都听听。”小四围着几个人转着圈子说。

    马继成怕他们两个人再犯别,就打圆场:“我听出来了,鲁含说的是好意,是表扬我的。”

    “大哥,我不是说你,你没受过表扬怎么的?”小四看看马继成不满地道。

    “你干活去吧小四。”马继成劝阻着。

    “你这是出力不讨好。”小四说完,往一台收割机跟前走去。

    “继成哥,还有更绝的呢!”石斗站在马继成那边说。

    小四一听又走了过来,问:“大哥,你还想干么,挨熊还嫌没挨够?”

    马继成光笑不吱声。

    鲁含这时候有点不好意思了,走到马继成的身边,一笑,说:“老同学,你今天要毫不保留地把真本事拿出来,让我瞧瞧。”

    马继成还是笑。一会说:“我哪有什么真本事?我有多大的力,就给你出多大的力吧!”

    鲁含不依不饶的样子,还是问:“老同学,你叫我高兴高兴好吗?说我听听。”

    “你别听石斗瞎说。”他看了一眼石斗,说:“谁不知道,他是智多星。”

    “我就问你老同学。”鲁含还是抓住马继成不放。

    “我还没考虑成熟,让我回家再想想。”马继成看了一眼石斗,说:“刚才和石斗商量了一下,不知行吧。”

    鲁含一听这话也就罢了。

    第二天一早,马继成把自己忙呼半夜多的成果交给了鲁含。鲁含一看喜极了,只见一个长方形的红木牌子上写着南下收麦援助队七个黄色大字。他再仔细一看,发现字是写好刻上去的,那功夫大极了。字的尺寸与他在前边带路的皮卡车的宽度是一样的,他赶紧地喊人,叫把这红木牌子扎上。另外,马继成还写了八张小的纸牌,内容与红木牌子的内容完全一样。那是放在每一台收割机前边挡风玻璃上用的。

    马继成考虑之精细,做工之独到,不得不令鲁含佩服和赞扬。他望着红木牌子,心想,这哪是七个简单的正楷字,它是南去收麦的通行证啊!有了它车队就能给人一个醒目的标志,有了醒目的标志,收割机就能畅通无阻。

    出发时,如果皮卡车在前面开路,八台收割机在后面依次排开威风八面的跟着,切切实实就是一个大车队。鲁含站在前面,往后看着一台台收割机,喜得合不笼嘴。他不由得地伸出大拇指夸奖马继成道:“还是我同学厉害,这南下的招牌一挂,还不是一路畅行无阻。”

    “真叫你说对了,鲁含。”石斗望着车上的招牌说:“当年解放大军解放江南,不也是挂着南下的招牌吗?那时,南下大军所向披靡,一路高歌,到哪打哪,打谁谁败。我看这回南下呀!你也是一路高歌,畅行无阻,到哪割哪,割谁的麦子谁给钱。”

    “哈哈哈哈!石斗,你这小子真会说。”

    “我不是会说,这回咱们打个赌。”石斗看看大家,说:“要是路上有查收割机的,我敢赔鲁含一万元人民币。”

    “你小子真敢吹,中央三令五申的严禁査收割机,要求各级政府给收割机开緑灯,我问你,谁敢査?”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斗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我是说,人家一看咱们前边车上的南下收麦援助队,就知道是有组织的,这有组织与没有组织的队伍是不一样的。你没当过兵,当过兵的人,就知道有组织的威力了。要不,你问鲁含。”

    “石斗说的对,有组织与无组织就是不一样。”鲁含笑着看了大家一眼,说:“人一看,咱这招牌,就知道我们是有组织的。弄不巧,还有人去接我们,帮助克服困难呢!”

    “那更好了!”

    石斗这时两眼一眨,说:“继成哥,你把收割机打扮地像出阁的大闺女一样漂亮,那我们再扎箍扎箍她,叫她有个名分。”

    “我知道,那样做就有名分了。”马继成爽朗一笑,说:“不愧你是个智多星。石斗,真有你的。你小子真聪明了。”

    “怎么,才能叫它有名分啊?你们俩把我搞糊涂了?”鲁含一下子蒯起了头。

    “这好办。”石斗胸有成竹地说。

    “怎么办?”

    “一会儿,我们路过县城,到县政府开个证明信不就成了。”马继成望着石斗,说:“石斗,是不是这样?”

    “不用到县政府,到县农机局开个证明就行。”

    “你怎么知道,到县农机局开就行?”

    “我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就是这样说的。”石斗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说:“中央对这一块,还有补助呢!”

    “石斗,你天天看中央新闻联播?”

    “我天天看。要想了解国内外大事,就得天天看它。”石斗很自豪的样子,说:“我多少年了,已经形成了习惯。”

    “这下,我出门更有把握了。”鲁含高兴地说:“老同学,咱们现在出发吧?”

    “行。”马继成看了一下人,却惊叫了起来:“不行,怎么没见小四来。”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注意起了小四。刚才大家光顾说话了,没注意这事。大家看了一圈,哪有小四的影子。其实小四就根本地没有来。

    鲁含两眼望向了马继成,脸立马拉了下来。

    马继成对望着他,刹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说:“我到他家去看看。”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第六章 割麦 (三)() 
不一会儿,马继成来到了小四家。只看大门敞着,几十只鸡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打了一个冷战,心里立马不往好处想。莫非他?想到这里,他不敢想了,就大踏步地往屋里走去。屋门也是敞开的,什么阻拦都没有。客厅被擦得铮光瓦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茉莉花香味。接着他往卧室里看了一眼,卧室门敞开了一道缝。这时,他不敢冒然直白地往里走了,就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他吓坏了,就赶紧地退了回来,一腚坐在了沙发上,大气也不敢喘。

    是不是小四出事了?要不就是孙怀秀出事了?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出事。此时,小四正紧紧地抱着孙怀秀缠绵呢!夜里,两个人就没闲着。小四是九点上的床,到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原本想早早地休息,把精神养好,第二天出发时,好有精神开车。可谁知他到床上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睡不着他也不喊孙怀秀。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两个人虽然说话了,但是还没有干过那种事。他想,如果要喊孙怀秀上床,那男子汉的气概跑到哪儿去了?以后还不被她笑话死!如果不喊她,那老二又不愿意。此时,他睡不着觉,就是老二在作怪。怎么办?正好床头柜上有一个喝水的茶缸,茶缸内还有一个铁勺。于是,他就拿起铁勺敲打了起来。嘡,只一声,他就不敲了。第一声,孙怀秀没听见,她正在看电视剧。小四听半天没动静,嘡,又敲响了第二下。这回孙怀秀听见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她想,她不能立马地过去,要是立马地过去,他以后会更拿捏她。她还是继续看电视剧。此时,她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的甜,知道今天久旱就要逢甘霖了。她想,他还得敲。她还没想完,嘡的一声又敲了起来。这回,她不再犹豫了,像接到了命令的士兵一样,一下子冲了上去。一个像干柴,一个似烈火,火焰被烧得有两层楼那么高。一夜,两人干了两次。

    早晨吃完饭,小四刚要收拾东西,孙怀秀又发起了攻击,一下子又抱在了一起。

    十几分钟过去了,马继成一听里边还没有动静,就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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