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吃饭了,吃完饭再睡吧!”他娘说。
“我头疼的厉害,不睡不行。”他说瞎话道。
“我试试你的头热吧!”说完,朱玉霞走了过来,把她的脸贴到了他的额头上,试了起来。试完,她说:“你的头一点也不热呀!”
郑花枝一听,也走了过来,把他儿子的头搬过来,用头试了起来,试完也说不热。
鲁含一听她们娘俩的话,不耐烦了,说:“你们娘俩又不是大夫,我热不热的还不知道。看你们管的,什么都行。”
他娘不服气地道:“什么管不管的,我一试就知道差不多。”
“别人疼他,他也不知道人是疼他的。”朱玉霞白瞪了他一眼,说:“娘,咱不理他,想睡让他睡去。”
“玉霞说得对,随你去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娘俩不管你了。”
“你们管也好不管也好,反正我头疼死了。”
“你不吃饭就散,去睡吧!”
鲁含终究解脱了她们娘儿俩的纠缠,往屋里走去。
第五章 报名跟着老板去打工 (五)()
小四止住了哭声,也不在啜泣了。他擦了擦眼睛抬起头,问:“大哥,难说我就那么好欺负吗?”
“小四,谁说你好欺负了?”马继成看着他的脸,说:“谁不知道,你是硬汉子一个,拼命算一份。”
“那他鲁含怎么敢欺负我?”
“这事,不是敢欺负不敢欺负的事。”马继成看着他还有一点冲动,话就说得委婉起来:“你也听说过,过去,皇帝的媳妇不是也成天叫人欺负吗!”
小四一愣,有点不信,长出一口气,说:“皇帝的媳妇也叫人欺负过?”
“对!要不是就有太监了?”
“皇帝是防止他们欺负宫女,才阉割了他们。”小四说。
“宫女不是皇帝的媳妇吗?”马继成一笑,说:“你想想,皇帝那么大的官,都有人敢欺负他,就别说草木之人了。”
“他们欺负了宫女,不是都叫皇帝给杀了吗?”
“杀了有什么用,皇帝还不是照样被戴上了緑帽子。”他本着脸说:“杀人是想杜绝今后,可杀人有用吗?”
“没有用也得杀啊!”
“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马继成娓娓道来:“皇帝他有生杀大权,想杀人就杀人,想杀谁就杀谁,不用偿命。可是,他人杀多了也不行啊!后来,就有人给他出点子,凡是进宫去当差的人,一侓进行阉割,把那玩意摘掉,彻底地断根。可是,有用吗?一点用都没有。那些太监,老的也好少的也好,凡是被看上的宫女,不管采取什么办法,都要弄到手。虽然,他们不能办那事?可是,搂着玩也好受啊!你说,杀人有用吗?真是杀了一批,又进去了一批,批批都这样。这人啊,日久生情,复杂得很。”
小四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大哥,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这口气难咽呀!”
“难咽也好,不难咽也罢。反正遇事要冷静处理。”他看了小四一眼,觉得他现在比刚才冷静多了,就说:“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冲动。”
“大哥,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非杀了他不可。”
“今天,你要是杀了他,两个家庭就完了。”
“当时,谁还想那么多,气都气死了。”
“要不人就说了吗,一失足成千古恨!”
“大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烦,行吧?”小四两眼盯着他;说:“这事要是搁在你身上,你怎么办?”
小四这话问得有点尖刻,但马继成想了想,如果,他不把这件事情给他说清楚,他心里的疙瘩就永远也不会解开。他看了一眼小四,说:“搁在我身上,我也不会杀了他。”
“大哥,你会怎么办?”
“当时,我给他笑笑,说一句话就行了。”马继成说得很坦然很轻松。
小四愣了起来,问:“你会说什么?”
“我就问他,你玩够了吗?要是没玩够,你就继续玩。”
“你这么大度?”小四有点不相信地问:“你心里一点都不烦?”
“不烦不可能,虽然心里烦,但是,我嘴里会这样说。”
“那过后呢?”
“等一会,我会给你说这件事的。”
小四听到这里,心里好受多了,觉得心里有了一点空。他说:“大哥,你还得给我指点迷津。’
“我问你,你现在恨孙怀秀吗?”他看着小四说:“你要实话实说。”
“我恨她。”小四的脸一下子本了起来,说:“我恨不得一下子弄死她。”
“你消消气。”马继成看着他的脸,说:“我刚才和你媳妇啦了一会呱,怀秀说她——”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
“她说什么?”小四抬起脸急迫地问。
“她说,她还爱着你。”马继成一笑,说。
“她爱我,还能干出这件对不起我的事来。”
“这事,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很复杂。男女之事,不是谁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这个娘们,我真不想要她了。”说完,小四气得哼了一声。
“你想和她离婚?”
“嗯!这样的女人你说还能要吗?”
“小四,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他看着小四说:“我听怀秀说了,她也是一时的糊涂,干出了那傻事。”
“她和你是怎么说的?”
“这男女之事,你们以后再单独地说吧!我今天不给你说这事了。”
“不离婚,我以后还怎么出门?”
“离婚了,你就能出门了?”
“起码,我好看一点。”
“我看也好看不哪去。’
“那我不得戴一辈子緑帽子?”
“你怎么能这么想啊!”马继成的脸一本,说:“你的闺女多大了?”
“今年二十三岁了,马上就本科毕业了。”
“就是,你不想想,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两口子离婚好吗?”他循循渐进地说:“离婚之后,你要是找一个不如怀秀的呢?”
“不如就不如,不行再离。”
“离着玩的。”马继成说:“这事,你可得考虑清楚。”
“大哥,你说不离婚,那我们怎么办?”
马继成一听小四的话有了转机,赶紧地说:“继续在一块,好好地过日子。”
“我觉得再和她一块过,有点别扭了。”小四叹了一口气,说:“和别人睡过觉的女人,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这是什么想法啊小四?”马继成不赞成他的说法:“我问你小四,董小宛、李师师和人睡过觉吗?”
“睡过。”
“那怎么还有很多人去追她们呢?”他看着小四脸上的表情,说:“有的人追不上她们,还寻死觅活的。”
“人家那是名人。”小四说:“名人谁不想追。”
“名人怎么了?”马继成不满地道:“名人不也是人嘛,头上比别人多长一张吃饭的嘴了?还不是每天照样吃三顿饭,睡一夜觉。”
“名人地位高,脸蛋长得比别人漂亮。”小四说着自己的理。
“怀秀长得也漂亮啊!”我问你:“她要是明星,你追她吧?”
小四不吱声了,坐在哪儿闷头大发财。
“我给你说,人随时都有可能范糊涂。上至国家总统,下至平民百姓。”马继成动了一下身子,继续说:“人糊涂了,你得叫人清醒呀!”
“我怎么叫她清醒?”
“你给她改正错误的机会。”马继成说:“你先和她和风细雨地啦一啦。她承认错误了,你就原谅她。”
“我看看吧!”小四点点头。
“你别看看再说了,你就按我说的办,保险没错。”
“行,大哥。”小四答应了下来。
“我还得给你说一件事。”马继成看了看他,说:“你得做个有心人。”
小四不知他想说啥,就两眼紧紧地盯着马继成不吱声。
“你得好好地研究研究鲁含。”他看了看孙怀秀的房间,然后,小声地说:“看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什么能迷住孙怀秀这样的女人?我想,他不光与怀秀好,弄不好还与其她女人好。”
“行。”小四的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
天黑了,小四一反常态,看完中央新闻联播节目之后,就不看电视了。要在平常,他可不是这样,最爱看故事片。只要第二天不出车,电视台演到几点,他就能看到几点,从不厌烦。他关上电视机,一个人坐在那抽闷烟,一颗接着一颗地抽。他平常不大抽烟,一天也就是一两颗。可是,他今天也是一反常态,光烟就抽了有两包。要是在平常,孙怀秀早就管他了,可是,她今天不能管,也不敢管。才刚八点,他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到床上,他两个小时也没有睡着,就在床上烙起了油饼,一会儿翻这边,一会儿又翻那边,床被他翻地咯吱咯吱直响。
孙怀秀坐在外边,对小四在里边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双眼一眨,决定来个主动出击,开开门,就往床上爬。她爬到床上,三下两下把衣服脱光就往小四的被窝里钻。谁知,小四根本不领情,用手把被子拽得紧紧地。她没有法了,又取开一床被子睡在了他的旁边。小四一看她睡在他的身边,就故意把头转到了里边。可是,孙怀秀一点也不烦,故意伸出一只手去揽他。她一揽他,他就把手给打开,打开她再去揽。正当孙怀秀再去揽他的时候,小四说话了:“你别揽我,想揽谁揽谁。”
“我就想揽你。”她不急不躁,很温柔地说。
“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
“你上那头睡去。”小四很不耐烦。
“俗话说得好,两口子没有过夜的仇。”孙怀秀温温柔柔。
“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去了?”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孙怀秀怕他发火,就老老实实地起来,往那头爬去。
两个人睡在了两头,谁也不吱声,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确切地说,是小四不理孙怀秀。说真的,这会孙怀秀可想与小四说话了,真有点吧唧他的味道。在世上,人可别犯错,人如果犯了错,就好像低人一等似的,人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要在以前,她根本不理他这一套。
第五章 报名跟着老板去打工 (六)()
小四躺在床的西头,一个劲地想着马继成今天中午给他说的话。他觉得他说得非常对,这多少年来,他光忙了忽视了自己,也忽视了他媳妇。要不然,他鲁含怎么能钻了这个空子呢?他媳妇能与他好,就说明他有他的长处,肯定有比他强的地方。自己与鲁含相比,这些年来,他哪儿落后了呢,是在经济上还是在别的地方?要说经济吧,他跟着马继成开车,一年也能挣个三万多。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可也能吃上饭,不缺零钱花。再说他媳妇,根本不迷钱,没把钱当好的。那是哪儿的事呢,是不是我疼她不够?他问自己,接着又否定了这一想法。他想,都是老娘们了,什么疼不疼的。不对,可能就是这方面的原因。他翻来覆去地想着,最后拿定了一个主意,他要知彼知己。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小四就来到了鲁含的家。他本着脸,可能是一夜没睡好觉的缘故,两眼通红,一进大门就大声地问:“鲁含呢?”
朱玉霞站在院子里,笑脸相迎,忙答:“在屋里呢!快进来,大兄弟。”
这时,鲁含正在里间屋里找东西,一听小四来了,一下子吓坏了。他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他想,肯定是来找事的。要不,他来干啥?找事就找吧,反正不能充孬种。再说,那事都过去一天了,也不是他手里拿着麦叉逼他的时候了。拼就拼吧,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他想到这里,关上抽屉就走了出来。
鲁含看了小四一眼,面无表情地问:“你找我?”
“是。”小四站在客厅里说。
“什么事,你说吧?”鲁含小心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看看他身后有没有刀。当他看到小四两手空空的时候,这才放下了心。
“我想报名跟你去打工。”小四说得瓮声瓮气。
“什么?”他觉得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小四,你说什么?”
“你聋,我想跟你去打工。”小四不情愿地又重复了一遍。
鲁含这回听清了小四说的是什么话了,一下子愣了。他不明白小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跟着他去打工?难道说昨天夜里孙怀秀一下子把他制服了,是她让来的。鲁含想起来了,那次,他在山洞里给孙怀秀办事时说过这样的话,说马继成要是散火了,就叫小四跟他打工去。再一想不可能,昨天夜里,孙怀秀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小四给制服,谁都知道小四是个犟脾气。再说了,她刚给他戴上了一顶緑帽子,他是不会听他媳妇的。这里边可能是一个圈套?过去,他为了在孙怀秀的面前显摆,希望小四跟他去打工,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叫他跟着去打工了。因为,他和小四已经是仇人了。世上还有什么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更大的仇恨吗?我可不能上了他的当。他灵机一动的问:“你那么忙,能出去打工?
“我怎么不能。”小四一听这话,不高兴了起来:“我怎么不能出去?”
鲁含一看小四生气了,笑了一下,说:“你能去更好,你想干什么?
“我开车。”小四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好!那好!开车,是你的老本行了。”
小四连看鲁含都不看一眼地又说:“不光我去,你也得叫马继成去。”
“什么,马继成也去?”鲁含听到这里,一下子犹豫了起来。他想,刚才自己真是想对了,小四来报名,就是马继成给他设计的圈套。说什么也不能中了他们的计。他笑笑,说:“人已经够了,马继成不能去了。他要是想去,怎么不早来报名呢?叫你去,我还是照顾你,真没有办法了。小四,你回去之后,请你给他解释一下,就说我对不起了。想去,明年再说吧!”
小四听完鲁含的话,鼻子一哼,说:“你不叫他去行,咱一块给马继成说去,你觉得你鲁含了不得了是吧?”
鲁含看着小四生气的脸,一想昨天自己的事,哪敢去见马继成,就赶紧地顺坡下馿:“好!好!小四,我讲你,叫他去。你回去给他说一声,就说我同意叫他去了。”
“谢谢你的真情实意。”小四说完走了。弄得鲁含一脸不是一脸。
小四走过了两个巷子,一想不对,就赶紧地往马继成的家里走去。他刚才给鲁含说马继成要去跟他打工,纯是自己胡连的。马继成从来没有给他说过,他要跟鲁含去打工。昨天夜里,他想了一夜,决定跟着鲁含出去打工决不是图挣钱,而是想近距离的去观察、研究鲁含。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出去不好,结果到了鲁含那里,就把马继成的名也给报上了。无论是马继成怨他不怨他,他都得去给他说一声。
小四到了马继成的家里,朝巧凤一笑,就给马继成检起了討:“大哥,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打我骂我都行。”
马继成一听笑了,说:“有这么严重,什么事?”
小四就将刚才到鲁含家里报名的事给他说了一遍。待小四讲完,马继成嘿嘿地笑了,笑完之后,他说:“你检什么討,我还得奖励你呢!”
马继成的一句话,一下子把小四说愣了,他不解地问:“大哥,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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