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天还没明,小四的表哥就接他走了。估计,车现在还到不了半路。你说不是邻居来借东西,能是谁来?
第五章 报名跟着老板去打工 (三)()
彭,彭,彭,敲门的声音还是响个不停。
这时,孙怀秀有点心烦。她说:“谁这么不识趣,不理还敲?”
“不行,你起来去看看是谁。”鲁含睡在那提醒道。
“不管是谁,我都不开门。”她安静地躺在哪儿。
“我想还是看看好。”
“要是邻居来了,不走了呢?”
“看看放心。”
“没事,咱们不理他。”
鲁含不吱声了。孙怀秀一把又把他揽了起来。一条腿还翘在了他的身上。
彭,彭,彭地敲门声,还是使劲地响着。
鲁含和孙怀秀两个人甜言蜜语地说了起来。孙怀秀这时,根本不管外边的动静了,好象人不是敲她的门似的。一会儿,两个人啦着啦着又不撑了,鲁含一个翻身又骑了上去。
她问:“你不嫌累?”
鲁含一笑,说:“给你干活,不累。”
“这又怪了,给我不累?”她温柔地笑着。
“真的给你不累。”
“那就好。”她在下边愉快地配合着,说:“我怕累着你。”
“没事。不累。”
两个人悠闲地又工作起来。
也就是六、七分钟的样子,堂屋的门吱忸一声开了。他们两个人以为是猫进来了,谁也没当一回事,继续忙着同一件工作。可是,紧接着却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大。两个人立马停止了工作,大气不敢喘。孙怀秀躺在下边想,是谁这么大的胆?敢不吱了声地进她家里来。
不好,脚步声又往卧室这边走来了。这时,两个人还没有分开,像两条白蛇一样,紧紧地缠在一起。还没容他们两个人反应过来,这个人就不打楞地进来了。刹时,三个人都惊呆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孙怀秀的男人小四。他看着鲁含*着身子压在他媳妇的身上,像晴天霹雳一样,一下子懵了。他站在那儿,只觉热血喷涨,气冲脑门,牙咯吱一声咬了起来,紧接着就转身往外走去。
这时,鲁含和孙怀秀两个人坐在床上简直乱了套,不知怎么样才好?刹时,筛起了糠。明明的衣服就走眼前,可就是找不着了。就是找着了,这时也穿不身上去了。
她们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这时候小四能回来。他不是去省城了吗?
说起来,事也巧。当小四被他表哥拉着往省城去的时候,才刚上高速公路,他表哥的客户就打来了电话,说今天的款办不出来了,让他后天去。是去还是不去?表弟俩商量了起来,如果要去,得在那住两天,两天的吃、喝、住,最少得花六七百元。花六七百块钱划不来,早一天去晚一天去,还不是无所谓。小四想,给闺女拉行李也不急,后天再去就是喽。于是,小四就叫表哥回来了。谁知,表哥把他送到家门口,他却敲不开门了。他以为是他媳妇一个人吃完饭没有事了在家睡懒觉呢。门敲不开,他就不敲了,翻墙爬了过来。他来到了堂屋,先前还是蹑手蹑脚的怕弄醒了他媳妇。他把布包放下,灵机一动,想捉弄捉弄他媳妇,就来到了卧室。谁知,刚到卧室门口,就发现了孙怀秀和鲁含两个人的那一幕。
很快,十几秒的时间,小四就从外边拿来了一把麦叉,一下子抵在了鲁含的脖子上。并且大骂道:“我看你们两个狗男女谁敢动?谁动一动,我就捅死谁?”
鲁含吓得直磕头,一个劲地说:“小四,你饶命,你饶命。”他还是一身不挂,不知是怎么弄得,连一个裤头都没有穿上。在穿衣服快这方面,他显然不如孙怀秀。刚才,孙怀秀趁着小四出去的空儿,已经把全身的衣服穿上了。
鲁含跪在床前,孙怀秀也跪在床前。
“我问你俩,你们睡过几次了?”小四两眼通红。
鲁含看了一眼麦叉,颤颤惊惊地说:“有八次了。”
小四把麦叉又低到孙怀秀的脖子上,问:“你说,几次了?”
孙怀秀给他磕了一个头,说:“十次,有十次了。”
“妈了个**的,你不说实话,我一下子捅死你。”他把麦叉放到鲁含的脖子上往下一按,两股鲜血流了出来。
“我说,我说。”鲁含磕头如捣蒜,头躬在地上,说:“十次,十次,我刚才记错了。你饶命,绕命啊!”
“我日你祖奶奶。”小四两手颤抖,大骂道:“鲁含,你个龟孙欺负我。”
鲁含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四,说:“我以后不敢了,真得不敢了。”说完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叉子。那叉子明晃晃的,两个叉长长的尖尖的亮亮的,孬好一使劲,他就完了。
“小四,这事既然这样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孙怀秀半天没吱声,这时说话了。
小四两手动了一下叉子,两眼喷火。他看了他媳妇一眼,大骂道:“我杀了你这个贱货。”说完,把叉子掉过头,抵到了孙怀秀的脖子上。
“你杀吧,杀吧!”孙怀秀哭了起来。
鲁含跪在那儿,抖得不厉害了。他两眼一转,想了想,千万不能再激小四了。如果激怒了他,他有可能杀死人。杀不杀人,只是他手里的叉子往里一捅的事。他知道,那叉子太快了,往肉里一捅比插西瓜快多了。
小四怕鲁含耍花腔,一下子又把叉子抵到了他的脖子上。问:“你个龟孙想说啥?”
“我想,我想——”他不敢说下去了。
“你有屁就放,有话就说。”
“我想给你几个钱?你开个价,行吧?”
“放屁,我又不拿媳妇开窑子店。”小四一听又骂了起来。
“那你看怎么好?”鲁含看了他一眼,说:“按你说的办。”
小四一听没吱声,他光顾生气了,怎么办,还没想出来。
鲁含想尽快了却这件事,这时,他的两个膝盖都跪麻了,真不想再跪了。他两个眼珠子一转,说:“这样行吧?”
“你说。”
“我把我媳妇弄来,叫你睡行吧?”
“放屁。”小四一听,火气更大了,说:“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能和你一样,不是东西。”
孙怀秀听到这里,也觉得不是个事,白瞪了鲁含一眼。
“小四,那你说怎么办?”鲁含还是商量的口气。
“怎么办,我捅死你。”小四的眼血红血红的。
“小四,你可不能捅死他呀!”孙怀秀大声的哭起来,道:“小四,我求求你了。”
孙怀秀这一哭一叫不要紧,更加激怒了小四的火。如果说,刚才小四的火气大,他还没想到一下子杀死鲁含。她这一闹腾,他觉得她还是向着鲁含。干脆,把他们两个人都杀死算了。杀死他们,他再死。
他想到这里,就把麦叉往后一退,接着就往前捅了起来。鲁含也不是憨子,他知道麦叉往后退不是好事,就在他捅的时候,他的头一偏躲了过去。当他再捅的时候,鲁含一下子爬了起来。他爬起来,东躲西躱,在屋里转起了圈子。他转着转着,一下子摔倒了,小四赶过来,对着他的肚子,高高地举起了麦叉。当麦叉就要落地的时侯,一双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小四的手。
第五章 报名跟着老板去打工 (四)()
三个人都惊呆了,一看是马继成两手把小四手里的麦叉给攥住了。他们不知道马继成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的。
这时,小四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下子看到了大人一样,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大哥,鲁含他欺负我。”
马继成看到*着身子的鲁含和披头散发的孙怀秀,不要问什么,他就明白了一切。他想,他得说话,要不能出人命。世上不是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没有比它再叫人发怒的了。
他将麦叉紧紧地拿着,站在他们三个人之间,说:“小四,你听我的话,可不能乱来。”
小四还是哭着,他擦了一下泪,说:“大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那是,小四。”他看了一眼鲁含,说:“你还不快起来,穿衣服去!”
鲁含听到这里,走到床边找衣服穿了起来。一小会儿,他穿好了衣服,双膝跪到在了马继成的身前。
“这是干嘛?”马继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把拉起了他。
鲁含阴沉着脸,咀丧地说:“继成,这事你得给帮个忙,我一时糊涂。”说完又跪下给他磕起了头。
“你这是干嘛?”马继成坐在那,不好意思地说:“快起来,快起来。”
“你要是不帮忙,我就不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马继成说:“要不,我就不帮忙了。”
鲁含半信半疑地站了起来。
马继成看了一眼鲁含说:“你还不快走,站在这儿干嘛?”
鲁含听到这里,撒开腿就往外跑。
鲁含走后,小四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声地哭了起来。马继成坐在那儿看着他,也不劝阻。他想,他想哭就让他哭吧,把恨把怨哭出来就好了,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发泄。
他趁小四哭的空儿,把孙怀秀喊到了一间套房里,关上门,密谈了起来。此时的孙怀秀两眼通红,还曲嚓曲嚓地哭着。马继成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递给她,说:“弟妹,咱两家不错,你叫我大哥,小四跟我干了有二十多年,像一个娘生得一样亲,无非是多了一个性。你们今天出了这档子事,我不能不管。你给我说实话,行不行?”
孙怀秀用纸巾擦擦泪,止住哭声,点点头,说:“行,大哥。”
“我问你,你还爱小四吗?”
“爱!”孙怀秀抬起头,看着马继成,说:“我一直爱着他。”
“是真爱,还是假爱?”他想打破砂缸问到底。
“是真爱。”她说完,扭了一下鼻子。
“怎么真爱法?”
“我无论大小事情都想着他。”她将擦鼻子的纸丢到垃圾桶里,说:“特别是他跟你出差的时候,更是心挂两肠。”
“我清楚了。”他看了一眼她,说:“我再问你,你既然爱着小四,为什么又和鲁含好上了?”
“这个吗!这个吗!”她犹豫了起来,一会说:“那是前两年的事了。”
“你能说给我听听吗?”
孙怀秀点点头,说了起来。
“嗷,是这样。”马继成听到这里点点头,说:“你爱他吗?”
“谈不上爱不爱他,只不过时间长了,有点喜欢他。”
“他爱你吗?”
“她一打愣,说:“他说他爱我。”
“嘴上说爱,与实际上的爱是两回事。”马继成提醒她说。
“大哥,这事我明白。”
“你想毁了这个家吗?”
孙怀秀摇了摇头,说:“不想,我很爱这个家。”
“现在,假如要你选择对象,你会选择谁?”
“我会选择小四。”
“真得?
“真得,大哥。“
马继成听到这里,笑了,然后说:“怀秀,我看你还没变坏,还想要这个家。”
“是,大哥,我非常想要这个家。”她一幅真诚的眼光看着他。
“你如果想要这个家,你就必须听我的话。”
“大哥,你只要能保证我们这个家不散板,你说什么我都听。大哥,我给你磕头了。”说完,孙怀秀跪倒,给马继成磕起了头。
“你快起来,快起来。”他急地难受,说:“你这是干什么怀秀?你起来,我给你说。”
孙怀秀从地让爬起来,又坐在了沙发上,两耳支楞着,听马继成说话。
“你们出了这件事,小四的心理非常难受。”他看了一眼孙怀秀,说:“不管小四说什么,哪怕他骂你打你,你也要忍一忍。”
“行,大哥。”她说:“他骂我不还口,打我不还手,行了吧?”
马继成一听又笑笑,说:“他小四还不至于这样,一会我还会安排他。还有一件事,你要注意。”
“大哥,什么事?”
“对外,千万要和平常一样,做到该喜的喜该乐的乐,不要叫外人看出来什么?”说完,马继成盯了她一眼。
孙怀秀点点头,说:“大哥,我记住了,一定按照你说的办。”
“那咱们俩就说到这里。”马继成站起身来,说:“你歇歇去吧!我再和小四谈一谈。”
谢谢你,大哥。
马继成开开门,走了出来,又坐到了外间的沙发上。
鲁含嘟囔着脸,窝窝囊囊的样子来到家里。这时候,早有三四个人等在那儿了,他们都是看到他刚才贴的招工广告来报名的。庄户人就那几亩地,很好摆乎。一听有招工的事,都想出去挣几毛。特别是一个村的跟着出去打工,最起码的就是不要担心工钱,早发晚发都得发,不像南来北往的农民工那样,成天提心吊胆的害怕工钱被工头拐跑。
一看鲁含进堂屋门口了,三个邻居慌忙地站了起来,好像这儿不是鲁含的家,而是他们的家似的,一个个争着献殷勤。
张方泉说:“鲁含,你那新买的两台收割机真好。”
马二炮说:“在咱这兰城,你是玩收割机的第一大老板,谁的收割机都没有你的多。”
鲁道之听完他们两个人说的话,觉得好话差不多叫他们两个人都给说完了,就眨了眨一对三角眼不知怎么说好了,干脆,他挖起了干的:“鲁大哥,打你新买来收割机,我就天天做梦,想跟你出去打工。咱是一笔写不出两字,谁叫咱是一家子唻。我跟你到了外边,你叫我上哪,我就上哪,绝对听你的话。今天,一看见你贴了招工广告,我第一个就来到了你们的家,大哥,你可得要我呀。”他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前面的两个人,一听他说他是第一个来的不干了,就纷纷地抗议道:“不是他先来的,是我先来的,是我先来的。”三个人争了起来。要搁以往,鲁含能高兴死。可他今天不行,三个傻蛋,哪知他此时的心情。
鲁含一看他们三个人都想争第一,那个烦呀,就一脸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了,等报完了名,咱们再说。”
三个人一听这话,都惹了,不争了。他们听得出来,鲁含的炫外之音就是不想要他们,想把人撵走。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当即走了出去,到门外就骂他鲁含烧熊。三个人真是高兴而来,扫兴而归。
当那三个人走了出去,朱玉霞看不下去了,瞅了鲁含两眼,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脸难看的给前几天死了爹的时候一样?”
鲁含刚想撘话,他娘又开了腔:“他就是死爹了吗!”
“你说你,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不能好好地给人家说。”朱玉霞继续埋怨他。
“我头疼。”鲁含想了一下,找出了一条理由。
“头疼,又不是人家叫你疼的。”他娘郑花枝又埋怨起他,说:“干嘛给人脸看。”
要搁以往,无论是他娘还是他媳妇,他是一句辣面都不吃的,可是,他今天不吃不行。到现在,她们娘俩还不知道他干得好事,要是知道他干了那事,非把他骂死不可。特别是朱玉霞,不给他吵翻天才怪。
“我今天不知怎么弄得,非常难受。”他看了看他媳妇和他娘一眼,说:“我去睡觉了,一会儿吃饭,你们别喊我。”
“这都快吃饭了,吃完饭再睡吧!”他娘说。
“我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