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中文,我想她应该还会别的语言。”允瞳靠在落地窗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叶影伊摸来摸去的女人。
最后叶影伊抚上女人的小腹,轻咦了一声:“生过小孩,还不到半年。”
“学校的人是不允许生小孩的,除非已经退役或转文职。雇佣兵也不像,那只能说你是政府的人咯?A国、U国还是C国?”泠守的视线朝窗外看去,他肉眼可见的狙击手就有两名。这不是明摆了有人是掩护么?只有政府的人才会这么做,花钱请人的雇主根本不会顾及出勤人的生命。
塔可可盘坐在床上,双手支着小脸儿好奇地问:“为什么只有这三个国家?”
女人虽然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但她的头脑却是清醒的。泠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这么精准的推测她不得不为之一惊,可是就是她瞳孔的微微一点闪动却让泠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允瞳,上次你们为田甲准备的盔甲我很喜欢。女人应该也能用吧?”泠守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语却处处都在引导着女人走入陷阱。果然女人的瞳孔又微微抖动了一下,看来她真的知道田甲呢。泠守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允瞳一挥手落地窗的玻璃便如共同纸张一样被他从混泥土上剥离下来,他双手一拍,玻璃应声而碎。“这次用更漂亮一点的,也算对得起你的美貌。”
女人看着在空中悬浮着的无数玻璃尖刺眼睛顿时被血丝所覆盖,“别、别……”
“原来你还可以说话啊?不过一会儿就不能了。”允瞳微微一笑,双手迅速结出一个漂亮的印结。玻璃尖刺迅速连成一条荆棘朝女人飞奔而去……
随着一声声噗呲声响起,女人的身体迅速地被玻璃荆棘所包裹。“啊……”她终于知道田甲是被什么东西所伤了,但她此刻却后悔了。
眼看带刺的荆棘快要攀附上女人的脸,泠守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哎呀呀,我竟然忘了。允瞳啊,你不是可以黑了各个国家的网络吗?把这个女人的脸放上去搜索不就都知道咯。”
允瞳不情愿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副官,我还没开始玩呢……”
“好、好,你玩、你玩。”泠守为自己开了一瓶矿泉水,看戏什么的他一向不嫌无聊。
“等、等,我……U国……”全身传来疼痛讯号在不断地侵蚀着女人的大脑,她还不想死,孩子和丈夫还在等她。
“U国?”允瞳回头看着泠守,等待最后的命令。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呢?”泠守把手机丢给允瞳,“把她的脸拍下来。”
咚、咚、咚,敲门声此刻突然响起。泠守起身瞬间幻化成了女人的模样,站到了病床边上。塔可可也乖乖地躺了下来,躺下前还向泠守眨了眨眼。叶影伊径直朝门口走去,打开门一看外面竟是站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不过他对这人的脸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有事?”病房的门只开了一半,叶影伊拉着门把手没有让人进来的意思。
医生探头向里边看了看,“没、没事,我找人。”
幻化成女人模样的泠守微笑着朝外面的人挥了挥手。
“你当这儿是你们的会客室?”叶影伊皱眉。看样子眼前的人的确只是一民普通的医生,但既然和里边的女人有关他就不能掉以轻心。
“Sorry。”医生不好意思的退出去,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这什么情况,怎么又多了个医生出来?”允瞳看向泠守,显然是在求解答。
“很明显,刚才那名医生是这个女人的相好呗。”泠守瘪瘪嘴撤去幻化,然后手一挥撤去了女人身上的玻璃荆棘。
女人再一次被泠守的观察力所折服,可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只因为泠守看清了她与医生的关系,“我叫凯瑟琳,是U国的特工。我负责SAKURA集团已经八年了……”
NO。302 逃走()
泠守对于凯瑟琳的话半信半疑,因为疑点太多。“特工有很多种,你是负责哪一方面的?SAKURA集团在你们眼里难道是恐怖组织吗?”
凯瑟琳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太痛了但是失血过多的她依旧没有完全喘过气来。“因为SAKURA集团属于家族企业,涉及行业领域非常广泛,不上市又是世袭制,这让U国政府非常头疼。”
“怎么,就因为SAKURA军工这次把CNB8优先转让给了C国你们就按耐不住了?之前的产品可都是优先U国的,这你们该不会是都忘了吧?”泠守觉得U国当局领导虽然小气,但却不至于因为一个产品就与集团大动干戈。他猜测肯定还有其它的触发点。
“我……”凯瑟琳有些犹豫,她真不知道她全部老实交代后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我不介意在你已经愈合的伤口上再补上一刀。哦,也许是两刀。”泠守晃着手里的手术刀,银色的刀芒在灯光下闪烁着阴森寒冷的气息。
凯瑟琳一咬牙,还是决定在魔鬼的面前说实话。“朴秀玉是我们的人。”
“哦?我凭什么相信你?”泠守手里的刀口在凯瑟琳的手臂上划过,“我不太喜欢那些信口开河、挑拨离间的人。”
“没、我没有。朴秀玉的档案是纸制档案,在国土安全局19层的档案室里。她与我不是一个部门,但却有合作关系。”凯瑟琳相信,如果她不说实话泠守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再给她扎上几刀。那种削骨搅肉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尝试一次,而且令她更害怕的是泠守的真实身份,能刀枪不入的身份。
“可惜族长不在,要不然现在就能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塔可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由坐变躺了,单手支着头在一旁看戏。
“要不我去一趟吧?”叶影伊觉得他最近太闲,想活动活动筋骨。
泠守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不必了,这点信任我们还是应该给予对方。毕竟凯瑟琳也算得上是个聪明人,我想她应该不会拿自己老公与孩子的性命来冒险。”泠守不怕凯瑟琳骗她,毕竟骗他的第一个人就死在了他的刀刃上。
“不、不会。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凯瑟琳初当人母,她不想放弃现在所拥有的幸福。
泠守对凯瑟琳的表现相当满意,他收起了手术刀,然后在掏出了手枪。
“你要干嘛?”凯瑟琳想要逃跑,但无奈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会在你身上开一个骷髅,同时也会在落地窗上开一个骷髅,但你必须要自己跳出去。Do you understand?(你明白吗?)”泠守退到门口,然后用枪指着凯瑟琳。
凯瑟琳完全不明白泠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要放她走?
允瞳与叶影伊一左一右将凯瑟琳拎起,叶影伊更是构建了一个气流支架帮助凯瑟琳站立。
“找掩护!”泠守先左右各开一枪,然后再朝凯瑟琳身后的玻璃开了一枪,随后一枪才打在凯瑟琳的右大腿上。
莫名地,凯瑟琳竟然觉得泠守此刻很帅。如果她没有结婚,也许会被泠守迷倒吧。心里默念了一声谢谢,而后消失在了泠守等人的视线中。
外面的人听见枪声全都躲了起来,医院的安保人员只用了三十秒就来到了门口。门被一个壮汉踹开,四五个人鱼贯而入。
泠守躲在沙发扶手与门之间,左肩受伤、血流不止。而叶影伊则躲在病床下,白大褂上也是血迹斑斑。允瞳脸上有多处淤青,腹部中枪,狼狈地靠在衣柜与洗手间之间不断地喘着粗气。
安保人员看着落地窗上的大洞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了看三人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皱眉。“Call the doctor。(叫医生。)”
十多秒的时间,四五名医生护士就跑了进来,病房里破烂的模样让他们皆是一惊。不过还好SAKURA医院的这些医生们的素质都还不错,很快便把精神集中在了病人的伤势上。
“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叶影伊在两名护士的搀扶下出来,脱下带血的白大褂扔到一旁。
医生护士虽然听不懂汉语,但看叶影伊的模样也知道他并无大碍。
医生叫人来抬走了允瞳与泠守,他们不仅需要取子弹更需要包扎。然后又在医院安保人员与警察的协助下给寻星换了一间VIP病房。
外面的记者们当然也听到了枪声,但他们却被禁止进入VIP区域。虽然他们只能隔着玻璃拍些照片提供人们猜测整个事件所用,但《淳于寻星遇刺》依旧成为了网络热搜榜的第一名。凯瑟琳的照片也跟随着报道被无限地转载着,不过还好那只是一张被头发挡住了许多的侧脸而已。
“你看,这些记者的速度真的好快!”塔可可盘坐在床上,一只手拿着苹果一只手拿着手机。“警察已介入调查?呵呵,骗谁呢!”
“当然是骗我们啊。”叶影伊也在看新闻,不过却是视频报道。
“还好副官早有准备,现场都是那个女人的血。”塔可可还以为泠守变成了变态嗜血狂魔,原来是留作布置现场用。
“你以为他舍得浪费他的血,特别是现在这种紧张时期?”叶影伊算得上除夜寻星以外最了解泠守的人,他知道泠守除了在奉贤赤礼的时候会稍微慷慨些以外其他时间里对于他的血液都是一毛不拔的。
泠守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叶影伊与塔可可的大脑中,“不然呢?”他可是最讨厌下属在背后议论他。
“我就是想告诉塔可可,我们应该多多向你学习。”叶影伊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他说得倒也不假。谁让语者的血液太过珍贵?要是他们能有人类这样的造血速度,估计早就称霸全宇宙了。
“看把你怂的,哈哈哈……”塔可可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狂笑。
“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你们给我把对面的狙击手们盯紧了!”泠守一边提防着这些医生护士,一边还要花精力去使用心灵链接给塔可可和叶影伊安排工作,这想想都累。
“是”,这下塔可可与叶影伊二人再也不敢说笑了,而是认真地盯着分布在对面两栋楼里的五名狙击手们。
NO。303 结界坍塌()
泠守在电话里把从凯瑟琳那里得到的消息全部都告诉了夜寻星等人,可是夜寻星在听完整件事后一点反应也没有。
索玛看着那个清冷的背影微微皱眉,想要问问族长接下来的打算,但却又怕打扰了她。
夜寻星摸着已经比她小腿还要粗的树干眺望远方的风景,第一次她有了害怕的感觉。如果事实真的如她所想,那么也许那个她爱慕了数万年的男子此刻已经化作了尘埃。如若真是那样,那么她心里的怨恨与苦楚又该何去何从?圣树的种子在她身体里发芽,注定了她就是语者新一任的王者?
“族长、族长?”泰莲不似索玛那般小心翼翼,在他看来眼下是需要族长拿主意的时候。
寻星回过神来,看向泰莲的方向淡淡一笑。“抱歉,你说什么?”
“关于朴秀玉与U国政府的事您有什么打算?”泰莲的态度颇为恭敬却又不带丝毫卑微。
“需要有什么打算?”夜寻星根本没把朴秀玉放在眼里,甚至连U国她也没瞧得上眼。
泰莲正准备说话,索玛却靠了上来。“族长,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SAKURA集团那边是否还需要我们留意什么?”索玛恭敬地微垂着脑袋,视线锁定在夜寻星的下巴处。
“接下来,你们只要全力照顾好这棵树就好。至于SAKURA那边,处理完寻星的葬礼后你们就全部撤回来吧。朴秀玉那边暂时不用你们操心,至于U国你们就更不用管了。这些交给我处理吧,有需要我会跟你们说。”夜寻星知道这帮小子里除了泠守还有点用以外其他的在她眼里都还是孩子。她只需要提供孩子锻炼的机会,却不是真的要将孩子们置于险地。
海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夜寻星身边,“族长,冒昧问一句:您可还记得淳于介谙?”
“记得,永生难忘。”夜寻星当然不会忘了那个特别的男子,虽然她现在回忆起来身为人类时的种种就像是看了一部电视剧一样,但她更清楚地知道她的确是被那个男人好好爱过。
“那么对于淳于介谙的母亲,您会怎么对她呢?”不知道为什么海奴就是想知道夜寻星会怎么对朴秀玉,“如果朴秀玉真的是为U国政府效力,那么也就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淳于介谙。”
夜寻星凝视着海奴的眼睛,仿佛是在通过对方的眼睛透视他的灵魂一般。“理由,给我一个必须满足你好奇心的理由!”
海奴低下头去,可声音里还残留着隐隐的倔强。“我只是想知道淳于介谙这个人还能不能影响您的决定。”他们的族长以人类的形态历经三千年的酸甜苦辣与悲欢离合,他只是想知道她此刻会不会被人类的情感所左右。
“大道三千,我的感悟不一定就会成为你的感悟。”夜寻星转过身迈出两步而后回头,一阵凉爽的风拂过她的身姿扬起她的秀发与裙角……“不负君之所托。”
“您还是放下了?”索玛没想到纠结了寻星那么多年的回忆会在顷刻间变为过去。族长果然就是族长,人类的情感记忆只能成为她学习的养分。
寻星淡淡一笑,“等你们经历过就自然会明白。”一切的经历会在她的脑子里扎根,她不能拔除但却可以让它发芽。放与不放它其实都在你的心里,你能做的只有将它尽可能的摆放好而已。
“不太明白。”泰莲干脆躺在树下休息,透过粉紫色的树叶缝隙看向天空中的蓝天白云果然十分惬意。
“我也是最近才明白的,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知晓自身的渺小,就连死亡也无法选择的那种无力感……天知道我是多么想成为寻星那样的女人,可是我……”夜寻星不想继续说下去。只是因为她也好想念那个身为人类的自己。
“族长……”因为派系的原因,索玛能最大限度地感受到寻星情绪的波动。他担心地注视着那个背影,他想:无论是寻星还是夜寻星,她都始终是她。
夜寻星在眼泪滴落前消失在庭院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那么伤感,更不明白她何时也学会了哭泣这种毫无作用的宣泄方式。她只知道她此刻已经疲惫不堪……
泰莲与海奴茫然地看着寻星消失的方向,“族长这是怎么了?”
索玛叹了一口气,“族长好像活得很累。”
“啊!会不是是你感官出问题了?”索玛的话无意是让泰莲和海奴都吃了一惊。连他们都要仰视的存在居然会活得很累?这怎么可能呢。
“族长说了那么多,难道你们都没听见吗?”索玛怀疑泰莲和海奴刚才是不是睡着了,“族长有很多感悟,因为她经历了太多。她不愿与我们分享,只希望我们以后能自己感悟的时候与她所得到的结果不同。所以反之可以推论,她所得到的感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说那么多,但又怕这两头驴不能体会族长的用心,索玛觉得真心很累。
“原来如此,难怪她的笑容看起来总是那么孤独。”泰莲扯过一片树叶放在眼睛上,总觉得族长和片树叶的颜色很配,迷人而孤单。
海奴也躺了下来,没有族长在身边他一点精神也没有。可是有族长在的时候他又觉得族长与他的距离是那么遥远。他不能理解夜寻星的感受、也不能为她分担什么,越是因为如此他就越觉得自己应该要变得更强才行。
“工作的事情先交给我吧,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们再一起商量一下如何?”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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