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所有的奏折,已经是深夜。
李德全轻声道:“万岁爷,歇着吧。”
康熙“嗯”了声,却道:“准备点夜宵,朕想吃梅花糕。”
“喳。”李德全忙下去吩咐。
殿内烛火明亮,却照不进内心深处的阴暗。永远无法忘却的伤痛,若兰的逝去,他在她灵柩前做那种事,源源不断的愧疚感,心脏像被桎梏的痛,深入骨髓。
“万岁爷,梅花糕来了。”不知何时,李德全端庄精美的糕点放在文案上。
康熙看着那糕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来尝,味道精美,却不是他熟悉的,以前他很喜欢吃若兰做的,御厨做得再好,也比不上心爱之人的那份心意和虔诚。
每当深夜,疲惫的时候,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都是若兰的影子,他一辈子有很多女人,很多人名字都记不住,更别提长相,而若兰却是特例,越是想忘,记忆越清晰。
吃了几口,他没有了胃口,让李德全拿了下去。
康熙躺在床上,明明眼皮很重,都快睁不开了,可心里还是抑制不住想若兰。¨wén rén shū wū¨
她是他的一辈子的毒,估计都戒不掉了,康熙如是想。
面对万里河山,祖宗留下的基业,他是无论如何放不下,这辈子负了她,但愿来生,他们只是平凡人。
王贵人再次踏入这个宫殿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紧张,怦怦狂跳。
面对这个殿里的主人,明明是温婉的容颜,她却感受到那位娘娘犀利的眼神,冰冷凌厉。
她亦步亦趋过去,行礼问安:“娘娘吉祥。”
“免。”主位上的女人漫不经心应了声。
“不知道娘娘找奴婢有何吩咐?”王贵人轻声问。
“听说了吗?”她慢慢启唇,唇边却绽放一抹冷笑。
王贵人心里慌张,却还是如实道:“听说了。”
“是你吗?”问话的时候,语气冰冷如霜。
王贵人忙跪下,求道:“娘娘,奴婢一直安安分分,真的不是奴婢。“
“拿着你的孩子对天发誓,你敢吗?”女人冷冷注视着王贵人。
王贵人咬唇道:“是,奴婢敢,如果是奴婢造谣,天打五雷轰,孩子早逝。”
女人想了想,语气缓和了些:“你退下吧。”
“喳。”王贵人缓缓起身,直到出了门口,依然心有余悸。
作者有话要说:宫里最近又有什么谣传?下章揭晓。
感谢一直留言的亲们,群么么~
连续一周更新,终于榜单完成任务了~哈哈~
☆、57056
深宫寂寞,奴才宫女都有一张嘴;对于主子的事情特别爱在私底下嚼舌头;这不宜妃与王贵人不和的传闻越演越烈,一度成为宫人的谈资。而最近;又有一个极具话题的谣言在宫中流传,说一向不理世事的惠妃娘娘与明珠的儿子纳兰容若的过往被人翻出来;一段凄美的爱恋在宫人口中盛传。
宫里的人男女□,自然比妃嫔间的不和有兴趣;各种版本都有。但是有人爆出;是宜妃为了转移注意力,反而两人不和的谣言传得越来越逼真。
舒雨很佩服德嫔;先是传宜妃与王贵人不和,再是传惠妃与纳兰容若的陈年旧事吸引眼球;再有人爆出是宜妃所为,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不和的传闻坐实。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娘娘,宜妃会中计吗?”
德嫔想了想,摇头道:“这只能把她逼急了,至于她能否忍得下,本宫也不是很确定。”
“宜妃可精得很,娘娘是否还要部署好后招?”
德嫔点点头:“这个肯定要,如果能忍功了得,那就我们帮她一把。”
顿了顿,又严肃补充道:“切不可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一步都不能错。”
舒雨自然了解,后宫的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皇上又是一个精明的主,上次德嫔就吃了很大的亏,这次可不能再有什么差池。
“奴婢一定会加倍小心的。”
“好了,本宫也累了,你下去吧。”
“喳。”
翊坤宫,所有的奴才宫女最近都是小心翼翼。宫里的谣言,依旧波及他们主子宜妃,宜妃娘娘生气时候,没少打骂奴才,谁敢去状枪杆子?
柳叶和柳双这对姐妹乃宜妃的心腹和得力助手,如今宜妃被这事气得肝火旺盛,没有其他心思,只想着找出造谣之人狠狠教训一顿,以泄心痛之恨。
柳叶虽然也很生气,但还保持理智,经过分析,开口道:“娘娘,切莫为这些生气,当心中计。”
宜妃经这一提醒,纷乱的心开始冷静,冷声道:“柳叶你继续说。”
“娘娘,本来您想找一个谣言以掩饰您和王贵人的不和,现在却传出这样的谣言,明显,是希望坐实您和王贵人不和的谣言,幕后之人恐怕想借你的手除掉王贵人。”
宜妃点了点头,赞同道:“柳叶,你分析得不错,到底是谁一而再散播谣言诋毁本宫?”
柳叶轻声说:“这就不得而知了。”
宜妃吩咐:“你们派人好好注意那些奴才宫女多的地方,好好打探,到底是谁在宫里乱言乱语。”
“喳。”柳叶和柳双异口同声。
“对了,皇上最近都在宠幸谁?”宜妃忽然转了话题。
两个宫女皆是一愣,随后,柳双道:“娘娘,最近皇上都忙于国事,很少宠幸后宫。”
“去,准备好夜宵,今晚本宫要探望皇上。”
“是。”
两人退了出去,宜妃浮现一抹高深地笑。
宫中波涛暗涌,纷争不断,胤禛与曼宁的小日子却是过得有滋有味,幸福美满。
傍晚时分,胤禛脸色沉重走进内室,眼底有着曼宁看不懂的情绪。
曼宁走上前,“怎么了,四爷?”
胤禛深深看了一眼曼宁,眼底流露一抹伤感:“汗阿玛派了一个任务给爷。”
曼宁不解:“这是好事,说明汗阿玛器重爷,让你好好去锻炼,怎么会这副表情呢?”
“汗阿玛派爷跟大哥到山东赈灾。”胤禛凝望曼宁,依依不舍。还是新婚,忽然接到这样一个任务,谁也不会乐意?
曼宁了然,知道他要走了,心也是不舍,“什么时候走?”
“后天。”
“这么快!”曼宁赶紧抱住胤禛,头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隔着衣服,她亦能感受他炽热的体温。
胤禛搂着她的腰,俯下头,在她细长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爷会尽快回来的。”
“我舍不得,很舍不得。”想到漫长的离别,曼宁忍不住落泪,这一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也说不定。
胤禛对于哭泣的女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劝慰,心里很着急,他从未见过她哭得如此伤心,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句又一句重复温柔地却有些笨拙的话:“好乖乖……好宝贝……爷在,不哭。”
这些肉麻的话,要是平时一向正色严肃的他定是说不出来,如今为了哄着娇妻,以前说不出来的,现在都从他嘴里吐出。
胤禛不厌其烦重复,曼宁哭得却是越来越凶,听得他都快心碎了。
过了片刻,曼宁却破涕为笑:“四爷,真不会哄女人。”
胤禛见怀里的小女人笑了,嘴角也轻轻扬起,“难道宁儿希望爷很会哄女人?”
曼宁马上摇头,“宁儿只需要爷只哄我一人。”刚刚不是随口一说罢了,一般会讨好女子欢心,多数是纵情声色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她家胤禛只能属于她。她也喜欢他的认真专注,喜欢他的面无表情,喜欢他的一切。
“好,爷尽量。”胤禛笑意更浓了。
曼宁被他灼热目光看得脸红心跳,刚才哭泣沾湿了他的衣服,忙转移话题:“爷,我帮你换另一件袍子。”
胤禛挑了挑眉:“觉得有必要吗?”
“厄……”曼宁迷茫一会儿,立刻明白,娇斥,“爷真坏!”
话语刚落,曼宁娇嫩的红唇被他攫住,深深吮吸,火热的舌头闯了进来,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最后才勾上她的小舌,汲取她嘴里的香甜。
曼宁也有了经验,不再是开始的青涩,夫妻间相互配合,美妙的感觉由源头蔓延到全身。
她的身子是敏感的,这温存又热烈的吻,很快令她岌岌可危的理智轰然倒塌,娇软的躯体紧紧依靠他的力量站立着。
见她目光迷离,神色陶醉,他知道她动情了,他一把抱住她,缓缓朝里屋走去,两人的唇却没有分开半刻。
把她放下,胤禛迅速解开身上的衣服,很快,充满男性阳刚躯体暴露,麦色的肌肤,壁垒分明的腹肌,平旦紧致的腰肢,修长笔直的长腿间,是那火热的一柱擎天。
曼宁双眸水光潋滟,迷糊间见胤禛赤、裸朝她走来,灼热的眼神,似要将她化掉。眼光下移,那男性的东西,生机勃勃,粗壮挺直,想起每一次他把她带进天堂,浑身就热得不行,如万虫啃咬难受,神秘的幽谷早就泛滥,热湿的液体源源不断流着。
“四哥哥,快点。”陷入情、欲的女人,声音娇媚,听得男人骨头都酥了。
女人的催促,令男人血液更加沸腾,毫无怜惜撕开她的衣服,直至一丝、不、挂。雪白的躯体在他的爱抚下,绽放,美得妖娆。
他的吻从眉眼开始,每一处都吻得温柔,待到丰盈被他含住,所有敏感的神经都被挑起,曼宁不由抬高身子,迎合他,缓解内心的渴求。
当他长指进入那泥泞的地带,甬道内剧烈收缩,死死咬着他的手指,深怕他离开,破碎的娇吟绵绵不绝。
男人手指进出的频率越来越快,快要到巅峰的时候,忽然拿了出来。
曼宁被下面的空虚折磨得脸色都有些扭曲,急得都带上了哭腔:“四哥哥,快给我——”
“好。”他低低应了一声,张开她的双腿,扶着他的,全根没入。被充盈的快感,曼宁不由自主发出舒服的呻、吟,“四哥哥,好棒!”
被包裹得紧实快感,同样令男人迷恋,无上的欢愉,从结合处传到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舒张开来。
他跪坐着,一下比一下狂野,想着后天的离别,他就有用不完的精力,在她身上驰骋。
积累的欢悦越来越多,曼宁觉得就要爆炸了,在他耸动的几十下,所有的麻酥都到了至高的点,一个机灵,大量的花液喷出,男、根感受到花、液的洗礼,男人也释放了自己。
但是男人并不因为一次就满足,稍作休息,再次提枪上阵。
他架起女人的双腿,疯狂进出,有着之前的润滑,无比顺畅。
这一夜,又是狂乱之夜,曼宁被折腾到快天亮,早就昏死过去,胤禛依旧红着眼索要。
在最后冲撞下,他不知道今晚第几次释放了。
两人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他拿起手帕把她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
爱怜吻了一会儿,胤禛利落起身,叫人进来,沐浴更衣,穿戴整齐后,他吩咐了几句,便疾步出去了。
曼宁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了。想着胤禛明天就要去山东赈灾,立刻下床,却发现昨晚太疯狂了,险些摔跤。
曼宁立刻叫人,一众丫头进来服侍,沐浴过后,立刻找来一个柜子,开始为胤禛出行准备行礼。
胤禛走进来,见娇妻为自己忙碌,心里柔软跟棉花似的,看着她的身影,温柔得可以腻死人。
☆、58057
胤禛轻轻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佳人,怀里的人明显一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秀眉微蹙:“四爷;先别闹;明日你就要走了,我要帮你收拾好行礼。”
胤禛瞅了一眼;大箱子里装满了他的衣衫;嘴角微微翘起:“宁儿,不需如此操劳。”
心里却是非常高兴;妻子贤惠地为自己出行的东西。
“为何?”曼宁侧头看向他,只见他眼底笑意满满,倒是不解。“难道妻子不应该为自己出远门的夫君准备?”
“当然应该,不过你的心意爷心领了。”胤禛目光直直看着曼宁,神色温柔,“一路都会有人打理。”
“可是,其他人怎么比得上我用心?”曼宁瘪瘪嘴,有些不悦。
擦觉娇妻神色变化,胤禛好言道:“爷这是赈灾,也是去体察民情,普通衣袍即可。”
曼宁看了看箱子里的衣袍,件件都是上好的绸缎,专门的宫女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的确不宜穿到灾区。她也不坚持:“那好吧,随你。”
见她不再气恼,胤禛拉着她一起坐下,“陪爷一起用膳吧。”
曼宁点点头,吩咐一声,丫头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美的菜端了进来,而后恭敬退了下去。
胤禛看着满桌子的菜,疑惑问:“宁儿,你不是提倡节俭吗,怎么今天晚上让厨房准备了那么多菜,我们两个吃得完吗?”自从她跟他算了一笔账,每笔钱都是精打细算的,他口味一向清淡,两个人基本上都是三菜一汤便够了,今晚却是足足有十二道。
曼宁笑道:“这是我特意为爷践行的,当然得让厨房多准备。”
“哦。”
两人开始慢慢吃,这顿饭却是比以往出奇得慢。
两个人的胃口终是吃不完,还可以食用的,全都赏给下人。
胤禛今晚吃得有些撑了,提议道:“宁儿,陪爷走走吧。”
曼宁笑着应下。
出了主院,两人漫无目地闲走。
走了一圈,胤禛拉着曼宁到湖中的亭子坐下,天边一轮圆月,又大又亮,只可惜不是象征团圆,而是离别。
曼宁开始嘱咐:“爷,宁儿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胤禛点点头。
“你也是,爷不在府里,可要好好管理,如果遇到无法处理的事,记得先去找额娘商量。”
他也有很多要交代的,“最近宫里不太平,你进宫每一步都要小心。”
曼宁乖巧应下。她岂会不知,宫里的斗争,步步惊心。
“你回门,爷是无法陪同了,替爷跟你阿玛问好,并说一句抱歉。”
他也很无奈,难得与岳丈交流的机会。
“放心,我阿玛不是不讲理之人,下次补上。”
“那有劳你了。”胤禛叹息道。
月渐渐西移,夜渐渐深了,曼宁打了个哈欠:“爷,回去吧。”
两人回了房,胤禛怜惜着她昨晚承受他强烈索取,今晚就好好抱着她,阖上眼睡下。
月光洒入,曼宁睡不着,睁开眼,细细凝望他的眉眼,深邃的脸庞,情不自禁用手轻轻描绘,心里失落,明日他就要出远门了……
胤禛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睡吧,宁儿。”
曼宁的手挡在他胸膛上,在他耳边呢喃:“我睡不着。”
胤禛知道她担心,叹息道:“以后,这是常有的事,宁儿可要习惯。”
“我会的。”路途遥远,他一定要休息好,她便道,“我也困了,睡吧。”
清晨,第一道曙光洒入屋内,胤禛已经穿戴好,出门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曼宁,毅然转头离去。
曼宁醒来,下意识往里边摸,一片冰冷,半响,模糊的脑袋才清明,他出去办差了。
一整天,做什么事,她都无精打采,方嬷嬷见了,好心劝道:“福晋,您可不能这么下去。”
曼宁摇摇头道:“我没事。”
方嬷嬷心里明白,这小夫妻才刚成亲,就面临分离,爷还不知道归期,心里能好受吗?
得让福晋转移注意力才行。
可还来不及说,方嬷嬷就被曼宁挥退了。
空旷的屋子,寂静得可怕,没有事情做,曼宁便到案前坐下,抄写经文,祈祷胤禛一路顺风,平平安安。
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回门的日子。曼宁在丫头精心打扮下,盛装回娘家。
费扬古领着全家在门口恭候,毕竟成了皇子福晋,群臣有别,礼数可不能少。
进了大厅,退下多余的下人,曼宁立刻给自己的阿玛额娘请安,费扬古合觉罗氏立刻关心询问,曼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笑容,令二老很是欣慰,得知女婿待女儿很好,心里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了。
费扬古早已得知四阿哥要出去办差,所以并不惊讶只有女儿一人。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一顿午饭,曼宁再次见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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