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使尽了力气,但那骨骼扭曲发出的“咯咯咯”的声音依然传来,那扭曲的力量太大了,许所长不由地有点心慌,王有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王有才从昨天晚上抓进来就不想吃饭,即使强迫他吃也吃的很少,到了今晚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难道是中毒了,也不会呀,进来之前就进行了全面的搜身检查,是发羊癫疯吗,但这力量也太大了,而且他并没有咬紧自己的牙关呀,这太奇怪了。
“嘎巴”一声,王有才的一条胳膊断了,那骨头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王有才猛然睁大了双眼,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疼的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办,许所长看着也焦急的小陈,小陈也惊恐地看着他,眼看将要控制不住王有才扭曲的头了,如果王有才的脖子被拗断了,一切都完了。忽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王有才是不是撞邪了。在他思索的瞬间,“嘎巴”王有才的另一条隔壁也断了。来不及多想,许所长几步窜到了办公柜前,一把操出来取证用的照相机,对着王有才就是按下了快门,“啪啪啪”,他连续按着。
相机的闪光灯一下子照亮了黑暗的空间,忽然平地里起了一阵旋风,办公室的文件被吹的漫天飞舞。“啊——救命——”王有才惨叫一声,低低地发出一声呼救。王有才原来僵硬的充满力量的身体忽然瘫软了下来。
“快去开车,咱们送他去医院。”许所长赶忙让小陈去开车,自己背起王有才就向外跑。他刚一上车,小陈就拉响了警铃,一路高速向医院开去。
许所长又点燃了一支烟,“赵先生,你知道我第二天回到所里,在相机里看到了什么吗?”他声音颤抖地问道“那照片上除了王有才和小陈之外,还有五个黑影,人形的黑影,他们正死死按住王有才,板着他的胳臂,腿和头,还有一个竟然掰开了他的嘴,抓住了他的舌头,就是那样黑乎乎的黑影。”许所长这样说着,恐怖的回忆让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的神色。
他连续往下翻看,那照片的情景都差不多。他赶忙拿着相机想让其他同事也看看。但等同事围拢来,他再次打开相机,那显示屏上只留下灰白的一片,他不死心,再往下翻看,每一张都一样,一样模糊的灰白。怎么会这样,他把相机连接到电脑上,依然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赵先生,我也是听说相机可以摄人魂魄,但当时我们明明看到照片上的黑影,但不知道怎么了,后来竟然都消失了。”许所长疑惑地看着赵午问道。
“你当时看到的都是真的,是有人,当然这个人应该理解为鬼魂,不想让你看到,做了手脚。所以后来你就看不到了。”赵午解释道。
“赵先生,我这个所长简直就是倒霉透顶。王有才的受伤可是件大事,当时检察院和纪委都派人到了医院进行了调查,调查我们有没有刑讯逼供。因为王有才的状况太像刑讯逼供造成的。”许所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但醒来后的王有才的表现却让我大感意外。你知道他首先说了什么吗?他竟然要我们立刻送他到浮云寺去,他一刻也不想在医院呆。”许所长说道,他知道当时王有才刚打好石膏,肯定还是剧痛连连,他想的不是在医院疗养,而是去什么浮云寺,如果去寺庙有用,还要什么医院呀。
他们就一起劝阻,但无论说什么,王有才都听不进去。紧接着检察院和纪委的人员也来了,找他了解情况的时候,他却很仗义,“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不要管。”,当时就搞的检察院和纪委的同志一愣一愣的。
但检察院和纪委的同志调查的态度是严谨的,他们不会只听王有才的一面之词,他们调取了那晚的监控视频。
他们认真细心地观看了那天的监控视频,看到了许所长和王有才一开始在办公室的情景,以及许所长回休息的地方被王有才打扰后的情景。他们把观察的重点放在了此后的视频之中。
许所长关上房门后,王有才并没有离开,他依然站在那里,紧张地四处打量,神情紧张,他把身体贴在墙上,就靠近那门的旁边。他想再次敲许所长的门,但又犹豫地停了手。大概一个小时候,他大概累了,靠在墙上,忽然走廊里的灯一下子熄灭了,幸亏还有应急灯。
这突然的变故,立刻惊醒了恍恍惚惚的王有才,他惊慌失措地四处看着,好像害怕什么。突然走廊里的像是起了很大的风,因为那垃圾桶被像是被风吹的那样,在走廊里滚动,桶里的垃圾都被扬到了走廊里。
王有才忽然转身就要敲许所长的门,但他的手忽然定格在那里,他不甘心又抬起了另一只手,那手一瞬间定格在那里。他刚张开嘴,那舌头一下子伸到了外面。然后,他仿佛被什么物体拖着一样,耷拉着脚,倒退着被拖进了办公室。
紧接着办公室里的灯就忽然灭了,虽然有应急灯,但整个画面很灰暗,隐约看到王有才躺倒在办公桌上,出现了那种奇怪的扭曲的动作姿态。由于王有才的挣扎,桌子上的办公用品掉到了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这个动静惊醒了办公室对面房间里还没有睡着的小陈,小陈轻轻推开了办公室里的么,连续按了几下开关,那灯都没有亮,接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抽搐的王有才,起初他猜测是王有才发羊癫疯了,便上前按住他。但他忽然看清楚了王有才扭曲的姿态,立刻慌了手脚,他立刻慌慌张张地向许所长的休息室跑去。
检察院和纪委的同志终于看完了所有的监控视频,惊恐的神色布满了每个人的脸上,他们已经可以证实没有发生刑讯逼供的现象。但那诡异的情景又该如何解释呢,他们都望向了许所长,许所长回以同样不解和迷惑的眼光。
忽然王有才在病房里大吵大闹,闹着要去浮云寺。无论医生如何劝阻都没有作用。这样诡异的事情,也许把他送到寺庙好一点,许所长这样想着,但却不能这样说,在场的每一个办案人员都不能有迷信的思想。“小陈你们几个把他送到寺庙去吧,那里清净,也许有利于他养伤。”许所长说道,这个说辞什么人都可以释然了。王有才看到自己的要求得到答复,也就不闹了。当然许所长安排了专门的人在浮云寺盯着王有才。
“我知道用你们现在的逻辑和科学永远无法解释这一现象,你可以那种存在的形式叫做鬼,或者叫做魂魄,也许有一天你所坚信的科学可以解释他。”赵午说道。
许所长点点头,“你说吧,真希望有人帮帮我,我真的快撑不住了。你也许不知道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那所重点中学,件件都是无头案,老所长死了,另一个刚被提升,就自己辞官他调了,唉,要不怎么会轮到我。”
“很多事情多于那所学校有关,我可以告诉你,昨晚咱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与那说学校有这样,那样的牵连,而其都牵连到这怪事上。你烦恼的事情,也是我们一直在追查的。即使你吧求我,我也会管这事。”赵午把一些事情都告诉了许所长,现在他希望许所长也能成为知情者其中的一员。
第五十二章 书中鬼之寻踪()
“赵先生,你真能帮我吗,唉,我这几天正准备打退堂鼓呢!这所长我真的不想在干了,我真的感觉到力不从心,有劲无处使,浑身疲惫。真得感谢你!能不能先帮我。。。帮我。。。给老所长沟通一下,别让他老来看我了。”许所长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天,他不会来了。找时间咱们去他坟前看看,我猜测他的坟被人动了手脚”赵午说道,“但现在有一件紧急的事情需要我们赶快去做,你们那里最近有没有接到有关人口失踪的报警?”
“失踪,好像,好像有一件,前天有一个人来报警,说他的女儿一早出去,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回来。走之前跟他说是去见同学了,那女孩十七岁了,我当时想应该不会丢失吧。另一方面由于赵乾的案子,我们暂时出了一个寻人启事和通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线索。你问这个干嘛?”许所长疑惑地看着赵午问道。
居然真的有,看来那鬼魅已经安排人动手了,赵午心里想着,“必须快点行动,也许还可以救到那个孩子,再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许所长,我有一种猜测,也许可以找到那个女孩,只是需要你帮忙,你能帮帮我吗?”赵午看着许所长说道。
“您是在帮我,要我做什么,你说。”许所长惊喜地说道。
“那女孩穿过的衣物,还有警犬,这两点你能办到吗?”赵午说道。
“衣物,警犬?难道你找到线索了?”许所长一脸惊讶,当然也带着惊喜。
赵午点了点头,“但这只是我的直觉和猜测,你不要喊其他人,就你跟着我们去,防止到时候什么也找不到,让你下不来台。”赵午善意地提醒许所长。
“谢谢你,唉!我还有什么下不来台的,接连这么多案子破不了,我早就下到台下了,放心吧,我马上安排。”赵午一边叹息着,一边安排人员去准备那女孩的衣物,还有警犬,并让他们送到现在这个宾馆门口。我们刚吃过早饭,小陈就开着车到了,车里面是那女孩的衣物,在后座上还蹲着一条警犬。
我们几个人开车向赵午指引的方向开去。啊——“又回那里呀!”王校长惊呼出声,他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其实我早就看到了这还是开想学校的方向,我的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但更多的是兴奋,希望能找到那些罪魁祸首。等我们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大门是上锁关着的,门卫室一个人也没有。王校长气呼呼地打了门卫老钱的手机,竟然显示不在服务区。一定是躲到哪里偷懒去了,看来要换门卫了,这个老钱也太不靠谱了。
“好了,咱们就在这里下车吧,反正王校长在,咱们也不是非法入内,咱们几个人一起翻墙,让警犬从栅栏里钻过去。”赵午不想在耽误时间,赶忙说道。
我们几个都轻轻松松地翻过了墙,轮到王校长时,他吭哧了半天依然颤抖地趴在墙上,犹犹豫豫地不敢下来。“老王,要不你就在外面等我们吧,里面你就不要进去了。”许所长激将地说道。“不,我能行。”话音刚落,他忽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顾疼痛一下子翻了过来。他肯定不敢一个人呆着,更何况这是在学校附近。
许所长拿出那女孩的衣物给警犬嗅了嗅,我们便开始在学校里搜索。学校里真安静,我们搜索了很久,几乎找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遇见,警犬也没有任何地发现。
那警犬呜咽着,显出很沮丧的样子,许所长赶忙给了他一块肉感,抚摸着它的头,安慰它,“王校长,你们学校还有其他地方,我们没有到过吗?”许所长盯着王校长问道。王校长想了想说道:“没有了,真没有了,连那座很少有人去的教学楼我们都搜索过了,真没有其他地方了。”王校长挠挠头,丧气地说。
“不,还有一个地方咱们没有去。”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肯定地说道。
“哪里?”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老操场。”我说道。
“哪里?那里早就荒废了,而且那里十年前早就被圈在学校外面了。”王校长解释道。“别说了,快去那里。”赵午打断了我们的话,我们快速向回走,再次翻过了墙,那门卫依然不在。在我和王校长的带领下,我们向学校的西北角走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操场的模样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半人高的荒草长满了整个操场,原来的跑道的痕迹一点都不看到了,远远望去,就像一片乱草丛生的荒地。但操场的周围依然树立着那些墓碑,有的墓碑有一人多高,有的已经残破,倾倒在草丛中。
我为什么会忽然记起这个操场,因为那些矗立着的墓碑。记得当年我在一个深秋的傍晚独自一人在这个操场上散步,忽然刮起了一阵风,那透骨的凉意不禁让我缩了缩身子,忍不住抬起头四处打量,我仿佛看到许多人影在墓碑的旁边晃动,隐约看到那些人影都穿着老式的袍子,头发都披散着,低着头围着墓碑转圈。我差点惊呼出声,连忙向回跑,跑出了那个范围,再次回头看,那里只是夕阳下静谧的操场,那些墓碑就古板地立在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那份心悸的感觉依然让我冒出了冷汗。从此我再也没有一人去过那里。
直到今天来到这里,我依然感觉不舒服。“汪汪”那警犬忽然叫了起来,并牵引着许所长向荒草中跑去。我们几个也快步跟了上去,荒草中荆棘丛生,我的衣服被刮擦着,有的地方还有积水,泥泞不堪,散发着一阵阵腐臭味。顾不得这么多了,我们跟着警犬,拨开荒草,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座低矮的小房子。
我想起来了,这房子是原来打算用于放置运动器材的,只不过当时它就没有发挥这个作用,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就很少上体育课,体育课被其他主课挤占了。
那警犬对着房子吠叫。啊!?这房子竟然装上了玻璃,透过窗子向里看,里面干干净净的,只不过光线有些暗,但看的出来,这里好像被打理过。那门是锁着的,许所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工具,三下五除二打开了门。
房门打开了,赵午没有丝毫犹豫就走了进去,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草垫子,那草垫子是用蒲草编成的,铺满了整个房间。赵午掐算着在房间里徘徊着。那警犬也在房间里这里嗅嗅,那里闻闻,但还好像也没有什么发现。这个房间肯定有问题,要不警犬也不会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但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呀。
“掀开草垫子!”赵午边说,边动手,我们也跟着七手八脚地把草垫子全掀了起来,堆到墙角。这时那警犬忽然向一个屋角跑去,在那里不停地嗅着,“汪汪”那警犬又叫了起来。我们赶忙跟过去,那警犬用抓挠着那里的土。赵午走过去用脚踩了踩,那里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这个发现让我们很兴奋。
我们开始手脚并用在那里摸索着,竟然发现了一个提手,我和许所长抓住那个提手同时发力,“吱嘎”竟然有一个向下的甬道,里面还闪出微微的光线。
许所长马上就要下到里面,赵午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拉到了身后。赵午示意我去墙角拿一捆卷起来的垫子,赵午拿着那个草垫缓缓洞口伸去,那草垫刚没入半截,“咔嚓”一道闪光,草垫被齐刷刷地截成了两截,躲在赵午身后的许所长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浑身不由的颤抖着,如果刚才下去的是他,这下子肯定变成两截了。
赵午继续把身下的半截草垫往里继续试探,连续试了几次,那门口的机关再也没有了反应,这下可能安全了。惊魂未定的许所长还没有晃过神来,我打量着他,自己便俯下身子往里看,有一个窄窄的甬道楼梯通往下面。我探出腿准备进去,赵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止住了我的行动。又怎么了,我疑惑起来。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在咱们掀起这些草垫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的虫子吗?”赵午凝神看着洞口问道。他的问话让我一下子警醒了起来。是的,这里怎么会没有任何昆虫呢,即使被人刻意打理过,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呀。
“不好!快走!”赵午忽然感觉到某些不对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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