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父母锁在家里了。”
听到这里,钱小道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抬头问蔚海天:“她这样有多久了?”
“七八天吧。”蔚海天说。
“这两天是不是越来越激动,喊着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处给破了?甚至到了上窜下跳、要死要活的地步?”
“嗯,嗯!”
蔚海天急忙点头。
钱小道转头问张黎明:“现在农历多少?”
“七月十三。”
“明天应该是她最后一天了。”
“哈?”
两人都被钱小道这话给说愣了。
蔚海天急忙抓住钱小道,面色焦急地问道:“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最后一天?”
“具体要等我见到她之后才能知道,现在我也不好下判断,走吧!”
离开咖啡厅,两人径自进了一辆跑车,副驾驶座上的蔚海天对着钱小道招手:“大师,你这是去哪啊?”
钱小道牵着破破烂烂的自行车传来,对着二人道:“她住得远不远?”
“不远,就在附近。”
“你们带路,我骑过去。”
蔚海天和张黎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惊讶。
原本他们认为,钱小道应该有辆车代步才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骑的是自行车。
对于旁人异样的目光,钱小道自然是懒得去理会,跟在跑车后面,晃晃悠悠地来到一个已经有些年代的小区。
这个小区钱小道还是很清楚的,外表看起来有些年代,可里面住的人却都非富即贵。
跟着两人进了一个单元楼,很快便上了三楼。
这里一层楼只有两户人家,蔚海天在左边按门铃,结果右边开了门。
“是海天啊,快进来。”一个面容略微显得消瘦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
进入右边的人家,钱小道这才发现,原来你这一整层都是一户人家,之所以装两个门,只是为了起到掩饰作用而已。
这里面的家具摆设就不用多说了,随便拿一张椅子出去,就够别人辛苦干一年活的了。
蔚海天对着中年妇女道:“阿姨,这就是我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钱大师。”
那中年妇女当即上前握住钱小道的手,面色焦急地说:“大师,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儿啊。”
“呃,那个,您先别激动,我看看再说。”
“好,好好。”
“大师,请跟我来。”
蔚海天在前面,钱小道则快步跟上。
穿过厅室,这户人家的中式古朴装饰十分明显,有的地方甚至还摆设了屏风,当真是雕栏玉砌。
又过了一个屏风,眼前就是一个房间,房间的大门从外面被锁上,中年妇女正想上去开门,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等等!”
这时候,一个看上去似乎很有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先是用一种让钱小道很不爽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眼,冷冷地说:“小伙子,你凭什么认为我女儿中邪了?也许她只是婚前综合症呢?”
钱小道没有理会中年男人,转头对着蔚海天说:“这是你未来老丈人?”
蔚海天飘了中年男人一眼,偷偷地点头。
“这么一个顽固的老头当老丈人,应该会很辛苦,我看你还是收拾一下,重新找下一家吧。”
说着,钱小道转身就沿着来时的路走去。
第85章 钻石油()
“哎,大师,大师!”蔚海天急忙上前拽住钱小道,中年妇女也是急忙劝说,随后伸手指着中年男人骂道,“你这老东西,滚进书房研究你的狗屁字画去!”
“哼!”中年男人冷冷一哼,“我倒是要看看,这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能整出什么名堂来。”
钱小道舔了舔舌头,笑了。
这夫妻俩都是人精啊!
双簧唱得可真够好的,演技不错,不去横殿拍戏可惜了。
之后,中年妇女开了门,她刚一进门就发出一声惊呼,随后急忙冲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同时大喊:“你们先等一下!”
接着,一个头发跟鸟巢一样、穿着睡衣的女人被中年妇女从房间里拖了出来。
钱小道啥都没干,第一眼就朝着她的脚踝看了一下,之后对着中年妇女说:“咱们到客厅去吧,里面毕竟是女生的闺房,外人进去不太好。”
听到这话,中年妇女和中年男人眼眸里不由闪过一丝光芒。
一众人在客厅里刚坐定,那安佩妮忽然对着钱小道笑了起来,她刻意将自己的衣领拉了下来,露出两只浑圆的白兔:“这位帅哥,你是不是处男啊?”
钱小道没有理会安佩妮,对着身边的中年妇女问道:“阿姨,您家里有面粉吗?”
“有的。”
“麻烦您准备一个脸盆。”
“好。”
中年妇女离开之后,钱小道对蔚海天道:“麻烦你扶她绕着客厅走一圈。”
虽然困惑,但蔚海天还是搂着很不合作的安佩妮走了一圈。
待两人要坐下时,钱小道忽然说:“等一下。”
这时候,钱小道站起身,将客厅的窗帘都拉了起来。
这有钱人的窗帘就是不一样,不但有两层,而且遮光效果超级好,窗帘一拉上,屋里立即就黑了。
“麻烦开下灯,开左边的就行了。”
待张黎明开了左边灯,钱小道又让蔚海天把安佩妮硬带到客厅中央位置,对着众人道:“现在你们能看出什么问题吗?”
包括拿着面粉过来的中年妇女也是一头雾水。
钱小道轻轻一叹,道:“看脚。”
“脚、脚也没什么啊?”蔚海天刚一低头,忽然惊呼出声,“啊!”
“怎么了?”中年妇女急忙问道。
“佩妮她、她的脚影子是踮起来的!”
众人这才意识到了问题关键所在。
此时,蔚海天和安佩妮都是光着脚站在实木地板上,可是,两人的影子却不一样,安佩妮影子的脚是踮起来的。
直到这个时候安佩妮才镇定了下来,那眼珠子不停地转悠。
客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
接着,钱小道又转头对着中年妇女道:“麻烦您拿一把菜刀,平时杀鸡、杀鱼、剁肉的那种刀,再拿个脸盆放上水,把菜刀放进去。”
这时候,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径自进了厨房。
很快,他就端着脸盆出来,放在客厅中央。
钱小道站起身,径自将脸盆放在蔚海天和安佩妮的脚下。
“你们自己看吧。”
众人走了过去,低头看向脸盆,透过灯光,他们发现水的倒影里,安佩妮的头顶竟然泛着青色的光芒!
“这……”
所有人都惊了。
“这是什么回事?”中年男人当即暴起,死死地盯着然钱小道。
钱小道耸耸肩,叹道:“我来给大家科普一下吧,其实在我们的生活环境里,存在着许许多多的鬼怪。这些鬼怪当中,有善良的、也有邪恶,当然也有淘气的。而附在安佩妮身上的这位是青头鬼,属于淘气的那种。他们生前一般都是处男或者处女,男的呢长年打飞机,女的则夜夜钻石油。”
“噗!”张黎明捂着嘴笑出声来,“钻石油,这个词汇太形象了。”
中年男人瞪了张黎明一眼,冷声道:“请接着往下说。”
“因为过度那个……”
“自泄。”中年男人补充道。
“对,就是自泄,不愧是老司机啊。”钱小道对着中年男人竖起大拇指,也不顾他的反应,接着说,“过度自泄,无论男女都导致人伦失常。在古代一般都是男子居多,而现代社会嘛,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女性的自泄工具也从黄瓜、苦瓜、茄子,到泰迪、哈士奇等等。这些人如果在死前还没有与异性进行正常人伦,那么他们死后无**回,要下十八层地狱受苦。所以,他们必须要在七月十四之前找到处女、处男,在对方心甘情愿的前提下进行嘿咻,然后怀上娃,这样就能遁入轮回,重新投胎。”
张黎明和蔚海天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道:“好扯。”
钱小道耸耸肩,之后转头看向安佩妮:“哎,姐们,差不多得了。你难道不清楚,即便你现在找到处男解决青头的问题,可你也会拆散一对天作之合,要知道,这样的罪会更大,被打入畜生道的概率也很高。”
安佩妮此时也是一脸憋屈,恶狠狠地瞪着蔚海天:“如果不是这混球早早地失身,我早就下去投胎了!”
张黎明见这青头鬼也不可怕,当即开口道:“你去找别人不就行了,这年头处女不多见,处男多得是啊。”
安佩妮叹道:“来不及了,明天就是十四,十五鬼差放假,十四之前他们一定会倾巢出动,到时候我根本没有地方躲。而且,你刚才也说了,这年头处女太难找了,我功力不够,没有办法凝聚成实体,就算找到处男也没有办法解决。”
“我可以帮你。”
“真的!”说着,安佩妮急忙站起身,这就准备脱裤子。
“哎,等等!”钱小道急忙解释,“我是说,我有办法帮你凝聚实体,虽然时间不长,但十分钟应该是可以的。而且,处男的话,我身边倒是很多。”
“真的!?”
钱小道耸耸肩:“你觉得我跟一个连死了都还是处女的腐女计较有意思么?”
安佩妮恶狠狠地瞪了钱小道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没有回应安佩妮,钱小道对着身边的中年妇女道:“阿姨,您家里有不要的小瓷瓶吗?”
中年妇女想了想,二话不说转身就进了书房。
ps:钻石油是绞尽脑汁之后想出来的,求打赏。
第86章 见鬼的方法()
中年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站起身,这时候却见中年妇女拿着一个细小的青花瓷走了出来。
不待中年男人开口,中年妇女便瞪起了大眼珠子:“干嘛?舍不得啊?是女儿重要,还是你这破瓶子值钱?”
“这、这是清朝的贡品啊。”中年男人一脸痛惜。
钱小道接过中年妇女递来的瓷瓶,笑着说:“放心吧,用完了,明天我就还回来。”
说着,钱小道快步走到安佩妮面前:“好了,也不跟你废话,你自己进来吧。”
“靠,这瓶子这么小,我怎么进啊?”
“啰嗦。”
也懒得跟她多话,钱小道眼眸之中瞬时闪现六道回轮,右手径自抓向安佩妮的头顶,狠狠一扯,便将一个头顶泛着青光的鬼魂从安佩妮的体内抽了出来!
鬼魂一经抽出,安佩妮身子当即软在了蔚海天的怀里。
“佩妮,佩妮!”
眼见蔚海天满脸惊慌,你对着蔚海天说:“没事的,只要在泡一碗生姜红糖水、里面放三颗撕开的红枣,再倒一小杯黄酒,给她喝下去就行了。”
中年妇女一听,急忙转身冲进了厨房,而中年男子和张黎明则是死死盯着你手里的鬼魂。
虽然他们看不到女鬼,但能听到一丝丝诡异的声音,而且自打你从安佩妮体内抽出女鬼,整个房间顿时就冷了下来,那效果比打空调都要好。
钱小道看着手里的鬼魂,不由叹道:“你就别晃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连半两重都没有,真不知道你生前是干什么的。”
“我有多重要你管!”
此时,钱小道手里就好似抓这一个洋娃娃,她的身高只有不到五十公分。
钱小道将她放在脸盆上方,然而脸盆的可见度很低,很难看清她的模样。
“那个,小伙子,能不能让我见见这位女孩。”
钱小道转头看向中年男人,点点头:“那是必须,她这一闹也算犯了忌讳,必须要得到你们的原谅,否则下了地府,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说着,他将女鬼放在事先准备好的面粉脸盆里。
而这时候,中年妇女已经端着红糖水出来,蔚海天给安佩妮喝下之后,她很快就睁开了双眼。
“佩妮。”
睁开双眼,安佩妮第一眼看到的是蔚海天:“海天。”
“佩妮!”
蔚海天死死地搂着安佩妮,深怕她会飞走一般。
而这时候钱小道伸手抓住了一把面粉,轻喝一声:“狱鬼道,索魂!”
旋即,钱小道将手里的面粉重重拍在实木地板上,那白色粉末飞舞间,开始以一种十分奇妙的方式凝聚,紧接着,脸盆里的面粉也飞舞了起来,迅速飞出,在钱小道手掌四周迅速显现出一些文字。
张黎明见了,立即读了出来:“白梦琪,女,32岁,未婚,余杭恒泰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科技部主管,死因:酒精中毒……”
这些信息之外,还有白梦琪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时间。
“谁帮我拿一张黄色的符纸,或者宣纸也行,另外再拿些笔墨。”
“我来。”
中年男人这时候是真的信服钱小道了,他转身进入书房,将自己最好的宣纸、毛笔和墨汁都拿了出来。
接过毛笔,钱小道很快就在宣纸上写下白梦琪的生辰八字。
“现在呢,我需要一面镜子、两根白色蜡烛。”
安佩妮苏醒之后,蔚海天一直在她身边说着悄悄话,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到底是受过教育的大家闺秀,安佩妮还是比较从容,她当下站起身,和蔚海天一起把她的梳妆台从房间里抬了出来。
随后,在镜子面前点燃了两根白色的蜡烛。
钱小道将白梦琪从脸盆里抓出,放在梳妆台上,之后点燃了写着白梦琪生辰八字和死亡时间。
当宣纸燃烧殆尽之后,那些飞灰开始凝聚,并将白梦琪的身体包裹起来,接着四周众人便在镜子里看到了白梦琪。
“哇塞,姐姐,你身材不错啊,脸蛋也可以,当腐女太可惜了。”这是张黎明看到白梦琪的第一反应。
白梦琪重重一叹:“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是名校毕业,当初一心想证明自己,结果耽误了大好年华,等过了28岁就到了高不成低不就,后来……唉,算了,不说了。”
你钱小道转头看向中年男人:“现在都面对面了,你们有话就直说吧。”
中年妇女轻轻一叹:“唉,还能再说什么啊,这孩子人都已经死了,难道还要再遭我们言语攻击不成?”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算了,既然佩妮没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白梦琪对着众人深深鞠躬:“谢谢诸位。”
中年妇女转头看向钱小道:“那个,大师,趁着她还有时间,赶紧带她去找对象吧。”
抓了抓头,钱小道笑着说:“我倒是有几个损友,不知道白女士要不要挑上一挑?”
白梦琪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我倒是想挑你,你肯吗?”
“抱歉,我已经心有所属了。”钱小道耸耸肩,随后将瓷瓶放在梳妆台上,“来,自己进去吧。”
待白梦琪进入瓷瓶,钱小道便将瓷瓶放入口袋里。
临别之前,中年男人还特意嘱咐:“哎,小伙子,这瓶子你可不能弄丢啊,一定要还回来。”
钱小道没有说话,扬了扬手,转身便和张黎明下了楼。
刚到楼梯口,钱小道的手机就传来短信,拿起来一看,哟,二十万进账了。
出了小区,钱小道第一个就打电话给死党。
“喂,深洞啊,你在哪风流呢……”
魏镕深是钱小道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为人就不用多说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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