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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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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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莫非华神医之药,尚有清心静气之效?”叶飘零笑笑道:“秋水虽去,必在左近,清儿可伴我去寻。”两人携了逐流,便欲出外。
募地里哨探官急速来报:“陆逊私自起兵,越黄河而击濮阳!”左右齐惊道:“陆逊素有壮志高才,今乘大王染病,私自聚兵,乃是造反也!”这正是:未及家室安宁日,已向燕赵斗奇门。毕竟后事如何,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安征西结怨匈奴诸葛亮智察陆逊

已说叶飘零夫人郡主两落空,只落得独守孤床,抱憾不已,作诗叹曰:
“香水双双伤落叶,痴心美梦早空传。飘零荆北弃金去,浪荡鲁南揽玉还。
碎玉碎金终碎义,伤人伤己更伤缘。罪盈天际岂无报?夜夜孤床抱恨眠!”
叹息未毕,不想又闻恶报:“陆逊私自起兵,疑有反意。”左右将士皆惊。叶飘零摇头道:“陆伯言非谋反之人也,此必因孤病倒,料魏燕将乘势来攻,因此先出兵向北以示其强,却教曹操孔明不敢妄动,孤料天下能者所见略同,不日庞士元亦将动兵也。孤当前往,助伯言一功。”左右齐道:“大王贵体有恙,当静心休养,未可亲临战阵,免失天下之望。”叶飘零从之,教清儿诸将各领一部先向兖州相助。
清儿方去,又有报来:“匈奴右贤王亲领骑兵十万,胡将八十员,来夺晋北,口称要捉安宁,以雪欺压之仇。”叶飘零讶异道:“安宁早与右贤王帐下先锋将扎胡勒结为兄弟,并酬以厚礼以示交好之意,刘豹如何全然不顾?”赏其银牌,令再探之。
原来安宁降服匈奴人马,击败马超、辽西,威名大躁,鲜卑诸部,竞相进礼,尽表友好之意。孔明安顿好迁徙之民,闻得安宁之名日盛,深以为忧,沮授献计道:“吾闻右贤王妃子阿娜多最得宠幸,此妇生平最会嫉恨他人,当日扎胡勒受安宁重礼而返,阿娜多曾问扎胡勒索取至宝夏朝牛角灯,扎胡勒念此灯乃安宁结义所赠,因此不与,只酬以黄金美玉,阿娜多心下甚怨,今丞相何不以重宝结纳,令其在刘豹耳边多进谗言,令斩扎胡勒。安宁虽为一方大将,不脱江湖侠士义气深重之性,必然不顾一切愤然问罪。”
孔明称善,就依沮授之言,令潜入匈奴,暗见阿娜多,酬以犀角明珠,阿娜多大喜道:“汉丞相如此厚爱,哀家何以为报?”沮授道:“丞相知娘娘乃是金贵之体,故来结纳,岂敢望报耶?”阿娜多不悦道:“吾辈胡人,肠子只弯两道,不似汝等汉人共有三十三般曲折。既送重礼,必有所求,有话但讲不妨。”沮授方道:“我家丞相素敬娘娘乃漠北一凤,纵聚天下至宝于前,尚不足相配。闻扎胡勒有宝不进,敷衍了事,甚是不平,欲与娘娘出气,但恨力有不及。”阿娜多道:“哼,扎胡勒乃是何人,哀家收拾他,有如杀鸡屠犬!”沮授道:“诚如此,娘娘不愧女中豪杰也。”乃辞去。
这边阿娜多果然便深恨扎胡勒,当晚适逢右贤王驾幸,便施风流解数,尽柔腻之能,哄得那贤王魂消骨软,阿娜多吹气如兰,就于贤王耳边道:“大王真个看重哀家么?”右贤王道:“我只要看见你,心中就有涌动不已的热血,只要你在身边,我就有移山倒海的力量。我的小阿娜,你说我看重你么?”阿娜多软软靠在右贤王怀中,软语问道:“我的神圣贤王呀,那是什么力量呢?”右贤王翻过身来,大叫一声:“那是征服一切的力量!”
阿娜多避开道:“大王,贱妾可不是闹着玩的,恶狼要追捕礼物,总需狼群协力同心,猛虎要称霸山林,还得百兽心悦诚服。大王要一统漠北,臣服中原,便需群臣同心同德,不可使有异心之人伴于左右啊!”右贤王面色一变道:“爱妻说的乃是何人?”阿娜多道:“先锋将扎胡勒,听说他暗自扣下安宁进贡之礼牛角灯,那是中土最早的青铜制品,历来都是夏王代代相传之物,扎胡勒私藏此宝,其心可知呀!”
右贤王大笑道:“乌雀飞得再高,不及鹞鹰一半。吾非雪堆而就,一烤即化!扎胡勒乃是何人,胆敢谋反?爱妻喜欢那什么牛灯,稍待几日,吾自向扎胡勒索来便是。”阿娜多道:“苍鹰倘若不备,能被雉鸡啄死,大王切不可小觑了扎胡勒。他执掌匈奴三万精兵,更结安宁于外,倘若突然起事,内外夹攻,恐成我匈奴之大祸呀!到那时,阿娜亦只有相从大王于地下了!”
右贤王道:“爱妻放心,蛤蟆想学野猪跳,只能深陷泥沼中。我这便召扎胡勒回来斩之便是。”阿娜多媚眼如波,轻轻一笑,右贤王不禁意乱神迷。这正是:一女能敌十万兵,奇珍权贵两相轻。丁香三寸催王令,铁甲征衣血铸成。
于是八百里飞书传递,急召扎胡勒返回胡都。扎胡勒怎敢违命,安顿了军马,启程便投盛乐而来。行至半途,忽有一名胡女,打马而来,却是阿娜多贴身侍女乌拉姆,沿路正遇扎胡勒,急叫道:“先锋将不可前往,大王召汝回京,是要问斩!”扎胡勒大惊,连忙迎上,方至半途,乌拉姆坐骑摔倒,口吐白沫而亡。
扎胡勒扶起乌拉姆,但见她背上鲜血汩汩而出,不知有多少刀伤,急问:“此是为何?”乌拉姆一双眼满布血丝,却笑道:“急行三天三夜,总算遇上了你。偷得密旨在此,贤王听信谗言,召先锋将还都,就于城门门洞内杀之。我离都之日,不慎被阿娜知晓,追兵随后便到,先锋将,你带我走吧!”话音方落,头一歪,就死在扎胡勒怀中,脸上却笑得甚是欢畅。扎胡勒仰天大叫,不胜悲惶,就地葬了,拜服坟前,久久不起。
忽然四面马蹄声响,三五千胡虏赶来,领头乃是胡将芮还,叫道:“贤王有旨,先锋将速速回都吧!”扎胡勒大叫道:“我为匈奴立下多少功劳,今日贤王反而见罪诛杀,其中必有小人作梗!”芮还面无表情,冷冷道:“不错,乃是王妃要杀汝。今番汝私通王妃贴身侍女,罪行又多了一条!”
扎胡勒道:“是你杀了乌拉?”芮还道:“是又如何?”扎胡勒大叫一声,拍马向前,芮还来迎,战不三合,被扎胡勒反手一刀,斩于马下。胡兵发一声喊,纷涌而上。扎胡勒舞刀杀出重围,匹马投南而走,回到大营,召集众将叫道:“今贤王听信谗言,不念我往日功劳,意欲杀我,众位可速返回盛乐自首,以脱干系!”原来平日扎胡勒行军,但有战利,兵将共享,因此人人感恩,这时左右众将一齐拜倒道:“久随先锋将东征西讨,同甘共苦十有余年,今日先锋将有难,吾等岂能临难而去,愿与将军合力杀回盛乐,清除奸佞,释疑贤王!”
扎胡勒下泪道:“君等如此重义,扎胡勒永感大德。”方欲聚集兵丁,匈奴大将巴图鲁将五万胡骑已到,四面入营杀来。那巴图鲁身长丈二,骑一匹神龙大宛马,日行千里,使一根丈八狼牙棒,重八十二斤,扎胡勒与众将猝不及防,难以抵挡,被巴图鲁杀得大败,逃出营来,左思右想,遂聚残兵万余,翻越长城,南下晋北,来投安宁。
安宁闻得,好言抚慰,就将胡骑另组一营,编入麾下,道:“贤王如此昏庸,胆敢杀我弟妹,做哥哥的,自当为贤弟泄愤!”扎胡勒自此脱离漠北,身依中土,不胜感慨。右贤王连发国书请安宁送还扎胡勒,几番出使,皆被安宁毁书叱退。右贤王大怒,遂聚胡兵十万,以骁将巴图鲁、木通合为左右大先锋,南越阴山,会合马超,来取并州。
诸葛亮闻得,召集众将,不见了孙尚香,侍女前来报曰:“郡主心念家仇,复伤国恨,单身潜往青州,意欲伺机刺杀杨盆,恐丞相见罪,不敢请令。”孔明叹道:“郡主与倭人有切齿之恨,灭门之仇,吾岂能阻拦,然而岂可一人轻往。关兴可速往乐陵,倘追之不上,速来回报,不可自作主张,妄生他意。”关兴早已心急如焚,闻得此令,不及拜辞,跃马而去。
张苞在旁道:“丞相叔叔,老张却有一事不明,郡主既往青州,如何却叫安国往乐陵追赶?”孔明道:“叶飘零早将黄河上下,尽皆封锁,郡主如何过得去?必借渔船往乐陵出海而登蓬莱。海中凶险,诚恐有失。”
张苞方悟。这边孔明忧心忡忡,连日闻报,皆是叶飘零大胜倭兵。忽闻关兴已回,双眼含血,大哭道:“丞相,尚香被我叶家师伯恃强而占,虏往荆州去了。”张苞便跳起道:“叶贼如此倒行逆施,不顾人伦!安国不前往相救,如何孤身返回?”诸葛亮道:“兴汉住口。安国顾念军令,岂似汝一般短浅无知!此中颇有暧昧,尚需再议。量今日叶飘零纵已蜕变,无复昔年仁德之主,亦不致难为孤身弱女。”
关兴下拜道:“丞相宽心,兴虽痛惜尚香,并不敢胡来,万事自当奉令而行。叶师伯与家师之情,天下皆知,尚香虽在江南,吾料必然无虞。昭烈托孤丞相,今日四面刀兵皆起,国家危在旦夕,愿丞相早图良策,光复河山。待我师伯覆灭之日,何愁尚香不归?”孔明道:“关门之后,气量非常。安国不愧燕汉少将之首也。”
众皆叹惋。忽然探马来报:“陆逊北渡黄河,来取濮阳,众七八万,将数十员,其势甚凶!”诸臣大惊,孔明道:“壶关危矣,吾与子龙、文长、安国、兴汉当往救之。云禄等暂居邺郡,以防濮阳有变。”众皆讶异道:“陆逊来取濮阳,丞相何以言‘壶关危矣’?”孔明道:“叶飘零方得青兖,不得其民,人心未附,陆逊怎敢轻出?乃因叶飘零新病,陆逊恐吾乘势取之,故出兵以示有余,必不敢深入吾境。庞统亦然,其人心甚躁进,不比陆逊才堪忍辱,非让壶关可止也。吾料匈奴南下,张清儿必然来助,恐韩烈在壶关独力难支,非吾亲往不可退之。”
审配道:“倘陆逊果然来取邺城,却又如何?”孔明道:“料也无妨,吾撤离兖州之日,早于濮阳城外、黄河之畔,暗伏十万精兵,又有傅彤策应,何忧陆逊?”审配大惊道:“配往来数日,几曾见一兵一卒!”孔明道:“稍后自知,无须多问。”众皆称异而散。孔明自将兵往壶关而来。这正是:奇门遁甲谁堪敌?八卦五行大显威。毕竟后事如何,依旧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八回陆逊被围八卦阵安宁初战匈奴兵

却说陆逊领了青兖二州,见处处焦土,硝烟兀自未歇,因此率军造林植树,开荒垦田,正欲召四方难民回归,忽闻荆王病倒,一边使人请安,一面聚起七万人马,去取濮阳。参军阚泽谏道:“青兖方定,民丁稀落,副都督不抚恤百姓,何以急着出征?”陆逊道:“出征一事,乃不得已而为。今荆王病倒,夫人失踪,安将军在晋北独抗十万胡兵,燕魏探知,必乘虚来攻,吾先伐之,乃故示有余而退外侮也。”于是令黄忠先行,凌统、李典两翼进发,自督韩当、黄盖、戴陵、冯习、张南等为中军,阚泽在后押送粮草,大军浩浩荡荡往濮阳而来。
先锋黄忠,于黄河上下搭起十座浮桥,安营方毕,登堤而望,但见濮阳城中,军民相济,集市商贸,一如往日。城门外,无数乱石堆星罗密布,绵延数里,镶嵌荒原之上。黄忠惊异,飞报陆逊,陆逊抵达,亦登高望之,但见乱石堆中,杀气冲天,心下亦疑,令寻土人问之。从人方去,忽然四面铿锵大作,陆逊急拔剑在手喝道:“中伏也,准备迎敌。”
众将环布,摆开阵势,等待良久,不见一兵来到。陆逊令哨探出巡,回报并无敌踪,唯乱石堆中,夹杂异声。从人回报道:“乃是诸葛孔明自兖州退兵之日,取河中大石排布成阵,其中常有气如云,遮天盖地。”陆逊道:“异哉!此必往日王上谈及孔明八阵图也。汝等随我去看。”于是引众副将前来,驻马山坡,那石阵有门有户,其中路径四通八达,繁复无比。陆逊俯视良久,将诸般通路尽数记在心中,笑道:“古往今来,未闻石阵可以困住活人。”遂引数员将领,入阵观看,循道而行,并无异状。直到阵心台下,但见孔明木像,端坐莲花台上。
陆逊便近前躬身施礼道:“误犯丞相尊严,万勿见怪。”却见台前写着八字:“伯言至此,速速回头。”不禁笑谓部将道:“孔明用此等幻术唬我,岂得万全?”正欲出阵,忽然阴风大起,黑气冲天。一时间飞砂走石,烟雾腾腾,扑面而来。诸人尽皆掩面,穿烟突雾,奔走许久,云雾皆散。陆逊诸人定睛看时,眼前莲花台上,木像端坐,羽扇纶巾,鹤氅飘动,却不是孔明是谁?
陆逊不信,再按心中所记又走,反复三番,总是回到阵心,方才大惊道:“中孔明之计也,如之奈何?”觅路又走,依旧风烟四起,迂回许久,仍回到原处。陆逊叹道:“一时逞能,今番死于此处!”众皆抱头而哭,忽然脚步声响,闯入数十人,乃是帐前末将李乐,因副都督入阵不出,自告奋勇前来寻找,亦被困在阵中。日暮夜临,众人又饿又渴,只得就地上捧雪而食,环抱一处驱寒。
李乐性起,戟指骂曰:“好妖道,作甚邪法唬弄我等?”跳上连花台,持刀来砍孔明木像。陆逊未及喝止,陡然间簌簌连声,弩箭自孔明坐下四轮车中疾出,顿时将李乐射做刺猬。众人一惊,各退了几步。陆逊等于台下,皆用佩剑将李乐尸身挑了下来,眼见他双眼圆睁,脸上犹露不信之色,不自禁都有兔死狐悲之感。
陆逊端坐许久,见诸人之中,带有十余张弓,沉吟一阵,撕下衣襟,咬指出血,书曰:“仆枉自逞能,误中机关,身陷石阵。性命虽暂无恙,恐三军无帅,有误国家大事,心如火焚。孔明并无攻我之意,众军暂拥凌公绩为主,退回河南,别作良图。”又令众人依样而为,各写血书,拔下弩箭,不管东南西北,皆将血书射了出去。
凌统诸人在外,见李乐又不出,俱各心急,不敢令人入阵,再有损伤,一个个束手无策,只命哨探在阵边反复寻觅,但愿能得些许蛛丝马迹,终于拾到陆逊血书,交给凌统。凌统不觉下泪道:“大军到此,未交一战,徒然失陷了都督,如何能弃之自回?”李典道:“都督以国事为重,各人性命为轻。今青兖元气未复,大军远征,唯都督此等奇才方能保得万全。今都督既陷,大事难成,故请将军暂回,乃是保国之计也。”
凌统道:“都督在内,不需数日,尽皆饿死也!”李典道:“都督既能射箭而出,将军可用发石车将肉块酒囊,衣物帐被多多抛入,保得都督性命无忧。再留某与汉升各引一军扎营于此,提防燕汉乘势来攻,一面向王上求救,将军自回青兖坐镇,以免后方生乱,此乃今日唯一可行之计也。”
凌统道:“曼成知都督肺腑也。”于是将发石车高架坡顶,将无数衣帐柴草束成包裹,酒肉皆盛囊里,投入八阵图中,真个是乱肉穿空,轻装入阵,其时陆逊等正卧阵心,不提防空中坠下一物,啊的一声大叫,一名小校头被砸中,顿时脑浆迸出而亡。陆逊等大惊视之,乃是一个酒囊,众人一愕,更顾不上痛惜小校之死,都欢呼起来,叫道:“我命得保矣!”这时呼呼大声大作,一包衣物砸在孔明木像之上,唰唰弩箭又出,漫天一阵箭雨。
陆逊等皆避台下,好容易听得坠物之声已歇,陆逊便令诸人往各处寻找,将诸般物事尽皆搬到阵心,众人欢声雷动,生火烤肉,雪地如春。但看那八阵图里,扎下小小营帐,听闻这乱石堆中,飘扬斗酒歌声。阵外凌统留黄忠、李典护卫两边,自引余军返回。原来诸葛亮果留傅彤在旁骚扰,又有马云禄闻得陆逊被闻,飞速杀来,皆被黄忠、李典拼死杀退。
却表叶飘零在襄阳,病势渐可,忽然各路告急,安征西独拒十万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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