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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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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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仇不雪?愿将军思之,尽股肱之力以保疆土,即为平南第一大功也。”马超得书方止。
白马守将邵悌急使人告知征东将军曹仁。曹仁闻言大惊,急召众将,道:“诸葛村夫夺得青州,犹自不足,今番又引兵来犯兖州,如何应付?”满宠道:“诸葛亮屯兵濮阳者,欲取白马断吾退路,却乘势围而攻之。可引一军先在白马搭上浮桥,使少许人马把守,待诸葛亮渡河时放火烧之,可获全胜。”曹仁依言,使吕翔领一万军前往。
忽报司马懿与二子自梁都来到,急与曹仁道:“吕将军前往白马,东平、东郡危矣!”曹仁惊问为何。司马懿道:“孔明虽倾国而来,兵犹不足,焉敢袭取白马,深入我境乎?倘陈留与我两路夹击,河北军不得还矣,此必佯攻白马,实取东平,步步逼进而夺兖州也。”曹仁省悟道:“诸葛村夫用兵人所难测,如此奈何?”
司马懿笑道:“此事不难,吾已思得一策在此。只教吕翔依旧去搭浮桥,使孔明以为吾等中计,只待白马受袭时,不必理会,径往攻取濮阳。吾等于东平湖畔埋伏,但见得白马、东郡火起,一齐杀出,将孔明截于黄河之内,有何不可?”曹仁闻言大喜,着曹真与张郃各引一军往东平而来。
却说孔明于濮阳,唤泠苞道:“汝引三千兵士前往白马,多竖旌旗,以为声势。”泠苞领命去了。赵云道:“白马地处东郡、陈留之间,些许兵士,纵夺白马,不可守也。”孔明笑道:“子龙所言甚是,吾意只在东平也。可引一万军先伏东平、东郡之间,倘曹仁后援来到,任其走过,待其回军方可杀出。”赵云领命去了。孔明又唤魏延、关兴、张苞,一一授了计策,自与孙尚香、马云禄四面接应。
却道关兴、张苞引军趁夜渡了黄河,直投东平大寨而来,遥见寨中灯火昏暗,军旗不整,于是领军杀入寨中,直往中军帐上,不见一人,知是中计,急令退出。令刚出口,四面喊声大起,丁奉从左边杀来、徐盛从右边杀来,两路军马,不计其数。关兴、张苞分别上前接战十数合,领军急走。
刚到河边,一路伏军杀出,当先大将却是张郃,大喝道:“关张二小儿往哪里走?张郃在此久候多时!”三军闻言,一齐颤栗。张苞大怒道:“安国先走,老张来斩此人之首!”关兴即领军来夺战船,张苞高喝道:“小张匹夫,拿命来!”拍马舞矛,直取张郃。张郃急忙应战,五十合间,张苞愈加奋勇。这边丁奉、徐盛弃了关兴,合力来围。
关兴见状道:“吾与兴汉乃是兄弟,生死不离,众军先渡报知丞相!”重又上岸,大刀直取丁奉、徐盛。无数合,身边敌众纷纷辟易。关兴急回头,帐下兵士齐声叫道:“吾等虽然不肖,焉敢弃将军先走乎?”关兴热泪盈眶,大声道:“诸位如此忠烈,真不愧大汉子民也!此役倘若得生,吾等皆为兄弟!”众军奋勇上前,张郃之军心惊胆颤。无奈众寡不敌,一时胜负之局并不扭转。
岸边又有一支败兵退回,却是魏延、廖化人马,领命偷袭东郡,早被曹仁暗伏精兵击退,这时救了关兴张苞,一同北渡。张郃取胜,也不追赶,回拒东平。这边赵云埋伏多时,果见曹仁引兵经过,暗叹丞相料事如神之计,严颜飞马来报:“魏延、关兴、张苞诸路皆败,丞相着速速回兵。”赵云大惊,约束众军亦归本寨。
孔明轻点人数,折了近万,心下忧闷道:“明日吾亲自渡河以观虚实。”于是整军自范县渡河,东平湖畔下寨。孙尚香、马云禄又领青州军前来助战。次日,孔明自引数千军士前来搦战。张郃便出,孔明道:“张将军本河北栋梁,何故降贼?今日汉帝在邺,君可卸甲来归,自可名标青史,位列封疆!”张郃大骂道:“汝本琅邪村夫,岂敢不识天时,以卵击石!”见得孔明身后军型不整,冷笑道:“说什么孔明用兵如神,原来皆是虚幻!”引军上前,来捉孔明。
关兴张苞推转四轮车便走。孔明将张郃引入阵中,大旗卷处,变做八阵。于是愁云惨淡,暮霭重重,张郃顿时不辨得东南西北,四面敌兵枪矛挥舞,只是乱搠。张郃长叹一声道:“此必妖法也,可悲吾不死名将之手,被困幻术之中,虽死难服!”募地里西南角一军杀入,乃司马懿也,急道:“此孔明八卦阵也,人所难破,乘其兵力不足,阵势尚未完全合拢,将军速随我出阵!”张郃如痴如醉,跟随司马懿杀出。
孔明摇扇呼司马懿道:“仲达慢走,既识此阵,何不破之?”司马懿道:“吾岂能中汝之计再入此阵?不劳相送,他日再逢!”孔明道:“如此东平城吾自取了。”司马懿道:“一发送与汝罢!”急急奔逃。
张郃怒道:“公胆小何如鼠类,孔明如此羞辱吾等,岂可不与一战?”司马懿道:“公不识阵法,不知八卦阵之妙。八阵既成,庶几不败。吾等不可恃勇,暂回东郡,合兵再作良图。”张郃无奈,各路军齐返东郡。
诸葛亮布阵取了东平,与众将道:“司马懿见机明断,性堪忍辱,真非常人也,吾等进军,务必谨慎,否则必然有失。前日兵败,便是明证。”众将领命,哨探巡逻,并不敢因获胜而稍有松懈。
却说曹仁见失了东郡,不觉心下震骇,便与群臣计议道:“闻得叶飘零已夺宛城,分三路逼近洛阳、虎牢、许昌,吾料兖州终不可守,不如早退?”满宠道:“吾等若退,徐州公明、文则与数万儿郎如何?华北千里沃土如何?愿将军重振昔年御关羽之威风,再扬当日取青州之决断!不可轻言退字动摇军心。”
曹仁愧道:“伯宁之教是也,然则有何御敌之策?”司马懿道:“孔明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不早决,何足惧哉,吾有一计,可破孔明!”张郃冷笑道:“只恐畏亮如虎,枉作蝼蚁鼠辈一流!”司马懿凛然道:“吾见八阵而退,乃保存实力,以为长久。幽燕苦寒,久经战乱,孔明纵有经天纬地之才,焉能长期与曹魏大国相抗?将军智勇双全,岂能不察?”
张郃道:“仲达思虑深远,张郃深敬之,然而此刻孔明初得东平,必然安民抚众,不在营中,何不前往袭之,以挫其锐气,再复东平!”司马懿急道:“不可,孔明必有准备。”张郃大怒而起,道:“如此胆怯,岂是不畏孔明!”
曹仁忙道:“两位皆当世名将,何必如此争竞,非魏王所愿也。”便与张郃一万军马。张郃点起兵将,道:“吾等此去,必舍死冲杀,尽灭东平军马,岂止挫敌之锋哉?”众牙将见张郃神威凛凛,皆道:“愿从将军,拼死建功!”乃分作两路,夹攻东平大营。
这边司马懿急道:“孔明治军何等严谨,若无准备,吾纳上项上人头。子孝须速往接应!”赵俨、满宠亦劝。曹仁便道:“如此仲达可去。”司马懿道:“吾若去救,恐其面羞。子孝、子丹亲往,吾与伯宁伯然守城。”曹仁省悟,与曹真分领大军前往救应。
只表张郃自以为得计,直往东平大营杀来。却见辕门之上,哨探紧布。营墙之内,军旗高飘。张郃方知已有准备,正欲退时,旁边一彪军马推出一辆四轮车来,端坐一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丰神俊朗有神仙之慨,进退从容怀不测之机,正是琅邪诸葛孔明是也,当下里羽扇轻摇,笑道:“张将军深明大义,重归故土,天下无不钦佩!”
张郃怒发冲冠,戟指喝道:“竖子!村夫!焉敢败我声名!”拍马上前,直取孔明。但见孔明左右军士齐散,张郃力突而前,忽然地陷,张郃已落坑中。关兴、张苞齐到,募地里张郃大喝一声,腾空而起,跃出坑来,徒步来杀孔明,却被关兴张苞敌住,大落下风,一应军士皆被擒去了。
张郃兴慌意乱,幸得曹仁、曹真两路军已到,孔明召回关兴张苞,缓缓退入营中。张郃得救而回,甚是羞惭。孔明驱兵前进数十里安营。正得曹操来书道许昌已失,华北难保,速速领华北之士退回。于是一座皆惊,曹仁语满宠道:“公当日曾言东郡决不可弃,如何大王又有此令?”
满宠叹道:“叶飘零来势虽凶,大王又何必惧哉?稍延时日,江南自难支撑,此一退兵,眼见大魏基业难保矣!”赵俨道:“大王贵体欠安,却把当年英雄锐气也磨灭了,此诚可叹也哉!”于是群臣尽皆泪下,军民无不感慨其忠,独司马懿与曹仁道:“孔明连胜,其势甚大,吾等就此而去,必遭掩杀。当如此如此,且胜一场,再走不迟。”曹仁依言分拨。
报到孔明军中,孔明登高观看一阵,见东郡城头,虚插旌旗,人马俱散,城中不见一兵,不觉笑道:“司马懿此计,只好去唬他人,焉能瞒得过我?”乃唤严颜、廖化道:“汝来日入城后直上墙头,万不可留在城中。”严颜异道:“闻得曹操兵败许昌,因此曹仁弃城而走,如何不乘势占城?”
孔明笑道:“此城头虚插旗帜,暗伏弓手也。司马懿深通兵法,定料就此退兵,倘吾等乘势掩杀,必然覆没,故思取胜一场,方可退却,乃有此等小计也。汝等好生在意,勿得有所损伤。”严颜拜服。孔明又唤赵云、魏延,如此如此,孙尚香、马云禄,如此如此。众将一齐受计而去。
却表严颜廖化引了数千军士往东郡东门而来,直往城门便入。张郃伏在城头,暗道:“仲达果然料事如神!”一声梆响,喝令放箭,不提防严颜、廖化早从两边攀上城门,合攻张郃。这时城外曹仁、曹真、司马懿三路尽起杀来,来到门前,不见城中街上有兵,心下一愕,陡然间背后喊声大作,赵云、魏延两路杀至。曹仁心慌,便要入城。司马懿急道:“如此孔明乘势跟入,祸患不小,且往南北两门而入。”
曹仁然之,疾呼张郃放下千斤闸时,早被严颜守住。赵云、魏延冲突而来,曹仁诸将皆绕城而走,沿途又被孙尚香、马云禄一阵冲杀,全军覆没,曹仁诸人尽皆单骑走脱。这边张郃见不是路,弃了东郡,自西门逃生。孔明得了东郡,犒军安民不提。
赵云来见孔明道:“兖州已得,徐晃、于禁尚守下邳,丞相何不图之?”诸葛亮道:“吾亦有意,可先使人详探。”于是急令探马前往,回报下邳已破,徐晃于禁率孤军强行往洛阳退却,当即令谨守兖州,以当徐晃,这正是:水尽山穷何处往,坐看豹将显英名。毕竟徐晃性命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回四面重围逼虎豹一枝独秀震江山

却说叶飘零已定豫州,安民之际,忽闻曹操连失了兖州、徐州,急命沿途伏下数道防线,勿得走脱了徐晃、于禁、孙权诸人。各将领命,沿途把守,严密巡哨。这日忽报官渡抓获司马懿父子三人,叶飘零大喜,急令解至许昌,敬以上宾之礼,语道:“司马先生才名播于四海,孤仰慕已久,今日相见,乃生平之幸也。”
司马懿答道:“阶下之囚,承蒙礼敬,懿愧不敢当。”叶飘零道:“先生至此,乃天缘也。吾闻先生束发读书,不肯事曹,后迫于其势,不得不从,颇遭其疑忌。今曹操屡败,先生可有意与孤共扶汉室乎?”司马懿答道:“吾虽凡才,世为大汉之民,岂无报效国家之意。愿效犬马之劳,以报国公。”叶飘零大喜道:“孤得司马,何惧孔明!”乃封司马懿为军师将军,司马师为司马,司马昭为从事中郎。
司马懿谢过退下,二子师、昭齐道:“魏王伟略雄才,岂叶飘零无名小子可比?父亲往日尚拒魏王之聘,今何立受叶飘零招降?”司马懿道:“魏王生性多疑,嫉贤妒能,吾等事曹难以得志。今观叶飘零虽能用人,颇易轻信,吾等小心行事,不难掌其大权,成就莫大之功。”二子方道:“父亲深谋远虑,正该如此。”司马懿又授机宜道:“荆公他日必登尊位,吾等私下里可多与逐流结好,以为他年之基。”
司马师道:“归尘方为世子,江南庞统、田畴、陆绩、崔琰、赵累、顾雍诸人皆其派系,父亲何故意在逐流?”司马懿道:“岂不闻刘备斩刘封之事?叶归尘能居世子,乃荆公困顿之际为收人心权且授之也,他日必然遭贬。继位者毕竟逐流是也。田畴、崔琰诸辈托于归尘,是所见不明也,吾等焉能效之?”二子拜服。
于是叶飘零收了司马父子,暗使人探听徐州战况,计议擒拿徐晃诸人之策。却表当日徐晃退守徐州,庞统、陆逊引军来犯。徐晃乃着孙权、凌统守城,自引五千军前来迎战,正逢北路先锋黄忠。二将便就交马,大战五十余合,胜负不分。太史慈却往小沛急攻,于禁前往相救,庞统引孙瑜、张翼诸将鼓噪大进,困住彭城。徐晃只得退往下邳。
庞统在徐州城下与孙权道:“将军本乃江南之士,无奈而投海外。后返中原,有大功于曹操,却被其落井下石夺了青州。今吾主大举北伐,曹操早晚休矣,将军又何必助曹?”孙权回道:“吾非不知曹操奸雄无义之辈。奈何当年在长沙,世人皆道我无进取之心,故虽舍江南而称王海外,犹不忘故国,重返中原。今将士皆散,臣子无踪,吾纵欲图大事而不能得,但为一将可也。若又归叶飘零,难逃反复之名也。庞先生乃高明之士,自思可劝降吾否?城若破,但一死而已。”
庞统叹道:“仲谋所言差矣。弃暗投明,乃大智大慧也,如何为人耻笑?又,昔年周郎大举伐倭,不惜身死名裂,只为解倭土孙氏之危,未料倭人暴虐,尽绝孙家宗室,窃据海外之基。仲谋向称天下英雄,国恨家仇,岂可不报?”孙权呆住,急问如何。庞统乃尽言周瑜伐倭之举。孙权闻得心腹杨盆如此倒行逆施,忘恩负义,不觉双眼一晕,口中吐血。
庞统又道:“吾主起事江陵,万众归心,如今已得半壁江山,眼见大业将成,仲谋倘若明鉴,可速归依,他日裂土分疆,犹可继承孙氏一统,窃为仲谋思之!吾主最恨倭人,他日仲谋上正名位,下报深仇,岂不快哉?”孙权神思恍惚,挥手令开城门,故此庞统得了彭城。
孙权献城,却感茫然之至,却又后悔起来,也不顾庞统,拍马乱走,眼见日头已落,不觉来到下邳,心下一惊:“莫非我还是难下弃曹决断?”环顾左右,吕蒙早亡,杨盆背反,竟无一划策之人,身边虽然人来人往,却只觉得天地茫茫,举世之间彷佛只有自己存在。
徐晃在下邳心如火焚,只盼魏王发兵相救,见到孙权,温言慰道:“徐州之失,乃势所然,非君侯之故。今君侯复归,足见忠义,吾等身为魏王下属,君侯乃是客卿,吾等自当力护君侯突围,君侯勿疑!”当此之境,孙权亦难知自己心中到底向叶,还是向曹了。儿时壮志早付流水,似此残生又如何打发?
这时又有一人星夜来到,传书曰魏王弃了华北,令众将速返洛阳。徐晃问道:“此间尚有数万军士,吾等若去,众儿郎魂归何处?”
来使道:“魏王有言,三军易得,一将难求,请两位将军保重自身,突围归国。”于禁按剑而起道:“魏王素恤军士,焉可出此等言语!汝敢假传军令,动我军心!”来使连忙拜伏于地,颤声道:“小人不敢,实是魏王之言!”于禁喝道:“竖子休得胡言!”
这时帐外诸军闻得,尽皆慌乱,议论纷纷。有小半军士又知叶飘零爱护兵卒,各自计议投降,皆被将官斩之。一牙将急入中军帐中,道:“将军,军心解矣,大事不妙,宜早定计!”徐晃怒道:“危难之间,便该信义愈明,何必乱乎!”乃和于禁走出营帐,召集将校,高声道:“魏王有令,吾等共返洛阳,不得有误!”众将闻言面面相觑,都道:“此去洛阳千里,沿途皆为敌境,如何去得?”
徐晃道:“魏王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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