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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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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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何职?”
叶飘零道:“吾辈以义气相从,素不以职位为意,先生此问,吾倒不曾思及。”庞统道:“号令不明,事业难成。请恕庞某失敬了。”叶飘零道:“先生若出,其意如何?”说着双目直视庞统。庞统大笑道:“爽快。统不需高官厚禄,但愿执掌一方兵权,便宜行事,不受挚肘,方不负平生所学也。”叶飘零道:“以先生之才,统领一州之地,有何不可?不知先生有意荆州,抑或扬州?”庞统沉吟半晌道:“今曹操于三分天下已居其二,更兼中原地广人稠,此诚难以争锋,非联刘不可制胜也。然徐州、淮南亦在曹操之手,荆、燕难以呼应,将军可有意于此乎?”
叶飘零道:“先生之意,自秣陵出兵,北向淮南,却教玄德动兵以向青、徐,如此南北相联,以成立业之基?”庞统道:“此亦不得已而为。昔日自襄阳而出争河洛,使刘备南行而克淮北,地盘相错,却将曹操之势一举赶出关东,自此刘备与曹操隔开,又以仁义欺世,不合攻我,自此再难成事,待我军西征扫灭曹操,回头再除刘备,天下可立定也,如此方为上计。只是自夔关一战,我军难以独抗曹操,只可与刘备共进了。”
叶飘零道:“先生既有志于此,吾便将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托于先生,以伯言、威公为辅翼,并子义、汉升及西川降将相佐以争寿春之地,君意若何?”庞统道:“某与将军素无故交,今日初见,便得将军信任如此,授予重任,敢不竭平生之术,尽股肱之力,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报此知遇之恩乎?”叶飘零亦叹道:“先生坦诚爽快,毫不饰言,吾亦深为敬之,今既意气相投,敢结金兰之交,以刘关张为效如何?”
庞统大喜,便与叶飘零相对八拜,结为兄弟。司马笑贺道:“士元兄,自此吾需改称士元叔叔了。”庞统道:“无名如何低了一辈?”司马道:“夫人慕容大帅,即吾师也。”庞统大笑,拍着他肩道:“各结各的,你我依旧是兄弟之交。”三人齐笑,痛饮一番,便回襄阳郡府。庞统果以弟份先扶兄长上马,自己跟在后面。
经过一巷,却见墙边数十人拥在一处,议论纷纷。司马上前道:“吾乃叶将军属下行军司马司马也,不知此处发生何事?”众乡民忙上前拜见。叶飘零下令众人起身,却见人群当心昏倒一个幼童,年五六岁,两个大桶倾在身边,水流了一地。一乡亲道:“此儿原是城西叶老二之子,因父亲辞世,为奉养病母,不得不终日为李财主挑水为生,今日却支持不住,不合昏倒于此。王二已请大夫去了。”
叶飘零道:“柴桑久无战乱,城中钱粮无数,怎地还有如此贫家?”众乡亲对望一眼,低下头去。叶飘零道:“吾久蒙各位父老眷顾,方得立足江南,凡事理应为民作主,倘若内中另有别情,亦请各位知无不尽。”当下一老人战战兢兢道:“叶老二乃将军帐下兵卒,随将军西征夔关,为张辽坑杀,留下病妇孤儿,难以生存。吾等虽多加周济,偏偏小儿却甚是傲气,不受众人钱物,自个儿洗衣挑水度日。”
叶飘零闻言黯然道:“此吾之过也。但吾自返襄阳,曾拨三州库银五十万两作阵亡将士抚恤之金,何以无用?”众百姓面面相觑,都道不知。叶飘零大怒道:“此中必有贪官作梗,众乡亲且先归去,此事吾必有交代!江南之地,任谁也不可一手遮天,吞没民财!”
众乡亲叩谢而去。止有一人,俯伏于地道:“将军勿得轻装独出,免遭暗算。吾乃魏王所遣刺客也!”说着跳上民房,倏忽不见。叶飘零感叹一番,救了孤儿,携其母子共返襄阳,爱这孩儿骨气,收做义子,名唤“归尘”,嘱曰:“汝可拜安叔叔、张叔叔为师,多学文韬武略,倘身子不成,便随田叔叔、崔叔叔、王叔叔读书,早日成人,随伐西川,为父报仇。”叶归尘之母王氏忙带孩儿拜谢,自此居于襄阳。
叶飘零又令详查抚恤金失踪一案。庞统请缨,无需一月,真相大白,却是奋威校蔚潘璋,自西征失利,曹操势大,料到江南不能久治,遂有了聚财退隐之念,于是结党营私,勾结各处县丞,吞没江夏、柴桑二郡五万抚恤银两,正欲伺机上表辞职下野。
叶飘零闻之,拍案大怒道:“此等害民之贼,留之何用!”左右劝道:“潘将军屡立大功,当今名将,又与安将军交好,今一时不察,由惧而贪,偶犯小过,不宜处斩。”叶飘零敛容流涕答道:“吾非不念旧情,奈挪移公款,祸累乡民,使立功将士灵魂不安,此不赦之罪也!”下令斩首,牵连者数十人。又令自此招兵,凡独身之子不得从军,使大夫崔琰为佩剑巡守,游察三州,但有贪赃枉法者,一律就地正法。号令到处,四方官吏肃然,民众喜悦。
这边却道慕容秋水率众来到零陵,郝普接入道:“蛮兵如今已到桂林,明日即可抵达城下。”慕容秋水斜卧躺椅之上道:“太守勿忧,吾军虽寡,久经训练,敌方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况旬日之内,山越援兵必到,届时蛮兵欲还尚不得也。”黄忠道:“吾军西征失利,将士多无战心,今大帅动兵,需先取胜以扬士气。”
慕容秋水道:“汉升真高见也。来日公与银屏点五千兵马,出城十里,埋伏丘陵之间,虚扎旌旗,却于当道之处多置金银布匹,蛮兵先头部队若到,必来抢夺,尔等便乘乱胜之。”黄忠关银屏齐道:“奉令。”各点军马,出城寻地去了。
却道蛮兵鼓噪大进。先头部队一万,由先锋乌腾率领,循官道渐入丛林之中,忽见道上金光闪亮,衣物成堆。蛮兵大喜,涌上便抢,队形顿乱。黄忠银屏于林间瞧得真切,当即鸣炮,两下里一齐杀出,冲入蛮兵之中,有如劈瓜切菜,杀得蛮兵鬼哭狼嚎。乌腾挥鞭大喊,约束军士,被银屏看见,拍马直冲上来。乌腾大惊,眼见四周护卫皆抢金银去了,大叫一声:“啊呀!”掉马便走。关银屏哪里肯舍,随后紧追,跟入密林之中,一连十数里,这才赶上,一刀砍了,才觉方向已失,好容易转出丛林,不知何处才是归所,遥遥望见一处农庄,当即上前,见过主人,道:“吾乃战将,迷路至此,乞碗水喝。”主人将银屏迎入庄中,却见厅堂之上挂一画象,凤眼长须,神威凛凛,却不是日月刀神关云长是谁?银屏大恸,哭拜于地。主人在旁叹道:“天下武将拜关公,果不其然。”
银屏哭道:“此吾父也,未知老丈与吾家有何渊源?”主人大惊拜倒道:“原来是关三小姐驾到。关公一世,上安社稷,下抚黎民,在生之际,尚且家家供奉,何况今日归神?今关门有后,海内共悦。”
银屏用过酒饭,问明路径,谢了主人出庄而来,未行里许,忽然马蹄乱响,一队蛮兵奔来,约有数千。关银屏眼见不及闪避,凤目圆睁,挥刀迎上,喝道:“蛮夷之辈,关三小姐在此,还不受降!”
蛮兵皆吃了一惊,待得见到只有关银屏一人,这才定下心来,都道:“好美人,好美人,天赐神仙来也!”那头目便舞铁蒺藜上前,来捉银屏。交马无一合,被银屏斩于马下。蛮兵上前来围,银屏情急智生,将手指四指,若唤伏兵之状。蛮兵尽皆胆裂,被银屏冲入人群中,刀劈钻打,顷刻间连毙数人。众蛮兵大骇,觅路便逃。银屏大笑一声,竟随后紧追而来。于是千人在前,一将在后,追逐数十里许,众蛮兵尽皆丢盔弃甲。银屏遥见蛮营,这才不敢前进,转马返回零陵。
这一仗斩首千级,俘敌数百,诛将十员,更有关银屏单人独骑追赶数千之众奇观,传至襄阳,江南兵将士气大涨。庞统便谓叶飘零道:“吾嫂既一战而胜,我方众将已有信心,待大帅嫂嫂凯旋归来,可统兵再与张辽决战,如若取胜,昔日噩梦可略略解矣!”言毕,叶飘零大喜,又将使庞统招募兵马领往秣陵。
已表蛮兵先锋失利,八番王与带方洞主大怒,纠集象兵,来零陵城下搦战。慕容秋水闻得,即坐四轮车来城头观战,但见城门外万余虎豹,千数狼群,张牙舞爪,狂吟怒啸,令人望而生畏。往后是数百大象,长鼻挥舞,尖牙咧嘴,巨蹄拍打地面,轰鸣响彻云霄。数万蛮兵赤了上身立在象阵之后,挥戈舞刀。城中谁人见过如此阵势,一个个脚软心惊。
慕容秋水斜躺车上,道:“汉升、银屏,随我下城应战。”二人应了,开启城门,落下吊桥,推着慕容秋水便出。刚过护城河,带方洞主手摇银铃,念念有词。那豺狼虎豹当即冲上。黄忠等方欲迎敌,但听得四下里皆是虎啸之声,座下马不听调控,先自回逃。众步卒急转四轮车,拥着慕容秋水回城。两边女儿军闪出,万弩齐发。带方洞主见状,又换口令,虎狼分开,象阵涌出,直往城门而来。那象皮粗肉厚,羽箭及身,纷纷跌落,行进之势却全然无阻。蛮兵大喊,跟在象群之后,冲突而前。
城门急闭,慕容秋水沉声喝道:“雷火侍侯!”于是城头女儿军将万颗“着地响”摔下,顿时劈里啪啦,爆声乱作。木兰、桂英指挥扔下柴草,火箭齐射,在城门外铸成一道火墙,方阻住诸般猛兽。
带方洞主见江南军皆避入城中,哈哈大笑,收军归寨去了。城墙多处,已被象群撞坏。慕容秋水吩咐修城,骇然道:“未料到象兵有如此威力!”修了一书,令送往叶飘零,询问何物可以克制象兵。这正是:才闻英才施勇烈,又看兽类大交兵。毕竟象兵如何可破,还是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回牲畜交兵施妙计俊才雪恨显威风

却说慕容秋水南征,初战告捷,大败蛮兵,却引出大象阵来,一时束手无策,知叶飘零见多识广,故发书询问。叶飘零思忖一番,想起《鹿鼎记》中韦小宝说书来,便令军士捉了田鼠万余,送往零陵。
鼠队既到,慕容秋水来迎,一见笼中田鼠活蹦乱跳,众女儿军顿时纷纷尖叫,关银屏、木兰、桂英尽皆掩面。慕容秋水也觉恶心,强行凝神暗道:“不怕,不怕。”令推动四轮车,来到鼠笼前,沉思叶飘零之意。众男将见这一干巾帼英雄对豺狼虎豹毫无畏惧,见了这小小田鼠却如此害怕,均感奇怪。
慕容秋水沉思一阵,面露微笑道:“吾知飘零之意也。”黄忠道:“莫非欲破象兵,便应在这一干田鼠之上?”慕容秋水点头道:“正是。木兰,汝点一千军士押了鼠车,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木兰连忙摇手道:“大帅,此事咱家干不来的,请大帅另请高明。”慕容秋水一笑,目视桂英,桂英慌忙后退,又看银屏,银屏一把往太史亨背后一躲。
慕容秋水笑道:“此时女儿家原本难作,便劳动亨儿了。”太史亨一笑,接令退开。慕容秋水又道:“木兰桂英,一干狼虫虎豹,尽交给汝等雷火阵了。汉升银屏子义领军如此如此,这一仗纵不能诛尽蛮兵,也教他从此不敢犯我之境。”众皆嘻笑领命去了。
于是慕容秋水与关银屏点起三千军士来到蛮营之前。带方洞主因见慕容秋水终日不出,早已难耐,这是方大喜道:“你们竟敢来开栖身的巢穴,必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驱兽兵而出。关银屏领军略略一战,即推转四轮车退走。沿途丢弃锦旗军械。蛮兵踊跃追来。八番之王亦起营中之兵前来助战。
追逐五里,两边女儿军杀出,雷火弹药到处,纷纷火起。群狼众虎甚惧,不敢上前,唯有象群突火涌出,凡江南之士落后者,或被象鼻卷起摔死,或被象牙穿背而亡。带方洞主见了,便令各兽散开,只驱象群向前,追得银屏推着慕容秋水尽力狂奔。
带方洞主正自大笑,忽地呆住。但见得慕容秋水一抬手,焰火升空,数千田鼠,漫山遍野而来,见到象群大喜,或钻象鼻,或钻象耳,只是要吸脑髓。群象大惧,不听号令,掉头而回,反将蛮兵阵型冲坏。带方洞主惶急之间,更闻炮响,一员老将跃马而来,与带方洞主交马,战三十合,将之生擒。这边八番之王奋勇来救,忽然后队乱动,军不成形,急命打探,报是山越军绕道来攻,已将大营踹破。八番之王大惊,顿时手足无措。
慕容秋水也闻得山越援兵已到,众寡之势倒转,不觉大喜,急命擂鼓进击。太史慈便尽起城中之军杀出。八番王急寻走路,迎面正逢山越夫人与吴兰各领一军来到,只得上前与吴兰交战,二十合间,难分上下。山越夫人娇叱一声,飞刀已出,八番王顿时坠马,亦被吴兰执了。
慕容秋水迎上前来。山越夫人见数载未逢,昔年名将如今只落得长伴轮椅,不胜悲惶,泪如雨下。慕容秋水笑道:“姊姊何必感伤?小妹多了这辆车,平时征战,倒少了马匹颠簸之苦,且左右还多了服侍之人,正是求之不得呢!”山越夫人开颜一笑,有若梨花带雨,嗔道:“妹妹便只会说笑话来,叶将军真是福气。”下马推了四轮车返回零陵,一路详叙姊妹之情。
这一仗因山越援兵突然参战,大获全胜,十万蛮兵尽数覆没,远过慕容秋水期望。慕容秋水赐宴带方洞主与八番之王,温言宽慰,赏银纵去,随后整顿军马,凯旋而归。叶飘零接入,重赏各将,又议西进,以图威慑张辽,解昔日噩梦,忽然探马飞报:“曹操南下,将袭秣陵!”
叶飘零吃了一惊,吩咐详探,先遣一干小将驻扎新野,谨防曹彰、李典、乐进乘势来攻,一面飞书陆逊,好生守护江东,请庞统引数千新卒去援,自提大军随后进发。
原来自关公陨命,刘备聚集哀兵,以势如破竹之势攻破济南。捷报传到邺城,孔明丝毫不露显色,众臣讶异问之。孔明叹道:“王上此去,青州必不可下也。”众臣惊问为何。孔明道:“曹操大军,集于东平,乃是一旦青州将下便坐收渔利也,曹孙夹攻,王上恐力所难当。”众臣道:“既如此,王上临行丞相何以不谏?”孔明叹道:“此去青州,尚有小利,吾所惧者,还在后头,王上有意跨海击倭,此大凶之事,但盼兵伐青州,可减王上怒气,来日吾等死谏,定不可让王上伐倭。”
不说众臣忧虑,只表孙权急令大将孙恒督朱治朱恒朱然与甘宁来敌刘备,一面令张昭急向曹操求救,不想曹仁只是虚发救兵,屯于东平湖畔,观望不前,孙权虽屡屡催促,只是不应,刘备却已斩了济南县丞胡遵,又往临淄进发。
来到泰山地界,迎面正逢朱恒之军。关兴大喝一声,飞马出阵,但见他赤面长须,手提大刀,坐下红马,正与关公当日一般无二。朱恒不觉心惊,身旁闪过一人,乃是副将李异,舞枪来敌关兴。两将交马十合,李异义弟谢旌见关兴骁勇,李异不能取胜,当即拍马上前夹击。刚刚临近,关兴警觉,虎吼一声,谢旌坐骑受惊竖起,顿时摔倒。李异不觉心下一寒,被关兴劈作两段,身边关西小将——俱是关公长随关西大汉之后,皆已随关公战死——见小主建功,一齐拥上,将谢旌擒拿去了。
关兴前冲,朱恒慌退入阵,刘备见侄儿如此奋勇,叹道:“虎父无犬子也!”将鞭一指,赵云、马云禄、魏延诸将皆领军掩杀,朱恒大败,后退二十余里。刘备将谢旌千刀万剐祭了关公,跟着进逼。孙恒中军已到,摆开阵势,立于旗门下高叫道:“贩履匹夫,妄动干戈,提防身首异处,只作无头之鬼!”
刘备大怒,见对阵涌出一将,大呼道:“吾乃临江甘兴霸也,谁来与我决一死战!”不禁睚眦欲裂道:“此人即迫死平儿之人也!”舞双股剑便欲自战,身旁转出赵云道:“自归燕王,恨无寸功相报,今日便替主出阵。”放下鼠白烂银枪,接过双股剑,坐了的卢马,便取甘宁。
甘宁舞戟来敌。那赵云十八般武艺尽数通晓,双股剑虽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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