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印,撤去淡淡的红光。
kik诧异的看着贺印,“完事了?”好像比以往的要快。
钟姿晗感应到了什么,她微微摇头,“不对,灵魂融不进去。”
acacia和taka也感觉出了什么,“it/doe?”(没有成功,是不是?)
看样子,七样灵物将虹泽的灵魂彻底剥离,甚至,没有一个灵魂可以占据这具身体!
“可是,她不是说,要用虹泽来复活自己的父亲?”kik满脸的疑惑。
转生,除了需要七样灵物,一个可以剥离灵魂的人,还有,就是强大的法力。
“等一等……”钟姿晗闭上双眼,意识慢慢包裹住虹泽额间的魂珠,这个感觉,似曾相识……
“半魂,他是半魂人!”
“什么!”
世上绝无仅有的半魂人,虹泽算是一个,而另一个,恐怕就是贺印当初凝魂时,顺手凝结出来的那个魂魄。
那个在空虚境,突然出现在虹泽面前的灵魂,为虹泽抵挡了火珠攻击的灵魂!
当初贺印将那半颗魂珠送走以后,从没想过,还有再见的可能。
“他最近是不是受过伤……足以致死的伤?”钟姿晗焦急的看向acacia和taka,两人茫然的表情让钟姿晗只得再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yeaaka点着头,还是一脸的迷茫,“you’ve/seen。”(你们已经见过了啊。)
贺印和钟姿晗一怔,猛地把视线投向了d的身体。
虹泽突然受到大家的注视,有些楞,他呆呆的挠挠头,“你们看我干啥?”
在他抬起的右手臂,手腕包扎起来的绷带刺目的跳进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原来如此()
出现在d手腕上的伤口似乎说明了什么。
那道伤痕几乎断裂了半个手腕,暴露在外的血肉,筋骨,血管清晰可见。
大家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在这道诡异的伤疤上时,taka只得解释道,“it’。”(这其实是一道巫术。)
同吸血鬼漫长的历史渊源相似,西方的神秘历史中,还有一支庞大的体系——西方巫术,俗称魔法。
魔法分为白魔法与黑魔法,通常都需要繁琐的仪式来完成。
追溯魔法的起源恐怕有些困难,这和研究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一样的。有人认为,最原始的“自然崇拜”,便是最早的魔法;可也有人坚信,魔法来自上帝,天使,魔鬼和统领冥界的死神。
正因为信仰的不同,所以,黑白两系的魔法便有了巨大的差距。
白魔法,一般代表正义与祥和,黑魔法反之,往往属于邪恶和憎恨。
二者唯一的共同点是,大部分的魔法师,都是女性。
从魔法的诞生,演变,到形成庞大的体系,它经由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和完善,并在世界各地迅速成长蔓延。
魔法最负盛名是在欧洲,然而,它也几乎灭亡于此。
13至19世纪间,欧洲约有一百万人被控巫罪,其中女性占据绝大多数。这些被指控的“女巫”遭到了惨无人道的严刑,并最终无一幸存。
那个仿若地狱的时代,在欧洲这片道貌岸然的土地整整持续了三百年,而西方巫术,也因此几乎灭亡。
作为法国长大的职业通灵师,钟姿晗对巫术的历史稍有了解,所以,当taka说出那个伤疤的来历时,她第一个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就像吸血鬼在多年以前被驱逐至俄罗斯,不可能现身在印度和拉斯维加斯一样,钟姿晗无法相信,现今还有谁能够使出如此强大的黑暗魔法。
“it’aka极力解释,“it’o…”(大约是两个星期前……)
dacia寻找iris的踪迹。
在大约两个星期前,身在印度的acacia乘坐飞机动身前往拉斯维加斯,途径北太平洋上空时。
d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磁场,整个磁场形成一层保护圈,而磁场的中心,正在北太平洋靠近夏威夷州的海域。
抵达拉斯维加斯的当天,d便孤身前去寻找这个也许隐藏iri回来的时候,却几乎气绝身亡。
在他的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微微泛着淡蓝色的荧光。
taka的丈夫ina那样的母亲,他很难不知道,这种伤痕是来自某种巫术。
从d的伤口,慢慢飘散出羸弱的光丝,并且最终消散在空气里。
acacia做过了一切尝试,甚至给他喂下了大量的吸血鬼血,却依旧无法挽回。
d的呼吸在当天停止,并且全身僵硬,再无生命迹象。
可就在那一天的晚上,三人准备将d下葬时,一颗发光的圆球却从空中飞来!
圆球包裹着柔柔的蓝光,就像d剔透蔚蓝的眼珠。
圆球很快盘旋在d手腕上狰狞的伤疤上,最终,慢慢被吸入。
于是,才有了后来,除妖四人在汽车旅馆与他大打出手的事件,也有了今天,虹泽和他的灵魂互换。
“怪不得……”除妖三人终于明白,正因为二人都是半魂人,所以灵魂才容易被剥离。至于为什么会互换,也许只是虹泽的魂魄更强势一些罢了。
kik挑眉看向acacia;找了半天,明明那个最合适的人就在身边,还费劲吧唧的拐走虹泽……
可是acacia的神情却明摆一副理直气壮,就算两个人都合适,我还是会用虹泽,怎么着吧?
苏醒(亲们,推荐我喽~~~)()
弄清了d是半魂人的由来,无法融魂的原因也找到了。
“看样子,只能解除虹泽身体里七样灵物的法力。”贺印一搭脉,想到那无底洞般吸食元气的感觉,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钟姿晗本以为acacia会反对解除七样灵物法力,毕竟,她是打算让父亲重生的。kik更是早就料到这一点,只要acacia敢反对,她就用新调制的药水好好对付这个骄傲的伯爵小姐。
可是acacia的态度反而像是感激贺印这么做一样,她翻出自己曾记下的笔记,上面说,解除法力需要纯净与浑浊之力。
“这算什么?纯净与浑浊?”kik表示不理解,而钟姿晗却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胸前的项链坠正轻轻摇晃。
对了!就是这个!
钟姿晗打开项链坠,里面烟灰色的珠子骨溜溜滚出来。
阳气和阴气的混合,就是它!
“砰——”门被悄声掩上。
taka,kik和虹泽站在门外,留下了贺印,钟姿晗和acacia专心为d融魂。
“/underareia关心d甚至超过了她的父亲。)
taka浅浅一笑,“t。ia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kik瞪圆了眼睛,吃惊不小。
taka看到这丫头毫不隐藏心情的表情,立刻喜欢起了这个打扮怪异的女孩,“yea/his/five/years/old。”(是真的,他们相遇那年,d才仅仅五岁。)
一个从出生就具有超能力的孩子,五岁那年,被自己的父母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大雨滂沱的孤儿院门外。
孩子的哭声响彻雨夜,也惊动了雨夜中外出“觅食”的acacia。
其实没有人知道,那一晚,acacia看见d的时候究竟想了什么,为什么不把他当做食物?或者干脆视而不见?
taka只记得那天晚上,acacia回到家时全身湿透,在她怀中,被风衣包裹起来的是一个小男孩安静的睡脸。
接触到灯光,男孩微微睁开了双眼,一双碧蓝色透明的眼珠在灯光下,闪烁着犹如天堂般的光芒。
……
钟姿晗将意识通过魂珠,一道红蓝交汇的光芒慢慢扩散,最终包裹至虹泽全身。
意识慢慢潜入,虹泽身体里死寂一般的状态开始侵蚀能量。
解除法力,恐怕会需要很长时间。
acacia坐在床边,看着虹泽额间悬浮的魂珠,记忆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孤零零弱小的身影站在冰冷的雨水里,背后冷漠的铁门似乎将他与这个世界隔绝。
不知为何,acacia的眼前涌出了一片荒凉的沙漠,和那一片,让她致死难以忘记的绿洲。
碧绿色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孩,挂在男孩脸上分不清雨水泪水的痕迹,像小河一般蔓延。
男孩感觉到了有人的注视,他抬起双眼,盈满泪花的双眼。
acacia就在那一晚,看到了世间最美的一双眼睛,那样蔚蓝透彻,像天空没有杂质的身影。
也许就在那一瞬间,她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她自己……
……
一丝蓝光,开始在意识里毫不起眼的闪烁。
可是就是这一点光芒,却让钟姿晗高兴不已。
虹泽的身体终于开始承受魂珠的能量,并且,无底洞般的死寂,开始出现了反应!
一旁密切关注的贺印看到紧闭双目的钟姿晗唇角微微上扬,知道魂珠的能量起作用了,当下也立刻将元气推向虹泽。像盲者摸索琴弦,指尖微微触到,便是磅礴喧嚣的气浪翻腾涌出!
“砰砰——砰砰——”
剧烈的心跳声,acacia猛地抬起头,她惊喜的发现,那个声音,正是来自虹泽!
贺印双手结印,一道红光射出,虹泽额间的魂珠开始缓缓旋转,并且,慢慢分离出了无数荧光闪烁的丝线。
渐渐的,这些丝线贴向虹泽的额头,然后,像一股烟,融进了虹泽的身体。
最后一缕丝线慢慢消融,贺印收回了红光,钟姿晗慢慢睁开双眼。
虹泽的身体安静的躺在床上,胸口轻微的起伏,突然,双眼猛地睁开!
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虹泽猛地坐了起来。
他的视线扫量着屋子里的人,然后,冷漠的表情,生硬的语气,“’s/up?”(怎么回事?)
不甘心〔看到大家的推荐了,百儿万分感谢〕()
“ahhhhh!!!!!!”(啊!!!!!!)
一声尖叫。
坐在客厅里的kik和虹泽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taka泡了一壶花茶,撇撇嘴,“er…it’ia。)
从二楼紧闭的房间传来acacia刺耳兴奋的尖叫声。
钟姿晗忍不住捂上了耳朵,贺印则怪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acacia紧紧拥抱虹泽,而虹泽则一脸不耐烦的挠头,然后满嘴跑英文,“you’re/crazy…”(你疯了……)
除妖二人相视一眼,他们总算是明白,taka看到d做出虹泽表情时的异样心情了。
……
客厅,沙发。
在左右相对的单人沙发上,互换灵魂的两个人彼此表情匪夷所思的瞪着对方。
中间,除妖三人加上acacia和taka则不停转头打量着这两个人。
“ok…”虹泽的身体轻轻叹口气,表情冰冷且不耐烦,目光里满是荒唐,“it’s/weird…”(这太奇怪了……)
对面的d眨巴眨巴蔚蓝美丽的眼睛,看看中间的五个人,一脸惊奇的表情,“我的身体说话了?”
“……”
好吧,他们也受不了了。
taka赶紧把情况告诉给了d,而kik则负责敲了虹泽一记爆栗,让他别再犯傻。
虹泽的身体看到d抱头一脸委屈,眼泪几乎都快掉下来了,一脸厌恶而无奈的撇撇嘴。
taka说的他几乎都没认真听,整个心思只在一件事情上,“can/k?”(我们还能换回来吗?)
这也是大家所担心的事情。
“we/have/no/idea…”(这个,我们也没有头绪……)钟姿晗诚实的看着d猛地想起在汽车旅馆的那一幕,这个女人……不简单……
知道现在大家站在同一条船上,d的态度却并没有友善多少,就连对待acacia;也是孤傲与不屑的。
“it’ind。”(这是他们之间的小事情,别太介意。)taka小声的解释道。
“toing?”(然后……事情怎么样了?)d冷冰冰的提起了重点。
众人一愣,taka立刻拿出了那枚铜戒,“iriund/us。”(iris找到我们了。)
看到那枚戒指,d的神情变得严肃甚至有些可怕,这个表情出现在虹泽的脸上,连贺印都觉得陌生无比。
“……”d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神情轻松起来,“it’/ek…”(这不算太难,只需要一些媒介……和一些时间来追踪……)说话间,d婆娑着铜戒,指尖微微用力。
四肢传递回来的感觉让他微微诧异,可是,他并没有吃惊,也许是自己昏迷太久了……
“er…daka笑容勉强的看着他,“you/ed/body…er…and/you/oo。”(你交换了身体,所以连能力也……交换了……)
……
“!”(什么!!!)
震耳欲聋的咆哮。
……
dean…ould/be?”(这……我是说……这怎么可能?)
daka努力劝说告诉他这一切均属合情合理。
终于,d知道眼前的这个占据自己身体的亚洲人,已经拥有了自己的能力,并且,貌似还可以掌控的很好。
“i/can’t/believe/it。”(我绝对不相信。)坚决的表情出现在d脸上,不过,是虹泽的容貌。
就算此时听不懂,虹泽也能从面前,原本是自己的眼珠里看出了鄙夷和不屑的神情。“这个家伙是不是不信我能控制他身体里那个什么能力?”
不服输的脾气占据理智,钟姿晗刚觉得不妙,就感到四周磁场的强烈波动,接着,又是那种排山倒海的气浪铺天盖地的涌来!
“呼……呼……”一片天旋地转之后,虹泽喘着气,得意洋洋的看着被自己弄乱的客厅,还挺有成就感的表情。
这一次,没有人丢脸的被掀翻在地,准确的说,应该是魂珠看不下去了。
一道红蓝光芒闪现,将所有人护住了,而四周飞沙走石根本无法移动众人分毫。
“……”虹泽一脸惊诧和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da!)
“哼哼!”面前的人,眨巴着蓝色眼珠一脸神气,“怎么样,比你厉害吧?”
d冷下脸,半晌,他把头转向了除妖三人,目光几乎可以杀人一般,不甘心更是无可奈何的一字一句道,“d,a,training。”(他、需要、特训。)
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
假如某一天,你正做着平日里最经常做的事情。
上班,上学,或者无所事事。
你在会议室,听领导口若悬河,自己发了一会小呆;你坐在教室,看老师如何用一道数学公式,解开了几十道题;你在傍晚拥挤的小吃街头,要了一碗加辣的馄饨和一笼屉小笼包;再或者,你只是在夕阳下的公交车,因为一整日的忙碌而靠着窗户打了个盹儿……
命运之一切,在这一刻似乎与你毫无关联。
可或许,就会在那一瞬间,上天用改变一个微不可闻的契机,决定了你今后人生。
是坦荡平顺,还是颠沛流离。
人们常说,我们看不透命运。
其实,只是我们视而不见而已。
当陷入困顿和痛苦之中后,我们时常会怨愤命运的不公。
可是又有谁能够报复命运呢?
于是,我们将仇恨归咎于那个转变的契机,或者是,造成这种转变的……人。
……
……
……
acacia安静的躺在二楼的卧房,眼前是天花板上那朵绚丽妖冶的鸢尾花。
这个花纹,是一种图案,一种象征。
可是于她而言,它更像是一种目标和一种信仰。
也许是她的执念,其实心中的疑惑早已由漫长的岁月给出了答案。无论iris因为怎样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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