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ia酒店。
骆安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他穿着夸张绚丽的花衬衫,放荡不羁的装扮和那一脸坏笑正相称。
打开房间门,他抬头就看到门外一脸担心的kik和钟姿晗。
“虹泽丢了。”
kik紧张的搓着手,“都怪我,他来找我,可是我忙着做事,把他赶了出去。”
“……”骆安微微皱眉,他记得自己好像也这么干过……
“不在房间?”
钟姿晗摇头,“贺印已经出去找了,我们正打算喊你。”
“早知道就该把他和那黄鼠狼一样,一起扔下飞机……”骆安不耐烦的皱眉,三人坐上电梯。
大堂,贺印正在前台交涉。
“怎么样,见到虹泽了吗?”骆安走上前,看到贺印的脸色就知道没消息。
“工作人员刚刚换岗,没人看见,看样子只能调监控了……”贺印沉着脸拿起前台的电话。
“这个不省心的玩意……”骆安摇摇头,四下环顾一遭,视线突然被什么吸引。“那边闹哄哄的干什么呢?”
kik也看到了,大堂左边的一扇大门前,拥挤了不少人。好奇心很重的她立刻拉住一个前台女服务员问道,“here?”(那发生什么事了?)
服务员也是刚刚凑热闹的一员,“tuy。”(有一个幸运的家伙。)她热情洋溢的对kik口若悬河的形容刚刚看到的场景。
“希望虹泽没事,天劫已经没了,应该……”一旁的钟姿晗还在担心,忍不住喃喃自语。
骆安闻声低下头,意外的注意到钟姿晗居然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她一身紫罗兰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肩上搭着浅色系的丝巾,微卷的栗色长发此时正柔软的披在肩上。不知是香水还是沐浴露,钟姿晗的身上隐隐有一股淡淡的混合花香。
心里好像有一颗石子“噗通——”一声瞬间落入了一池平静无澜的湖水,骆安的心上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o…”贺印的电话通了,可是还未等他说完,一旁和服务员聊的热火朝天的kik突然一声惊叫!
三个人一怔,齐刷刷地看向kik。
“那个……”kik有些不敢置信,“服务员说,赌场那边有个二十岁左右的亚洲人,好像……叫se……”kik的手直直的指向被人群包围的大堂左门。
贺印一言不发的撂下电话,疾步向赌场走去,骆安等人相视一眼,立刻紧跟而上。
喧闹的人声此起彼伏,越来越清晰。
靠近门口的时候,人群里传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
贺印冲在前面,四人挤进人群的中央。
只见喧闹的中心,是一张再寻常不过的赌桌。
墨绿色天鹅绒的桌面,画满了花花绿绿的方块和数字,在桌子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轮盘。
赌桌左侧,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翻转着手中的筹码,她的嘴角含着玩味的笑意,碧玉般的双眼撩人,死死的盯着对面。
而坐在赌桌右面,身后还有一大帮志愿团的那个人,黑发黑眼,笑起来傻不啦叽没心眼总让人提心吊胆没良心的家伙正是丢了的虹泽。
kik突然觉得,回去以后可以考虑给他下个定位蛊,下次找不到就让蛊虫咬他,让他乖乖的自己找回来……
估计除妖四人个个都恨不能掐死虹泽的时候,只见当事人却嬉皮笑脸的把面前堆成山的筹码全推进了红色的赌注区域。
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明明很缺心眼,可是却引得了全场欢呼。在虹泽身后的人更是跟风而上,所有的筹码全压在红色区域的数字里。
轮盘转动,决定赌局胜负的小球欢快的在轮盘中滚动,左侧的美女笑意更深,手指微动,手中的筹码顷刻弹出丝毫不差的落进黑色赌注区域。
“no/!”(停止下注。)发牌员示意,所有人的视线紧紧追随着轮盘上滚动的小球。
钟姿晗拢了拢肩上的丝巾,在她身后,几个法国男子正兴奋的议论着眼前的赌局。
“连赢三十六场……”钟姿晗哭笑不得,不晓得半魂是不是连运气都能这么好。
轮盘终于停止转动,现场爆发出的尖叫和掌声震耳欲聋。
“三十七场……”钟姿晗目瞪口呆。
掌声和欢呼声中,虹泽被身后的赌客们簇拥,甚至一个彪形大汉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抱着虹泽狠狠的亲了一口。
“呃……”骆安觉得这一幕有点难以消化,贺印赶紧冲进人群把虹泽及时解救出来。
“诶?师哥!”虹泽兴奋的两眼放光,看到其余除妖众人更是激动的宣布自己的胜利,“我今天晚上的运气简直太好了!”
不喜欢受关注的骆安恨不能离虹泽八丈远,“老天爷,你还真是和贺印一样……”他撇着嘴,看到那满桌的筹码和……游戏币?爱出风头四个字咽了回去。
除妖众人被兴奋的看客们簇拥其中,大家恨不能留住虹泽,让他再展示一下出奇的好运气。
可是贺印一个眼神,所有人立刻自觉的乖乖让出了一条路来。
也难怪,光头再加冰块脸,很难让人往好人的方向联想……
除妖一行人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赌场。
热情消褪,围聚的人群渐渐散开。
可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
赌桌前,那位金发碧眼的美女站起身,姿势慵懒却又妩媚的倚着赌桌。
在她纤细的手中,一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盛满血红色的液体,液体微微一荡,下一秒已尽数流进美人儿的口中。
碧绿妖娆的眼眸浮现起玩味戏谑的笑意,她的视线紧紧跟随着重重人群外;除妖众人离去的背影。
“lucky?”美人儿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艳红性感的唇瓣,丰满的双唇间,一道森森寒光迸射而出!
……
虹泽房间。
除妖四人各自摆出一副家长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一脸茫然的虹泽。
还是骆安先开口,“嗯……”他挠挠脸颊,皱着眉头满脸怪异的看着虹泽,“你……该不会……出老千吧?”
贺印闻言脸色一沉,可是转念一想,貌似不是没有可能……“老头子这几年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
“哇哦~”一旁的kik小心翼翼的靠近钟姿晗,悄声问道,“贺印的师傅还是个老千啊?真看不出,他什么都会……”
“……”钟姿晗扶着额头,头疼……
沙发上的虹泽看见四人一脸严肃的模样“噗嗤——”一乐,这笑容在四人眼中可是十分欠扁。“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今天就是运气好吧。”
“不管怎么样……”贺印打断他的话,“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走出这个房间!”
“凭什么……”虹泽撅嘴,这次连骆安都不打算帮他了,因为即使没有天劫,这小子也实在太能惹事了。
“呼——”不管怎么样,人找回来了,钟姿晗舒口气,“我得回去继续净化……”
“啊!我忘了我还烧着东西!”kik咋咋呼呼,“希望蛤蟆皮没烧糊……”
“……我本来打算去酒吧的……哈……”骆安打着长长的哈欠,挠挠头,“算了,回去睡觉吧。”不过他还没忘记提醒虹泽,“赢的钱别忘了取啊,不能白赢一回……”
最后贺印面无表情的瞪一眼不省心的虹泽,“哐——”一声,把房间门狠狠关上。
空荡荡的屋子,虹泽撇撇嘴,又要无聊了……
……
深夜。
睡梦降临拉斯维加斯,可惜这里的灯火辉煌,却不一定适合睡眠。
aria酒店通体的落地窗,将拉斯维加斯壮观美丽的夜景尽收眼底,然而对于某个睡惯山洞的人来说,却是极大的折磨,因为太亮了……
虹泽翻身,再翻身,手摸索着在**上找调节光线的遥控器。
摸、摸、摸……一只冰凉的小手钻进掌心!
“啊!!!”虹泽一声尖叫,坐起身来!
夜幕辉煌的灯光照亮房间,虹泽惊讶的看见,一个金发碧眼性感撩人的美人儿正微笑着躺在自己的身边!
“hey…”(嗨……)女子抬抬手,动作慵懒却极其妩媚。
“你……”虹泽定睛细看,“你不是在赌场……”
居然是那个跟自己玩轮盘的金发女郎!
“你怎么会……”虹泽还没搞清楚女子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却见那女子的脸色突然一变,碧色的眼眸猩红如血,她挑逗般伸出舌头,舌尖舔过牙齿,两颗獠牙闪烁出森森寒光!
“你……你是人是鬼?”虹泽双手结印,“临、兵、斗……”
印还未结完,那女子突然闪电一般靠近,脸几乎贴上虹泽!
“ky?”(你好啊,幸运儿?)女子戏谑的一笑。
虹泽眼前忽地一暗,脖颈刺痛,接着昏了过去……
……
净化中的钟姿晗突然睁开双眼,周身的磁场开始剧烈的波动,她攥紧手中烟灰色的珠子,扩散的意识捕捉到空气里一丝丝带有死亡的黑暗气息……有不好的东西……出现了……
不省心()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四人组,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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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
东方的天际翻涌着成团灰蒙蒙的云朵,火红色的朝阳在云层中迟钝的穿梭,惨白而又温吞的阳光,一寸一寸照亮内华达州荒凉的戈壁。
这是一片不毛之地。
荒芜,干旱,到处是没有边际的石漠。
空气中偶尔流动起干燥的风,一丝丝气流无孔不入的灼烤着体内仅存的水分。
饥饿,口渴……喉咙如被生生撕裂,吐沫里都是干燥的泥沙……
“哈……哈……”嘶哑的喘息声,胸口剧烈起伏,胸腔里清晰回荡着心脏的震动,“砰——砰——”剧烈而又沉重。
**的脚踩进干涸的沙土里,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单薄枯瘦的身体直直倒在沙坡上,脸颊埋进干燥的砂石里,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结局……
风,轻轻吹动,吹动那一头凌乱的金发。
是出现幻觉了吗,风中,竟有一丝清凉的气息。
沉重的双眼缓缓抬起,如湖水般碧绿的眼珠,无神的远望。
就在眼前,跃过身下的沙坡。
在无边荒凉的戈壁之中,一抹生机勃勃的绿色,就像上帝赐予的奇迹,毫无征兆的,降临了……
……
洁白的浓密的睫毛轻轻抖了抖,像灵动的蝶翼,缓缓舒展。
一双墨绿色瑰丽的眼眸,安谧的,在沉寂的黑暗之中缓缓睁开。
黑暗是人为的。
硕大的落地窗,一帘厚重的黑天鹅绒窗帘阻挡了外界的光线。
刺目的阳光,透过窗帘织布微小的缝隙,顽强的钻进黑暗,在红色羊绒地毯上洒下微弱的光斑。
墨绿色的眼眸安静的适应着这种黑寂。
脑海中,梦醒前最后一幕的画面无比清晰的闪现在眼前。
那深深烙进了记忆的画面,无论多少年,好像即使死亡,也无法将它抹去。
这是最初的印象吗?最初的……拉斯维加斯……
身边微微一动,一个均匀的呼吸声响在身侧。
洁白的睫毛轻轻一抖,墨绿的瞳仁看到了身边安睡的像孩子一样的人。
“he/one?”(就是他?)黑暗中,一个低沉却好听的男性声音响起。
墨绿瞳仁猛地一缩!
视线透过浓密的黑暗,死死盯着暗处的某个身影。
“acacia;you/broke/the/rules。”(阿卡莎,你坏了规矩。)男子的声音透出责备,下一秒,一声布帛撕裂的“嗤啦——”声,黑天鹅绒的窗帘飞扬而起,刺目而温暖的阳光瞬间倾泻涌入房间!
“aia一声尖叫,速度惊人的躲进房间的阴影里。
光明洒满房间,古欧式装潢的卧室,一桌一椅尽数暴露在明媚的阳光下。
在房间地面,红色的羊绒地毯上,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
一头亚麻色微卷的短发,属于白人的苍白的皮肤。
高挺的鼻梁,英朗的眉骨,一双淡蓝色近乎透明的眼眸,纯净的仿若圣母王冠上举世无双的宝石。
男子手中,是扯下的半条垂地的黑天鹅绒窗帘。
他紧抿着薄薄的淡粉色双唇,高傲冷峻、不可一世的,沐浴在身后圣洁辉煌的阳光之中。
“d!”(德怀特!)碧眼女子藏在卧室门后,愤怒尖叫。
金发,碧眼,她正是昨晚赌场中,坐在虹泽对面的性感女郎。
被称作dia近乎警告的怒喊,他扔下窗帘,踱步来到**边。
织满金丝欧式花纹的松软的鹅绒**垫上,熟睡的人甚至没有被光线和尖叫声吵醒。
也许,是因为他不仅仅是熟睡。
d俯下身,那双蓝到近乎透明的眼眸,盯着**上那张毫无戒备的睡脸,戏谑而不屑的笑容浮在他薄薄的唇间。
d伸出手,指尖抚**上人的脖颈,指腹传来的黏腻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e?”(他叫什么名字?)他收回手,指腹上是刺目的猩红色液体。
“ia没好气的说道。
“i//for…”(我希望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d用系在手腕的白色丝绢擦净指尖的血液。
“care/about/youria瞥一眼那段丝绢,不服气的撅了撅嘴。
无所谓的笑容浮在脸上,d婆娑着手腕冰凉细滑的丝绢,透明的蓝眼睛再次落在**上,落在那张熟睡的安静的脸上……
……
aria酒店。
“你说什么?”**上身的骆安一手撑着**垫,另一只手揉着满脑袋乱蓬蓬的头发,半梦半醒的坐起来。
“虹泽,虹泽又丢了!”kik一脸都是担忧。
“……”骆安从蓬乱的头发间抬起一双极度不耐烦的双眼。
这帮人……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带他们一起跑。原本以为,躲过关注余家的媒体可以风平浪静,结果这帮人才是最大的麻烦……
“是不是又去赌场了,这小子玩不够啊……”骆安披上睡衣,抬起头冲kik挑挑眉毛,“我要掀被子了,你打算一直这么盯着我看?”
kik白他一眼,背过身继续道,“是晗姐觉察出不对,她说净化时感应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追踪了一晚上,直到早上回酒店时,感觉不到虹泽的气场这才发现……”
“你说什么?”骆安一把掰过kik的肩膀,“那女人一晚上没睡就追那个不好的东西了?”
“是啊,谁像你这么没心没肺还能睡到这时候……”
“该死……”骆安推开kik,穿着睡衣冲出房间。
虹泽的房间,酒店管理人员安静的侯在门外,看样子,自己房间的门也是这帮家伙打开的。骆安撇撇嘴,冲进屋。
贺印那颗曝光过度的头晃得他眼前一亮,接着低头,就看到了跪坐在地板上双眼紧闭的钟姿晗。
**不睡,钟姿晗的气色很差,眼眶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di/fa/ro/fantau/you/kaa/tee。。。。。。”钟姿晗念着古怪的语言,双手抚摸着地板,指间拂过的地面,几滴黑红色干涸的飞溅状痕迹触目惊心。
“发生什么事了?”骆安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超出预料。
贺印拧眉抬起头,冷淡的眉宇之间透出阴沉,“这次,恐怕是遇上麻烦的东西了。”
这是哪?()
“唔……”头疼……
动一动手指,麻木的四肢几乎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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