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蓝蝎子[小李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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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蓝蝎子[小李飞刀]-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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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是一件奇事。

蓝苗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冥思苦想,自己应该是穿越了,而且是穿到一本叫《风云第一刀》的武侠小说里。

穿越之前,他刚下了班,在图书馆里一本本书翻,准备借两本回去消遣。然后他忽然看见一排彩色精装贴膜硬壳书后面,有一本线装书,书脊上还有点霉斑。这本书在花里胡哨的新书堆中太显眼了,按道理这么旧的书,应该早就在图书馆更新换代时处理掉了,他就手贱抽了出来。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然后他就做了那个梦,一醒来就站在衣柜里……穿到了一个鬼斧神工的世界……

任务目标叫做《怜花宝鉴》,但《风云第一刀》他只在七八年前看过,现在连主角名字都不记得了啊!摔!什么世道!

他从自己找起,果然找到了一本书,但只是他的武功秘籍。除此之外,还找到了两个充满气的猪尿脬、一条蓝晶晶带着无数倒刺,如蝎子毒尾的长兵刃、一个底板带着几个小孔的木头方盒、两个印着“京砚斋”的小圆铁盒、一根上粗下细的圆棒,和一枚铜铸的小剑,小剑还坠着红穗子。以及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和几块散碎银子。

他打开一个小圆铁盒,里面装满了青黑色的膏状物。凑近一嗅,一股苦腥味。又拧开另一个,这个装着玫瑰花汁般的膏子,带着淡甜香。他顿悟了,是上妆用的螺黛和胭脂。

他将木头方盒拿过来,揭了两下没揭开,才发现这盒子是抽盖式,还有个梅花形的小钢扣。这个小巧的金属部位保养的非常好,打磨光滑,而且上足了油。拨动时满蓄机簧弹力,但绝无声息。

他心中纳闷,它看上去倒像个武器,但又不像个暗器。密封极好,没有暗器所需的发射孔。看盒底孔洞的散乱分布和细碎大小,倒不如说它是个调料瓶。

他抹了一下,只是想细看有无花纹,岂料盒盖如此滑利,立即开了道缝。缝中骤然窜出一道黑光,直向他双眼之间扑来!

盖子被抹开时蓝苗就觉着不好,立即来了半个铁板桥。一阵腥气带着足爪擦过鼻尖,他脸上汗毛全竖了起来。迅速回身,一只巴掌大的蝎子塞满了他的视野。它趴在花被上,背壳漆亮得发蓝,尾钩如恶魔般高高翘起。蓝苗只见过淡黄色的蝎子,那些蝎子也都只有手指长!

蓝色蝎子浑身躁动,足爪一压,轻捷如飞燕般又扑到了蓝苗脸前。他已有准备,并不用手指去弹或是用手背去挥,一袖将它扫回桌子上,又一袖将它扫翻在地上,然后将枕巾扯在手里。

蓝色蝎子沿着墙壁飞速上爬,一直爬上屋顶横梁。蓝苗正暗叫糟糕,这畜生竟然十分聪明。若是让它隐蔽在暗处,趁人不经意时来一口,足够自己吃不完兜着走。就见它电射而下,从高处仍旧扑向他的脸!

蓝苗兜头就将它套住,四角攥在掌中。

他微松一口气,正要找根绳子将乱跳的枕巾扎起来。突然听见一声裂帛,那蝎子已蹿到了他的手背上,八只足爪踩实了他的肌肤!

蓝苗十足吃了一惊,闻所未闻有哪种蝎子能力撕枕巾的。被这家伙蜇一下,不死也要脱层皮。莫非他刚穿越过来就要自砍左手?它却顺着他手臂飞快地向面部爬来,好像他鼻子上开了一朵花。

蓝苗心想,脸!脸有哪里不对。

蓝色蝎子爬到他肩膀处,忽然“当”一声,撞了个跟斗。蓝苗在它爬行之时退了两步,在梳妆台上摸了一圆铜镜,往脸上一照,模模糊糊地看见鼻尖上黏了一星螺黛,心道就是这个引得它发疯了。他把铜镜往肩上一插,挑飞了蝎子。然后转身抓起那个小圆铁盒丢了过去!

铁盒撞在地上,盖子立刻弹出几尺,却洒出来一圈嫣红的胭脂。蓝苗叫声糟糕,原来那两个盒子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他摸错了。

盒子正丢在蝎子身边,溅出的胭脂恰好将它圈在里面。蓝色蝎子却忽然发出“嘶嘶”声,不再扑抓,而是哆嗦成一团,八只脚和尾钩蜷缩着,快要打结了。它向前方爬行数步,火烫般退回来,又向左边爬几步。最后在胭脂最薄之处停下来,就是不敢出圈。

蓝苗心道,螺黛既然不是螺黛,胭脂也就未必是胭脂,自己早该想到。他慢吞吞用枕巾将鼻尖上的螺黛抹去,扔了它。才将方形木盒盒盖拉开一道,放到蝎子前爪前。那蓝色蝎子迫不及待地爬了进去,在深处缩成一团,再也不肯露头了。

桌上还有两样东西未曾看过,那小剑黄澄澄的,有点儿重量,十分精致,没有任何标记。圆棒上则有一道螺旋纹从头绕到脚。他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是干嘛用的,只得暂且打成一包。

清查了一通,除了一些不明物体外,没有半点回家的收获。只有那两千两银票还给了他点安慰。蓝苗想起伊哭带他来后,说要出去一趟,有事情回头细谈,然后就走了,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回来。想必明天总会回来了,对他旁敲侧击一番不是更方便?就收拾好,直接睡了。

转早醒了,屋里没有进过人的迹象。蓝苗索性去敲伊哭的房门,岂料门没锁,屋里也是空空如也,连个行李包都没有。只在桌上有一张纸条,上写“二三日即归,勿念,谨动”。

好吧,权当度个周六日假期。

他把衣服穿好,那两个猪尿脬不知该不该塞进来。后一咬牙,这么多人看见自己走进来,总不能前一天是丰胸后一天就变平胸了吧?听伊哭的意思,这样做离死也不远了,就当成开一个化妆舞会吧……虽然这个舞会略久了点。

蓝苗下了楼,来到前面的饭铺。

他要了一碗牛杂面——没有阳春面。和一碟韭菜盒子——也没有生煎包子。

小二上了壶茶,他揭开盖看了看,只看到几根茶叶梗子。

这种说有多简陋要有多简陋的小店,居然还会有这么多客人聚集,不由得不说奇怪得很。

他面吃了一半,忽然一壶酒放在手边。有人哈哈笑道:“小娘子,我请你喝个酒。”

作者有话要说:谷子=33333=确实手生!但是为什么不能叫蓝苗咬你咬你谁说要叫喵儿全是你脑补的!

Fairyoftime=333333=谢谢!

乱点军谢谢喜欢~

招财进宝五福四喜球是啊胡汉三又回来了!

双生花嘿嘿谢谢欢迎~

三千鴉杀多谢=333=这次想写女王受!

猫儿沙发抢的犀利!=33333333=!咱们互相督促!

第七十九个人

蓝苗知道他的模样会惹来不少男人。

蓝蝎子的皮肤虽然白,却有些粗糙,毛孔也稍大——他其实是男人,自然不能和女孩儿比。但眉眼之长之媚,瞟谁一眼,就是和谁说了一句话。也许他吃饭之余,已经不经意地对许多男人说过话了。否则那七十八个冤死鬼是怎么来的?全是被这只鮟鱇鱼一般的毒蝎子钓来活吃了。

蓝苗瞟他一眼,道:“我不喝酒。”

“不喝酒?”那镖师敞开外袍,回头笑道:“小二!给这位小娘子上菜!熏兔肉一碟金钱鹿肉一碗鹿筋焖蘑菇一盘干菜包子一屉!再来篮韭菜鸡蛋烙饼看着上!麻利点儿!”

蓝苗心道你在这充大瓣儿蒜,也得看看店家拿不拿得出来。只怕到时候就“这个真没有”了。

小二却回了声:“好嘞!”咚咚咚往后厨去了。

蓝苗目光往店中座位一扫,发现凡是镖师,菜肴和旁人不同。他猜这必然是他们自己从关外带回的猎物,怪不得多是鹿兔干货一类。

镖师给自己倒了杯酒,嘿嘿笑道:“这么冷的天,小娘子怎地一个人出来?”

蓝苗心想我正愁没个人问话,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笑纳了。

他道:“现在不就有两个人了?”

镖师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上道,只得咳了两声。

蓝苗捏了一个包子,道:“你们刚从关外回来?”

镖师笑道:“不错,我们还带回来一个大秘密。”

他挺了挺胸,似乎这个秘密颇值得他自豪。

蓝苗觉得好笑,道:“什么大秘密?”

镖师挤眉弄眼,道:“既然是秘密,怎么能在众人面前谈它?”

蓝苗粲然一笑:“不如去我房里谈谈?”

镖师喜形于色,忍不住拿袍子扇了扇风,立即站起来。忽然一只蒲扇大的巴掌拍在他肩上,有人低声道:“赵老二!”

赵老二一回头,只见他的顶头上司,“金狮镖局”的总镖头查猛脸色铁青,瞪着他,像是要把他脑子劈成两半,不由在冰天雪地里打了个哆嗦,一腔心猿意马登时化为一腔冰水。

蓝苗见查猛须发带霜,应是年过五十,而且左臂已断,只余空空长袖。但颧骨高耸,面色淡金,目光更是如鹰视狼顾。赵老二在他面前只缩成了一只小鸡崽儿。

查猛大笑道:“一别经年,蓝姑娘竟是容颜未改,可喜可贺。”

蓝苗含笑睇向他,道:“多年不见,这位朋友是?我竟有些认不得了。”

查猛笑道:“老朽查猛,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忝为金狮镖局总镖头,近来事忙,未曾拜访姑娘,回头一定重重赔礼。”

蓝苗道:“查总镖头,也要一起来我房里谈谈吗?”

查猛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忽然一巴掌,打得赵老二原地转了个圈。勉强笑道:“这狗崽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蓝姑娘。”随即斥道:“还不滚!蓝蝎子蓝姑娘惦记着你,你有几条命够使的!”

赵老二脸都绿了,一个屁不放,就像老鼠一般溜了。

蓝苗笑道:“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而已。”

他只想问问这伙镖师回关的情形,小店里为何这么多人。店内除镖师以外的客人,腰上都鼓鼓囊囊,说话也是黑话切口,竟一个百姓也看不见。而且伊哭也是江湖人,带他到这里,一定别有原因。

岂料查猛的笑容更僵硬,道:“我们的货已经在关外卸了,回来的只是空车,货主的消息行内规矩,不能透露半分,实在抱歉,姑娘原谅则个,原谅则个。”说着身形一转,进内堂去了。

被他这一来,店内的目光全集中在蓝苗身上。小二恰好叫着:“菜来嘞——!”四个碗盘一齐顿下。

蓝苗既笑且气,道:“到齐了?”

小二道:“还有一篮烙饼。”

蓝苗一拍桌子,道:“都给我送到房间里去!”

今晚的风雪略紧。

蓝苗躺在床上翻那本武功秘籍,窗棂一会儿“吱呀”一声,一会儿窗扇又轻轻撞一下窗框。忽然“吱呀——”长长地拖了一声,他坐起来想关窗,发现窗关着,是门开了。

伊哭回来了。

他的肩上和头上都落着一些雪花,显然是连夜赶路。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一根青白的冰柱,散发着丝丝冷气。

他将外袍脱下来一抖,挂到衣架上去。从洗脸架上拿了条布巾,将手抹了抹。

蓝苗微一犹豫,道:“我给你弄点东西吃。”

伊哭回过身来,他才发现对方从腰上解下来一个小丝绵袋。伊哭的手很冷,那个袋子却很热。蓝苗稍微拉开袋口看了一眼,霎时又扎上。里面竟然是一袋蟋蟀——活的。

蟋蟀又称秋虫,素来六月生十月死,大冬天的北疆绝听不见这群小虫儿曲曲叫的。它们野外的成虫早就死绝了,只有幼虫遁在泥土之下,等待来年暖春。

蓝苗半晌道:“你在哪里养的?”

伊哭看了他一眼,道:“替你养很久了。”

蓝苗这会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伊哭一理衣襟,缓缓向他走过来,蓝苗觉着他神态奇怪,后退一步。

伊哭忽然道:“丘独不是我的徒弟。”

蓝苗心想,莫不是要来翻旧账,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勾引你的徒弟。

伊哭又道:“他是我的私生子。”

蓝苗心中只剩下无数狂乱的省略号。

伊哭道:“我从来不收徒弟,但他得传了我的独门心法,而且得到了我的一双青魔手,你应该知道。”

他走上前来,将那枚小银袖坠按在蓝苗掌心。道:“那七十九个男人,不见你送过一人贴身私物。”

蓝苗见气氛有点儿不对,索性冷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一定不勾引他,连看也不看他。不过你也知道,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再收回来!”

他一扬手,那枚袖坠从窗口飞了出去!

伊哭双目中的鬼火升腾,蓝苗却背过身去。

伊哭缓缓道:“自从三十年前销声匿迹的梅花盗再次出现,江湖中一片大乱。他一出来,就作了七八十件巨案,盗了四五十家巨富,奸了十七八个姑娘。武林中人人自危,于是就有九十余家大户联合起来,声称谁杀了梅花盗,就各分出自己的一成家财给他。就连武林第一美人也扬言道,只要有人能杀死梅花盗,不论是谁,她都嫁给他。”

他的目光一直停驻在蓝苗的额发上。蓝苗的额发颇长,所以要用一枚银掩鬓撩上去。他的头发既长且厚,乌黑漆亮,松松织了一条五股的大辫子,与银掩鬓上的绿宝石交相辉映。

伊哭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道:“我要接这个烫手山芋,是因为我那不争气的小崽子想武林第一美人想得要命,你为这个对我满腹埋怨,是不是怪错人了?”

他说到这一句话时,一把抓住了蓝苗的手腕。

蓝苗被他亲上了脖颈,脑中“轰”了一声,原来这家伙就是第七十九个人!这两人是狼狈为奸啊!蓝蝎子醋海生波所以跑去勾引他儿子,还埋伏在柜子里要杀他儿子的姘头,他就杀了奸夫来赔情再把他儿子摘出来啊!这本书是哪个变态写的?

伊哭的手已经带点粗暴地伸进了他的衣襟里,另一只手插|进了他的发里,好像要将他的发辫撕开,再紧紧揪在手里。他的唇呼出粗重的气息,在蓝苗的鼻尖面颊和唇上摩挲。眼睛里的鬼火绿得要滴出来了。

蓝苗之前觉得猪尿脬塞着难受,取出来扔在一边,他现在后悔了。他去推伊哭,伊哭的呼吸倒越急促。蓝苗想以这对狼狈的习性,平时一定不少玩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指不定对方还觉得他在欲迎还拒。

他偏头躲开,道:“梅……梅花盗难道在这北疆?我看不见得。江南才富庶,我若是梅花盗,就绝不来这苦寒之地。”

伊哭将他整个人抱起,扔在床上,自己也俯身上来,道:“你猜这小店为何客人众多?”

蓝苗道:“你告诉我?”

伊哭吮着他的耳畔,一啧一个红印子:“梅花盗每杀一人,都必在对方胸口留下一枚梅花形印记。如果上身穿着一件刀枪不入的宝甲,又会怎样呢?”

蓝苗醒悟,道:“宝甲在这店中?”

伊哭狞笑道:“查猛自以为保密得宜,他身怀金丝甲的事,不知多少人心知肚明。”

他整个人都要埋到蓝苗身体里,道:“你助我杀了梅花盗,那九十几家大户的钱财我一分也不要,全数给你。”

蓝苗呼出一口气,道:“好,好。”

他突然从床上闪开,退到门口,掩上衣襟。伊哭扑了个空,险些滚下床来。

蓝苗知道如果不使个软硬兼施之计,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他眯起长长的眼眸,道:“你求我帮忙,我有什么不答应的?那武林第一美人谁爱娶谁娶;关我甚事?不过你既然爱睡我的床,我只好去睡你的床了。”

伊哭脸上青气忽盛忽衰,在夜深人静的房中尤为可怖,就算让个胆大的男人看见了,也要吓得脚高步低。

蓝苗却又走了过来,在伊哭的耳廓上啄了一下。待伊哭伸手来抓他,只听他“当啷”一声,将个东西扣在对方手腕上,睇眄道:“我从不收回礼物,你想我破例么?”

他腕上有两个二指宽的银镯子,皆是两只蝎子首尾相接,眼镶绿宝石。和掩髻与袖坠原是一副。现在其中一个到了伊哭手上。

蓝苗已经溜出房外,“砰”地将门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猫儿……你已经中了忠犬毒素了快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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