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拽住杨木衣的手:“那怎么办,有解么?”
杨木衣对着老太太说:“虽然卦是大凶,但并不是绝卦,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奶奶,您放心,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出这一线生哪,容我再仔细想想。”老太太轻吁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对萧丽华说:“丽华,去给小杨泡杯茶来。小杨,你要茶还是可乐?”
杨木衣忙说:“茶就可以了。”然后对走出房门的萧丽华说:“萧--丽华,你顺路去给神台上上柱香烧点纸钱,线香五根啊。”萧丽华点头走了出去。
“老夫人,医生都请来了。”赵司机蹬蹬的跑上楼来对着老太太报告着。
“快,有请。”老太太忙起身走上前去迎接。杨木衣定睛瞧去,只见从楼下走上来了三个人,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应该是西医,国字脸显得格外认真;而其他两个,一个眉须皆白,穿着得像个乡下老农,衣服上还有几个现在这年头少见的补丁,两眼还似喝醉般稍带些许迷糊;而另一个则留两小撇胡子,穿着件青色长袍,身背药囊,精神抖擞很是不凡。
“打扰各位神医了,唉,要不是我那儿子昏迷不醒,肯定是要当门求救的,但现在只好麻烦众位了。”说完就详细的介绍了下病情。
从旁边听着,杨木衣知道原来国字脸医生就是原来萧父住院是的主任医师陈医生,他对这个病例很感兴趣,听说病情有了些变化,忙跑过来观察。留两小撇胡子的则是广州现在的主力中医支柱代表范大医生了。至于眉须皆白的则是范大夫那做客的朋友,听闻有疑难病例特意跑过来看看的,据范大夫介绍是孙老中医。
听完老太太的介绍,孙老中医吃惊的瞥了眼杨木衣,范大医生则用兴趣的眼光盯着杨木衣,而陈医生从杨木衣旁边走过的时候,杨木衣清楚的听见从陈医生鼻孔里喷出的“哼”声。杨木衣摸了摸鼻子,心里捉摸着我又没惹你,这么不待见我啊,哪里知道陈医生直把他当成了江湖上骗钱的骗子了。
陈医生拿出听诊器,仔细的在萧父胸前听了许久,疑惑得说:“我听了一下心音与双肺,没听见有什么问题啊?”然后把位置让给了范大夫,范大夫看了看眼睑,又仔细的把了把脉:“我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啊,师父,您看看。”
众人都吃了一惊,原来这老中医居然是范大夫的师父,据闻范大夫师从名门,其师父乃师从当代名家陈莲舫,是现在中医里头数一数二的人物。曾有朋友听范大夫说过他师父头衔不少,但是为人喜爱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四处游玩,每每有惊人之举。再一看,嗯,果然是绝世高人,风范非常。
孙老大夫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脸色,又细心的把了把脉,问了老太太几个问题后,低头半响后:“我以前见过一个这样的病例,当时也是七窍流血,但把脉仅是气血虚,但是当时一家子全部是这个症状,但现在看来,又有区别了。”
老太太忙问道:“那孙老先生,您当时是怎么治的?”
孙老大夫苦笑了笑:“我没有救活他们一家,那血怎么也止不住,用人参掉命也掉不了多久,他们一家人都是血竭而死的。哎。”
老太太瘫倒在凳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脸上写满了绝望。
孙老大夫好奇的望着杨木衣:“小友姓杨?”
杨木衣忙上前行礼:“后学杨木衣见过孙老先生。”
孙老大夫微笑着说:“现在像你这样有理有趣的小朋友不多了,你现在还上学么?”
“我在上海XX大学读中医,今年刚大一啊。”“XX大学,我有个老朋友在那,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你先把了脉是什么情况?”
杨木衣老实的回道:“脉象细弱涩而无力。”孙老大夫点点头:“嗯,不错,大一就能把准脉象了。”杨木衣脸上稍红,心底想着虽然我更喜欢易之类的,但医易医易,医易不分家,总算也懂些许吧。
孙老大夫对老太太说:“老夫人也别死心,老夫虽然救不了,但是吊一吊命拖一拖时间还是行的。我看这样,这病没别的就是止血止不住,不如就给你儿子先输血,再想法子。”
陈医生在那摇头:“萧老夫人,我没见到萧先生出血不止是不会允许输血的。这样,先抽点血去做个常规检查,我在这等着,要是有什么情况,我立刻打电话让那边送血浆过来,你看如何?”
老太太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点头道:“那有劳陈医生了。”
门口传来一阵熙攘声,赵司机走了下去,立马又跑了回来,对老太太说:“老夫人,是大伯家那边来人了。”
门口走进四个人,两中年男人另两个则是20岁左右小伙,带头的中年男子依稀与萧父有几分想像,看见老太太行礼道:“婶婶一向可好啊,我听说大哥病了,特别严重,所以特意跑过来看看。萧仁萧信还不见过奶奶。”
萧仁萧信忙上前行礼,原本垂头的老太太突然之间精神起来,微笑着对带头的中年男子说:“立学啊,好久不见,也不见你常来看会婶婶,这两个是你儿子吧,长得真不错。”又指着另一中年男子说:“这位是?”
中年男子一抱拳:“见过老夫人,我是萧立学大哥的朋友,来广州做做小生意,在门口碰到了,我家传了几个偏方,听说立国大哥病了,就跟着进来看看。您唤我小钱得了。”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虽然钱姓男子鼠目蟑眼,但穿着打扮倒也不凡,原本坚强的脸上显出一丝软弱,轻声说:“不敢,多谢钱先生了,那钱先生请上前查看。”
钱先生慢慢走过前去,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环顾了下四周众人,盯着孙老大夫看了几眼,然后闭目把起脉来。
老太太轻声吩咐赵司机去泡茶。赵司机应声下楼,然后从楼下传来赵司机的大喊声:“小姐!”
众人忙走下楼去,萧母立即晕倒在地,而老太太也一下瘫倒了。只见萧丽华倒在大堂上,满脸流血。
杨木衣抬头望去,只见神台上的五根香赫然是三长两短。
第七章 我爱你,杨木衣
陈医生第一个跑过去,仔细的观察了萧丽华的状况,又细心的用听诊器听了会,对老太太和萧母说:“现在这女孩情况很特殊,我怀疑是某种病毒引起的。众位请不要慌,保持一定距离,我打电话通知医院来人进行检查,现在大家都不许出去,如果病毒有传染性的话会引起大面积爆发的。”说完就要掏出电话打电话。
范大夫上前说:“陈医生,您先稍等,等我师父看看再说,我师父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病例,他更有发言权。”
陈医生这才记起这里还另有医生,看了看孙老大夫,冷冷的应道:“哦!”然后让开了位置。
范大夫望向孙老大夫,而孙老大夫则好奇的看了看杨木衣和钱先生,对钱先生说:“还这位钱先生有什么好方法吧。”说完将身体一侧,让路给钱先生。
老太太和萧母一直愣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宛若痴呆。而后来的萧立学和他两个儿子站在那里,杨木衣似乎看见他原本有些紧张的面容似乎放松了。
钱先生也不见外,大咧咧的走上前去,看见萧丽华的面容愣了一下,众人皆清晰的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面面相觑。孙老大夫更是原本期望的脸沉成了黑色,陈医生露出了鄙视的神情,而赵司旁咬着牙,脸上的血管都爆出来了。
钱先生忙定了定神,在萧丽华脸上用手检查起来,在杨木衣看来怎么也更像占便宜。但看了看受沉重打击而神情恍惚的老太太和萧母,杨木衣也就没有说话。钱先生忙乎了好一阵子,又把了把萧丽华的脉搏,头点了点晃了晃。
陈医生沉下声音:“这位钱--先生,对小姑娘的病情怎么看?”
钱先生回过头来,对着陈医生冷哼一下,径直走到老太太和萧母面前,对着老太太说着:“别急,老夫人,没问题,我能救。”
一旁立着的萧立学显然愣了一下:“钱先生,你真的能救?”而老太太听闻也清醒了过来,用力的抓住钱先生的双手:“钱先生,你快救救丽华,你要什么我们都给。”
孙老大夫也是一愣,忙邹邹的走过来:“钱大夫,真的能救,请问此病病属何方,须怎样治疗呢?”
钱先生把脸一扬:“对不起,老先生,我不能告诉你,你应该知道有些药方是保密的。”孙老医生一愣,摸了摸胡须,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旁边的范大夫却是嘴里突了一句:“你什么也不说,怎么让你治啊。”
钱先生把头偏向了老太太,老太太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杨木衣,点了点头:“那就请钱先生辛苦了,还请钱先生先替丽华止下血。”
钱先生看了眼孙老大夫,对老太太说:“老夫人,我没带家伙,我现在出去配下药。不过我回来之前,要是其他人出手了,那我可不敢保证能治好了。”说完就往门外走出去。
陈医生上前拦住钱先生:“钱先生,你还是别出去的好,我怀疑是某种传染病毒,要是传播出去,那可是会引起大面积传染的。”然后转头看向了老太太。老太太抿了抿嘴,没有说话,钱先生一见,用手轻轻一拨陈医生,陈医生就倒在了一旁,口里冷笑几下:“不知所谓。”然后走了出去。
陈医生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摇了摇头。赵司机忙走上前去:“陈医生,你没事吧。”陈医生拍了下头:“嗯,没什么事,估计刚才应激性反应让我头晕了一下。”
萧立学在旁边愣看着钱先生走了出去,然后盯着门外对老太太说:“婶,我去看下钱先生。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没?”然后不等老太太回答,拉起他两个儿子就往门外走了出去。
一时,屋里安静的不行。老太太对赵司机吩咐:“小赵,你先把丽华抬到她房间里去。”赵司机忙依吩咐把萧丽华抱走。
老太太叹了口气,望着萧母幽幽的说:“我这媳妇啊,就是性格有点懦弱。我就和立国说,让他把海关那差事给辞了,别把公司丢给她,但立国就是不信,说可以培养的,说到底,还是他看不得家庭里面的争斗啊。”说完稍顿了下:“老了,老了,就是爱唠叨了。小杨,你觉得那个钱先生能不能治好丽华啊?”
杨木衣呆呆的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萧母和孙老大夫,木然的点头:“既然钱先生说能只好,那他一定是有把握才说的。奶奶就别太急了。”老太太脸上耀出一丝期盼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钱先生还是没有来,在大厅等候的众人不禁有些着急了。老太太更是将一杯碧螺春添了不知道几次水了。杨木衣则不表,心里计算着萧父还有多久止不住血,琢磨着怎么解决问题,一时心下众多问题缠绕,心里很是烦闷。
终于,门口传来了汽车声。然后跑进来钱先生,只见他跑,一兹溜的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玉盒,对老太太说:“老夫人,小姐在哪里?”
老太太见到钱先生顿时精神起来,忙将钱先生带路到萧丽华房间。混没注意到刚进门的钱先生狠狠地吸了两口气,一脸陶醉。后面跟着的众人都是一脸鄙夷,但都没有说话。
钱先生把玉盒打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杨木衣头脑不禁一阵恍惚,忙摇了摇头,再看其他人,也均是轻摇头。孙老大夫摇完头后一脸惊赫的望着钱先生,迷糊的双眼竟然闪出锋利的光芒。范大夫发现师父的异常,忙轻轻的拉了拉孙老大夫的手,孙老大夫一愣,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钱先生将玉盒中的药丸放入萧丽华的嘴中,老太太忙上前:“钱先生,让我看看。”
钱先生却并不动摇,牢牢坐在床头,口里念叨着:“老夫人,您先等下,我先看看,这样我好观察药效。”老太太忙退后点:“是,我老了,糊涂了。钱先生你是不知啊,现在我儿子因这个躺床上,我孙女又是个这病,我急啊。要是治不好,那我们这一支就算绝后了啊。对了,钱先生,还请你救救我儿子啊。”
钱先生盯着萧丽华绝美的面容,嘴里答道:“没问题,老夫人。我等萧小姐醒来就去看下立国兄。”后面孙老大夫皱着眉头,拍了拍范大夫的肩膀,和他在旁边小声的说着什么。而范大夫的脸写满了惊奇,连连打量着钱先生。然后又盯着杨木衣,和孙老大夫悄悄的说着什么,而孙老大夫则捻着胡须不再说话。
“嘭”房门打开了。萧立学走了进来,老太太忙转过来,对着萧立学,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立学,你来了啊,快坐。多亏你才碰到钱先生啊,要不我们家可就完了啊。”
萧立学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在杨木衣看来,萧立学满脸青紫,还是板着脸比挤出笑来得顺眼。后面跟着的萧仁萧信则是一脸很期待很开心的样子,惹来萧立学对他们俩的怒目。
时间又是分分的过,而萧丽华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原本流血不止的七窍也慢慢的止住了血。众人也慢慢上前观察,只是钱先生牢牢的坐在萧丽华的床头,怎么也不动。
“我说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原来全在这里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杨木衣的耳边,定睛望去,竟然是萧立国。众人惊奇地发现萧立国站在门口,精神抖擞,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好像不久前躺床上七窍流血不止的并不是他似的。老太太和萧母忙迎上去,仔细大量着萧立国,忍不住的泪水直往下掉。
“怎么了?”萧立国用手擦去老太太及萧母连脸上的泪珠。“丽华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众人才记起萧丽华,纷纷转头才发现只有钱先生依旧没有半点动摇地坐在萧丽华床头。
“嗯。”床上原本昏迷的萧丽华发出一声娇柔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萧立国快步走向前:“丽华这是怎么了?”
杨木衣想让开个位置,可是怎么也挤不动。倒是耳后传来范大夫的声音:“让让,让孩子她爸看看。”然后被身后一股子力挤到床头,挤开了钱先生,扑到在萧丽华的床上。
杨木衣生怕压坏了病人,忙腾的起来,可是一只玉手拉住了他。他一看,只见萧丽华晶莹的目光留恋在他脸上,眼睛里也毫不避讳那柔情似水,盯得杨木衣心颤不已。而后面被人拉着,只听见钱先生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子,你快给我起来。”
杨木衣忙爬起来,只见萧丽华也跟着坐了起来,盯着杨木衣,毫不忌讳她的父母及一大堆外人在,在心里发毛的杨木衣的嘴上轻轻的啵了一下,然后投身在杨木衣怀中,嘴里吐出的话让杨木衣惊呆了:“我爱你,木衣。”
第八章 啊,不活了
萧丽华的突然表白震愕了满房的人,钱先生更是满脸愤怒,双眼冒火的盯着杨木衣:“好你小子,好你小子。挤你妈的。”说完举起双手就要扇杨木衣。
萧丽华见了,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把杨木衣护在身后,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杀气:“你是谁,想对我的木衣干什么?为什么在我房里?给我滚出去。”萧丽华的言语再次震撼了众人。萧立国忙走上前,用手抚了抚萧丽华的额头:“丫头,没病吧。”
萧丽华冲着她父亲嫣然一笑:“爸,怎么了,还诅咒你女儿生病不成?咦,爸,你好啦。”在床前蹦了一下,仔细在萧父脸上摸了几下。然后才发现屋里竟然这么多人,想起刚才的举动,脸上一热,把整个身子都躲在了杨木衣的后面,讪讪一笑:“啊,这么多人啊。妈,奶奶,你们也在啊。”
萧母和老太太经过最初的震惊后也清醒了过来,抱着萧丽华又哭又笑的好不热闹。
钱先生满脸怒气的盯着杨木衣,又一脸贪婪的盯着萧丽华的脸庞,着实吞了几口口水。勉强对着老太太说:“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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