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陷入了沉默当中,易哲说的话语没错,也许以前他们之间暗地里互拆墙角打压对方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显然不是那样的时候,他们宗派之中最有前途的年轻弟子们现在都折在了这里,不知生死,他们出来的时候,门派里的掌门长老们都齐齐的要求他们尽心尽力一定要将那帮年轻人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现在刚来到这里他们就已经发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似乎与花非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先前这帮人都不愿意出头,但是此刻想起自己门下的那些个年轻弟子们,也不由的心动了。更何况他们这些高人不仅武艺见识超人,素质也要强悍许多,崆峒派的妙灵子第一个就出来赞同着易哲:“仔细一思量,我觉的易哲的话语也没错,我们是什么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来调查的么,为了洗脱掉自己的瓜葛,我想花非霖知道后也会同意我们的行动的。”
妙灵子的话语让众人一阵侧目,甚至有人怀疑妙灵子是不是易哲找来的托了,这人的立场也太容易动摇了。其实妙灵子同易哲还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他其实自己觉得同花非霖的关系还要来的好一些,只是这次失踪的人员之中有着他的一个弟子,先前他只是习惯性的发表着反对意见,妙灵子这个人如同叛逆少年一般,不管谁说什么他都喜欢说出反对的话语,就连崆峒派的那帮长老们都觉得很是麻烦,不过他们后来也与时俱进弄出了投票表决的举措来。妙灵子经易哲的点拨,顿时立场改变了,他对他自己的这个弟子那可是比亲儿子还亲呢,花非霖虽然比易哲亲近一些,但是同他这个弟子一比,那绝对是隔了千山万水了。
这次来的调查组里面的成员基本上都同着那些失踪的年轻弟子之间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这事情一旦摊在了他们的头上,他们也不会退避的,他们雷厉风行,能越快解决问题越好了。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很快的就做好了安排,关系到他们门下的弟子都要来的速度,越快他们弟子存活的机会也就越大了。至于事后是不是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就不去管了,反正法不责众,有这么多人担着,而且也不是由他们提出来的,就算是事后调查起来也没有他们多大的关系。
这个调查组里的人可不像是空性大师一样老实厚道,还非得自己见到证据的时候才会将自己的推测上报给宗教联盟,他们透过各种不为人知的渠道将自己的发现推测以及调查组现在的做法全部都秘密的传达给了自己的教派,这样的事情没有结论之前是不好上报给宗教联盟让众人都知晓的,那样说不定走漏了风声让花非霖有所警觉,但是却是必须要同他们的掌门或者门派内的长老们通好信,这样即便是他们折了这些东西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更重要的是这样不会让门内的上位者们觉得自己无视他们的存在,而以后给上小鞋穿。
同样,这样可以秘密的从其他地方调来两个花非霖并不认识的往日里深居简出的高人来进行监视,这个调查组的成员花非霖都打过了照面,而且不少人同花非霖还有过一些交情,要是他们去监视的话很容易就被发现了,而且这面上也不好过去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秘密从其他地方找一两个花非霖没见过的高人来进行监视,而且如果花非霖真的有异心的话,估计他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花非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里可是花非霖的老窝啊。
商量好了之后,宗教联盟的这帮精英们纷纷回房休息了,至于他们暗地里是不是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使出或者派出了什么不为众人熟悉的密探打探到了什么特殊的消息,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帮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想来不管那无**教的教主是谁,此刻也会坐立难安吧,易哲如是想着,然后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这帮宗教联盟的精英们就齐齐的聚首在了一起,今天按照原本计划的行程,他们将会去那天年轻弟子们战斗过的现场进行现场勘察,期待能不能有什么没有人察觉到的发现,那个刘军官已经得到了命令,让他全程陪同这帮世外高人们,以便回答他们询问的任何一个他可能知道的问题。而花非霖则很是知趣的直言要避讳,所以并没有陪同他们进行调查,而是告诉了这帮精英他的地址以及电话,并且保证他随传随到,看上去花非霖似乎是对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感到很是愧疚,自感无颜以对。而昨天秘密派去监视的那两个宗教联盟的高手也给他们回了信息,花非霖的确在他所说的那地方老实的呆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其实这时花非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自己虽然没有一起随同,但是他已经派人白道的黑道的入流的不入流的一路上各点进行着监视,相信只要有任何的动作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花非霖同样也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被宗教联盟的人给盯上了,但是想来就算事情暴露了,以他的身手想要逃离那还不是简单的事情么,更何况他还有不少底牌在手上,所以他的底气还是比较足的。
宗教联盟的一行人在刘军官的陪同之下来到了前天那些年轻弟子与无**教弟子进行了打斗的地方,这里因为发生了比较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而且还有军方的介入,所以当地的警察并没有太多的插入,但是他们还是很程序的拉上了警戒线,所以现场保持的还算是完好。
宗教联盟的人见到现场的时候还是不由的微微的皱了皱眉毛,现场一片狼藉,里里外外的几间房间里面基本上除了那些大件的衣橱大床之外,都有着各种程度的损伤,玻璃木头碎片残渣到处都是,还有几处已经有了些许发黑的血迹,房间里面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发酵的味道,很是难闻。
宗教联盟的精英们没想到自己的后辈们的作战实力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地步,虽然他们也曾经年轻过,但是他们那会打斗的时候一般都选取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双方亮明身份然后就是比斗,无论谁输谁赢,至少不会将现场弄得这帮狼藉,这样的破坏能力,哪怕是当年鬼子实行三光政策的时候才可能出现吧,这与他们往日的调教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毕竟不管内心怎么样,他们还是得保持好他们淳淳君子的样子。
“这个是他们弄成的?”终于一个老和尚忍不住的问了,他还真的有些怀疑了,别的不说,但是带领那个调查组的空性大师肯定是不会让这帮弟子们做成这个样子的,而且以他对双方实力的判断,宗教联盟的弟子们比起那些个无**教的弟子来实力要强上许多,除非是他们特意施为,不然现场不会是如同现在这样子的。
刘军官刚要点头,但是察言观色的他很快就明白了老和尚所指的,他不由的脸上微微的一红,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们军人被训练来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保家卫国,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其实军人的作用只有一个,破坏谁敢与国家机器做斗,那他们就去破坏谁,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情,本来军队就是作为国家凶器被培养起来的,如果一个个文绉绉了的,那还不如回家当个家庭煮男。
刘军官大声的说道:“报告,这些现场是我们军队的军人们弄成的,他们下手没有个轻重,所以造成现场难看一点。”他将当日里的情况详说了一遍,宗教联盟的精英们也明白了这军官恐怕是以为那帮年轻人身份不知底细生怕他们出什么意外,所以才抢先出手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个不是他们弄成的就可以了。他们各宗教的形象在外人面前总是保持着高人的境界,这样可以让他们的地位超人,如果真的年轻弟子们打砸一气,败坏了他们宗派的名声,那么就算是找到了这些年轻弟子们,回去恐怕也得好好的教训一番了。
当从刘军官的嘴里得知了当日里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并且是以第一人的感官告知了宗教联盟的这帮精英们,这帮精英们还是变得有些诧异。军队里面连夜对这些聚居在这里的人进行了审判,这帮人的的确确就是一些当地的小混混们,甚至他们的家庭背景什么都很快就找到了,并没有谁有什么特别大的背景底细,而唯一有些疑惑的那个小头目又一直昏迷不醒着,这样的结果让军人们很是疑惑,但也全都上报了,但是上面觉得可能有些夸大现实所以并没有转告宗教联盟的人,于是宗教联盟的人还并不是很清楚这里有过特殊的事件发生。
宗教联盟的人也从军方得知了这帮人就是一帮小混混们,对于小混混会使用灵术让人陷入幻觉这件事情却是一概不知,精英们商议了一会,还是绝对分出两个人去部队控制着的监牢里面见一见那帮混混们,并且最重要的是去看看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小混混头领,看能不能将他弄醒,弄明白他的灵术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宗教联盟的人从刘军官口中知道空性大师他们从那个小混混的首领那里得到了一个手机,而且还从他那里借了一辆军用卡车,只是刘军官并不知道空性大师他们去了哪里,不过想来小混混的这个昏迷不醒的首领肯定知道点什么。
第四百八十九章
意识到关押在军营里面的那帮混混们可能是这次调查的突破口,易哲同着一个武当的道士一起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奔赴了附近的军营里面。武当的这个道士怀闵道长在众人当中医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与易哲一起前去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当然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要监视易哲的举动,虽然易哲看上去不可能有什么举动,但是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刻,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信任,有这样的安排也是无可厚非。
易哲同着怀闵道长来到了军营里面的军区医院,见到了这个依旧昏迷不醒的小混混头领,他们先前已经同那些个小混混们进行了交谈,这帮小混混们在军营里面也已经明白了此次的事情不小,他们也仅仅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喽们,可不能因为一些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的内幕而折在了里面,所以他们也非常的配合,一个个抢着将他们所知道的东西都倒出来了,只是他们实在是知道的有限的很,大部分还都是听说而已,根本就没有一点真凭实据,至于说离奇失踪的原来的那个调查组他们更是什么也不知道,看样子唯一有点希望的也就是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头领了。
不过此刻易哲与怀闵道长却是深深的皱着眉毛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头领了,小头领脸上呈现着干枯的黑褐色的色彩,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倒是很像是那些老人的肤色一般。在两人的身后,军营里面的那个负责治疗的医生一脸郁闷的说着:“刚开始的时候这人虽然昏迷不醒,但是神色都还很是正常,就像脱力累倒昏迷一样,检查结果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两天他一天比一天情况严重,脸色变得很难看,身子也迅速的虚弱了下去,至于原因……”医生看着皱着眉毛的两个人,并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历,不过既然上方有命令让他们全部告诉对方,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医生尴尬的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着,“原因我们还没有找到,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处理方法,只能就是输点能量合剂了,不过我们已经申请了专家会诊了,原本是计划明天上午进行会诊的。”
在医生的眼中虽然并不应该对病人有身份地位的区别,但是这也仅能是存在于传说当中,医生也是人,他同样会有人的七情六欲,只是好的医生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在病人面前表露出来罢了。按照惯例,像现在小混混头领这样的情况肯定第一时间邀请专家会诊,但是知道这个小混混的身份之后,医生心中肯定是有几分不喜的,特别是这些部队里面的医生,他们的正义感更是强盛,如果不是上面将这病人推到他手里,他恐怕会远远的避开来。
易哲与怀闵道长并不是体制里的人,也并不懂医院里面的这些东西,不过就算是他们懂他们也不会跳出来说什么话语,他们这样的人比起一般的医生来就更不同了,要是这样的病人来他们那里求医,就算是在他们门外跪上个三天三夜也休想跪开他们的大门。他们更加不懂他们身后那医生的忐忑不安,毕竟他没有尽责全力救助这个病人,虽然这两个与这个军营格格不入的人看上去不大可能与这个小混混有什么关系,但是谁知道呢,谁家没有个有点能量的人呢?能走到这里的人就已经能证明他们的能量了,更何况上级还对他指明了一切都要听从对方的安排。
易哲根本没有怎么听背后那医生的病史讲述,比起听到的那些东西,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易哲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怀闵道长,这也是一个医家高手,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么明显的东西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想来这个怀闵道长也已经看出来了吧。
怀闵道长果然也是一脸郑重的看向易哲,他对着易哲说道:“居士,据贫道我的观察,大致上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因为身体受到了某种秘法的反噬而造成的生命力迅速流失。”易家里面能被派出来的人肯定在医术上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怀闵道长虽然身怀绝技,但是对于这个传承了千年的中医世家,他还是很尊重的,将自己确定的东西说了出来,不过他对于这种情况的治疗却是一筹莫展了,生命力的迅速流逝那简直就是一种不可逆的情况,就像是生老病死根本不由人力所控制的,不过他对于易家的医术还是很期待,不由的望着易哲,希望可以从易哲身上看到某种特别的医术,对于一个好医生来说,对她最大的吸引就是一种他不曾见识的厉害的医术了。
易哲何尝不知道怀闵道长的想法呢,他也很想表演一番,然后将易家的名头继续发扬光大,可是面对这样的病患他也同样是无能为力,这样的情况要想好转,恐怕也只能是得到那些天灵地宝的神药才有可能了,不过就算是有这样的灵药,恐怕也没有哪个医生愿意用着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陌生人身上。
小混混头领的主治医生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两人似乎对他的这个病人很感兴趣,而且听看两人的神色并不像是那些江湖骗子,毕竟江湖骗子要是能骗到他们这里来那就不能算是骗子了,那也是大师了。医生仔细的一思索着怀闵道长所说的生命力迅速流失,再一联想这两天来这个病人的身体机能的迅速退变,不由的大表赞同,他这两天闲暇之余也很是思考了一番这个病人的病情,虽然他对这个病人的人品并不耻,但是作为一个医生,面对一个特殊的病患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意动的。只是他此刻有些郁闷的是怀闵道长所说的某种秘法到底指的是什么,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他总觉得这些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装神弄鬼,让不懂的人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认为他们是一些神棍了。
只是医生没有料想到眼前的这两个人中还真的同神棍有着某些的联系了,特别是怀闵道长,更是不少人眼中的神棍了,有时候治病只是用符水,别人不知道里面藏着的天地灵气,故此就以为是一个大大的神棍了。
易哲再次的检查了一番小混混头领,然后说道:“他生命力明显的透支了,我猜测可能同刘军官他们所遭遇的那两次事件有关系,他身上并没有灵力使用的痕迹,可能是用透支生命力来施展的灵术,”易哲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恐怕这个人自己也是蒙在了鼓里,不然我想以着小混混们的心迹,不可能为了一个邪教而心甘情愿的肆意消耗掉自己的生命力,这种用生命力的术法还真的很是少见,不过不管从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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