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全看薛小妞怎么决定了。
上官念最近的日子真可谓是过的水深火热,她最惧怕的事情,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全部被人挖了出来,摊在太阳底下,任人观赏,以及指指点点。
她表情茫然而空洞的抬头望着白雪的天花板,此时此刻的自己,正如她所预料到的那般,被人当成小白鼠,各种的实验。
想死吗?
想的。
可是死不了。
全身被绑,四肢麻痹,没有一点力气,自杀都做不到。
想活吗?
想的。
想要活着把这些伤害她的,玩弄她的,通通的杀死,一个不留。
可是,办不到了。
上官念眼神涣散的躺在那时,无力的看着,感觉着,直到——
“哟”
这声音——
她的眼眸剧烈的收缩了一下,转着脑袋朝着发声处看去。
入眼的就是薛瓷那张青春洋溢的笑脸。
“薛——瓷?”
上官念喉咙颤动,努力的想发出声音,可是却只能模糊的发出短促的啊声。
“对呀,是我。”
尽管上官念发不出声音,亦表达不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对面的女人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你说你是不是傻呀,跑了就跑了,竟然还敢回来报案?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给赔进来了,怕是永远都出不去了——”
夙某人这往心窝子里戳刀子的话,让上官念剧烈的挣扎了下。
她现在悔的肠子都绿了,可是都没什么毛用,偏生这女人还敢这么说,还敢这么说!
“你怎么不去死?怎么还没死!!”
上官念吭哧吭哧的发出沉重的喘息,费力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恨意,可是夙某人却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甚至还颇有兴趣的摸出一个蛋糕,一勺勺的咬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悠悠道:
“你现在最恨的是谁?我吗?哎呀,这就不对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从头到尾,这些事跟我其实都没太大关系,你算计了我,我又算计了回去,某种程度上,咱们算是扯平了对吧。”
“所以呢,你应该恨的是覃非墨呀,他若是真心爱你,真心喜欢你,会在乎你的过去?怕是只想拥有你的将来吧?可是呢,他却只沉迷于你的身体所带给他的片刻欢愉,余下的都被摒弃如垃圾。”
“啊,想来你还不知道吧,覃非墨要结婚了哟”
“当然,对象不会是我,我才不要他呢,你想不想知道他要娶的是谁?是谁要取代你覃太太的位置,成为覃非墨名正言顺的女人,妻子,以及将来孩子的母亲?覃家的未来主母?”
这些话一传进上官念的耳朵里。
上官念的神情先是空茫了一瞬,然后整个人开始疯狂的挣扎,歇斯底里的挣扎。
那般不顾一切入了魔的样子,让她四周的机器都开始爆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
外头的人一惊,赶紧冲进来查看。
入眼的就是上官念跟疯了一样,朝着某个方向挣扎,嘴里,喉咙里,发出凄厉而沉重的喘息,甚至还有血,顺着她的嘴角一滴滴的滚落。
“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啊!”
之前曾经上官念做过催眠的那青年从外头跑了进来,赶紧让人摁住癫狂入魔的上官念,他则拿起旁边的镇定剂给她打上。
可是上官念挣扎的太过,亦太狠,身上的皮肤都有龟裂出血的痕迹,让二个大男人一时半会儿都摁不住。
“草!给她电击!”
青年怎么都没办法把镇定剂打进上官念的身体里,无奈之下抄起旁边的电击棒,给她来个了爽歪歪的通心爽。
“呜呜呜——”
被电击的上官念全身抽搐不止,可是她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某个方向,吓的三个大男人皆是额头直冒冷汗。
“啥,啥情况啊妈蛋,她不会是看到同类了吧?”
在他们眼里,上官念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而是一个穿着人皮的鬼。
既然是鬼的话,肯定能看见一些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尤其是她现在这般模样,哪怕电击了都搞不晕她,肯定有鬼啊!!
青年更是手脚一抖,他一巴掌拍在身边那瞎咋呼的小兵的脑门儿上,青着脸咬牙。
“少废话!赶紧的弄晕她!不然这么折腾下去,她死定了!她要是死了,咱们一个都活不了!一定会被队长给虐死的!”
一想到队长那虐人的手段,三人皆是一抖,下手再也不留情,啥都往上官念身上使。
终是,用了无数东西,才让她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上官念,还是直盯盯的瞪着某个方向,喉咙里吭哧吭哧的直喘气。
而隐了身的夙某人,笑眯眯的挖着蛋糕,心情愉悦的瞅着求而不得,恨不能杀的上官念。
上官念这人的三观超级棒。
她可以去睡任何男人,但是被她给睡过的任何男人却不能去睡别的女人。
但凡那些被她给睡过的男人,就像是打上了她的专属烙印一般,只能是她的,别人不能碰,谁碰谁死!
就像曾经的上官悠,她不过是同夜寒多说几句话而已,就被她给狠心的杀害了。
那么现在,她对覃非墨与薛南勋更是又爱又恨,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们?
不然也不会窝藏起来,在背后搞薛覃二家的生意了。
都说爱而不得才会癫狂入魔。
尤其是还得到过,被各种宠爱过,那种滋味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你说上官念怎么可能会放弃?
那么现在,听到覃非墨竟然要娶别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不发疯?
夙某人笑眯眯的把最后一勺蛋糕咬进嘴里,站起来拍了拍小手。
第1202章 44章:黑童话,复仇小萝莉。()
悠悠道:
“覃非墨的婚礼在后天哟,新娘其实也是你的老熟人,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他们二人结婚的场面,携手走红地毯,万众瞩目的拥吻,以及交换戒指,从此相手一生,哎呀呀,听起来很美好的样子啊——”
“呜呜呜呜——”
冷静还没二分钟的上官念又开始暴走,这一次比刚才那一次更厉害,甚至连整张床都被她给翘起来了。
她那模样,像是在看什么人,更像是想要追上去的模样。
让身边的三个男人冷汗簌簌的直往下掉,最后还是那青年,抄起电击棍,敲在上官念的后脖子上,生生的把她给敲晕了才算完事。
三个大男人一头汗,你看我,我看你。
“这是死了还是晕了?”
“我哪儿知道!去瞅瞅!”
“。我不管,你去!”
“少,少废话!赶紧去!”
被青年踹出去的小兵,哭丧着脸,悄悄的蹭过去,抖着手去试了试上官念的鼻息。
“好,好像还有——我的妈呀!!!!”
话还没说完,那紧闭上眼睛的上官念,蓦的睁开了眼,那里面狰狞而扭曲,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煞气,生生的把那小兵给吓的窜起来,不管不顾的抱住另外一人,呜呜呜的直呜咽。
“艾玛艾玛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了!这是诈尸啊!绝逼是诈尸啊!!”
人都没死,诈个屁的尸?!
青年嘴角微抽的瞪了这二个没出息的一眼,自个儿却默默的后退一步,轻咳一声。
“去,把加浓镇定剂给她打上,我去给队长打个电话报告一下。”
这话一说完,青年麻溜的闪人,留下二个抱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欲哭无泪的二个小兵。
接到电话的肖正,正在直升机上,冷眼看着下方那战火连天的战场,冷声吩咐。
“自己处理,她要是有个三长二短,老子就把你变成她同类!”
这话一说完,肖正就把电话挂了。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后半夜了,也不知道那小妮子睡了没,迟疑了下,他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去。
电话响了二声就被接通。
他轻咳一声。
“你在做什么?”
“打游戏啊。”
“这么晚还打游戏?早点儿睡觉!”
“好的妈妈,是的妈妈,再见妈妈!”
电话那头皮笑肉不笑的一连串吐出三个妈妈,把肖正给整个的嘴角一抽。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喂?喂??”
结果,他的解释还没通过电话传递过去,那头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
他忧愁的叹口气。
真是个祖宗啊,你到是让我把话说完啊!!
无可奈何握着电话的肖正,真是无奈到不行。
龙庆庄园。
里里外外人满为患,年轻的俊男美女三五成群的凑成一团,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
而此时做为新郎官的覃非墨却站在某个房间的窗户边,冷漠的望着外面热闹非凡的一切。
觥筹交错,欢歌笑语,看上去那般热闹,那般生机勃勃。
可是覃非墨却觉得,那般的冷,那般的凉。
他的指骨蜷缩了下,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垂下了眼,摩挲着手腕上的那条不起眼的红绳,红绳上串着一个小小的贝壳,贝壳并不漂亮,甚至还有些丑陋,可是却被覃非墨来来回回的摩挲。
轻轻的,仔细的,珍之又珍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门被敲响了。
“少爷,有人送了包裹过来,是恭贺您新婚的礼物,署名是,薛瓷?”
门外的人念到这二个字时,明显很是惊讶,着实没想到会是薛家千金送来的。
毕竟薛家退婚可是闹的满城风雨的。
而房间内的覃非墨在听到薛瓷二字时,眼眸剧烈的收缩了下,唰的一下拉开门,死死的盯着那青年手中的包裹。
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接过包裹,转身把门给关了上。
把包裹放在桌子上,覃非墨抖着手去拆包裹。
包裹被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是一个鞋盒大小的盒子,他伸手掀开盖子。
里面放着一个又一个精美漂亮的礼品盒子,盒子有大有小,各种样式,有的很新,有的略有些磨损,细数下来,有二十多少。
覃非墨看着那些礼盒。
眼眶蓦的就红了。
她把,曾经他为她设计的各样饰品,都给送了回来。
一样没少,一个不落下的,全部送了回来。
甚至有一些,她还跟他抱怨过,莫名其妙丢失的,她心疼的不得了的饰品,一一的找齐,归还了回来。
像是归还,他曾经少年时光对她的喜欢。
像是归还,她对他的一切期许与爱恋。
像是在说,她退婚时传给他的诀别,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是恒古不变的决心。
像是在说,覃非墨,我薛瓷不要你了,更不会再喜欢你了。
喉咙滚动了一下,覃非墨死死的抓着桌角,才避免自己失态。
可是终究的,他的眼泪还是砸了下来。
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快二十五年了,这二十五年里,他不曾掉过眼泪。
他有显赫的家世,骄傲的容貌,更有过人的智商,与高超的设计才能。
他是所有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一直顺风顺水,学什么都容易,不曾遇到过什么挫折与磨难。
而这二十五年来,遇见的唯一的一次磨难,却让他痛失所有,生生的丢了自己的心脏。
薛瓷,薛瓷,薛瓷——
他覃非墨的小瓷是真的没有了。
缓缓的蹲在地上,覃非墨哭的像个孩子,让门口的覃爸爸与覃妈妈都红了眼。
他们的孩子一直都是骄傲的,像是没人能让他低头,更像是没人能打断他笔直的脊背。
可是如今,却什么都断了。
覃妈妈呜咽一声,紧紧的抓着覃爸爸的衣服,祈求道:
“我们不娶了好不好?不娶了,覃家败了就败了,没了就没了,我不想墨墨变成这样,不想——”
覃爸爸拍了拍覃妈妈的后背,轻叹一声。
“傻子,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呢?能碎了他的骄傲的是小瓷,能让他低头的是小瓷,能断了他的脊梁的还是小瓷啊——”
第1203章 45章:黑童话,复仇小萝莉。()
“那,那我们去把小瓷找回来,把她找回来好不好?”
覃妈妈哭的不行,覃爸爸却摇了摇头。
“没用的,非墨有多骄傲,小瓷就有多骄傲,喜欢时不顾一切,不喜欢时便同样不顾一切,正因为非墨知道,所以他才没去寻求小瓷的原谅。”
“小瓷是一个单纯干脆的孩子,非墨负了她,不管什么起因,什么过程,伤了就是伤了,负了就是负了,你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都不能抹杀掉你确实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不会回头,更不会原谅。”
“非墨太了解小瓷,正因为太了解,所以他才知道,他彻底失去了。”
覃妈妈嚎啕大哭。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覃爸爸也很是无力的想,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老薛没了,薛家毁了,南勋那孩子也跟非墨变的一样,而小瓷却离家出走,让人找不到她的存在。
现在的薛家,只有上官茹一个人在苦苦支撑,可明显撑不了多久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那个叫上官念的女孩儿毁的。
上官家,总是出一些祸害人的东西!
上官湘是这样,上官念又是这样,他们不愧是父女,就喜欢干这种毁人的勾当!
覃爸爸一想到上官念,就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哪怕这样都不能消除心头的那股子恨意!
但是,他也知道,这中间亦有他儿子的过错。
若是他儿子能守住本心,不被迷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覃爸爸是一相当明事理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跟薛爸爸一见如顾,成为好朋友,好兄弟。
还想亲上加亲的让二家孩子走到一起?
可终究一切都被毁了。
婚礼照常举行,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利以及完美,别人是怎么觉得的无所谓,至少新娘很满意。
她看着身边的男人,心下甜蜜到不行。
她终于有机会嫁给他了。
还能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将来还会为他生下孩子。
不枉费她蛰伏那般久,清除掉一个又一个朝他涌去的女人,虽然最后还是便宜了上官念,但那又如何?
哪个男人不偷腥?
尤其是像覃非墨这样自律又强大的男人?
很是显,上官念是覃非墨婚前的第一个女人,连薛瓷,他都没碰过,可想而知他有多自律,正因为这样,她才知道,定然是上官念那个不要脸的勾引了他!
毕竟,那天晚上,那药可是她下的,她以为上官念会撑不过随便找个男人解决了。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扒上了覃非墨!
真心要把她给气死了!
新娘一想到这事儿,心里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恨不得把上官念给生吞活剥了!
可是也奇怪,上官念那个女人最近莫名其妙的消失的,也算是天助她了!
不然,若她出现,今天这婚礼怕是要遭。
一想到这里,新娘差点儿不管不顾的去伸手,自己带上那属于女人一生的幸福戒指。
可是她要矜持,要矜持——
按捺着自己满心的澎湃汹涌,新娘望着她的男人,慢慢的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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