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位小妹妹,不要以为你年龄跟咱们的陛下相当,就真把自己当成陛下了?这么冒充女帝可是要被杀头的!”
“就是呀,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脑子就这么不好使呢?”
“这位小女子,你该不会是不想去城主府做客,故意跟城主对着干吧?还是说你其实跟城主有仇,故意来搞事情的?”
“城主大人,这样明显脑子有问题的人,还是把她压进大牢里好好的关起来吧,省的祸害了咱们临城!”
“没错,就她这脑子不清楚的模样,回头要是胡乱在街上造谣,传到皇城里去,那咱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对,把她抓住关起来!”
“关起来!”
“关起来!”
“关起来!”
看,她就说这里头的人全都是刁民!
被养的富贵流油,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狭隘理念,让他们各自误信自头上的天只是她们的城主。
女帝那种高大尚,山高水远的存在,于她们来讲,就只是一个传说。
要不要,当真是无所谓的!
夙浅似笑非笑的挑着眉,看着那些七嘴八舌,掩饰各种心虚的女人们。
瞅着她们声音大的都能把房顶给喊蹋了,好似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别人跟她们自己相信,眼前这位漂亮过头的小女子就是个冒牌货!
她们这‘慧眼视珠’的样子,也让‘急中生智’的万俟尘恢复了最初的镇定跟大局在握。
他低低一笑,用衣袖撸掉满脸的油渍,这才后知后觉的嫌弃的蹙起了眉。
“让掌柜的备水,本城主要去沐浴!”
“是——”
领到命令的小二赶紧去给这位城主大人烧水沐浴。
而被全全无视的小女帝,啧了一声。
撑着下巴,完全一点儿都不着急。
“所以,你们是不承认朕是女帝喽”
被那一手突如其来的王炸给搅乱了心智,此时又恢复过来的临海城城主万俟尘,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这是本城主的临海城,本城主说了算,更何况你还拿不出证据不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的身份,你不是假的是什么?”
这么说着,他衣袖一挥,高喝:
“来人!把这个胆敢假冒女帝的乱臣贼子给抓起来压入大牢,等回头好好的审审她到底哪儿来的胆子敢假冒女帝?是不是别国派来的奸细来危害我们的越真国?”
哟
智商在线了就是不一样嘛
难怪能欺上瞒下这么多年没被发现呐
到也是个人才
只是可惜了!
“谁说朕拿不出证据?”
夙浅笑眯眯的瞅着脸色僵滞的万俟尘,修长的指尖邦邦邦的敲着桌面,小下巴一扬,语气不羁狂妄。
第718章 47章:女帝,陛下乃贼!()
“你想让朕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朕的身份?尚方宝剑?传国玉玺?还是想让满朝的文武百官来一个个的辨认朕的身份?来,说说看?你想要怎么证明?朕这会儿心情好,不介意跟你玩玩,反正——”
她顿了下,轮到她意味深长的瞥了万俟尘一眼。
“现在你的临海城可是只能进不能出了呢,怎么办?你要不要杀朕灭口呢?”
强撑着镇定的万俟尘,又被她的这些话给拍飞了所有的镇定。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她。
“你说什么?!”
“呀?听不懂啊?没关系,朕再解释一遍给你听听。”
夙浅笑眯眯的衣袖一挥,福禄酒楼的整个二楼侧面的墙壁,都被她被拍散成灰渍,飞飞扬扬的散落到她脚边,堆成了一滩小灰堆。
温暖明媚的天光,彻底的照射了进来。
可是那样的温暖,却再也驱散不了临海城城主万俟尘满身刺骨的锥心之冷!
他面色惨白恍惚的看着她这逆天的一手,双唇颤抖的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有这样的身手,她还何需惧怕旁人?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狐假虎威都是纸老虎,他这些年在临海城作威作福,太明白这一点了!
所以他虽然自拥为主,却还是老老实实的交税,贿赂朝廷官员替他上下欺瞒。
不然女帝一挥兵,他们祖辈传下来的家业,就全完了!
可是却又一边隐秘的自乐,在女帝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自拥为主,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啊!
结果,谁知道刺激着刺激着,就阴沟里翻船了!
谁特么说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的?
这新帝上任才特么半年而已,就把爪子伸到了边境的临海城,这跟他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啊喂!
上任女帝在位几十年都没来过这里的成吗?
上上任女帝一辈子压根儿就没出过皇城!
上上上任女帝才活了几个年头都挂掉了,估摸着连皇宫都没出来过!
为毛这位女帝这般的特立独行啊摔!!
一下子跑的路程,是人家一辈子乃至几辈子都跑不完的!!
你这样不按照剧本来,让我们怎么活?
万俟尘快要哭死了,他才当了几天的城主啊就要被拉下马了这是?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的城主身份,还是干掉了无数兄弟姐妹,才爬上来的成吗?
这还没浪过瘾呢,可就走到头了?
他之前要是痛痛快快的认个错的话,这位小女帝会不会大发慈悲的饶恕他一次?
哪里像现在这样,连个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啊——
心好痛!
悔死晚矣啊!!!
瞅着万俟尘那如丧考妣般的懊悔表情,夙浅乐出了声。
“唔,你之前是不是琢磨着,这临海城是你说了算,所以就算朕是真的,你也能有法子把朕就成假的?先把朕关进牢里头,上下打探一方,欺瞒一会儿,再打个由头把朕弄死在这里,或者弄成什么与你,与临海城无关的事故,就一了百了了是不?”
“反正到时候死无对证,临海城里头的百姓定然是向着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后来她们知道你弄死了一国之君,也绝对帮你瞒的死死的,不然她们也不活不了是不?”
夙浅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瞅着一屋子面如死灰的男男女女,小手一指,对准不知何时变得空荡荡的街道走巷,还有那犄角旮旯里扎堆缩成一团的商人货车。
“可是偏偏朕武艺非凡,胆子比天高,又是个不怕事儿的主,能把你这临海城给囚禁成死城,只进不出,让你们就算有胆子,有智谋,却无处发挥,只能等死呀——”
临海城城主万俟尘再也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夙浅面前,他这一跪,身后的女人们也哗啦啦跪了一地。
哭的凄惨绝望。
“陛下饶命啊!”
“陛下饶命!!”
“草民该死!陛下饶命!!”
“啧”
瞅着她们那哭爹喊娘的架势,夙浅就一脸嫌弃。
“骨气呢?你们那应该宁死不屈也要跟朕对着干的骨气呢?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屈服了,很让朕没有成就感的说——”
。一群哭爹喊娘的女人们,声音一噎。
这话说的!
骨气能跟命比?
她们命都快没有了,还要什么骨气?!
眼见着这些个女人们又要不顾形象的哭,夙浅衣袖一挥。
“行了,朕又没说杀你们,哭个屁!”
嘤嘤嗝
一群人很是懵逼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傻?
女帝说啥?
她不杀她们?
她们都这般大逆不道了,她竟然还放过她们?
这这这——
别说是那些个女人们了,就连万俟尘都有点儿傻眼,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句:
“你真不杀我们?”
“当然!”
夙浅微笑脸。
“既然你那么想当城主,朕就下旨让你当就是了。”
呃——
万俟尘彻底懵圈了!
这女帝在玩儿什么?他怎么完全看不明白?!
“所以,你要不要正大光明的当这临海城的城主?”
夙浅笑眯眯的瞅着一脸见鬼了的万俟尘,从袖子里掏啊掏啊的,最终掏出笔墨纸砚铺在桌子上,开始龙飞凤舞的在宣纸上划拉,片刻后把那墨迹还没干的宣纸推到表情奇诡难言的万俟尘面前,冲他扬扬下巴。
“看看,朕亲自己给你颁发临海城城主的御用身份,来吧,把你的大名签下,往后你的城主之位可以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世代传袭下去——”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的万俟尘眼皮子一阵狂跳。
明明这是好事,可为什么他却是这般的心惊肉跳呢?!
他吞了吞口水,瞪大眼睛瞅着宣纸上那御赐之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临海城对越真国贡献颇大,奉献精神极广,尤其是临海城城主万俟尘,当真以身为表率,身先士卒,特此诏告,提临海城万俟尘为城主,其城主之位可世袭传承,钦此——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越真国熙和帝提笔!
呃——
万俟尘上上下下把这张宣纸给读了又读,念了又念,理解了又理解。
还是从这中间只解读出一个意思。
就是表扬,就是夸奖,就是说他干的漂亮!
第719章 48章:女帝,陛下乃贼!()
。是不是他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
还是说他遇上女帝的方式太过于作死,所以才弄的他完全理解不了这位小女帝的脑回路?
不是——
怎么着他这也算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跟蓄意,呃,蓄意‘谋反’吧?
别说只是砍了他一个人,就连把他祖祖辈辈外加整个临海城里头的所有人都杀了泄愤都不为过!
可这毛会变成御赐城主了啊摔!
这女帝到底是个什么地干活?
这不是怂恿着他们逆谋吗?
这绝计是脑子有坑吧!!
万俟尘的表情太过于震惊,震惊的连内心想法都表露无疑。
可是夙浅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愣是把他的想法给扭曲成另外一个意思,她敲了敲桌子,唔了一声。
“怎么?还不信?以为这是忽悠你的?”
“不,不是——”
万俟尘张张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此时懵逼的操蛋心情了。
可谁知还没等他说出个理所然,就瞅见对面那小女帝,从袖子里掏啊掏啊的,掏出了一个成人巴掌大的青龙印章。
啪的一下,印在宣纸上。
瞬间的,宣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字四方纹本。
。!!!!
卧槽!?
玉!玉玺??
万俟尘的眼珠子都要瞪的突出来了。
堂堂一国女帝,出门竟然带着玉玺,她这是想干什么?!
不会是暗戳戳的琢磨着看哪个大小官员不顺眼了,直接干掉,换上旁人吧?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妈蛋!
这女帝绝逼是出来搞事情的啊!!
可是偏偏只有他一个傻叉叉的送上门让她搞!
话说——
神特么知道这女帝跟之前的那些个女帝们不一样啊?
这么喜欢亲力亲为?
万俟尘欲哭无泪,腿一软,又跪在了夙浅面前,这一下当真是痛哭流涕,声音哽咽。
“陛,陛下,草,草民有罪,草民认罪——”
“唔,你当然有罪了,不止你有罪,从你母亲的姥姥的姥姥的姥姥都开始有罪——”
夙浅弯着眼睛笑眯眯的拍了拍万俟尘的肩膀,意有所指道:
“你们万俟家挺厉害的嘛,早年是一个商贩,因被官员压迫导致家破人亡,后来努力奋进,一路跟着那官员来到了临海城,女扮男装的混进了那官员的府内,愣是把人家那官员的闺女给勾搭的不要不要的,非‘他’莫属——”
“那官员自然是不同意了,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就指望着她进京赶考,扬眉吐气,让她们重新回到京城的,哪里会愿意被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给勾搭住?”
“于是啊,你姥姥的姥姥的姥姥自然是不愿意放过那次机会的,特意激怒那官员,让那官员对‘他’起了杀心,然后赶巧的被那官员的女儿给撞见——”
“女儿自然是震惊万分了,母女俩相互争持的时候,你姥姥的姥姥的姥姥在旁边煽风点火,然后,那官员的闺女一个失去理智就把那官员给捅死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官员的闺女惊慌失措,你姥姥的姥姥的姥姥帮助她焚尸掩盖,然后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可谁知道这家人估计是头上犯了太岁,这刚成亲还没几天呢,那官员的闺女在一次逛街时,就被流民给劫持绑票了,那么这临海城就彻彻底底的坐落到你们万俟家的头上了。”
听到小女帝把他们隐晦的家族史给翻了个底朝天,万俟尘眼眸紧缩。
这种事情除了当初他们万俟家的继承人知道,旁人根本都无人得知!
可是小女帝却能把它们给从头到尾,一件不落的点出来!
这这——
她们越真国的新帝,比他认知的还要可怕!!
瞅着万俟尘那半垂着头,紧抿着嘴,死死不说话的模样。
夙浅抿了口清酒,笑意幽幽:
“其实呢,朕手里还有另外一个版本,想来那个版本要比朕之前说出来的要有意思的多,如何,要不要继续听听?”
“。草民,对祖辈上的事,知道的并不太清楚,所以——”
万俟尘哑着嗓子,声音干涩的厉害。
“啊,没关系,朕也不知道啊,纯属于道听途来的。”
夙浅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嘻笑出声,给万俟尘讲另外一个更有趣味的版本。
“按道理里说这种暗杀朝廷官员,取而代之的事情,虽然很是骇人听闻,但也不是没发生过,要么彻底掩盖,让它埋葬说时间流转的岁月长河中,要么就过一日算一日,等着东窗事发,以死谢罪。”
“可是你们万俟家却偏偏反之其行,一代代的把这件谋杀朝廷官员的事给流传了下来,还只传给继承人知道,甚至还发扬光大的,暗戳戳的想要自拥为主,却偏偏又老老实实的交税,这就有意思了对不对?这么高调,又这么低调,到底是想闹哪样?”
“朕好奇心一向很重,不把事情给扒拉个条条门顺,这心里就非常不爽啊,于是就继续的道听途说,继续的从那些道听途说中还原真相,谁知这一个还原就把朕给吓住了”
“万俟公子,你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真相,能把朕给吓了一身冷汗,马不停蹄的跑到你这临海来呢?”
“。草民,不知。”
万俟尘把脑袋死死的匍匐在地,整个人抖的跟筛子似的,就差没有尿裤子,以示自己快被吓死了。
瞅着他这像模像样的惶恐姿态,夙浅唇角翘翘,踏踏踏的用脚尖点着地面。
“你不知道没关系,朕知道就行了。”
“母皇刚继位那年,根基不稳,内忧外患,某一天突然接收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魏朝凤魏大人通敌卖国,谋划了一辈子,各种明里暗里的祸害了母皇的母皇,让其昏聩不已,至百姓于不顾,内战不断。”
“原本母皇是应该抄了魏家的,后来却没那么做,原因一她朝中无人,需人旁人扶持;原因二是她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阴谋,魏朝凤魏大人从没上过前线,更没出过越真,连越真的边境都不曾去过,她到底哪儿来的通敌卖国文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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