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记忆没有,那货又看上去又像是无欲无求的鬼样子,根本就无法推测出他到底想干嘛啊,所以鬼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就是不安好心就对了,要是安好心会算计老子?”
不是太开森的苏少女咬咬牙“防火防盗防老妖精这绝逼不会错!哼!”
明里暗里阴她的人,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管你丫是谁!
就算是创世神都不行!
棍子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你有玩儿不过他的表情,明明是一副摩拳擦掌很兴奋的样子。
所以主人,你到底帮不帮我恢复啊?
不要无视我啊喂!
我都变成小豆丁了好不好?
完全没心情出去浪了好不好?
帮帮忙啊好不好?
相较于棍子的欲哭无泪,苏少女眯了眯眼,灌了一大口香浓醇滑的奶茶,磨着牙暗腹:
那王八老妖精藏的还挺深,起初在那个光怪陆离的海贼位面,她把巫姜都给说出来了,也没见他有半点儿反应。
虽然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把那个名字给吐出来,但是直觉不会错。
哪里知道他竟然不受一点儿触动?
啧,要不是这会儿切切实实的把这前因后果给重新撸了一遍,又找出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她还真被他给忽悠过去了呢!
帝萧胤这智障当真是一个深水井,让人打探不到一点儿口风。
可惜了,他找谁不好,偏偏找了那个她相当了解的始初当小伙伴,活该他被她一点点的给挖出狐狸尾巴!
不急,咱们来日方长,慢慢来,看她怎么一点点的把他的狐狸尾巴给一根根的切下来,剁碎喂狗子!
不过话说。
巫姜啊,那个传说中的传说的传说,据说那人也是失落之地的人,明明还算是颇为熟悉的名字,可是仔细想想,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娘希匹的,真特么不是一般的不爽。
总觉得自己还没从一个泥坑里完全跳出来呢,就又被另外一个更大的泥坑给灌了满身的泥,那心情不是一般的操蛋!
心情不爽的苏少女磨了磨牙,觉得有必要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不然指不定一会儿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给嗷嗷叫的棍子塞了一大堆零食,让它自个儿去安抚受伤的小心肝,至于从始初那里抠出来的魔方还不能给棍子吃,鬼知道始初那货有没有在魔方里动手脚,就这么不设防的让棍子给吃了,回头出了什么意外,她找谁哭去?
草草的安抚好棍子,正想拿出一个魔方研究一下的苏少女,在抬眸间,瞥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陈致远接了一个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知是说了什么,他脸色微变的从学校里走了出来,站在校门口朝着马路上张望,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到人,于是他转身询问了下值班室里面的保安。
保安一听他的话,一脸惊奇的跟他比划了好一会儿,然后指着夙浅所在的咖啡厅。
陈致远抿了下嘴,儒雅温润的眉目间略过一抹烦燥跟隐隐的不耐烦。
他摸出手机,一边朝着咖啡厅走,一边用极为冰冷低沉的声音开口警告“秦妖娆,滚回四九城去,你要是再敢对她出手,下一届你们秦家的大选也就别想得到陈家的支持,甚至连肖家的支持也不会有!你知道的,我向来说到做到!”
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那头的人有何反应,直接啪的一声,他就把电话摁了。
伸手压了压眉心,调节了下抑郁的心情,慢慢的吐口气,陈致远那张儒雅温润的俊脸上,这才重新挂上了和煦轻柔的笑意,他伸手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朝着最后面卡座里窝着的小人儿走去。
陈致远站在苏少女面前,望着她那张一整天都是笑意盈盈的小脸,此时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尤其是那双沁凉森寒的眼神,盯的陈致远脸上的和煦笑意都隐隐的有些发僵,他慢慢的收起脸上的微笑,抿着嘴站在她对面,沉默了下,才缓缓开口。
“对不起。”
苏少女掀了掀眼皮没说话,小手抱着奶茶杯,咬着吸管,垂眸看着面前平板里播放的砍人头画面。
看到她这态度,陈致远苦笑一声。
这丫头,当真是对他讨厌透了。
可是怎么办呢,他一点都不想让她讨厌他。
伸手叫了杯咖啡,他坐到了夙浅对面,捏了捏指骨,声音有些忐忑的说“楚楚,我们,谈谈?”
“校长大人,我叫苏楚。”
瞅着这人的自来熟,夙浅翻个白眼,用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刺了他一句。
抱歉,老子现在心情不好,连敷衍都不想了。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陈致远被她这话,还有她这冰冷过头的态度给刺的心口一疼,略略的吸了口气缓和了下心中的疼痛感,这才点了下头“好,苏楚,我想跟你解释那次的不告而别——”
谁知他这话刚开口,啪的一下对面的女孩儿就把手中的奶茶杯给砸到了桌子上,那尖锐的碰撞声,激的陈致远的眼帘一颤,那想要吐出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无法遏止的苦涩从胸腔里翻滚到喉咙,搁在膝盖上的大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突起,平日里一向让别人惧怕上三分的他,此时惶恐不安的像个孩子,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平息她对他的怒意,以及这冰冷过头的态度。
“我——”
“你在这里干什么?”
第587章 40章:我家姐姐很奇诡。()
喉咙滚动了下,试着再度开口说话的陈致远,却被人给劫了下来。
单肩背包,双手插在口袋里的苏少年站在陈致远身后,挑着眉望着脸色很臭的苏少女,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
苏少女拿斜眼瞥他一眼,扁扁嘴,恶声恶气“要你管?”
“。啧”
苏少年咂了下嘴,上前一步伸手就压在了她的脑袋上,对着她刚被染过没多久的头发就是一通狠揉,瞬间的就把她那头十分漂亮的蓬松头给给揉成了一个鸡窝头。
夙浅嘴角一抽,啪的一下拍到那只以下犯上的大手,瞪眼“干什么?手痒?老子给你松松骨?”
被打红手背的苏少年也不生气,勾了勾唇角,把搁到桌子上还在播放砍人头的平板给关了上,也不问她平板哪儿来的。
只是弯下腰,伸手拉起夙浅的小爪子,在某人挣扎中戏谑开口“晚上加餐,昨天忘记给煮长寿面了,今晚煮给你?顺便多加一盘,嗯,粉蒸肉?或者东坡肉?”
刚想把小爪子给抽回来的苏少女顿了下,然后十分坚定的打掉苏少年的大手,冷哼“怎么?不吃清水煮萝卜了?老子今晚减肥,吃什么肉?”
“呵——”
苏峪忍俊不禁,这人是彻底恼了?
他也就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给她做清水煮萝卜?
这么容易就相信他说的话吗?
真是的,怎么能这么可爱?
清淡凉薄,眉目隽美如墨香山水画的少年,那双犹如月华般清冷的眸子里,蕴染起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笑意。
也不知这两人是不是故意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咖啡厅,在此其间,两人都没有跟那个一直坐在那里,沉默出雕像的青年打声招呼。
不管明义上还是道义上,两人都没有。
彻底的把陈致远给无视了个彻底。
咖啡厅里的客人,来去走往,不是太热闹,但也不会太冷清,可是对于陈致远来说,却是那般的凉,凉的透心,凉的透骨。
他保持着夙浅离开的姿势坐了很久,久到服务员送上来的热咖啡都变冷,变沉淀,浑浊不堪的被盛放在精致的咖啡杯里,准备回家的肖敬进来买了一杯咖啡,预备着开车的时候喝,余光瞥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他挑了下眉,脚步一转,就朝他走来,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发现这人愣愣的望着桌子上的咖啡,像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哟
这是怎么了?
怎么跟失恋了似的?
难得啊,这人也有这种心不在焉的时候。
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这是为了谁,肖敬戏谑的坐到陈致远对面,把搁在他面前的奶茶杯往前推了推,半撑着下巴望着脸色漠视的男人。
“怎么?这算是彻底抛弃了?还是说你家小可爱压根儿就不打算听你的解释?也是啊,背了一身债,老爹又被判了二十年,自己的学业也因此被耽误了,在需要你帮助,唯有你能帮她,给她依靠的时候,却消失不见了,是个人都能把你给恨死——”
抿了下唇,端着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的陈致远听到这话,大手一顿,面无表情的把一杯没有温度的凉咖啡给灌了下去。
往日里提神,味道十分香醇的咖啡,此时咽下喉咙却是如此的苦涩难当。
他垂着眼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在肖敬半笑不笑的神情下,涩然的开口“其实我还有一种方法让她原谅我,或者重新接受我。”
肖敬挑了下眉“你想把苏老爹从监狱里捞出来?”
“嗯。”
陈致远点了下头。
“唔,若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肖敬点了下头“若是你的话,把他捞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那么让你的小可爱原谅你,也是有可能的,反正她还这般年轻,二十岁而已,重新考一次大学,重头再来,也是没问题的,既然如此的话,你干嘛还这么一副怨夫的嘴脸?”
。怨夫吗?
陈致远伸手揉了把脸,站起来拢了拢西装外套,朝外走去。
肖敬呆了下,什么鬼这是?
“喂——!”
他站起来,拽住了闷不吭声朝外走的男人,挑眉“说话啊!”
陈致远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肖敬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紧缩了下眼眸,不自觉的放开了手。
他唇角微动,心头略过不好的预感。
实在是陈致远的那种眼神,死寂沉沉的像是被雾霾覆盖的天空,透不进一丝光亮来。
“他,出什么事了?”
听到肖敬的疑问,陈致远瞌了下微红的眼睛。
“死了,留下遗书自杀,在入狱的半年后,所以这一年多的时间,不论她如何走路子想去探望苏伯父都不行,我把消息给压了下来,不敢告诉她——”
“还营造出一种苏伯父仍然活着,只不过被家属要求,什么时候债务还清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人的假象——”
他顿了下,声音有些发颤。
“你知道的,若是被她知道,她不要命的赚钱,想要救出来的父亲已经没有了的话,她——”
陈致远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他怕。
怕她失了信念,失了支柱,失了动力,从而一蹶不振,这都是轻的。
那般性子倔强,执拗的姑娘,不要命起来,他怕他拦不住——
肖敬默了。
伸手压了压眉心,语气低叹“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说什么才好呢?
怎么忍心告诉她,她的父亲不在了呢?
被一身债务给压弯腰的姑娘,一边拼命的赚钱还债,一边又要照顾未成年的弟弟,这让她如何能接受自己父亲不在了的消息?
能言善辩的肖敬此时都想不出什么能安慰人的话,毕竟这并不是陈致远的错不是吗?
可若说他一点错都没有,也好像不太对。
毕竟若是当时他在场的话,怎么着也不会让苏老爹入狱,会直接给那受害家庭一大笔赔偿从而了解此事,那样的话,苏老爹也不会在狱中抗不住自杀。
那么苏楚她或许仍然会是那个爱笑的,胆大包天的女孩儿,也不会像如今这样被生活给活活的搓磨成那样。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都见过苏楚的,就在苏老爹入狱半年后,他们从四九城里回来,第一时间就来找苏楚的。
第588章 41章:我家姐姐很奇诡。()
那时的苏楚就像个小老太一样,一身不合身的灰黑色小西装,齐腰的长发被剪成了小碎发,带着黑框眼镜,遮盖住她明艳的小脸,整个人瘦小,苍白,空洞,麻木的像是行尸走肉。
当肖敬看到苏楚的第一眼,实在是无法相信这就是他的好哥们儿看上的姑娘,毕竟相片里的苏楚可爱又精致,阳光又璀璨,根本就不是眼前灰暗到看不见一丝亮光的女人能够比的上的。
可是偏偏,她们又确实是同一个人。
当时的陈致远是什么表情呢?
那个天之娇子,从来都冷漠到拒人以千里之外,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成为领头人的陈致远红了眼。
那还是第一次,他看到那个男人露出快哭出来的神情。
压抑的让人难受。
两个人四目相对,那个像个小老太一样的女孩儿,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停顿一下,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没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一秒钟,行色匆匆的赶去上班。
就连在半路上摔破了膝盖,也是没什么表情的站起来,流着血去上班。
当时的陈致远说了一句话“她,明明,很怕疼的。。。。。。。”
肖敬叹口气,拍了拍陈致远的肩膀,跟着他走出了咖啡厅,朝着路边停的车走去。
其实这一年多,明里暗里的陈致远都在想法设法的帮助苏楚,可是总有一些小人眼红,明里暗里的针对她,导致后来陈致远不敢出手了,那样的话,她过的或许还会轻松一些。
直到今天,他们见到了一个全新的苏楚,才惊异于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这样的苏楚像极了陈致远手机相册里面的女孩儿。
明媚灿烂,娇巧可爱又无比精致,就好像她从之前的阴霾里面走出来了一样,鲜活的让人心动。
可是她这样的变化,却并没有让陈致远安心,反而更加的不安了。
毕竟,事有反常即为妖不是吗?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有这般明显的变化?实在是让人很是不解!
肖敬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面色沉郁的陈致远,默默拐着他那风情万种的浪荡强调,跟着音乐哼唱:
“爱情啊”
“真是让人疯狂的东西——”
。唱的就跟这人没被爱情折磨过似的,也不知道是谁被个女人甩了,躲到他这里疗伤的!
陈致远面无表情的抓起肖敬塞给他的咖啡,直接砸了他一脸,弄花他那一身骚包的白西装。
————
厨房里苏少年在做晚饭,夙浅则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打到一半的时候也不知道脑子里转到了哪儿,直接从游戏里退了出来,黑进了苏老爹所在的监狱系统里。
她记得这近二年的时间,除了最开始苏楚有去看过苏老爹以外,后来的几次探监都被挡了回来,说是什么受害人家属不允许她探监,等她什么时候把钱给赔偿完了,才能见到人。
之前的苏楚或许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夙浅,她怎么都觉着这里面有门道,有问题。
别人花钱让人挡着不给看,苏楚花钱求人进去看,按道理说只要上下瞒的好,干嘛有钱不赚对吧?
可是偏偏一次次的都被挡了回来,到现在将近一年半的时间都没见过苏老爹一面,甚至也没有任何书信传递回来,苏楚可是写了不少信让人捎进去的,之前那半年零零散散的也能传出来只言片语,可是到现在完全没了消息。
夙浅眯了眯眼,该不会,人已经没了吧?
不然怎么可能瞒的这么严实?
说句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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