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此时腿脚在脱力之后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可心中仍然是豪情无限!三国第一勇将又能如何?我刘朗生照样与之相敌,不落下风,在二人搀扶之下来到袁绍身前,此时的他虽然很见虚弱可士卒们却如同海浪一般分享两边为刘将军让出道路,望向他得目光中也都饱含着崇拜,今日这一战也不知会成为多少士卒永远的回忆。
“盟主,末将幸不辱命,未曾折却我联军威风!”刘毅挣开甘赵二人的降伏,对袁绍及众诸侯拱手道,语音虽是虚弱却极具威势。
“朗生不愧勇冠三军之名,今日一战为我联军争得天大脸面,自当为众人相敬!”袁绍见他行来早已翻身下马,前来搀扶刘毅,这番言语他说的极为坦诚,各路诸侯也是纷纷点头。
“我观朗生受伤不轻,不过那吕布也好不到哪里去,朗生今日一战必将名传天下,武人共敬!盟主,今日朗生如此,不宜再战,还是先收军回营,让朗生好生将养之后再做定计。”说话的正是孙坚,他也是武艺高强之人,更能得清楚此战得精彩,出言道。
“文台之言是也,传令下去,收兵回营,来日再行攻城。”袁绍下令之后竟是亲自扶刘毅同上战车,很是表现了一番盟主应有的气度,而曹操见了他这番举动眼中却有不屑之色。
回营之后袁绍专门派来军中名医为刘毅诊断,那老先生搭住刘毅脉门良久之后方才长处一口气,出言说道:“此战刘将军耗力极巨,最后险些伤及心脉,亏得将军身体雄健,往后静养便可,只是一月之内再不可轻上战阵!”
听了此言戏志才及帐中诸将方始放下心来,刚才吕布与刘毅最后一拼,连甘赵二人都有些不敢相的感觉,经此一战,二人也坚定了以后再不可让主公轻上战阵的决心,万一有个闪失该如何是好?
“这吕布确有神鬼之勇,今日刘某算是见识了,诸位不必如此,刘某无事!”着戏志才犹是苍白得面容,刘毅不由笑道。
“刚才主公与那吕布最后一击,志才便不是武人也得心惊胆裂,既然交手百合难见胜负,志才宁愿主公败在吕布手下也不愿以生死相博,主公志在天下,日后切不可为此莽夫之举!日后主公尚需静养,凡有战事不必参与,兴霸、子龙、公明等皆堪大任!志才言语无礼,还望主公休怪。”戏志才不是武者,是故对于刘毅做那最后一击非常不满,因此出言!不过诸将倒是能理解刘毅心情。
“志才之言,宇必谨记心中,不会有忘。”刘毅深知戏志才之言乃是正理,今日与吕布一战之后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日后自然不会再为此冒险之事,再说自己手下也是能人颇重,知人善用即可,自己的目标是一统天下,可不是天下第一!
“主公若能如此,实为我等之幸也!”戏志才正色道,众将也是意见一致,这个主公值得他们生死相随,自然不愿他再冒险。
晚间袁绍、曹操、孙坚、公孙瓒等人先后前来望,孙坚还特地送上了上好的伤药,本来刘毅救他之时他已经心中佩服,今日再观这精彩一战,两人之间更是接纳!而孙策更对这个叔父敬佩不已,不时向他提着此战中的一些精彩之处。同样作为绝顶武者,随公孙瓒而来的关张二人也对刘毅表现出了应有的敬意,倒弄得朗生有点不好意思,自已和兴霸两番出手,也抢了桃园三英的战功!因此刘毅也对这兄弟三人很是客气,大家相谈之下气氛很是融洽!
而袁绍与曹操的前来除了望刘毅之外,更多的却是商量如何破虎牢关之事,一次次出色的战绩使得刘毅在联军之中的声望一时无两,而他的统军之能确实出类拔萃,这是曹操也承认的!
可如今面对这虎牢天险,三人商议半天还是不得其解,方法恐怕只有一个,那便是强攻!虎牢之险峻犹在汜水之上,恐怕这一番联军的巨大损失是无可避免了,对此刘毅认为自己这次伤得很是及时,为联军出了很大力气,如今就是曹操袁绍也不好出言调刘毅所部前去攻城,这倒是刘毅与吕布战前始料未及的。
三人在刘毅帐中商议直至深夜,未有结果之下只得还是让曹操来指挥攻城作战,刘毅伤重之下二人也都不便谈论的太晚,嘱咐他好生歇息之后也回营去了。刘毅在二人走后将自己受伤的好处对戏志才说出,志才不由感叹无论什么情况自己这个主公总能想出好的一面,可就目前情势而言主公所说恰如其分。
再说吕布回到关上,面色苍白,最后与刘毅的拼死一击使得他也受了沉重的内伤,董卓见吕布情形,不敢怠慢,立即命军医给他调理,巧的是两败俱伤的二人竟连伤势都不相上下,军医后言道温侯十日之内要好生将养,不能再做此激烈厮杀,吕布冷哼一声,心里就想恢复体力,再找那刘毅一决雌雄,并不以医官之言为意,傲视天下的他绝不允许有人能和他平分秋色!董卓却温言劝道:“我儿此战已经名动天下,扬我军威,只恨那贼军之中倒也能人无数,我儿需安心静养,此后事情为父自会安排,某家有天下雄关在手,却也不惧彼等。”当下即命人扶吕布回去好生将养。
见吕布退下后,董卓方才喟然长叹:
“如今奉先有伤在身,关外贼军虎视眈眈,文优可有良策乎?”
李儒自吕布败归后,一直呈思索之状,现在见董卓发问,立刻回道:“相国,以儒之见,我虽有雄关在手,可贼军势大,温侯新败,长相对峙下去恐与我军不利,不如赠之以利,再行分化之策,待其内乱,相国即可坐收渔人之利。”
“哦,如何行之?子刚速速言来。”董卓顿时来了兴趣。
“我军陈兵虎牢,即使凭借雄关与联军交战,无论战果如何皆会有极大损耗,与我不利,不如尽迁朝廷与洛阳富户以至长安,让一空城于诸侯联军。既让他们有所得,却也在无形之中拉长其阵线,诸侯得洛阳后必会生变,即使有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挥军再来长安,可一来长安易守难攻,城内物资充足,二来长安坐拥崤函之险,泾渭之隔,地势也利我军,加之联军补给必将更为困难,恐怕到时相国就是不出手他们也不得不退,我军还可寻机予以重创,如此一来相国舍一空城坚壁清野,而得破贼军,何乐而不为?”
董卓闻言思虑良久,李儒此计应当可行,当今天下实力才是王霸之道,一城一地又算得了什么?
“子平妙计,便照子平之谋行之,我等今夜便可退军洛阳,准备迁都事宜,徐荣将军,某家与你步卒两万五千,守卫虎牢,只要拖延十日之期即可,到期将军可速退,径来长安与某家汇合,以将军之能加虎牢之险当非难事。”
“诺,荣必定为相国坚守此关。”徐荣语气坚定。
“好,某家留与他们的岂是一座空城这么简单?哈哈哈哈……”董卓目光中射出狠厉之色,放声大笑。
第一百一十九章 火烧
董卓得李儒之计,留下徐荣守卫虎牢后便星夜率兵回返洛阳。回城后立刻于朝堂之上召集众大臣议事,言道:“今乱党猖獗,势大难敌,某家心系汉室,与数十万乱军战于汜水虎牢一线,手下将士皆忠勇为国,虽众寡悬殊仍浴血奋战,斩贼多矣。奈何我数万将士岂能敌乱党数十万之众?今虎牢岌岌可危,徐荣将军仍在拼死力战,某家为朝廷计,只能护驾西幸,迁都长安,某家一片忠心,叵耐乱臣贼子纷扰不休,唉……”
董卓说完长叹一声,此时的他仿佛就是一个忠君爱国的长者。众大臣闻言都是大惊失色,这迁都岂是小事,可董卓态度却是无可置喙,不由面面相觑,一时竟是无从出言。
“东都洛阳,历二百余年,气数已衰。吾观旺气实在长安,便在今日,移驾起行,汝等各宜促装。”董卓见无人说话,又再言道司徒杨彪、太尉黄婉等人纷纷进言却被董卓当堂呵斥,更有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更是被推出城门斩首,这下众大臣人人自危,无人再敢出一言。只有太仆卿韩珪诺诺连声,一再称赞相国明鉴,董卓哈哈大笑,状甚开怀,一众大臣心中鄙夷,这韩珪旧为十常侍一党,十常侍之乱时,他几乎不保,现下又见董卓得势,便阿谀奉承,想这韩珪也是舞阳望族,人品却如何这般卑下?
董卓之令已下,迁都今日即行,李儒又道:“今钱粮缺少,洛阳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逆党袁绍宗人门下凡在洛阳者,尽戮之而抄其家赀,必得巨万。”董卓心里会意,这是准备罗织罪名,趁火打劫了,便命五千铁骑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取其金赀。
彼时洛阳繁华,百姓数十万,李傕、郭汜则领军强驱百姓,前赴长安。往往是数百骑兵押解着数千百姓,间杂交横,与路若见行的迟者,便鞭打刀砍,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西凉军士军纪又坏,淫人妻女,夺人粮食之事,屡见不鲜,百姓啼哭之声,震动天地。
董卓临行前,又在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并放火烧宗庙宫府。南北两宫,火焰相接;长乐宫庭,尽为焦土。又差吕布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宝。西凉军士乘势掘官民坟冢,可怜东都洛阳两百年繁华昌盛之所,如今尽成凋敝残坏之地,董卓自己装载了金珠缎匹好物数千余车,劫了天子并后妃,并百官公卿,径奔长安。
董卓走后第二日袁绍便得了消息,当下传令三军大举攻城,自己亲为指挥,将大军分作五路,日夜狂攻不止。不过天下雄关出虎牢,此地之险犹胜汜水,加上徐荣也是良将,盟军经三日夜厮杀,虽死伤无数却还是攻拔不下。袁绍只得下令暂停攻击,整顿士卒,再做计较。
这一日袁绍整军完毕便要再打城关,却闻探马飞报,说是虎牢关上守军昨日已经尽数撤离,那徐荣在城头上遍立假人旌旗以为疑兵,因此瞒了联军一夜。
袁绍闻报面现喜色:“今虎牢既破,洛阳再无屏障,当可一举而下,诸侯且随我入关。”当下便引兵进了虎牢,曹操却是面有忧色,这徐荣用兵沉稳,怎会弃关而逃?想来必有所谋。再刘毅也是一脸惊讶,当然这就是朗生装出来的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心中可是明镜一般,这一战打到这里,怕是要偃旗息鼓了。
果然进了虎牢,诸人登高一望,却见西边天空一片火红,浓烟四起,正是洛阳方向。
“观那方向,正是都城,难道又是徐荣之计?”袁绍心道。
“盟主,前方火光冲天,不知何故,毅愿率本部人马,前往打探,盟主自引大军,以为后援,事关天子安危,刘某一点小伤实在不足挂齿,还望盟主立刻下令!”刘毅上前斩钉截铁的言道,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心里却是一清二楚,定是董卓迁都,纵火焚烧洛阳,书上说得分明,那玉玺可在洛阳!后为孙坚得之,此物刘毅倒不会贪图,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与其让孙坚兵败身死倒不如尽力让他换个对象,而他于此时带伤请求出战,更能在诸侯面前表现出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此去定不会有什么危险,因此也以言辞打消袁绍疑虑。
“朗生一片爱国之心,天日可表,若论骑军精锐,铁骑营为我联军翘楚,那便劳烦朗生先去打探,将前遭情势速速报来,绍引大军随后便到,只是朗生定要小心行事。”本来袁绍还怕是是计,今见刘毅慨然请命,自是正中下怀,不过还是高声出言将他夸赞一番,也表示自己的公心,众诸侯闻言也都对刘毅敬佩不已。
“盟主,此恐是董卓之计,坚欲随朗生通往,以为接应。”孙坚上前请命道,他这一番话言出由衷,刘毅曾经救他性命,更是奇袭汜水,大战虎牢,立下赫赫战功,此番虽是伤势不轻可依旧鼓勇而上,心中感佩不已,这一趟联军之行,他已经隐隐将刘毅视作知己,当然不愿见他轻身范险,有自己同行也好互相照应。
“文台此语大善,有二位前往必无忧矣。”袁绍高声言道。
“诺!”刘毅此时却有点哭笑不得,本来这趟去洛阳他最想甩开的就是孙坚,故才不顾伤势请命出战,谁知竟还是与孙坚同行,不过他也知道此人出言纯是出于一片至诚,心中也颇为感动,毕竟此时前往可是要冒风险的,当下与孙坚躬身领命,整顿兵马而去。
虎牢据洛阳路程极近,两路人马又是全速赶进,用不多时便已来到洛阳城下,此时的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场景却是令人吃惊,城中四处全是火头,情况已经焚烧数日,犹自不熄,进得城来只见到处残垣断壁,昔日极盛之大汉都城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
“董卓贼子,安敢如此!”见到此景刘毅表现的更是怒火中烧。当年自己在洛阳为官,洛阳城是何等的繁华似锦,人潮涌涌,大汉两百年心血却尽丧在这董卓之手。
“文台兄,烦你引本部人马先灭城中之火,毅且去宫城巡宗庙。”刘毅记得那玉玺便是遗落在宫城废墟之中,自然不会让孙坚前去,不过以他宗室的身份作此安排却是合情合理。
“朗生所言极是,正该如此。”孙坚倒是不疑有他,闻言立刻带领手下士卒救火去了,眼大汉都城毁于一旦他也是心中难安。
刘毅带着士卒来到皇宫之时正是火头最旺之际,相隔数十丈便觉一阵热浪滚滚袭来,占地数里,气势巍峨的大汉宫城此时正在熊熊烈火中崩溃坍塌,一时之间不要说是救火,就是接近也变得十分困难。想到此处往日摸样,他也不免心中暗骂董卓之败家,这一场焚城大火怕也只有当年霸王烧毁阿房宫的那次可堪比拟,戏志才与众将见眼前惨状也都是目眦俱裂,繁华东都也不只耗费了多少代人的心血,如今却被付之一炬,这董卓之罪实是罄竹难书,合该千刀万剐!
可众人就是再怒,眼下也没有办法相救,刘毅只能让士卒尽力取水,先将周遭火头较少的地方灭去,而这座宫城就只能等待火势减弱方能有所行动了,同时也命人快马报知袁绍,详告究竟。
第一百二十章 怀璧其罪
也许是老天都不忍见这繁花似锦的大汉东都被烈焰焚尽,在报讯士卒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竟是降下一阵雨来,刘毅见状大喜,待得火势消去,立刻带领手下士卒进入宫城,此时放眼望去一片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哪里还有半点以往的威严之气?刘毅当即下令士卒在宫城中四处搜寻,将那些与皇宫同焚的尸首好生安葬,当然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在于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宫城占地广阔,眼下又是一片狼藉,士卒搜索整理数个时辰仍是一无所得,若不是众将跟在身边,刘毅都想亲自往寻了,奈何此事他绝不能表现的太过用心,此时有一骑飞奔而来,言道盟主与众诸侯已经快到东门,刘毅安排士卒继续搜寻,自己则带众将前往相迎。
到得东门,正好袁绍与一众诸侯进城,他们得知此事之后也是极为震惊,当即快马而来,虽说有了一定心理准备可真当他们身临其境的时候还是不免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更有人当即便破口大骂。可刘毅细心查,却未在人群中找到曹操身影,不由心中一动。
“禀盟主,适才天降大雨,又得众将士齐心合力,现宫城大火已灭,嗯?为何不见孟德兄?”刘毅先是通报一声便明知故问起来。
“哎,孟德见到火起便知此事,当下要我尽起大军追击,吾尚未允,他却自带人马去了……”袁绍说到此处不禁有点支吾,脸上闪现不豫之色,想来在此事上与曹操闹了些不愉快。
刘毅心中自然知晓曹操出董卓人马行走必然不快,此时若大军追击当有可为,可是袁绍怕为敌军所趁是故犹疑,曹操便自领人马追杀而去,此去却是中了李儒埋伏,大败亏输,想到曹操与自己也算有点交情,此等英雄人物,便是日后对阵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