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恐怖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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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恐怖手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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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便一直闷在了家里,很少外出。一个未婚的男人究竟会以怎么样的生活不正作风而遭到开除,我隐约猜到了一点,但是不敢肯定,于是再三追问原因,在我一连递给了好几根大中华之后,那个缺了一颗门牙,在那栋公寓看大门的老头子,笑得很暧昧地告诉我,老丁同志有严重的同性恋倾向,他之所以被气象局开除是因为猥亵一名去实习的男大学生。

    这个老鬼果然有问题,那三脚架上的东西毫无疑问肯定是台望远镜,敢情他是看上我了,想起他那猥亵的眼神,没日没夜地窥视着我,我心中就一阵恶心,差点连隔夜饭都给呕出来了。

    跳出去骂街那是泼妇干的勾当,握拳去打架是莽夫做的营生,我乃一介书生,当然是不齿这些,斯文人有斯文人的解决办法,所以我写了封信邮给了老丁同志,告诉他我并无特殊嗜好,请他饶了我,另寻新欢,并祝他成功。哪知老丁同志不甚感冒,死皮赖脸地贴上我了,越发来劲,越发起浪,将偷窥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不管我在哪里,也不管我用的窗帘有多厚,他那双充满了意淫的眼睛像是带有红外线一样,我怎么逃也逃脱不了它的视力范围,强悍得我甚至路过他那栋公寓的时候都禁不住打寒战。

    这种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我得想办法解决了这档子麻烦事,既然写信不成,那就面对面地说吧,希望他老兄行个好,放我一马。我知道他每天早上有晨跑的习惯,因此在某一天早上,我早早起来了,专程跑到他常爱晨跑的花园里等候。九点一刻刚过,老丁同志就挥动着像两面旗帜的双臂小跑着进来了。我装模作样做着运动靠近了他,这个满头白发,身材高大的老丁同志的眼睛果然锐利得很,像两把刀子一样。

    我这个人不爱绕弯子,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就直奔主题说:“老丁,我是谁,我想用不着介绍了吧,你天天窥视着我,估计连我头发都数清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个迷途小青年吧,我真没特殊嗜好,您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下辈子我衔草结环,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这话一说,我都觉得有点感动了,可是老丁同志毫无动情,斜了我一眼,吐了“你神经病”四个字就跑远了。我看着他那个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发狠说:妈的,好个老玻璃,你那么嚣张,就休怪我无情了。

    待到晚上的时候,我发觉老丁又在透过他的望远镜窥视我了,转身背对着他,偷偷打了报警电话。五六分钟过后,一辆警车就呼啸而来,三个警察二话没说就冲进了老丁的房屋里头,我在这边见他被警察制服,为了不让他有任何狡辩的机会,我充当受害人赶了上去。

    一进屋才发现有点不对劲,老丁并没像我想象的那样被警察拷了起来,反而警察一个劲儿的在向他赔不是,后来一问才知道知道误会老丁了,他每天是摆弄着望远镜对着我这边,可压根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台望远镜是台天文望远镜,根本就看不见近处的东西,老丁是用来观察新发现的一颗二等星。 

    像我这样精明的人,自然不会被老定的两三句话就打发了,于是我亲自凑近了目镜看了看,发现看近处的景物,的确一片模糊,但我怕是他在望远镜上做了手脚,将望远镜仰望朝天,果然入目的是一片璀璨的光芒。我知道自己捅娄子了,忙道歉着。好在老丁同志宽宏大量,知道是误会一场,也就没为难我了,而且还为我向警察说好话。警察见当事人都无所谓了,自然也就散了。

    离开老丁屋子的时候,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心想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啊,但是让我揣揣不安的是,那双一直窥视我的眼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低头想着,突然感觉到背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充实了浓浓的杀机,不由惊得出了身冷汗,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发现,眼前只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可是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存在着,正一眨不眨地与我对视着,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喝道说:“是谁?”

    黑暗中没有回应,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却在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伴随着似乎还有一阵无比恶心的尸臭,我仅存的一点胆量顿时消耗得无影无踪,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回了住处,紧关了房门。然而回到房间里,那种恐怖感并没消失,相反更加剧烈,我敏锐地感觉到那个眼睛也跟了上来,此时就停留在我的房门外,这一刻,我感觉到了危机。

    


 



尾  声
更新时间:2008…9…18 16:36:00
字数:821

    我曾经看过一篇叫《耳朵》的韩国恐怖小说,说的是主角被一种“怨灵”日夜追踪,最后被炸爆脑袋的故事。文章介绍这种“怨灵”是冤死后的人,恨意难消汇集在半空而成,以声音的形式存在,它们发出的声音是人死去的瞬间听到的声音,它们是所有幽灵中最执著的一种,一旦被它们盯上,任何人都不能逃掉。

    我不晓得盯着我的这双眼睛是不是也是一种幽灵,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它决非善类。自从那天晚上它跟我回来之后,它就一直停留在我的房门口没再离开。我请来刺小剑要他帮我驱赶了这双盯着我的眼睛,可他算又算,查了又查,就是没发现有半点不妥,他临走时,拍着我的肩头说,轩子,你估计是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过阵子就好了。他压根就没看见,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眼睛正看着我们在笑,笑得那么的得意,那么的放肆。

    我将这双邪恶眼睛的存在归咎于了这栋公寓阴气过重,以为搬走以后,它就去离我而去,可是没有,它依然跟了上来,不分白天黑夜一直跟着我了,我吃饭的时候,它就在我对面盯着我;我在睡觉的时候,它就在我头顶瞪着我;我走路的时候,它就在我背后跟着我。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做什么,它始终跟我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静静地看着我,这双眼睛没有焦距,没有光彩,有的只是刀般锋利的冰冷和杀意。

    它就这样缠着我,慢条斯理的,不急不躁的,像是蛰伏在洞穴里的蝙蝠等待着黄昏降临,然后伺机而动,又像是猫捉住了耗子,先玩弄一番才一口吞下。我请了N个驱鬼师都对它毫无作用,巨大的恐惧和压抑紧迫着我,让我时刻感到不安和紧张,以致我饭吃不下,觉睡不好,长期的食欲不振和失眠,折磨得我萎缩成了一团,有气无力,看起来活脱脱像个吸毒的惯犯。

    我知道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彻底崩溃的。长久的等待,那一刻终于来临。那天晚上,我在浴池里放了一池子水,然后躺了下去,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割破了双手上的动脉,任由鲜血在水中编织着花边,我抬头看着离我仅有一米多远的那双眼睛,高傲地笑了笑……

  





楔 子
更新时间:2008…9…18 16:37:00
字数:500

    我们杂志社不定期地会到大学去,举办一两次联谊会。一来,也算是让我们的杂志走近生活,二来,主要是为了经常性的了解读者的口味和喜好,为以后的创作出版工作提供指导性参考。毕竟,学生是我们最大的读者群。

    这次的联谊会在北京大学的莫名湖畔举行。来的学生并不是太多,并且,我看来的这些学生中,大多数都是冲着免费零食和饮料来的,当然,还有免费杂志供应。

    我无聊地坐在宣传桌后,旁若无人地玩弄着刚买的手机。

    “你好!你就是古轩言吗?”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我赶紧抬起头:“啊,是啊,是我。”

    是个长得很精神的男同学,他像个竹竿一样站在桌子前面。

    “你好,请坐!怎么,你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答吗?你以前读过我们的杂志吗?”我强作热心地问。

    他摇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但我听室友们经常说起你,一个女孩子,你很厉害!”

    我笑笑:“过奖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跳过楼,你信吗?”

    我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这位同学,他一点也不像在搞恶作剧的样子。

    “我信!”我毫不犹豫地回答,第六感觉告诉我,我马上将听到一个精彩而奇异的亲历故事。

 






更新时间:2008…9…18 16:37:00
字数:2524

    一切都明白了,事到如今,我除了死之外别无选择。

    我毫无犹豫地跳了下来,从十七层高的楼上跳下来,我唯恐不死,特意选择头朝下的姿势,像跳水运动员一样,越过栏杆,一个纵身就下来了。

    我曾经看过一个恐怖电影,里面有个镜头是男主角被人像玩具一样从三十几层高的楼上抛了下来,落在了地面上的一辆车上,当场就把车给压扁了,车上的玻璃震得支离破碎,而这位男主角像是没有了骨头了一样,软趴趴伏在上面,七孔流血,一颗眼珠子被震出了眼眶,头歪在了一边。我说不定也会这样,但是我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必须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血债也必须得用血才能洗清,而且就算我不自杀,也难逃法律的制裁,怎么都是死,与其被警察逮住一枪打爆我的头,不如勇敢一点自行了断。

    风在我耳边呼啸,就像是死神的召唤,地面越来越近,我闭上了眼睛……

    我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这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两天前的那个晚上,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举办了一个“重读贝多芬小提琴钢琴作品系列”的音乐会,我和宁一杭附庸风雅前去观看。其实我和他并不懂音乐,只是那时我正处于失恋最恶劣的状态,已经有三四天没出过门了,他怕我在住处给闷坏了,于是买了两张门票,陪我去散心,我当时还不愿意,后来被宁一杭那句说不定有艳遇给说动了。

    遗憾的是,偌大的现场,任凭我们两个色眼如何找就是没看见一个顺眼的。在猎艳期间发生了一段比较玩味的小插曲,那就是宁一杭在色迷迷扫射全场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一个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年轻人,由于距离甚远,再加上背对着他,他没看清楚那人的面目。他当即就把这一事告诉了我,我也觉得好奇,居然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于是沿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可惜那人早已不见了,当时我也没多加留心,现在回忆起来,要是那时找到了这个人,也许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美女没发现,而我们又无音乐细胞,尽管台上的钢琴师演奏得很卖力,可是依然提不起我们两个的劲儿,百无聊赖地听了一曲,终于抵挡不住周公的呼唤,我和宁一杭先后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直到被散场时那雷大般的掌声吵醒。

    出了大厅,一看时间才八点半,我心情不好,只想早点回去,可宁一杭不干,他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管怎么样,都得玩个尽兴,竭力邀请我到处逛逛。我提不起一点劲儿,婉转地拒绝了,最后他使用了杀手锏,建议去探险,去北京赫赫有名的朝内大街81号。

    这个邪地我老早就想去了,只是一直没去成,不由心动了,当下同意一并前往。当我提出回住处准备工具的时候,宁一杭拍了拍他身后的背包跟我说:“家伙都准备了,两个狼眼电筒,两把瑞士军刀,一捆绳索,若干个荧光棒。”他要我放心好了,该准备的家伙他都准备好了。

    我当时觉得有点奇怪,本来是来听音乐会的,他准备这些东西干吗,于是好奇问:“怎么,家伙都准备得那么齐,莫不成你早有计划,音乐会散场后就去探险。”

    宁一杭干笑一声,只说了一句“那是”,丢了一根香烟在嘴里,猛吸了起来。借着他烟头上的火光,我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心里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

    他不说,我也不方便多问,两人沿着北大校路,想从东门出来,然后打的前往朝内大街,哪知走到北大图书馆的时候,突然路边的矮树丛里闪出了一个人影,没头没脑,操着一根棍棒对着宁一杭的头,就是一闷棍下来,然后又钻回树丛跑了。

    他出现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我只看见一个黑影冲了出来,还没看见他的样子,他就缩回去了,直到宁一杭应声而倒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要去逮住他,等我钻进树丛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了好几十米,我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紧追了上去,嘴里自然也少不了污秽的吐出几句脏话和叫他站住这样一点营养都没有的对白。

    追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前面这个人突然不见了,我四周找了一下,依然不见他的踪影,想到宁一杭还倒在地上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心牵着他,我不敢多逗留,大骂了几声,然后赶了回来。

    宁一杭被路过的一个女学生扶起了起来,看样子他并无大碍,正妹妹长妹妹短地跟那个女同学“暧昧”着。那女同学估计早就很不耐烦了,一见我回来了,像被捧走的兔子一样逃之夭夭了。

    我直直地看着他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女人见了你就怕。”

    宁一杭嬉皮笑脸地回答说:“那姑娘不错哦,我已经知道她的电话了,有空约她出来玩玩。对了,刚才打我的那个人追到没有啊,妈的,我今天晚上撞鬼了啊,莫名其妙挨了一棍,那狗贼是谁啊?”

    我摇着头说:“我也不晓得,人没追上,他蒙着个脸,看背影似曾相识,可是我一时想不到他到底是谁。”

    “妈的,蒙着个脸,敢情是怕我们认出来,这个人一定是我们认识的,一定是卓小刀,这个狗仔,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就搞偷袭。丫挺的,我不会放过他的。”宁一杭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些话。

    卓小刀和宁一杭的过节,我也知道一点,他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因为一个女生而闹翻了,两人水火不容,似如仇人,据说还打过两次架。“卓小刀人我也见过,高高大大的,跟刚才偷袭你的中等身材明显不是同一个人。”所以尽管我对卓小刀并无好感,还是给他争辩了一下。“不过,这个人,你应该见过,他身上的衣服跟我的一模一样。”

    “晕,难道就是我在音乐会上见到的那个人,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干吗要偷袭我呢,一定是卓小刀请的帮手,这个狗仔打不过我就请帮手了,下次见到他,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我们每当出现意外事件的时候,猜想背后黑手,首先想到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最痛恨的那个,不管是不是真是他在作祟,但是都与他脱不了干系。我安慰说:“人没逮住,说不好是不是卓小刀找人做的,算了,反正你也大碍,我们走吧。”

    宁一杭摸着挨棍子的头壳说:“都肿起来了,脑子里像给驴踢翻了一样嗡嗡直叫,妈的,今天可真够倒霉的,走走,去朝内大街。”

    “都挨了一棍了,你还有心情去啊,这么一闹,我可没劲儿了。”这份上了,他还有兴趣,我开始有点佩服他了,我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说:“走吧,还是回去吧。我那里还有半瓶红花油,去我那擦擦。过两天就好了。”

    宁一杭想了想,依了我,我们从东门出了北大,打了个车往我住处里赶。

    

 




更新时间:2008…9…18 16:38:00
字数:2448

    意外就是出乎意料之外,怎么也没想到,如果事先预料到了,那么它就不是叫意外了。宁一杭无缘无故挨了一闷棍,这是个一个意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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