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感情说白了还真没有人对他抱有希望呢。
方桦笑笑也争辩什么了,人都觉得他太小所以没有抱有什么希望,但是只要家里人自己,自己自己那就够了,到时候考过童生式了再来争辩不迟。
对着陆柯仁大夫施了一礼,然后就告辞了,在出庆阳县城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方父和二伯两人的牛车,想来他们今天也不知道他来了县城,所以没有等他,方桦也意,摘取了一根野草放在口中悠哉的走回家去。
等到方桦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家里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方桦一个人呢,不过但也没有人责怪他,因为今天出去是因为陈原广秀才叫他的,所以就连平时最喜欢说方桦两句的方父也没有批评。
“行了行了,吃饭吧。”方老爷子发话了,方桦乖乖的滚到了桌子上坐着,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不得不说今天的茶会让他有些饿了,中午时分居然吃的都是糕点这样的东西,能不饿吗。
“嘟嘟,嘟嘟。”两岁的方可儿坐在二婶怀里一双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方桦,嘴里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只不过方桦忙着吃饭,没工夫搭理小屁孩。
“陈秀才今天找你干嘛去了?”饭过三巡,该问的还是要问,依旧是方父挎着脸冷漠问道。
“忙着给方安找对象。”方桦嘴里正咬着一口茄子,含糊不清的随意道。
不过他话音刚落,满桌子人都静了下来,最后还是二伯一脸激动的问道:“真的呀,陈秀才他真的给小安找媳妇?你莫骗你二伯。”
方桦差点失笑,随意说的一句话家里人居然当真的,咽下了口中的茄子,认真道:“当然是真的,我今天特意去看了那个女的,啧啧,别提多好看了,虎背熊腰,猪头脸,还有一脸的麻子,全身上下充满了厕所的熏味,真是奇女子啊,啧啧……”
方桦每说一句,方安和二伯的脸就要抽抽一次,他们已经完全在脑海里自补了方桦说的那个女子的形象,等脑补完了,他们只感觉胃中一阵翻腾倒海,呕吐的强烈感觉涌上心头。
尤其是方安,一想法他脑中自行脑补的那个女子是他的对象,他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心累的不要不要滴……
第六十六章:还我妙龄少女()
二月初十,这一天终于到了。
四更天的时候方家的人就已经起床,除了还在呼呼大睡的方桦和方可儿两个人,母亲李氏和二婶张罗着烧水,二伯和方安将一个崭新的,干干净净的洗澡木盆短进了大厅里。
方父拿出一套干干净净的新衣服放在了床头,眼神有着怀念,方老爷子则是站在家里大院门口,抬头看天仿佛是在祈祷什么,如果此刻有人站在青山上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北井村的人家油灯都亮了起来,鸡还未鸣叫,人却已苏醒。
方桦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梦,他梦到好像自己飞起来了,然后又有好几个妙龄少女抱着他,最后还带着他洗温泉,尤其是那些妙龄少女的玉手给他解衣衫时,给他擦拭身体时,方桦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人家仙境。
妙龄少女们细心的如同女仆一般对对待方桦,给方桦一种百花任由他摘取的感觉,尤其是那些妙龄少女玉手拿着毛巾擦拭他身体每一处时,方桦就想永远这样沉浸在里面永不自拔。
时间渐渐的久了,方桦突然发现这温泉怎么有些凉了,抬头再看那些妙龄少女时也越来越模糊了,甩了甩头,再次努力的睁开眼睛,瞬间吓了一跳,惊道:“我勒个去,怎么回事!”
方桦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方安这张又黑又不嫩的脏脸,差点没把方桦吓死转头又四周看看,特么二伯,方父居然都在,再低头一看,卧槽,自己居然光着身子泡在水里,这三个大男人刚刚是在给他自己洗澡?!
双手二话不说捂住自己的裆下,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心里此刻还在滴血,我的妙龄少女呢?我的温泉呢?我的人家仙境呢!为什么我要醒过来!
“醒了别动,给你洗澡呢,待会给你穿新衣服,今天要去晦气去灰尘去不干净。”方父见方桦醒了,依旧我行我素的给方桦擦拭着身子,还瞪了一眼警告着方桦别动。
“不不不不不,我来,我自己来。”方桦一只手的抢过了方父手中的擦布,连拒绝道,心里苦笑连连,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三个大男人这么看光了,欲哭无泪啊,苦着脸对这三个大男人道:“爹,二伯,安哥,你们先出去行不,我自己洗就行。”
事情证明,方父二伯还有方安三个大男人并不是基佬,他们对方桦毫无兴趣,见方桦要自己洗澡,他们也不拒绝,一个个走出了房屋,只留下光着身子还在澡盆里的方桦一人在风中凌乱。
……………
的洗完澡,穿上了新衣服,走出了房门,新衣服确实不错,应该比方桦以前穿的衣服都要贵点,贴在身上有种滑滑的感觉,颜色是一种不算纯白色衣衫,依旧是长袍,腰间是灰色的崭新的腰带。
一身新衣一换,如果手中在拿着一把短剑,那么此刻方桦倒是有些前世电视上面的那些游客的模样了,如果手中拿把长扇,那就有些像那些大富大贵人家里面的温文儒雅的公子模样了,只可惜,方桦此刻手中拿着的是之前的脏衣服。
走出了房门,将以前的衣服丢到了脏衣篮子里,抬头看了看天色,尼玛,四更天的时候太阳都没有起来,没好气的走到方安身上踹了一脚,怒道:“这么早起来干嘛,童生式是在中午,又不是在早上!”
“阿公说你是第一次考,就是这个时候起床,况且今天村里不少人要送你去县城,我爹和大伯的牛车拉不下,只能走过去,不早点起来还能怎么办。”方安很认真的跟方桦简直道,完了还一只手搭在方桦肩膀上,好意问道:“怎么样小桦,你紧张不?大伯说他第一次参加童生式时紧张的要命。”
“别弄脏了我新衣服!”方桦气急败坏的打掉方安那只手,没好气的道:“我这虽然是第一次参加童生式,但也只会是最后一次,肚子饿了,我娘呢。”
“屋里,我娘也在,她们今天都不出来,阿公说了,妇道人家今天都不能出来,你要是饿了去厨房里,早点的时候我娘和大婶将吃的都做好了已经。”方安指了指里面房间随意说道。
方桦又一次甚好无奈,手扶额头简直无话可说,至于么,考个童生式至于么,一个个弄的比皇帝登基好像还要大的事情一样,深感无力,看了看院子里面只有他和方安两个人了,又问道:“那我爹呢?他人又去哪儿了?!”
“阿公带着大伯还有我爹刚刚就出门了,好像去挨家挨户叫人吧,今天你去参加童生式,大伙不得送你么。”方安理所当然的模样,在方桦眼里看起来就是极为的想揍他。
懒得再搭理他,自己去厨房里吃了点东西就回到了自己房间,一套崭新的笔墨纸砚正静静的放在方桦写字的书桌上,方桦上前看着这些东西,心里不自觉的抽了抽,家里人对于这次他考童生式还真是下了狠功夫了。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家里人乃至全村人如今就是如此,他们只是渴望一个人能够考取功名,哪怕是最低的童生,也就让他们足以自豪,足以欣慰了,而且作为村里的老对头南砖村都出了一个童生,而自家村里居然没有,这无疑是不甘心的,以前村里人把希望放在方父身上,如今希望变成了方父的儿子,方桦。
深吸口气,方桦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身上也有了压力,全村人都指望着他,说没有一点压力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方桦倒是真的对自己还有信心,一个童生式而已,还不至于可以拦的下他方桦。
摊开纸,磨好墨,提起笔,写下了一句话:
科举之路,犹似十年如一日。
放手一搏,得碧海蓝天。
……………………
……………………
天终于亮了起来。
在今日不知道有多少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霍霍磨刀,一个童生式在大宋这个文人遍地走的情况下,或许不受重视,但是他确实一个文人的第一步,是起点。
方桦的房间里,阿公进来了检查了好几遍笔墨纸砚,确定在没有可以检查的了这才放进了书篮子里,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糕点,鸡蛋之类的吃的也被好好的放了进去,那分量足以让人吃一天了都。
最后一切都妥当了,阿公走到方桦身上,拉着他的小手语重心长道:“小桦阿,考试莫怕知道不,考不过就考不过大不了明年再来,想当年你爹不也是考了好几十年嘛,他没考上阿公我什么时候说过他?”
“咳咳……”方父在旁边忍不住老脸一黑,咳嗽了两声,站着躺枪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特么说方桦考试的事怎么还扯到他身上来了,再说陈旧往事也不能拿他当做反面教材啊。
阿公也是自知自己失言了,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给方桦打气,随意琢磨着道:“阿公的意思就是就是让不要怕,家里人还有村里人都你,考不上莫怕,反正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你可知道。”
方桦有些苦笑不得,阿公这打气的方法他真承受不起,特么这还没有开始考呢,阿公说起了他要是考不上的事情,这哪是打气啊,这明明就是打击嘛。
眼看阿公还要说下去,方桦连忙打断起身充满信心道:“阿公,放心吧,你孙子这次去肯定给你带个童生回来!”
受了方桦自信心的影响,阿公终于不提方桦要是考不上的事情了,年迈的身体站起来,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些水雾,一个劲的道:“好,好,好啊。”
家里男人齐齐出动,终于走出了院子,只不过看见院子外面村里清一色的男人站在那里时,方桦还是忍不住有些惊愕,全村的三个多个男人几乎都站在方桦家院子门口那里,而这些人今天就是和方父他们送方桦去参加童生式的人。
相比较于方桦的吃惊,方父二伯和阿公就显得淡定多了,当年方父第一次去考试时,全村人也是这么送过去的,记忆到如今还是清晰的,阿公此刻心情大好,第一个走了出来,大吼一句:“走!去县城!”
然后方父二伯拉着方桦走到了阿公身边,身后跟着三十多个男人齐齐护送,气势逼人阿,但是这排场实在是太大了太大了阿,这哪是去送人啊,这简直就是去闹事啊,挣脱开方父的手,跑到阿公身边问道:“阿公,这送的人太多了,不送不行吗?就我们家里人去县城不就成了?”
君歌——
看到书评区有朋友说主角那么小吟李清照那么凄凉的诗句,为什么都没有人质疑,关于这点伟大的大人早就考虑到了,其实之前第二首诗词作出时就已经有人质疑了,而第四首诗是最后一首让众人早已经震撼而已,不过关于质疑这个问题,我只能打个哈哈,因为后面剧情会慢慢扩大,到时候事情都会慢慢浮现水面,伟大的大人是不会剧透的,只能保证后期更加。
第六十七章:咱能不能不提这事()
在方桦一脸冀望的眼神中,方老爷子只是很认真的拒绝了方桦的要求,沉声道:“不成!你莫以为你是自己,家里人考童生,你这也是全村人去考童生,他们要是不送你过去他们心里都难安,待会可不要说胡话可知道!”
方桦早已经语顿起来,盲目的点了点头,虽说他知道全村人都指望着他考上童生,但是要说成他是全村人去考童生的话,那么方桦还真的感受到了一点压力的存在,尽管他对自己有信心,但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没有考上,那么全村人眼神那得有多么失落啊,而似乎,当年他的父亲就面临过那种局面,当年他们也曾把方父当做希望一样高高举起,然后一场场的童生式把方父彻彻底底的给打趴下了,如果不是方桦的出现,也不知村里下一个会是谁全村人去考童生。
甩了甩脑袋,去想这些不存在的事情,强打起精神,跟在了阿公后面向着庆阳县出发,家里两辆牛车拉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只用了一辆,原打算是让方桦坐上去多多休息,然后去考试的,不过方桦实在是受不了村子里这些长辈如此待他,所以让年龄大的都坐上牛车,他宁愿走过去,也不想心里会有疙瘩。
阿公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坐上牛车的,除了阿公外,还有村子里另外几个比阿公年轻点但是年龄也不小的半老头坐在上来,反正方桦打死也不坐上去,将书篮子丢给了阿公,就紧跟着方父身后一步一步朝着县城走去,他要一步一步走出一条科举之路来!
童生式的今天,县城里也显得萧肃了许多,平日里一般是无所事事的县兵今天也忙碌了起来,方桦来到庆阳县城城门口时,居然破天荒的开始有县兵检查了起来,不过说来也可笑,当方桦等一群人朝着庆阳县走来时,城门口的县兵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要攻打县城呢。
“你们真的不是来闹事的?”县兵还在怀疑,瞅着这几十人,有些心情不定的说道。
方桦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带多了人肯定会有误会,不过也懒得跟一个看大门的解释半天,从书蓝子里取出童生式的那个木牌,一个类似于准考证的东西,递给了县兵,这东西是陈原广帮他弄得,所以他基本上没有费心。
而县兵看过了木板后这才把心定了起来,松了口气开了路,不过还是好意的提醒了一句道:“你们送不要紧,但是你们人实在是太多了,到了公堂里面送的这些人可不能进去,不然真会把你们当闹事的给抓起来。”
说着将木板递还回给了方桦,方桦接过正准备说声谢谢,却却见方老爷子坐在牛车上冷冷一哼,老气横秋道:“老头我不是第一次送娃娃去考试,该怎么做还用你小子教我?去去,闪一边去。”
方桦禁不住嘴角又抽了抽,特么那声娃娃让他脸色又黑了起来,不过算了,看在方老爷子今天这么霸气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城,然后浩浩荡荡的经过一群群街道,最后浩浩荡荡的来到县令的公堂处,一路走来所过之处几乎是人仰马翻,看起来像是一群土匪进城了一般。
公堂还没有开门,方桦等人只能等在门口,早就说过童生式是在中午,只不过方老爷子还是觉得要早点好,这不早点来了,可门还没有开,只能守在门口了,其实方桦等人并不是第一个到公堂门口的,早在方桦来之前,就有了几十个人已经守在这里了,只不过这群人看到方桦这群土匪浩浩荡荡而来,不由得避让三分,退到一边去了,于是乎,方桦等人就正正的对着公堂大门等了起来。
童生式和重式的地点在由县令大人安排的,不过每年县令大人都会将地点放在公堂,当然不是办公的那个公堂,后面办公的公堂的后面那个空空的院子,院子曾经扩大过,能够同时让五百人在里面考试而不会距离太近,抄袭也不容易。
此刻索性无事,村子里的人现在几乎把他当做宝一样团团围住,简直就是有只苍蝇此刻想接近他也是难比登天,方桦百无聊赖下只好拿起书篮子里的书随意的看了起来,他此刻看书并不是临时抱佛脚,而是让阿公这些人舒服一点罢了。
果不其然,阿公和其他人看见方桦此刻在看书,眉头一下子舒展了起来,说话更加的小声了,村子里的中年汉子虎视眈眈的瞅着四周,谁要是大声说话,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