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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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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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土木。“都记住了吗?”陈府家人捣头如泥,郑克臧于是冲着陈永华的儿子陈梦炜、陈梦球拱手手。“大哥、二哥,余带纤巧回去了,过几日,余会再来看岳丈的。”

    陈梦炜是明郑的一名司官,而陈梦球则依照陈永华的意思在家耕读,听了郑克臧的话,两人齐齐向这位地位尊贵的妹夫点头示意,陈梦炜更是说到:“钦舍自管带着妹子回去,父亲有余和二弟照顾,不会出岔子的”

    明郑的中央政权设有职权相当于六部的六官,其中兵官空缺,洪磊为吏官、杨英为户官、柯平为刑官,工官最初是杨贤,其后有李景接任,礼官原为叶亨后由郑斌执掌。

    由于郑斌是郑氏亲族,有着一荣俱荣一辱具辱的关系,因此历来只唯朱锦之命是从,朱锦既然不管事,那郑斌自然就以郑克臧为马首是瞻,这是郑克臧的铁票;刑官柯平素倚老卖老,跟他口中的“幸进之徒”冯锡范素来不对眼,因而即便不赞成郑克臧的主见也不会一屁股坐到冯锡范这边去;洪磊是力助朱锦上台的洪旭之子,在朱锦面前也是受宠的红人之一,与冯锡范彼此争宠,龌龊自然不少,而且其子洪辉又被郑克臧简拔为副营官,自然更倾向与郑克臧一方;杨英是个中立派,但也有儿子在郑克臧麾下童子军任事,因此不会轻易帮助冯锡范;至于李景固然是因为跟冯锡范的关系才一步跃入中枢的位置,但现在冯锡范明显是明升暗降了,他会不会一条道走到黑,还存在疑问;不过即便是他和跟冯锡范站在一起,但工部却是郑克臧经营最久的地方,随时随地可以架空了他。

    对于六部的现状,刚刚接任同知东宁总制使的冯锡范也是心知肚明的,然而郑克臧如法炮制的阻塞了他单独接近朱锦的希望,无计可施之下自然省得形势比人强该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因此上任之初轻车简从,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郑克臧却不打算这么快就放过他,这不,他才一到任,郑克臧马上召开六官会议:“原本冯大人今日刚刚到任,是该让他多熟悉几日才好的,然而东宁虽小,但事务烦杂,有些事拖不得,所以只好让冯大人受累了。”

    郑克臧的开场白当然是表面文章,但接下来要讨论的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如今两县新设,两州之地也多有新屯移民,户部要重新厘定黄册和鱼鳞册,这是当务之急,此外还需统计那些移民及移屯的老兵要重新开始征缴赋税了。”

    杨英心头一凛,当即叫苦着:“马上就要八月了,户部人手不够,哪来得及重新登记两册,再说了,今年东宁雹灾,还要酬勤减税,要不,大赦二州两县,再免赋税一年如何。”

    “奇怪了,从来只有嫌存银不够的户部,哪有把钱往外推的。”柯平怪声怪调的说着。“杨大人,户部这些年还有多少老底子啊,不要免了赋税,让大家伙光吃西北风才好啊。”

    “柯老大人说的对,”郑克臧看了看杨英。“与民生息固然重要,但东宁五万官兵及近千官吏总不能单单依靠着文武官田过日子吧,再加上余又跟英圭黎人定了十五万两的货品,杨大人还是再权衡一下为好,若只是因为人手不足而无法造册的话,如今还有百十个官没有去处,余可以做主都派给大人。”

    “那委实也有些紧了。”户部的底账是东宁最高机密,即便边上都是明郑政权的核心管理层,也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宣之于众的,杨英自然要三缄其口避实就虚。“世孙,卑职以为或先将早年入台百姓先行计税征收,至于新近入台的则等秋赋征毕后再登记不迟。”

    “这也是一个办法。”郑克臧想了想便同意了。“那第二件事是关于军中人事的。”军中人事原本不需要拿到这里来讨论,但朱锦现在百事不问,要让下面的军头不闹腾起来,刘国轩等宿将无话可说,郑克臧必须仰仗这些朱锦的老臣们。“这里是兵部相关的呈文,几位大人可以议一议,稍后余也好禀告父王加以核准施行。”

    谁来领兵?这可是个忌讳啊,刘国轩声名赫赫,谁能跟他争,谁有敢跟他争?但军队毕竟是郑家的,不大小相制,又指望谁来制约刘国轩呢,总不见得不制约了,造就一个军阀中的军阀吧。因此兵部的建议是个烫手的山药,但你不接还不行呢。

    “仆向来对兵事知之甚少,这领兵大任事关本藩安危,就不做意见了。”呈文转了一圈回到郑克臧的手里,郑斌便第一个发表了意见。“还请监国多听听其他几位大人的意见,若是能调和众望,臣自然附议。”

    郑斌是郑氏族人,他可能游奸耍滑,但明白人却不行,因此又沉寂了片刻,柯平第一个发言道:“仆以林升、江胜两位大人调掌水师之后,右武卫镇和左虎卫镇的人事吗,还是由王上钦定为好。”

    柯平的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这也情有可原的,郑军陆师返台后除去若干汛兵和郑克臧的童子军外,不过一万五千人,其中守备安平城的銮仪卫约二千,左右武卫镇和左右虎卫镇各有一千五百人,其余保留下来的十四个镇各只有五百人,可以说单从兵力上来说,一卫镇就相当于普通镇的三倍,更不要整编的精锐、精壮皆优先调入各卫镇,因此可想而知右武卫和左虎卫的重要性,以如此的重要性,总兵一职恐怕还真的非朱锦钦定呢。

    “仆倒柯大人此言极是,”李景在众人中资历最浅,为了不让别人以为自己是打酱油的,因此他即便是哗众取宠也好,总归要说一点什么的。“不过,两卫人事或可以王上钦定,但水师人事要是仆等也推给王上的话,是不是也太过无能了。”

    “这倒也是。”洪磊悄悄瞄了郑克臧一眼,见这位世孙正全神贯注的听着,不由心中一动。“水师兵员远胜陆师,仅以林升、江胜两位提督未必能兼顾万全,不如再调升两位总兵以资襄赞。”洪磊作出一副举贤不避亲的架势进一步说道。“仆这里就保举陈谅、陈起明二人出任水师总兵,以为副贰。”

    陈谅、陈起明和降清的朱天贵都是郑军水军宿将,让他们林升和江胜两人的副手,资历是足够的,因此对于洪磊的提议,各官都没有太大的异议,但是对于两人是不是该授总兵一职,杨英显然有不同的意见。

    “总兵?既然已有提督再分总兵是不是有些不妥。”明郑的总兵虽然不同于清军以及之前的明军中的总兵有独当一面的格局,但毕竟在战时也有自主的指挥权,如此一来岂不是政出多门,因此杨英反对着。“这将置两位提督与何地,不若授以副将,也好名副其实。”

    杨英这么一说,柯平马上附和,但洪磊却是不同意,不过他的解释又说不了杨英和柯平,而郑斌和李景又只是一味和稀泥,于是关于二陈的职务到底该怎么定,便一时僵在那里。

    “冯大人的意思呢?”郑克臧发现冯锡范只是微笑的听着,知道他现在准备含晦韬光,但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于是便发问起来。“冯大人辅佐父王多有建树,想来或早有成算,不如说出来也好与众大人探讨。”

    冯锡范神色一动,郑克臧的说词虽然是逼他表态,但却未尝不是给了他一个进一步拉拢军中悍将的机会,而且不管事成与否,只要传出去,这个人情就落实了:“世孙垂问,卑职自然不敢有所隐瞒,仆以为副将和总兵的职司其实是一样的,既然皆为副手,若只是副将又如何能区分其与一般镇将呢?还是授总兵的好。”

    听了冯锡范的话,郑克臧明了的点点头:“诸位大人的意思都说了,差别不是很大,关键还是在总兵和副将的分野上,余会连同两卫人事一并禀明父王,想来父王不日必有决断。”

    这么一说,这件事也就算过了,但今日的议程还有一项,就听郑克臧说到:“另外,父王已经同意复设承天府以安置冗官,郑省英大人将为府尹,陈先生也荐了几个人选,若是几位大人觉得有合适的良才也可以一并报上来。”

    听到这个分肉骨头的消息,所有人的眼睛一亮,彼此对视一样,摩拳擦掌,看起来一场争夺势在必行

82。水师移镇

    虽然郑军从大陆败退,但明郑和清廷之间的接触并没有因此而终止,这一年的八月,在福州的平南将军、满洲正白旗都统那穆都鲁??赖塔派人抵达澎湖送来一封招抚明郑的信函。

    信中云:“自海上用兵以来,朝廷屡下招抚之令,而意终不成,皆由于封疆诸臣,执泥消发登岸,彼此龌龊。台湾本非中国版籍,足下父子自辟荆榛,且眷怀胜国未如吳三桂之僭妄,本朝亦何惜海外一弹丸地,不听田横壮士逍遥期间乎?若能保境息兵,则从此不在登岸,不必薙发,不必易衣冠,称臣入贡可也,不称臣入贡亦可也。以台湾为箕子之朝鲜,为徐氏之日本,于世无患,于人无争”

    对于这封信,朱锦非常重视,召集文武百官征询,众臣意见一致以明郑新败不易再兴刀兵希望能跟清廷达成妥协,互市贸易积蓄力量,而郑克臧也以为现阶段应该全力消化入台的数万新移民,或可以藉和谈之极麻痹清廷,最终朱锦同意了众人的观点,不过却提议在月港(注:即海澄,原本是闽南第一大港,后被厦门港取代,但厦门现在是白地)互市,而郑克臧则进一步提出和谈在福州进行,以免清军间隙窥视澎湖防务,朱锦首肯了。

    “傅大人,”郑克臧看着眼前的宾客(司)交代着,尽管郑克臧前世是一名扑街的网络写手无限崇拜度娘等搜索引擎,但他毕竟不是带着电脑穿越的,因此对于历史的大致走势及部分主要boss或许有那么些了解,可具体到某个npc就抓瞎了,所以即便面对面相处了,郑克臧也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清廷尚未下定决心跨海征台,但所谓招抚不过是下面人的自说自话而已,彼既然以为缓兵之计,本藩也不妨籍此修养生息,因而余以为此次招抚多半也是不成功的,然不成功归不成功,彼方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必然有隙可乘,大人或连横或合纵,务必使其多生龌龊,以能赶走姚启圣为最好。”

    傅为霖惊讶的看着郑克臧,他跟郑克臧的接触不多,平日听到的也多为传闻,如今看来,这个年轻的世孙确实不是好相与的,居然一下子就看穿了几次和谈不成的主要原因有相当一部分就在喜欢争权夺利的姚启圣的身上,这就不得不让他为之叹服了。

    然而傅为霖还没有回应,就听郑克臧继续说道:“另外此去福州,使团里余要派一个人。”

    傅为霖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自己吗?

    但郑克臧很快解说道:“傅大人不必多虑,此人并不过问议和之事,也并非是兵部职方司的人,余的意思是傅大人此行到了思明之后,最好寻个理由沿海路直入福州,这个人就准备勘测沿海地形和马江航路的。”

    傅为霖的脸色耍的一下白了,他当然知道勘测沿海地形和马江航道意味着什么,不禁急切的说道:“世孙,如今清廷势大,本藩尚且只有自保之力,能勉强争得和平已然不易,世孙可千万不能再起刀兵了。”

    “傅大人一片忠心,余是知道的。”郑克臧笑着宽慰他。“本藩示弱不假,但期望清廷施舍和平却不过是奢望,本藩不抢先对手,但防一手终归是要的,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清廷犯台,少不得他一路来,余这边一路去。”郑克臧看到傅为霖还准备建言,不禁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放心,余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

    由于鹿港的位置重要,因此军港的建设刻不容缓,所以郑克臧不得不停掉了府州县道的建设,将数千前清军及黑奴组成的劳工队调到了鹿港,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抢修,两条木质的栈桥已经建成,而栈桥连接的水泥路也已经初见雏形了。

    “武平伯、江军门、董大人、叶大人,”负责指挥施工的工部主事向前来巡视的刘国轩等人介绍着。“这条水泥路将一直延伸到诸罗县城,然后跟计划中的主道相连,只要这条道修通了,日后一旦有警,可以在一两天内将南面的兵悉数调到鹿港。”

    回到台湾以后,刘国轩等人也见识过那条修了一半的府州县道,因此对于工部主事的炫耀并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只是戎旗镇镇将董腾指着栈桥问道:“为何这两条栈桥相距甚远,还有那片正在修建的可是水师的营房?”

    “内侧的栈桥其实是商港,而外侧的才是水师所用。”工部官解释着。“之所以将水师栈桥设在外间,主要是怕战事一起,商船动摇阻塞航路,而那片用栅栏围起来的也不是营房而是商埠,至于水师营房嘛,”工部主事用手一指。“那块正在夯实地基的才是,根据世孙的意思,兵部车架司会试着筑一种名为棱堡的夷式要塞。”

    “棱堡?”众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郑克臧这几年翻出的新花头还不少,郑军也因为瘊子甲和鹿铳而受益匪浅,因此对于郑克臧又搞出的新名堂,在没有看见效果之前众人也只好三缄其口,不过棱堡的事情不谈,对于在军港附近设置商港,军方还是有很大意见的。“商埠?为什么要开口通商。”宣毅镇镇将叶明恼火的问道。“商船在军港外随意进出,水师的兵力、舰船数目岂不是尽人皆知了吗?”

    “这也没有办法,厦门一去,总不见得在安平开口通商吧。”工部主事不过是执行者,并不明白上层博弈的结果,但奉命驻扎在此的水师右提督江胜却道出了其中关窍。“余倒是想设在澎湖的,可是林兄那边也有意见,余是胳膊肘拗不过大腿啊。”

    “那安平的英夷商馆是不是也一并会迁到鹿港呢?”董腾如此探问道,他是董国太的远房侄子,也算是明郑政权的皇亲国戚之一,不过常年在基层领兵,消息倒也不是很灵通。“英夷的夹板大船虽然不准进入,但船大炮多也是祸患呢。”

    “应该不会迁到鹿港来。”江胜摇摇头。“余听说世孙曾经跟英夷立过文书,每年从英夷处要进口十几万两的铁矿石、硝石、帆布、昆仑奴以及一部分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舍近求远呢。”

    “这倒也是。”叶明下意识的点头着,其实他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只是有意无意的附和在场的第二人而已。“对了,昆仑奴,几位大人,不知道各家用了没有,世孙要咱们把家佃户和家生子都放出去屯垦实台,用这黑漆漆的家伙替代,俺可是却看却渗得慌,这要是起夜时见了,还不以为是鬼啊!”

    “叶大人好歹也是本藩将门怎么还怕鬼,人都不怕,怕鬼?”刘国轩淡淡的看了叶明一眼,刺得叶明脖子一梗便要自辩,刘国轩却不给他机会,自顾自的说着。“昆仑奴,仆问过有学问的,当年大唐和前宋的时候,昆仑奴可是大户人家的宝贝,吃苦耐劳而且听话,再说了,你叶大人家里妻妾成群,本藩又不准善用私白,有昆仑奴伺候着,不也是安心嘛。”

    边上的几位一阵哄笑,叶明涨得脸红脖子粗,但开玩笑的是当今军中的第一人,叶明也只得打落门牙往肚里吞,等众人笑够了,刘国轩则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胜之,澎湖那边你是知道的,地少民贫,原来的水寨又异常狭小,所以说是各置一半的水军,但归根结底你这样要多分担一点,你可不要叫苦啊!”

    江胜也凝重的让工部主事先到一旁歇息,然后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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