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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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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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也反对夏日再次开战;其余如奥平松平氏、越前松平氏都因为领地沿海,或在华夏水师打击范围内的原因也不主张触怒华夏;只有第二代将军德川秀忠庶子保科正之後裔會津松平家和家宣亲弟越智松平家或因为与将军的关系密切或领地不在海边的原因,响应幕府的备战号召,力主抗击华夏的侵略。

    至于被视为准御家门的加贺藩前田家、鸟取藩池田家、冈山藩池田家在阿附幕府的通事也担心华夏对其领地的侵入,因此除了派人加入准常备以外,还在各自的领地组建了备御军,只是这几个藩自保是实,呼应幕府是虚,因此家宣并不能指望他们能给自己多大的支援。

    广岛藩及支藩因为元禄缭乱本来就跟幕府有些离心离德,此时担心华夏顺势进攻,所以也在练兵自保,倒是邻居长州藩寻到了机会,几乎光明正大的跟华夏方面接触,也拒不服从幕府驱逐华夏外交官和商人的旨意,一副国中之国的架势。

    说起来,长州藩从首代藩主毛利辉元开始就与幕府不睦,每逢新年时,藩中家老都会會向时任藩主提醒道“今年倒幕之机如何?”,以此可以看得出长州藩对幕府的不满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只是之前长州藩周边布满了幕府的亲藩和谱代,其余外样也慑于幕府的武力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历代藩主只能无可奈何总是回答家老“时机尚早”。

    前一次夏、日之战,华夏方面并没有和长州藩联络,地处日本政治中心之外的长州藩也无从借此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这次显然不同了,通过与驻马关的华夏使节的联络,长州藩已经获得了外界的支持,理所当然的将这一次的夏日战争看成改变本藩命运的转机。

    “天野(一门众,又称右田毛利氏)大人、福原(准一门)大人、梨羽(寄组)大人,所谓真金不怕火来炼请,贵藩如何对待我朝,我朝一定会给贵藩一个说法的。”驻马关的华夏鸿胪使曾潮桂向长州藩的众人许诺着。“届时无论日本中枢如何变化,必有贵藩一席之地,至于领地嘛,少不得也要加增一二。”

    入主中枢是恢复五大老以来毛利家的威势,加增领地更是满足了众人长久以来的希望,因此听到曾潮桂此言,几名毛利家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欢喜了一阵子,拥有一万六千零二十三石知行的天野家家主请求道:“大人对长州藩的顾拂我等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些都是未来之事,当前周边各藩奉幕府之令对本藩虎视眈眈,若不能打消彼等的野望,本藩也就没有未来了,所以还请上国能尽力支援。”

    “贵藩是要军械嘛?这个好办,马关的商馆里还有一百挺步铳,本官做主,可以无偿拨给贵藩装备。”说到这,曾潮桂当即手书一封交给毛利家的人。“如此可是足够了?”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要想在日本这个舞台中站稳脚跟,远离中枢多年的毛利家还需要更大的底牌:“曾大人,本藩冒昧请求将召入上**中的本藩武士发还”

    曾潮桂一呲牙:“这就麻烦了,此事需要兵部照准,本官只能帮你们申请,但成与不成,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知道的,就算有好消息,怕也无助于贵藩抵御周边窥视。”

    “还请大人尽量费心争取,本藩不甚感激。”长州藩的人说着说着就露陷了。“至于周边各藩嘛,本藩正在试着寝反,要求援兵也是以备万一”梨羽

554。再战日本(3)

    华夏武成十一年九月二十九日,夏军的先导船团在水师巡航船的护卫下出现在土佐湾外,以为夏军可能在四国登陆的高知藩(土佐藩)一日三惊,除了立刻向京都和江户报警外,还遍向周边德岛、宇和岛、今治、伊予松山等藩求援。不过高知藩上下其实是虚惊一场,夏军并没有在土佐登陆的意图。

    九月三十日,夏军船团驶过土佐冲进入纪伊水道。

    “大事、大事不好了。”一脸惊恐的年寄众跌跌撞撞的冲进洲本城代稻田佐元的阵屋,带着哭腔向这位淡路国的实际统治者嚎叫道。“夏人,夏人派来使节,要,要咱们退出洲本城,并将淡路完整的交给夏人支配。”

    “什么!”四十三岁的稻田佐元以与自己年纪不相称的敏捷速度一下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抢过一步伸手抓住年寄众胸前的衣襟,厉声质问道。“你再说一遍!”

    “夏人,夏人!”愈发紧张的年寄众吐字不清的应答道。“夏人要,咱们让城。”

    暴怒的佐元一把推开面前的年寄众,顺手从小姓的手中拔出刀来:“欺人太甚!”

    “主公,主公,”边上马上有稻田家的家老抱住佐元的大腿哀号道。“主公千万不可啊,连江户城都一战而丢,稻田家又如何能与夏人交战,这是鸡蛋碰石头啊,为了稻田家的基业,主公,千万要隐忍啊,不可为了一时得失,毁了大局”

    被家老们的发言说的手足冰冷的佐元颓然的丢下手中的太刀,无力的跪坐下来:“完了,一切都完了,植元公传下来的家业,就要在我的手中断绝了”

    稻田佐元口中的植元公是德岛藩初代藩主横须贺政胜的义兄弟稻田植元,两人一起为丰臣秀吉而战。秀吉的四国征伐后,曾有意将稻田植元扶持为大名,出人意料的是稻田植元却予以拒绝,进入了阿波,继续从属于蜂须贺氏,成为蜂须贺家中特殊的家臣。可以说稻田氏一直是以蜂须贺氏的客将身份为蜂须贺氏效力。因此,在蜂须贺氏成为阿波、淡路的领主时,授予了稻田氏一万四千五百石,相当于大名的知行地,并且任其招募家臣,授予稻田氏洲本城代职,委任其治理淡路。所以也可以说,淡路实际上是稻田氏的领地。

    “主公,此事应该还有转机。”说着,佐元的家老三田带刀先生回头质问传信的年寄众。“你把事情仔细的说一遍,夏人怎么跟你说的,你一字不改的重复一遍。”

    年寄众张口结舌,好半天后才一拍脑门:“主公,三田大人,夏人的使者还在港口等候。”

    “八嘎!”三田带刀先生咒骂了一句,急切的命令道。“还不请使者入城”

    “第一请稻田家将洲本城及周边支城让出,由我军检视后作为屯兵、屯粮之处。”面对面前的稻田家主人和重臣,年轻的守阙校尉毫不怯场的高声重复着来自征东行营高层的命令。“第二,我军可能进驻淡路,少不得与岛上居民接触,请稻田家约束地头、地侍,不得攻击我军将士,并提供一应粮草。当然我军也会以军纪约束军伍,不使扰民。”

    稻田家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冷场了好半天,三田才开口用磕磕绊绊的汉语说道:“稻田家不过是德岛横须贺家的藩臣之一,并无权力答应贵军的一应要求,能否让我等派人过海去征询主家的意见”

    “不必了,洲本城到德岛城虽然不远,但往来还是要浪费时间,我军进驻刻不容缓,若是稻田家不能答应,我军当自取。”什么是威胁,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至于稻田家是横须贺家的臣下嘛,如果稻田家能切实执行上述两条,日后也少不得诸侯的地位,再也不是任何人的家臣了,自是不要再征求什么人的意见。”

    威逼利诱一起来,实在是让稻田家上下挡不住,于是三田带刀先生果断的替主家做主:“上国天使放心,请给本家一天一夜的时间,本家这就搬出洲本城。”

    校尉却进一步逼迫道:“最多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明日白天,我军便要入城搜检。”

    三田看了看哭丧着脸的佐元,只好点头道:“请上国大人放心,明日一早洲本城就开城!”

    夏军占领洲本城控制整个淡路的消息如冲击波一样向四周扩撒着,德岛藩上下哀鸿遍野,周边各藩也魂飞胆丧,生怕夏军下一步的打击目标是自己。于是胆大的赶快派人前往淡路输诚,胆小的则聚兵死守自己的居城,濑户内海的航运就此彻底中断。

    “如今和歌山藩已经全部暴露在夏寇的攻击之下。”由于路程的关系,江户对淡路易手的反应还不可知,所以自觉求人不如求己的德川吉宗向家臣征询道。“我们该怎么办?”

    “已经来不及等江户的援军了。”事实上东国即将降雪,江户的援军也不可能顶着风雪匆匆赶来近畿救援。“所以臣下认为现在应该向朝廷求取名义,以便本藩统率近畿、东海各藩联合抵抗夏寇可能的登陆。”

    “安藤大人的意见在下不同意。”作为具有一门众身份的家老,正木弘久自是从德川家族的最高利益出发。“神君好不容易压制了朝廷,安藤大人却要让他们重新获得最高名义,这似乎有所不妥,而且周边各藩的情况也不尽如人意,各藩或只敢自守或已经跟夏寇暗通曲款,指望与这些首鼠两端的家伙,还不如只靠本藩的力量。”

    纪州藩的石高有五十五万五千石,按照战国时期的征兵水平可以征召近万大军,不过万余农兵或是装备很差的足轻根本无法对抗夏军,再加上连续两代当主去世耗费了和歌山藩的大笔财力,因此最终纪州藩只有五百名脱产武者组成的纪州备或许还能跟夏军一战。

    五百人当然无法直面铺天盖地的夏军,因此吉宗还组建了若干义勇队、报国队之类的地头、浪士武装,这些兵马与夏军正面交锋是绝无希望的,但搞几回游击作战倒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正木弘久的算盘正是打着这些浪士队、地头队的身上。

    “本藩沿海地域广阔,自是无法分兵处处把守,但恰恰是如此,夏寇也无法全面封锁海疆,臣下的意思,还是组织奇兵队,趁着夏寇战船驻泊淡路港口之际,纵火焚之,即便不能消灭夏寇的主力,也要挫伤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日本不是可以轻辱的,同时也能藉此震慑各藩,压迫他们服从本藩调度。”

    “正木大人设想虽好,但与夏寇在海上争锋,江户海战的教训还不够嘛。”另一位家老久野信长显然不看好弘久的主张。“臣下以为,夏人取淡路无非是为了过冬,东国天寒地冻,夏人在此屯粮屯兵,一旦开春,自会直扑江户而去,此前我等只要死守和歌山城就是了,何必冒险与之交战,须知道战胜了不足以改变局面,若是战败了,却要动摇本藩上下士气。”

    “即便夏寇占据淡路只是为了过冬,但又怎么肯定他们不会在期间对周边各藩进行攻击。”正木弘久摇了摇头。“一旦夏人要攻打各藩,本藩系幕府嫡流,自然是第一个攻击的对象,届时五百人守和歌山城也未必足用,各队更要收入城中,又如何给夏寇一个下马威。”

    “这么一说,就更不能派兵奇袭了。”久野反驳道。“夏人原本未必会攻打纪州藩,但我们一旦出兵奇袭,夏寇不来也来了,届时你让本藩如何守备。”

    “死守和歌山城恐怕是不可了。”德川吉宗听到这突然插嘴道。“本藩作为御三家之一,夏人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因此现在就做好夏人攻城,本藩未能守住和歌山城的打算。”吉宗命令道。“你们立刻安排本家上下撤离和歌山,城内的物资也要撤走,纪州备也不能留在城中,就选一支忠于本藩的奉公队来守城吧。”

    “主公放弃居城?”在场的几位家老一愣,但很快明白了吉宗的用意。“主公说得对,如今也只能先把老弱妇孺撤到乡下了。”

    既然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吉宗也就破罐破摔了:“依本家看来,奇兵队还是要派出,就算失败了,本藩的奋战也能闻名天下,也好让夏人知道日本不是轻易可以征服的。”

    正所谓听话听音,在场的几位家老也是老人精了,当然明了吉宗的打算,这是要牺牲一些低级藩士来为吉宗本人谋取政治声望,不能不说,这是笔合算的买卖,用区区几个下级武者性命就能塑造出吉宗的形象,对必然要遭到重大损失的和歌山藩来说,这也算不无小补,至少在幕府面前能表现出忠贞的一面来,或许日后能得到将军的补偿和嘉赏。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华夏此次征日已经有了掀翻整个台面的想法,届时幕府都不存在了,纪州藩作出的牺牲又有谁会知道和在乎呢?

    “事不宜迟,现在就安排下去吧。”家老水野正房请示道。“是不是还要通知各村藏好粮食?”

    “正是。”吉宗点点头。“决不能让一粒米流入夏人之手!”

555。再战日本(4)

    夜色深沉,四周一边寂静,只有海浪拍打在岸边礁岩上的声音隐隐的传来。借着夜色的掩护,十几条小早船载泽满满的干柴驶离了和歌山城外的港町。望着注定一去不复返的勇士,在场的日本人心中都涌起一种悲愤的情绪。

    只是单纯的人类情绪波动是不可能改变现实世界的残酷的,姑且不说区区十几条小早船能形成多大规模的火攻,就是以单桅四桨的小早船的速度来说,这场以博取个人名望而发动的进攻就注定是一场无谋的垂死挣扎。

    这不,才出击了一个时辰,原本密集的小早船队就因为各种原因分散了。其中一部分不熟悉海途的纪州藩武者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另一部分则因为风向和体力的问题越驶越慢、越驶越滞,只有不到五条小船一马当先的靠近了淡路沿海。

    不过,这些武勇者的好运到此为止了………黑暗中,一条小早船无声无息的撞上了夜间巡海的夏军巡航船………浑然不知道前方是日军偷袭船队的六千料二等巡航船毫无知觉的将小早船碾压的粉碎,而撞击时的微微晃动甚至没有引起当值水手的任何警觉,只是海浪中传来的落水者的嚎叫声才惊动了因为大战在即而亢奋得睡不着觉的年轻候补生。

    当巡航船上投下照明的火把时,纪州藩的图谋便就此彻底曝光。随后一切都不用说了,日本人点燃了小早船直直的撞上了巡航船,然而还没得引燃夏军船体,这些船壳单薄的小早船就在夏军反跳板的上甲板霰弹炮的打击下浸水沉没。

    最终,夏军巡航船捞起了被海水淹得半死的纪州藩的武者,然后带着被熏黑的半面船舷,近乎无损的返回了出航地。而剩下的偷袭船队,只要天亮时还浮在水面上的,一律在提高了警惕的夏军舰船视线内被逐一击沉。

    纪州藩敢主动偷袭,这一事实激怒了征东行营。刚刚在淡路登陆的征东总兵陈唐当即作出决定,对和歌山城实施报复性进攻。第二天,四艘军用混合运输船便载着近千龙骧军气势汹汹的直扑纪之川畔的名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纪州藩的人没有死守和歌山城及城下港町。当城落的消息连同日本人已经坚壁清野的报告一并送抵洲本城的时候,陈唐终于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了。

    为了避免陷入日军的圈套,夏军加快了从琉球运输兵力及物资的节奏,靠着强大的水上运输能力,夏军各部以及安南、越南、琉球、朝鲜等国的仆从军次第到位,就连有日本浪士作为主力的神策军也调来了一团之众,至此全面进攻的准备已经完成了。

    华夏武成十二年十月十四日,在东国已经降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夏军主力开始大举在神户、尼崎、大阪、堺港等地登陆。面对汹涌而来的夏军,大阪城代只坚守了一天便被迫开城投降,岸和田城也跟着举起了白旗,至于堺町和大阪的商人更是战战兢兢的向夏军奉上数以百万计的犒赏,以免重蹈第一次夏、日战争中城市遭劫的惨剧。

    十月十七日,在沿海地区站稳脚跟的夏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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