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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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郑之我是郑克臧-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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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丝不知不觉的消失在大气中,原本就对郑军犀利的火器心生畏惧的清军,一看到雨停了,顿时失去了战斗意志,也不待后方撤兵的锣声响起,一个个转头就跑,或许在他们看来,被炮集中的概率还小,但上前直面火铳,那真是有一个死一个了。

    土墙和马面堡下的清军可以轻易的拔腿就跑,但爬在云梯上和已经攀上土墙的就坐腊了。只见不少人慌不择路直接从云梯或是土墙上跳了下来,幸运的落到前人的尸首上砸得头晕脑花,不幸运的则直接落到地上,虽说墙底的土壤因为吸收了大量的雨水和血水变得十分松软,但依旧能轻易的折断了从高处坠下的绿营兵的手脚甚至脖颈。

    “真是该死!”沙纳海看着跪倒一地的绿营总兵副将,怒气冲冲的说得。“无令而退,应该统统斩首示众。”总兵、副将们齐齐恳求宽恕,说实在的,虽然清军只先后伤亡了二万多人的兵力,但几乎各营中最骁勇的都已经一扫而光了,指望剩下四万多胆战心惊之辈能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勇气,那简直是个幻想。“怎么你们想造反吗?”

    沙纳海自是知道部队的情况,也知道总兵、副将的担心,但他的地位只能让他来做这个恶人,只见沙纳海轻轻用腿碰了碰边上就坐的讷尔图,讷尔图恍然大悟的摆摆手:“军中苦厄,本王也是知道的,但是若不整肃军纪,今后再败无疑。”

    看着绿营将官们那张惨白的脸,讷尔图拾起一支令箭:“擅自退兵之辈穿箭游营,各营长官仗二十以观后效,至于镇协,还当多加安抚督导士卒。”

    由于讷尔图的处罚十分的宽松,以至于下面的总兵、副将们一个个大喜过望,忙不迭的向讷尔图叩谢着。讷尔图恬然的受领了,等到这些绿旗兵的长官都退出了,这才换上惊恐的眼神看着沙纳海和阿南达几人。

    在座的满洲贵胄自然是晓得讷尔图意思的,其中一度闯祸的巴尔虎便建议道:“绿营不稳,是不是把荆州城里的八旗兵多调一些过来弹压。”

    这个建议倒也中规中矩,因此沙纳海很快同意了,但接下来巴尔虎又道:“现今绿营惨败,八旗军和蒙古马队却坐视不理,势必加剧军心动荡,只是八旗兵还要弹压绿营不可分身,是不是让蒙古马队直冲通道一次看看。”

    “绝无可能。”在场的蒙古王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接受这个要他们送命的请求。“通道狭窄,只容几匹马通行,各旗即不能展开,又无法用弓箭威胁堡楼守军,所以若是冲阵还需八旗兵上场才是。”

    但这又怎么可能,真要是下令八旗兵出击,光这些老少爷们的唾沫星子就要淹死巴尔虎了。所以思来想去,黔驴技穷的沙纳海等人只能继续坐困围城,只等北方援军到来,一如是郑军倒过来包围了他们一样

    

375。湖广决议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375第一页】

    “你说什么?”沙纳海正是因为隐隐听到绿营中有些不好的谣言这才派出耳目去打探的,却根本没有想过绕了一圈,结果谣言的目标正是自己,一时间恼羞成怒,但是此刻并非他一人在场,因此只得咬牙切齿的命令道。“你再仔细说一遍。”

    “奴才不敢,奴才,喳。”身为沙纳海亲信的武巡捕看着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下意识的一哆嗦,但是沙纳海执意要让他说明白,他也只好忐忑不安的开口了。“奴才巡营时听得军中有谣言,说,说,如今的失败全赖主子您,若不是主子您畏敌如虎,海逆又如何能在荆州守军的眼皮子低下建起如此可观的堡砦,错非如此,也不至于伤亡如此惨重。”

    “闭嘴,给老夫滚出去!”沙纳海怒气勃发,然而他环视帐中,只见阿南达脸色尴尬、朱都纳神思不属、佟桂左顾右盼、巴麟低头不语、巴尔虎假意轻咳,至于身边那位大将军、平郡王更是呆若木鸡,一时间他心中悲凉。“不错,或是老夫错了。”

    说起来,沙纳海的确有错的地方,但是关键的问题是他根本没有想到郑军实施土建的能力会这么强。别说,换成清军自己,二十来天也就最多挖出两条沟渠,堆起一道土墙而已。

    当然郑军的土墙也许只是一个外壳鲜亮的豆腐渣工程,远远比不得真正的城墙,但有竹木为障,水泥为封,再加上足够的宽度,足以让其成为清军无法跨越、无法用火炮摧毁的阻碍。至于用混凝土构件快速组成的马面堡,更是在平常人眼里无法理解的神迹般的存在。

    低估了敌人,造成了己方不可挽回的损失,对此,真要深究起来,沙纳海自是逃不脱责任,而且以身边同侪的反应来看,他们也希望沙纳海为几番失利承担责任,既然如此,心若死灰的沙纳海慢慢直起身子,摘下自己的顶戴托在手里。

    “老夫罔顾国恩,损兵折将,自是该去职领罪,只是当初想着待援兵到来后一洗前耻,只奈何军心动荡。”沙纳海一边说一边把顶戴放在张口结舌的讷尔图面前。“如今上下交诘,老夫不敢恋栈,自解本兼各职,回家闭门听参。”

    “老将军何必在意汉军的胡言乱语。”讷尔图本来只想让沙纳海背黑锅,但不想让他离职,事实上也是如此,若是仅因为绿旗兵的埋怨就解除了将军一级的满洲大员的职务,想来不但康熙不会答应,就连其他满洲宗贵知道了也必然会议论纷纷。“攻伐海逆事大,本王还指望着老将军调兵遣将呢。”

    讷尔图说得客气,但沙纳海却摇了摇头,意兴阑珊的退了出去,看着沙纳海落寞的背影,讷尔图急的汗流浃背,随即便觉得胸口发胀,气息难透,眼前一黑。

    “王爷,王爷!”阿南达等人大惊失色,刚刚自去了一名副帅,现在主帅也摇摇欲坠,这,这可如何是好。“王爷,王爷你没事吧,军医,速叫军医来”

    沙纳海回到荆州满城自家的居处闭门听参,讷尔图在又惊又怕的情况下晕倒不能理事,于是权力便落到了各都统中地位最高的阿南达手里,不过比起名正言顺的讷尔图和军中权威沙纳海,只有临时权力的阿南达就要弱势许多,所以许多事只能跟一众都统们共同商议。

    “几位大人,事已至此,且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才好。”

    主张要等更多大炮到来的巴麟答曰:“大帅养病前交代了朝廷续调四万援军已入鄂境之事,如今旗兵和蒙古马队都不能上阵,各镇也皆无斗志,自是等援军到了之后再行定夺。”

    佟桂却表示不同的意见,他说道:“我等屡战失利,损失惨重,且大帅病倒、副帅自解其职,若是再不战坐等,恐怕援兵未到,朝廷论罪的旨意就先到了。”

    朱都纳反问道:“但绿旗兵不愿再战,旗兵和蒙古兵又不能战,不坐等援兵,又能如何。”

    “打不动当面海逆,我们不能去打沔阳、监利嘛。”巴尔虎旧话重提道。“海逆的主力怕是都在沙头市了,两城最多一两千的守军,给我一镇兵马,我自为各位大人取来。”

    “若是能攻下沔阳或许能在皇上那里讨几分颜面。”阿南达想了想如是说道。“但本官以为,海逆当初分兵时肯定是将其最精锐的营头放在沔阳了,以当下海逆的战力来看,即便只有一、两千人,少不得要万人兵马去围攻,如今军中只有四万可战绿旗兵,若是再抽调走万人,恐怕在兵力上就不占优势了。”

    “阿大人是怕海逆乘虚野战嘛?”巴尔虎大笑了起来。“如此不是正好,我军扣不动海逆塞防,但未必怕了城外野战,而且蒙古兵无法参与攻城,却可以在野外驰骋,以一马当三兵计,朝廷大军可大有优势啊。”

    “巴大人的话很有见地,”佟桂先扬后抑道。“但若是海逆不动怎么办?”

    沔阳只不过是早期掩护郑军补给线的一个据点,如今郑军已经推进到了长江边上,完全可以利用长江航运来补充兵员、物资,因此完全可以不派兵去救沔阳,甚至可以在清军攻击沔阳之前撤出来,让清军一拳打空。

    “怎么办?好办!那我就率兵再攻监利。”巴尔虎满不在乎的看了看佟桂,但臆想中的赞同没有出现,反而映入眼帘的是对方那张拧着眉头的脸,巴尔虎心中一动,于是补充道。“若是攻下监利也无法牵动海逆,那就直迫汉阳,来个攻其必救。”

    巴尔虎刚说完,朱都纳便直截了当的否定道:“等巴大人出现在汉阳城下,怕是朝廷的援兵也已经到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当然是你废那么大的劲干什么,另外还饱含有事情都你做了,是不是功劳是你的,责任是我们的等等。

    巴尔虎脸上挂不住了,当下就反问道:“若不东取沔阳等地,难不成还真坐等不成。”

    巴尔虎还口不择言的说到:“其实依我看来,就算是朝廷援兵到了,咱们也未必能拿海逆怎么样,而且说不定情况只会更糟。”

    不能不说巴尔虎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事实上十一万大军和七万大军在围城作战中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而且等后来的新锐部队看到了之前几个营头的惨状,说不定还会同样产生了怯战的想法,从而导致全军士气的总崩溃。

    但这话实在太刺耳了,因此引起了同侪的齐齐反感,巴麟便第一个出来反驳道:“巴大人的担心甚好解决,只要把伤兵*运往荆州、宜昌安置,再另置一营安顿援兵,想来如此隔绝便可以不至怯战之风四下传播。”

    巴尔虎立刻反唇相讥道:“禁得了小兵,难不成不禁得了总兵、副将之间往来吗?”

    这话也有道理,毕竟援军是以山东、河南、直隶等地绿营编组的,其中不乏跟镇南大营所属绿营同省的镇协,若要是彼此往来的话,恐怕真相是想瞒也瞒不住的。

    “镇协官长世受皇恩,本是我大清忠犬,若是连他们都怀疑的话。”朱都纳脸色难看。“怕是万事皆休了。再说了,若是同省将官之间互有勾连,恐怕不让他们往来,更会让彼此狐疑,更何况,平日不见,军议总要见的,又如何能瞒得过。”

    几人正在争论不休,帐外的戈什哈报名进来参见:“大人,川中急报,有逆党夺了重庆。”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听戈什哈继续报告道。“夔州知府遣使来报,贼党白日乘乱冲入重庆城中,斩杀官吏,夺取城池,树以前明旗帜,如今川东通往川中的道路断绝,各地贼党围攻夔州各县,诚十万火急”

    “重庆镇正在遵义与海逆对持,川北镇则在荆州,川中虽还有两镇,但具在川西,成都新兵也不能施用,如此看来川东危急啊。”阿南达立刻明白了川东的局面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关头。“若是川东沦陷,夔门封闭,我军军粮不保。”阿南达顿了顿,斩金截铁的说道。“事不宜迟应该立刻派川北镇回援。”

    “不可!”佟桂大声阻止道。“川东贼党树前明旗号焉不知与海逆之间有无瓜葛,若是海逆遣人所为,川军回镇,全军动摇,海逆趁势攻来,恐怕不到朝廷援军到了,我等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只能封锁这个消息,断不能派一兵一卒回掉。”

    “佟大人的话有道理,但真若是海逆所为,海逆必然也已经知道了情况,所以不管川北镇是不是回援,海逆怕是都有动作。”朱都纳却不同意佟桂的建议。“反之,若海逆没有行动,则可以证明这只是一部分乱党自行所为,一如前几次川东之乱。”

    “不能这么说,即便是川东乱党自为,以海逆的耳目,想来也应该知道了。”佟桂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即便海逆真的不知道,但川北镇的回援也必然牵动其他各镇军心,进一步堕了我军士气。”佟桂建议道。“而今之计,只有立刻催促后方援军加快脚步,赶赴荆州,只要援军到了钟祥、荆门,我们才能放川北镇回去。”

    

376。湖广襄阳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376第一页】

    “居然是朱耷!”郑克臧喃喃着,他得到川东再次起义的消息要比清军方面晚了三天,这自然是郑藩的密谍对川中的渗透不够造成的,但也正是因为消息的延迟,才使得郑克臧对起义的领导者及发展状况了解的更加详细。“真是好手段。”

    由于川东义军是拥明反清讨郑因此其实是一股新的割据力量,不过其冒起之初势头虽猛,但要成功抵御反应过来的川中清军的征讨并获得最终胜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本藩而言倒是一件好事。”郑克臧如是思考着。“命令东线行动吧。”

    郑克臧并非是神仙,也没有足够的耳目察觉清军援兵的到来,因此在他看来反攻的时机已经到来了。然而就在持着他将令的侍卫登上东下的快船之际,从徐州方面开来的四万清军已经源源不断的开入了襄阳城中。

    “下官等见过制台大人。”由于镇南大营有大将军、副将军,所以从徐州方面调来的援军是由总兵、副都统一级的人物分别指挥的,因此面对兼有兵部尚书头衔的从一品总督,这些丘八不得不行以下官自居。

    “喀大人,郭大人不必客气。”虽然莱州镇总兵郭士杰将兵八千,但让噶尔图笑脸相迎的还是原蒙古镶白旗副都统、现本旗满洲副都统的喀住。“说起来本督对两位大人也是翘首以盼呢。”说着,噶尔图做了个请的手势。“来,我等入城叙话。”

    副都统、总兵可以入城,其他具体统领各部的协领、参领、副将、参将以下官兵自然没有这样的待遇,不过噶尔图已经安排好了,自有总督衙门的戈什哈领着大军遇城不入,直开襄阳城外预先建好的营地。

    “搞什么名堂!”噶尔图这么做自然是因为当心大军祸乱城市,但把顶着烈日千里迢迢赶来湖广的将士当贼看,自是引来了一片骂声。“连城都不让我们进,亏我们还赶来救急,早知道咱们不干了,对,不干了!”

    “吵什么吵!”各营营头们尽管心里也有些不满,但生怕炸营的他们还是派出亲兵虚挥着鞭子威慑众军。“亏待不了你们,到了营地有酒有肉,吃死你们这帮丘八!”

    听说有酒肉,清兵们喜出望外,脚步也轻松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远处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炮声。来援的清兵们一阵骚动,就连几个营头也大惊失色,好在领着他们的戈什哈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才顽强稳住了军心。

    “这是哪打*炮。”刚刚回到总督衙门二堂坐下的喀住也听到了炮声,颇有些惊疑的看向噶尔图。“制军,难不成是海逆已经兵临城下了嘛?不应该啊,平郡王的大军”

    “这是海逆的船队在汉水上发炮。”噶尔图当然知道喀住的未尽之意,苦笑着回答道。“海逆的舰船如今日夜巡航在汉水之上,钟祥以降已经不能通航了,海逆还得势不饶人,常以六、七条船的小船队北上襄樊袭扰。可恨本督督标水师营屡次与之交战不能胜以至于损失殆尽,只能坐观海逆纵横驰骋。”

    郭士杰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的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郭镇不必担心。”自曝其短的噶尔图能稳坐泰山自是有道理的。“如今本督在汉水上连布三条拦江铁索,又在两岸驻沙袋炮台多处,置红夷大炮十余位,海逆屡攻不成,只好每日开炮泄愤,两位大人听到的炮声就是双方在互射。”

    “原来是这样。”喀住松了一口气,片刻之后他又眼珠一转。“外火器营此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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