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已经忘了差不多的现代英语说了一遍。“结构线图?”
几个英国佬交头接耳了一番,才确定郑克臧所说的是什么:“殿下是准备制作船模吗?”
“也许!”郑克臧模棱两可的答复着。“希望能从几位这里听到好消息。”
但郑克臧注定要失望了,就听安德森很是尴尬的摇了摇头:“很抱歉,这是只有伦敦等少数本土造船场才掌握的高级技术,需要很高深的制图技能和数学知识,余等还不会。”
“那太可惜了。”郑克臧遗憾的说着。“罢了,高通事,你且带几位英夷工匠先去休息,三日后再来上工,上工后首先让他们完成一艘三百料左右的独桅纵帆船(注:独桅纵帆船比单桅纵帆船的等级要略高一点,其主桅位于船身中部,有两个或多个船首斜帆)。”高通事应了一声,记下郑克臧的要求后,带着几个英国佬退下了,这个时候郑克臧才冲着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苏大工说到。“苏大匠,童子营中可有能入眼的?”
“那群刑子。”话出了口,苏大工才知道说漏了嘴,要知道,每日来帮工的可都跟郑克臧的年岁一般大小,于是急急改口。“余还没看出谁有这个天分,不过,倒是还有一两个机灵的,只是三天才来一次未免耽误了。”
“若是大匠看的中,余到可以安排他们几个每日来,只不过他们父辈安排子弟入营多半是打着越龙门的心思,是不是愿意转来学习造船,还要问问他们自己的意思。”
“是啊,跟上阵杀敌和读书比起来,船匠不过是贱业,所谓大工大匠也只是嘴上说的好听。”苏大工感叹的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心灰意冷。“大公子,余也就那么一说,千万可不要因为小老儿的胡言耽搁了人家孩子。”
“其实余倒不这么看,船匠怎么啦?本藩凭什么保据东宁,关键还是海上舟多,若是没有尔等船匠,又哪来如此浩荡的战船。”郑克臧显然是有感而发,中国为什么会从领先世界落后西方,关键就是因为明清以降,在技术创新上落后了。“再说了,前宋还有伎官之说,要是余”郑克臧说了一半把话吞了进去,是的,他还不是延平郡王,此时说这话就未免有些僭越。“说不得还请父王赏苏大匠一袭绿袍呢。”
“绿袍?那有七品?”苏大工又惊又喜,心说老了老了,还有机会当官?不过他毕竟见多识广,知道郑克臧如此许诺必然是有所要求的,当下便冲着郑克臧拜倒下来。“大公子让余干什么,小老儿绝无二话。”
“起来,快起来,余早就说过,尔等白发苍苍之辈来跪拜余这个小子,余可是生受不起啊。”郑克臧一边说着,一边搀扶起对方。“至于要你干什么,倒也简单,你看的好的苗子,余会尽量说服他跟着学徒,但你不能拘住他们,要让他们也跟着红夷那边去学,余需要一批学贯中西的船匠,日后自有大用之处”
“马原、章慈、唐通、吴虎、李平。”苏大匠在甲申、乙卯两期生中一共看上八个少年童子,但其中有三个是将门子弟,显然这几个即便自己同意了,家中也不会答应的,因此郑克臧直接放弃了,但剩下五个他还想试着沟通一次。“把尔等五个叫来,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五个少年齐齐摇头。“不要怕,不是尔等做差了什么。”五个小子齐齐舒了口气,这让郑克臧觉得很不爽,难不成自己真有这么吓人。“这几日去船场帮工,苏大匠曾提及想收你们几个为徒,”既然不爽郑克臧就单刀直入着。“余已经同意了,就不知道尔等是不是愿意。”
“什么!当学徒?”几个少年轻呼了一声,要是以前听说能给船匠当学徒,他们肯定会跳起来忙不迭的答应下来,但现在,他们已经习惯了童子营的生活和朝夕相处的同伴,再让他们去当什么学徒肯定是不愿意的,不过既然郑克臧已经提出了,他们又不敢马上拒绝,于是其中名叫唐通的少年便壮着胆子的问道。“营官,是不是当了苏大匠的学徒,俺们就不算童子营的人了,营官也就不再管俺们了?”
“除非是死了或者当了逃兵,否则,入了童子营就一辈子是童子营的人,余不会不管尔等的。”郑克臧的回答打消了一部分人的疑虑。“不过,既然是要去苏大匠那边当学徒,那尔等就不能再住在营里了,须住到船场去,每日的操训也不必参加了。”
听到不用每天再站队列了,马原、李平等两个乙卯生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喜色,但同是乙卯生的吴虎却神色一动:“营官,这么说俺们几个日后也不是兵了,不用打仗了?”
“那是当然,没听说过船匠也要上战场的。”郑克臧轻笑着,但他说完之后就看到吴虎的眉头一皱,郑克臧想了想,似乎猜到了什么。“不过尔等的责任也很重大,要学会如何造船、造大船、造好船。尔等想想,若是本藩所有的战船都出自尔等的手中,浩浩荡荡遮天蔽日,这等浩大的景象,尔等难道就不心动吗?”
听了郑克臧煽动般的言辞,名为章慈的少年非但没有激动,反而哭丧着脸说到:“营官,那是不是咱们以后不能做官了。”
不能做官了?其余四个少年一致把目光聚焦在郑克臧的脸上,没错,相当一部分童子入营就是冲着未来能随着郑克臧水涨船高谋一个官身而来的,陡然听到说今日没有机会做官了,不好向家里人交代的他们自然有些惊疑不定的。
“这个嘛?”郑克臧也不好骗他们,只是犹豫了一会,点头承认着。“是的,几年内是不能当官了,但尔等要清楚,就算日后入了童子营正军,能当上冲锋官和班长的也是少数,要实现当官的目的也许同样需要好多年的时间。”说到这,郑克臧补充做了一个保证。“若是尔等信得过营官,五年后,营官给尔等一个出身,断不会比入童子营正军的低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五个少年不能不深做考量。“罢了,今天余不要尔等立刻作答,余还特许尔等回家跟长辈商议,整理一下,且回家去一趟,五日后返营。”
“营官,”几个少年正要答应,突然,刚刚一直没有作声的李平想到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于是便急急开口问到。“若是俺们家里人不答应俺们去船场学徒,营官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把俺们从童子营中除名了?”
“呵呵,”郑克臧笑了起来。“余还有些肚量,虽然会生气,但不会把尔等给除名了。”看到如释重负的几个少年,郑克臧玩心一起,当即恫吓着。“营官生气会怎么样呢?是不是要罚尔等把漏掉的出操在一日里给补上呢?”
“啊!”几个少年吓了一大跳,这不是要他们的性命嘛,正在惶惶不安之时,却看到郑克臧脸上的那一抹坏笑,这才送了口气。“营官好坏,营官是在骗人的。”
“什么营官好坏!这等话也是尔等该说的?”郑克臧板起面孔训斥道。“还不赶快收拾行礼回家,牛车早就等着呢!”
29。春娘、玉娘钡鹊龋
“丙辰、十五年(明永历三十年)春、二月,郑经以中书舍人许明廷提督泉、漳学政。
时考拔武生从军,有考武不考文之谣;乃命明廷提督泉、漳学政,考校生童。”
《闽海纪要》
“钦舍,看样子你父王是不准备回东宁了?”
朱锦在闽粤科举纳士作出一副长久经营的架势,这可苦了安平城里的守活寡的女人们,没有了爱人的滋润,正牌王妃唐和娘也好,曾经的宠妾陈昭娘也罢,一个个枯萎的很快,才是二月,两人就一先一后的相继病倒了。
“阿母,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看着病恹恹的陈昭娘,郑克臧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药碗,轻声安慰着。“俗话说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如今本藩四面皆是友邻,父王不用再打仗了,想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是嘛?”看着越来越英武的儿子,陈昭娘缓缓的点了点头。“钦舍长大了,会宽慰阿母了。”郑克臧脸红了一下,也不分辨,随即用汤勺将药汤呈到陈昭娘的嘴边,陈昭娘含笑喝了下去。“真是好苦啊!”
听着陈昭娘这番一语双关的话,郑克臧心中也很有些戚戚,真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然而,一想到这世的身份以及“圣祖”康麻子对政敌的狠辣,郑克臧不得不使自己的心肠变得强硬起来。
由此,故意装作听不懂陈昭娘感叹的郑克臧放下汤碗,摸索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阿母,儿子备有冰糖,若是觉得药苦,不妨尝上一尝。”
陈昭娘不虞有它,真的以为刚刚十四岁的儿子还没有到识风情的年龄,因此慵懒的摇了摇头:“阿母知道药苦,吃口糖就不苦了,但若是心苦,那吃什么也没有用,不过钦舍的孝心,阿母心领了,糖放在那吧。”
郑克臧苦笑的将冰糖放在千工床的隔窗台上,正准备继续给陈昭娘喂药,但陈昭娘却不愿意再喝了:“阿母,不吃药病可好不了,还是多喝一点吧,要是父王突然回来了,看到阿母这个样子,父王也要心疼的。”
“好,好,阿母喝。”也许是真的太在乎朱锦的观感了,又或许是为儿子的孝心感动,陈昭娘顺从的将一碗药喝了下去,郑克臧正准备起身去拿手巾,陈昭娘却似乎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他。“钦舍,年节里过来拜访的各府小姐,你欢喜哪一个?”
郑克臧一滞:“阿母,儿子欢喜哪一个重要嘛,这件事怕是由不得儿子做主吧。”
“小滑头!”陈昭娘用手点了点郑克臧的额头。“若是钦舍你看不中,阿母又怎么会强逼着你娶了!即便你父王一定要你娶回来,阿母也会为你做主的。”说到这,陈昭娘狡黠的眨了眨眼。“但若是没有一个可以入眼的,阿母就帮你做主挑一个了。”
“这?”郑克臧有些作难了,说实在因为前世记忆的影响,除了陈纤巧以外他还真没有注意过哪家哪府的小姐,但即便是陈纤巧这个丫头,他也是根据前世的历史,敬重对方更多一点,对其尚未长成的容貌并无怪叔叔般的欣赏,所以如今陈昭娘问起来他还真不好回答。“阿母,吕夫子的课要到时间了。”既然无法回答,郑克臧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且容儿子有空再想想,等来日再与阿母说到底喜欢哪家小姐吧。”
看着仓惶而逃的郑克臧的背影,陈昭娘不禁叹息了一声倚在床榻上不知道再想什么,倒是一边伺候的侍女轻笑了起来,并自以为是的挑明着:“夫人,宫外都说大公子有能耐,怎么谈到这事就害羞了。”
“是该派几个人去伺候了。”陈昭娘也得出类似的结果。“也省得到时候不开窍。”说的这,陈昭娘忽然发现身边的侍女中有几个眼眉中颇有些期盼,这熟悉的一幕又不禁让她回想起当年的那个夜晚。“已经十五年了,王上,锦舍!”陈昭娘低声的喃喃着,身边的侍女听不清楚,凑了过来,却让陈昭娘从回忆中醒觉了过来。“春娘、玉娘,两个死妮子,是不是动心了,也罢,今个晚上就自己过去吧”
被点到名的两女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喜色,尽管最多是陪妾的身份,无望正室,但能伺奉郑克臧等于鱼跃龙门,因此两人不约而同的拜伏下来:“春(玉)娘谢过夫人,奴婢一定不负夫人重托,照顾好大公子”
郑克臧并不知道陈昭娘为自己做了如此体贴的安排,当这天晚上,他陪陈昭娘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院子时才发现,原本侍候自己的那些内侍们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了一丝奇怪的变化,百思不得其解的郑克臧不得不招来内侍首领询问着。
“金十九,余半天不在,院子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嘛?怎么一个个都跟见鬼似的。”
“没呀?没出事啊!”金十九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来。“钦舍,是不是一路下来有些受累了,所以?”金十九吞吞吐吐着,似乎再说这是郑克臧的错觉。“要不要安排洗漱一下,也好一会睡得踏实些。”
“真没有?”郑克臧有些不信,但又看不出端倪来,只好虚言恫吓着。“你这老货,要是敢骗余,少不得让你跟着童子营一同操训一番。”金十九吓了一跳,但事关陈昭娘的吩咐,他又怎么敢违背,因此硬着头皮强撑着,看到金十九一副无辜的样子,郑克臧也只好选择不再追究。“还愣住干什么,让人准备热水!”
泡在热气腾腾的大桶里,郑克臧写意的闭上眼睛,然而在半睡半醒之间,他突然觉得有人钻进了木桶。有刺客!郑克臧猛然睁开眼睛,正准备张口叫人,却惊讶的发现了令人香艳的一幕:一个半裸的jiao娘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你!你不是春娘姊姊吗?”郑克臧放缓了绷紧的肌肉,既然是陈昭娘的侍女,想来并非对自己不利。“你不去伺奉阿母,跑到余这里来干”电光火石之间,郑克臧忽然想明白了,原来自己是碰到通房大丫鬟这类故事,由不得目光在对方玲珑的身躯上扫了一眼。“这个金十九,真不想活了!”
如果春娘真的聪明,就一定会从郑克臧前言不搭后语中发现一些端倪,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心智的,不知道郑克臧已经了然一切的佳人还笨拙的挑逗着:“大公子,夫人派奴婢来照顾大公子,正好大公子在沐浴,奴婢便来帮大公子擦擦!”
擦擦?怎么擦?乳推吗?郑克臧意淫着,但他明白以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身子匆忙行房事的结果必然是短寿,因此他摆手拒绝着:“春娘说的什么话,男女授受不亲,且出去让原本照顾余的内侍来就可了。”
春娘好不容易从玉娘那夺来第一个迎奉郑克臧的机会,又怎么会错失呢,所以一见郑克臧一副鲁男子、柳下惠的样子,当即不听郑克臧的命令,主动贴近着。当然她也是处子,而且生在这个礼教统治一切的时代,自是不会向后世那样过于主动的仅直投怀入抱。饶是这样,春娘还是一步一步压缩着郑克臧的活动范围,把郑克臧逼到了木桶的边沿处。
“大公子,这怎么可以,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奴婢是要受罚的!”
该死!郑克臧的第五肢已经坚挺起来,然而对方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仿佛她才是大灰狼似的,这让郑克臧份外感到不爽!小浪蹄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嘛!一念及此,郑克臧动了。
当扑腾着水花的郑克臧压过来的时候,春娘还以为郑克臧觉悟了,然而还没等她发出得意的娇笑,却整个人被郑克臧扣在浴桶边,然后就觉得屁股上一疼,郑克臧的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打了上来,一下两下,让她眼角开始有了泪花。
但春娘只穿了一件肚兜入水,背后等于全裸,郑克臧的手打在她的屁股上,刚开始还是很重的,但慢慢的,情不自禁的改打为揉了异样的刺激让春娘从喉管里挤出不成语句的魅音,听着令人心悸的颤音,郑克臧忍耐不住,低头封住了对方的红唇,挑开皓齿,将作恶多端的舌头伸了进去
“阿母让你们来做什么,余自然清楚,但余现在身子还没有长成,所以近不得女色。”擦干了两人的身子,在已经xie身过一次的春娘身上又占了不少手脚便宜的郑克臧将春娘抱到自己的床上。“所以记住了,要是再敢来引诱,少不得让你再吃些苦头。”春娘被郑克臧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能红着脸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轻哼着,见到她服贴了,郑克